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放进嘴里……”男人秀气但不显阴柔的眉梢忍不住一揪,面上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对……不要那么用力,恩……轻一点,牙床也松开一些……对,就是这样……唔!”
卫修然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占据主动权的日子,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反应那么大,她觉得口交这玩意儿可比交媾要轻松多了。
不过她对这方面有不解也跟没几个男人帮她吃过‘下面’有关。
男人是视觉生物,这一点不单单指看见女性肉体时候生出的自然反应,还主宰了他们大部分快感的来源,这种直观的、臣服一般的举动,不仅仅满足了男人生理上的快意,还有那藏在所有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所谓‘颜射’,讲究的就是这玩意儿。
游子衡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平日只是藏在了十年如一日的教养和温和的脾性底下而已。任谁看见心爱的女人跪在脚边,煎熬又努力地吞吐着自己的东西时都会既心疼又窃喜,他也不例外,柔情似水地动手梳理她的头发,一边让她倚着岔开的膝盖。
口腔和阴道不一样。
下面那张嘴紧致、柔韧,无论以哪种力道进入,里面的血肉都会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毫无退路地抵抗到底,而口腔是远远不及这一点的。
不过人的嘴结构就不一样,包含了很多东西,牙齿的坚硬、唇瓣的柔软、舌尖的灵巧乃至温度的调和、湿润的津液,外加那抹完美满足征服欲的面部侵犯,让口交和交媾具有不同,但同样快乐的体验。
他怜惜于卫修然的第一次,仅让她用自己喜欢的角度和力道,可不知是这人向来天赋异禀还是聪明到举一反三,她不单止让他进去,甚至学会了用灵活的唇舌两物舔弄吸吮,龟头抵到底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喉咙会收缩一下,让男人总是痛并快乐地压抑着射意。
游子衡体内的快感堆积得很快,他一向修身养性、勤于运动,要说持久力比一般男人好得多,可这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便知道自己要忍不住了。
欲望掌控了他的脑海,叫他脱下了名为【游子衡】,代表了他所有的理智、束缚、涵养、教育的那层皮,不由自主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闭着双眼,意乱情迷地前后抽动,鼻息粗重、呻吟细碎。
新手中的菜鸟卫修然根本应接不暇,只能象征性地半握住剩余的那一部分,好让他不要进得过深,谁能想到这样做只会让他更爽快而已。
眼角漫出生理性的泪花,喉咙也挤出了抗拒的呜咽,可这一点非但没有阻止挣脱了日常缰绳的男人,反而叫他投注的力道越来越大,做着和他身上那件神圣的白大褂完全相反的行为。
金属扣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卫修然推拒着男人的腹部,可最终仅是无可奈何地闷哼两下,随即迎接更粗暴的顶撞。
她知道情欲能使人失去理智,沉溺其中如同坠入了深海,越是挣扎越是无法浮出水面,可她想不到连游子衡那样温和淡雅的男人也不外乎此。
更预料不到心目中总是小心翼翼过了头的男人还有这样一面——最最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游子衡的孟浪。
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脚步后移想要退出她的口腔,速度却不及身体的反应,浓白的精液顿时溅了卫修然一脸,大半在嘴里,有些沿着下巴的曲线滴落,还有几滴四溅在她的胸膛及肩颈处。
意识回笼的游子衡大叫了一声,嫣红的面颊眨眼间煞白下来,“对不起!修然、对不起!”他挣扎着去取纸巾,等他回身时,毫无经验的卫修然将嘴里的那一部分咽下去了,混合着腥味和麝香的味道——不太好吃。
游子衡连裤子也不整理,软下来的肉物垂在外边也不管,急匆匆地给卫修然擦脸,一刻不停地赔礼道歉,就差跪在地上求饶了。
