上原对自己的放浪本性是有自觉的。在日常生活里装作好孩子会给自己带来许多便利,可过分压抑本性也是会累积压力的。当欲求不满和精神压力叠加在一起,后者就会成为前者的催化剂。难得遇到了合意的对象,如果能在一夜里把需求解决掉,接下来她又可以再忍耐一个半年了。
男人在她体内泄身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恢复了平稳。身上到处都是汗水,尤其是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部位,既潮湿又闷热,环绕在身体四周的空气都是带着温度的。他的喘息声有几分沙哑,纤瘦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压得她也不由得跟着一起一伏。
“还好吗?”她抬起手,穿过那些纷乱的发丝,摸索到了他的侧脸,发热的耳朵,以及略微湿润的发根。俯卧的姿势使她没办法看到趴在自己背上的男人的脸,否则她倒是很想看看那张清冷的面孔在高潮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然后她如愿了。男人抬高身体,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过来,面对着面长长的头发像帘幕一样垂下来,光线太过幽暗,她只看见了他笔挺的鼻子和微微抿起的薄唇,下巴和颈部的线条纤瘦且优美,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人太过相似。然而旧情人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和她共度春宵,痴情一吻付与他人已经是势在必行。虽然渴欲的痴女谈不上有什么情就是了……他吻了下来,于是她接下了这个吻。
“唔嗯……嗯……”饥渴到了极点,凑到唇边和伸进嘴里的东西都是温热的,柔软又湿润,有一些酒精的味道,也许正因这样,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沉醉下去。
深一点,再深一点,像是要把他吞吃下去,然后尽可能深地入侵他的里面。具有滑腻质感的汁液混合在一起,来不及吞下的部分在两人变换亲吻角度的时候溢了出来,很快挂满了嘴角和下巴。互相吮吸,舔弄,难分难离得恨不得把舌头结在一起。自己到底还能下流到什么地步呢,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男人胯间湿润的肉柱又再抬头了,随着他身体的轻微抽动,那东西一点一点地碰触着她的大腿内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生生把她腿心处刚刚被充分捣弄过、享受过极乐高潮的地方勾引得又流出了新鲜的汁水。
“哈……”他抬起脸呼出一口热气,嘴唇和舌头被酥麻感占据。身下的女孩满面通红,眯着双眼双唇微张正在喘气,那表情是毫无掩饰的享受和沉醉。
她把两腿折起来,双手抬着腿弯,M字腿的姿势做起来毫不羞涩,“自己插进来?”
赤裸裸的龟头点到了润泽得不可思议的软肉,他放低腰部,轻轻地蹭了几下,她随即发出了嗯啊的呻吟声。无论他做什么动作,她都会给出回应,敏感的身体仿佛永远不会疲倦,——又或者说即使疲倦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诱惑他再次进行苟合的机会。他握住胀挺的柱身,以龟头为笔在她滑腻的穴口外勾画着,仔仔细细,磨过了两片肿胀的花唇,然后是挺立的花蒂。她的反应很激烈,有几次不受控制的弹动,全是在他刻意用龟头揉捻花蒂的时候。身体太过兴奋,肉茎顶端的小孔一直在渗出腺液,他想把它们都涂抹在她发情的地方。
“呼……这一次慢一点,让我享受久一点吧?”上原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被重重吮吸过的酥麻感,那触感一阵又一阵地回溯,真叫人难耐。
“好。”他回答得很简短,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被吻得格外红润饱满的双唇上。她的唇舌太过热情也太过狡猾,尤其是灵活的舌头,舔弄和撩拨的方式充满了肉欲感,——如果被这唇舌含住的是那里呢?
