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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一声闷雷，旋即暴雨如注。
“下、下雨了……”言笑望着门外被灯光打上了五彩光亮的雨线，口齿不清地嘟哝了句又端起酒杯豪气地一干而尽。
对面的涂昀文头一点一点的就像是只在啄米的小鸡仔，不知是困得还是醉了，勉强抬起的眼睛里雾蒙蒙的。
“呵呵，呵呵呵……”潮红的双腮衬得眉间那点红得妖异，雾气弥漫的双眼瞅着言笑，嘴角弯弯，不知所谓地笑着。
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热得不行，外套早脱了丢在一旁，言笑又去解领口，粗鲁地扯开了些，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喉咙嘴里都干渴得要命。拿起一旁的酒瓶要倒酒，倒了好半晌杯子里却还是空荡荡的。
“没、没了。”
“呵呵没了没了……”涂昀文脑袋歪向一边，表情懵懂地重复着言笑的话。
言笑看着他，然后也笑，“没了。”言笑双手拍住脸颊，使劲揉了揉，“我……呃——”响亮的一声打嗝，言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水、水……不，回去，我要、要……呃，回去回去了……”
“呵呵回去……”涂昀文又是那样傻傻地重复了遍。
言笑大声笑起来：“傻瓜。你醉了……呃——”
言笑知道自己也醉了，明明原来只是要小喝一口意思意思而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跟涂昀文喝得兴起了。醉了也好，也好，言笑晃了晃愈发沉重的脑袋，“你……你新年快乐……”言笑还记得今天是除夕夜，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新的开始……
“新年、呵呵、新年快、快乐呵呵呵……”
言笑推开椅子，脚是要跨出去的，但身子一晃，不听使唤的右脚被桌腿绊了下，整个人就往地上扑去。
“啊、啊小、小心……”
……痛、痛死了！
言笑好一会不能动弹。
“……你，你起来……”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涂昀文，言笑揉着被涂昀文的额头撞个正着的鼻梁。
本来是要拉住言笑却反帮了倒忙的涂昀文压覆在言笑身上，四肢划动努力了很久，可是他起不来。
涂昀文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身下言笑。
对上那双满是水汽的眼睛，言笑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液。
渴——
为什么会这么渴？言笑怔怔地跟身上的人对视。
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骚动了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那股要焚毁神智的力量迅疾地涌向了四肢，全身的血液都鼓噪了起来。一种……言笑似乎曾经体味过的可怕感觉……
“嗯啊——”
不知道是谁先逸出的呻吟，静滞的画面猛地晃荡了起来。
两双唇猛然碰撞在一起，撕咬，急不可待地唇舌交融。粗重的鼻息，无意识间发出的呻吟，与门外的哗哗雨声混杂在了一起。
“轰隆——”
言笑蓦地睁开眼睛。
窗外电闪雷鸣，言笑两眼空洞地望着时明时暗的天花板。
“唔——”
言笑狠狠咬住下唇，把要逸出唇间的呻吟用力咽下，但是，发麻的，不时战栗的身体，却骗不了人。
死死绞住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抖。
可是，不行，不行啊……
低低的一声呜咽被雷声彻底淹没，言笑的手指松开了床单。
她伸手轻轻抱住涂昀文的脑袋，缓慢地抬起，被吮得红肿的乳头从湿热的口腔里脱落，接触到冷空气的刹那，言笑的身体一抖，她只觉得痒，下面更痒了。
陷进下唇的牙齿又深了几分。
把涂昀文移放在一边，言笑重重地喘了口气，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唔啊——”随着她的动作，那些东西在她的身体里也动了起来，浸泡得涨开了的软物扫过她的内壁，言笑全身犹如过电，快感刺激得她再忍不住低叫出声。
“哈、哈……”言笑软了腰肢，只能一手撑在床上无力地喘着气。
只可恨那快感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又是难耐的欲求，那处再次不知餍足地饥渴起来。
言笑抖着手，她朝塞在那处的那些东西伸过手去。
“啊哈——”
当她终于握住那些笔杆开始抽动起来，她就什么也不剩了。
言笑仰着脸，泪水顺着鬓发缓缓淌落，但她的唇，却不再紧闭。
放肆地吟哦尖叫，手下抽动得越是狠厉，言笑的身体便抖得越厉害，叫声里半是痛苦半是欢愉。
先是耳边让人脸红的叫喊，眼睛一张开，撞入眼帘的，就是那样一副自渎的画面。涂昀文的脑袋一下就炸开了。
他原来不敢动，身体僵硬地躺着，眼睛是应该要闭上的，耳朵也应该堵上，但他做不到。
他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言笑。
看她潮红的脸，紧闭着的双眼还有从那里面不断溢出的眼泪，看她红肿的双唇，拉伸的修长而白皙的脖颈……涂昀文的视眼定在了言笑的锁骨上，他的视线不敢再往下移。
“不够不够呜……”
言笑突然哭了起来，眼泪从肿起的双眼里涌得更欢，她不停地抽泣，鼻头很快就红了，双唇间除了呻吟，还有哽咽，“不够……”她翻来覆去地呢喃着这两个字。
涂昀文不知道是什么不够，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言笑，手伸了几次，最终还是不敢触碰上言笑。
“言……言笑言笑你怎么了？”涂昀文的声音很轻，轻而易举便被窗外的雨声掩盖了过去。
言笑没有听到涂昀文的问话，她快被自己无法满足的身体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