尽管她一直安慰他,宣称没什么大碍,男人还是坚持自己做错,要不是约会能让卫修然重新开心起来,他估计能头也不回地躲在家里,歉疚得连续一个星期不敢看她的脸。
周一回到公司,果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流言,也没人去责怪卫修然这个负责人先行离去,她的助理韦曼一句疑问也没有,反倒还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一边暗自唠叨着沈衍之那男人多么多么好。
最后沈派小助理愤愤不平地嘀咕了几句,似乎是聚会结束时魏明媚坚持让沈衍之送她回家云云。
“沈衍之一向受欢迎,魏主管无非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卫修然一边归档,一边无所事事地回了一句。业绩比上个月高出了三个百分比,听起来似乎只有区区三点,可放到现实中的数目上就很多了。
这还是多亏了任氏拥有的旅舍数量,继续拓展下去今年的利润就要突破往年的记录了。
“那怎么行!”韦曼不赞同地大呼一声,半秒过后才懊恼地反应过来,连忙改嘴道:“我的意思是,魏主管年纪比沈大人长,然后风、风评也不怎么好,沈大人一定会吃亏的……”
一个小助理讨论高层主管显然让韦曼有些胆战心惊,可又碍于对沈衍之的憧憬而无法住口。
“风评不好?”这事儿她还真没听说,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几个星期前的她可小助理这么花痴都不太在乎的呢,哪还会去理会外边的花边新闻。
“是、是的。”韦曼瞧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半分呵斥的意思,反倒听得津津有味,才壮着胆子开口。“听闻、听闻,魏主管在上个月的交流会上频频冲尚羽的任先生献媚……还有、还有人见过她跟任总裁走得很近!”
尚羽是任氏一手打造的产业,所谓的富三代——真正的有钱人,年轻主脉有两个,一个是花花肠子一大堆、不务正业的任邢准任二少,另外一个则是兢兢业业、年轻有为的任大少任邢铭,尚羽现任总裁。
两兄弟一冷一热,任二少身边如水的美人,而任大少则命中缺阴,前一任女朋友还是在五年前,因此也有人传闻任总裁不是不行就是好男色。
“她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当时或许是在积极地拉拢他们呢。”卫修然当时正忙着呢,没空去关注魏明媚那家伙,尽管她一直以来都看自己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刺上两句。
“拉拢生意也不需要整个人贴着人家胳膊吧!”韦曼愤愤不平地说道。“何况尚羽愿意和我们合作,纯粹因为我们的产品业界第一、条件也合理,还有经理你的口才才对,哪需要魏明媚那女人去施展媚术!”
这回连尊称都不要了,直接喊上了‘那女人’,可见小助理心中挤压的怒气之深。
卫修然还是蛮喜欢现在这小韦的,正想称赞两句,桌上的手机却被人打入了一通电话,她扫了一眼屏幕,眉梢忍不住一挑。小助理也有眼色,嘴巴一闭便退出去了。
“任二少——”她坏心地学着男人的强调,拉长着声线回道。“找我什么事?”
听筒里传出一串低沉又欢快的笑声,呼吸中的热气仿佛从电话的那一端来到了卫修然耳边,击起了一片微妙的颤栗。平日的任邢准语气开朗、活泼明快,但她还记得他低沉着嗓音的魄力和慑人,以及一股子混合着冷意的阴狠。
“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嘛。”男人很愿意配合,笑嘻嘻地叹道。
估计是撕破了脸皮吧,任邢准都懒得装出那副贴心爽朗的大男孩模样了,轻佻的嘴脸暴露无遗。
“行了。”卫修然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翻看邮箱。“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有新的企划案等着我去处理,没空和你扯皮。”
男人连着发出了好几声失望的叹息,佯装委屈地抱怨道:“我们修然真是拔屌无情啊。”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这话可用错了,我的胯间没有你们那玩意儿。”
他哈哈大笑,到最后还咳嗽了,能说荤话的女人不是没有,但能说成她那么一本正经的还真没有,“行行行,不跟你废话了——泉伊俱乐部,来不来?”