看着他出神的样子,上原不难猜出他的想法。用嘴巴帮人服务不是没做过,但那仅限于心头白月光一样的旧情人,自己不排斥和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做爱已经出乎她的预料,口交什么的……要把那个用手握着都觉得太粗太大的东西含进嘴里,想了想,如果是这个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让我爽够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喔。”她笑眯眯地道,“可是,如果在那之前你先不行了,那就没办法……啊!”下身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十分强烈,一下子冲断了她要说的话,再张开眼睛去看悬在上面的男人的脸,看似平静,可她确确实实看出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看来男人都不喜欢被说“不行”。
冲动和暴虐都随着前半夜的激烈交合消失了,暴风雨般的狂欢是很畅快,但和风细雨的亲昵也很不错。说到底高潮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放慢速度把这种极致暧昧的氛围延长下去,不仅能获得持续的肉体欢愉,意识迷迷糊糊的状态也很棒。她不想清醒,清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被不是情人的男人操干,堕落到底总归会受到道德的谴责。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讨厌了。
他进出的速度很慢,但每一次进入都会顶到花心,而抽出时又仅余硕大的龟头卡住穴口,形状明显的冠棱勾挑着那圈被摩擦了无数次的脆弱肉膜,把黏腻的汁水带了出去又挤了进来。在那圆润的顶部碰到她体内最痒之处以前,行进的过程拉得太长,无形中加重了她对那极致畅快瞬间的期待。他没有让她失望,龟头顶到花心后,体贴地停留了片刻,抚慰过不吮住些什么就不能满足的花心,才又退了出去。
上原咬住自己的指尖痴痴地笑,这种被讨好的感觉太好了,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躺着就能享受到快乐,对于体力消耗了不少的她来说可真是件美事。她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后颈,手掌沿着颈椎一路往下,缓缓滑过脊柱凹陷,然后停在了尾椎的坚硬凸起上。他的皮肤很细腻,加上有汗水浸润,摸起来滑溜溜的又湿又热,手感相当不错。等到他要挺身进入时,她就情不自禁地压住他结实的窄臀压下来。天知道这点微小的助力到底对能不能让她获得更多快感,——男人会因此而受到鼓动倒是真的。
“这样下去今晚都别睡啦。”她把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腰,“真羡慕成为您伴侣的人,和您在一起不就每晚都能过得这么快乐了?”
江雪把从脸旁垂下来的乱发别到了耳后,让被头发闷得发红发热的耳朵接触到空气。他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她笑得很惬意,眉眼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放浪春情,和早前他在宴会或是咖啡厅见到的那个满脸事不关己模样的她相去甚远,他几乎要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了。
“你想成为我的伴侣吗?”他拂开了她额上的湿发。
“怎么,迷上我了?”上原刻意抛了个不正经的媚眼。其实也很符合当下的情境,上床的时候当然是怎么放纵怎么来,反正好孩子的假面具带得久了总要摘下来透透气,有机会当然要尽情地放飞自我。
“.……”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他确实不擅长去接年轻孩子过于跳跃的话头。
“每个人都有需求,能找到合意的对象当然是好事。”上原挺起胸部去蹭他的胸口,两人同样硬挺的乳头碰在一起,互相蹍磨,那种刺激感简直绝妙,“但是您没有这个打算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他配合着她的动作伏低身体,用胸膛挤压她胸前那两团饱满的乳肉。
“这问题很无聊……还是不要展开了。”上原在心底吐槽,如果他有那个打算,投怀送抱的人不知有多少,并不会轮到她来捡着个大便宜好吗。现在把这话说出口实在是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一点没意思都没有,“说好了今晚要让我爽够的,也不见你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夸一下我怎么样?”
“怎么夸?”他竟然很认真地问她。
“啧啧……”上原大摇其头,合起双腿圈住他的腰,把插入小穴半截的男性器官尽根吞下,还刻意收紧下腹去夹弄那根热乎乎的棒子,“你就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吗?和我做舒不舒服之类的?”教一本正经的男人说骚话还真刺激。
江雪只觉得性器被她夹得快要受不了了,皱着眉喘了一阵,又垂眸看她,“很舒服。”
“没诚意!”她捏了一把他的臀部。虽然那里的肌肉和发达二字沾不上边,摸起来却是很结实,“有多舒服?哪里舒服?”
“…...舒服得想和你一直做下去……”
“这不是很坦率吗?”语气和神情都不够配合,还缺乏了些情调,但也勉强算是及格了,“夜晚结束之前,我都是属于你的。”
夜晚结束之后呢?他没有问。他撑着床起身,胯间的肉柱从女孩被插干得红肿不堪的肉穴里滑脱出来,发出了“啵”的响声,透明中混着几丝白浊的汁水把两人的腿间都弄得湿滑不堪。肉柱晃动了几下,把沾在筋脉浮凸的肉色柱身上的稠液抖落在她的小腹上。握住柱身镇定了几秒,他单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去。
“噗滋”一声,泛着水光的肉柱又再没入了她汁液泛滥的小穴之中。江雪伏下身去,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挤开湿滑温暖的窄壁,毫不费力就能直达最深处,她的里面已经被他搅得十分软熟,仿佛只要饱含耐心地继续顶弄下去,总能把这销魂的蜜道凿成他的性器的形状。
上原是在做爱的时候睡着的。男人的抽插,以及呼吸声都维持在稳定的慢节奏状态,她翘着臀部趴在那里,身体随着他规律的顶撞而前后晃动,膝盖都不知道在沾着淫液和精液的床上摩擦了多久,到了最后连嗯嗯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