回绝的话就在嘴边,但卫修然觉得这池里的水没那么浅,于是沉默了一下,果不其然等到了任邢准的底牌。
“香榭树的人也在。”
香榭树三字,同样在boss给她发的邮件里出现了,卫修然讶异地顿了一下,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或许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头的冷意,男人嘻嘻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找人调查你们公司,只是你们既然找了尚羽,那么常理推断,下一步十之八九就是香榭树。”
香榭树是外企,跟丽兹卡尔顿连锁酒店是同一个概念,逼格不比前者高多少,要求却不少。不过同样是大客户,如果能将产品拓展到香榭树的产业里,那他们就真真正正地在旅游界站稳脚跟了,日后跟政府合作也有较高的机会。
“——几点钟?”
“就现在,三号入口。”男人在那头轻快地说道。
“给我半个小时。”
“okay~”
给韦助理交代了几句,卫修然便拿着车钥匙出门了。泉伊俱乐部不在市中心,不过人家又是娱乐中心又是马场的,自然不可能搭建在城市里,所幸现在工作时间,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她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将车交给了泊车小哥,任邢准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他穿了条内敛的墨蓝色丝绸衬衣,下置简单的黑色西裤,腰间的皮带和皮鞋是同一个款式,唯一骚包的地方是狭长、略显女气的眉眼和解开了好几颗扣子的领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条胸肌线——可惜脸颊的一块创口贴破坏了一切。
“修然!”他开心地打着招呼上前,搂着她的腰就想做贴面礼,被她冷淡地避过了。
“这是天朝,不行使这种招呼。”
任邢准一点也不生气,光明正大所以不叫人反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点头道:“不错不错,干练、时尚、不乏女人味,可比你一开始那保守的打扮高明多了……虽然以我的品位而言,还是太严谨了点。”
“怎么?”男人的手虚贴着她的背,不过这一点属于礼仪,而不是出于暧昧。“露沟、穿着连臀线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裙子你就满意了?”
“非也、非也。”他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言语间竟带了些文人雅士的骚气——从某种方面而言,他的确是个艺术家。
“想要那种低俗的卖肉去风俗店就好,我看中的是连女人自己也不曾发觉的不自知,低头、走路甚至是拨弄一下头发而露出的后颈,都比一目了然的一条乳沟强几百倍——虽然我不否认以现在的快节奏时代,冲击力强的东西才能引人耳目。”
这一点和自慰之后随即涌上来的空虚一样,一时舒爽却满面苍白。
男人这一段发言十分出乎意料,毕竟所谓的花花大少,不就是拿钱玩女人的吗,任邢准这一点倒是令她有点刮目相看。
“想不到你这么传统。”
他摇了摇脑袋,“我不是传统,我只是已经过了单单追求生理快感的年纪。”嘴角忽的诡异一弯,凑到卫修然耳边,既低沉又阴阳怪气地哼道:“不过如果是修然这样的,我不介意精神无法满足。”
刚刚生出的那么一丝佩服瞬间瓦解,她直接推开了那张笑得无比轻狂的脸,却惹得对方嘶嘶出声:“轻点!上次被你情夫揍得地方还疼着呢。”
“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都有爽到,你这个假正经。”男人古灵精怪地吐舌眨眼,的确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走吧,他们在射击场,等会儿给你引荐引荐……我收费可不低哦。”
见她驻地不走,任邢准了然一笑,隐隐的似乎有些不甘:“我不爽沈衍之那男人,但他有一点的确说得对。”
迎着她不解的目光,他拉开一抹肆无忌惮、开朗得有点惊心动魄的笑容,妖孽的同那晚有几分相似。
“性爱,的确不该拿它当成一种商品来交谈。”
作者的话:卡文卡得好痛苦,下一章任二少主场,还有一丢丢的邬大爷(谁还记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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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放进嘴里……”男人秀气但不显阴柔的眉梢忍不住一揪,面上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对……不要那麽用力,恩……轻一点,牙床也松开一些……对,就是这样……唔!”
卫修然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占据主动权的日子,也不明白为什麽男人的反应那麽大,她觉得口交这玩意儿可比交媾要轻松多了。
不过她对这方面有不解也跟没几个男人帮她吃过‘下面’有关。
男人是视觉生物,这一点不单单指看见女性肉体时候生出的自然反应,还主宰了他们大部分快感的来源,这种直观的、臣服一般的举动,不仅仅满足了男人生理上的快意,还有那藏在所有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所谓‘颜射’,讲究的就是这玩意儿。
游子衡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平日只是藏在了十年如一日的教养和温和的脾性底下而已。任谁看见心爱的女人跪在脚边,煎熬又努力地吞吐着自己的东西时都会既心疼又窃喜,他也不例外,柔情似水地动手梳理她的头发,一边让她倚着岔开的膝盖。
口腔和阴道不一样。
下面那张嘴紧致、柔韧,无论以哪种力道进入,里面的血肉都会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毫无退路地抵抗到底,而口腔是远远不及这一点的。
不过人的嘴结构就不一样,包含了很多东西,牙齿的坚硬、唇瓣的柔软、舌尖的灵巧乃至温度的调和、湿润的津液,外加那抹完美满足征服欲的面部侵犯,让口交和交媾具有不同,但同样快乐的体验。
他怜惜於卫修然的第一次,仅让她用自己喜欢的角度和力道,可不知是这人向来天赋异禀还是聪明到举一反三,她不单止让他进去,甚至学会了用灵活的唇舌两物舔弄吸吮,龟头抵到底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喉咙会收缩一下,让男人总是痛并快乐地压抑着射意。
游子衡体内的快感堆积得很快,他一向修身养性、勤於运动,要说持久力比一般男人好得多,可这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便知道自己要忍不住了。
欲望掌控了他的脑海,叫他脱下了名为【游子衡】,代表了他所有的理智、束缚、涵养、教育的那层皮,不由自主地扣住了她的後脑勺,闭着双眼,意乱情迷地前後抽动,鼻息粗重、呻吟细碎。
新手中的菜鸟卫修然根本应接不暇,只能象征性地半握住剩余的那一部分,好让他不要进得过深,谁能想到这样做只会让他更爽快而已。
眼角漫出生理性的泪花,喉咙也挤出了抗拒的呜咽,可这一点非但没有阻止挣脱了日常缰绳的男人,反而叫他投注的力道越来越大,做着和他身上那件神圣的白大褂完全相反的行为。
金属扣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哢哢’声,卫修然推拒着男人的腹部,可最终仅是无可奈何地闷哼两下,随即迎接更粗暴的顶撞。
她知道情欲能使人失去理智,沈溺其中如同坠入了深海,越是挣紮越是无法浮出水面,可她想不到连游子衡那样温和淡雅的男人也不外乎此。
更预料不到心目中总是小心翼翼过了头的男人还有这样一面——最最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游子衡的孟浪。
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脚步後移想要退出她的口腔,速度却不及身体的反应,浓白的精液顿时溅了卫修然一脸,大半在嘴里,有些沿着下巴的曲线滴落,还有几滴四溅在她的胸膛及肩颈处。
意识回笼的游子衡大叫了一声,嫣红的面颊眨眼间煞白下来,“对不起!修然、对不起!”他挣紮着去取纸巾,等他回身时,毫无经验的卫修然将嘴里的那一部分咽下去了,混合着腥味和麝香的味道——不太好吃。
游子衡连裤子也不整理,软下来的肉物垂在外边也不管,急匆匆地给卫修然擦脸,一刻不停地赔礼道歉,就差跪在地上求饶了。
尽管她一直安慰他,宣称没什麽大碍,男人还是坚持自己做错,要不是约会能让卫修然重新开心起来,他估计能头也不回地躲在家里,歉疚得连续一个星期不敢看她的脸。
周一回到公司,果然没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流言,也没人去责怪卫修然这个负责人先行离去,她的助理韦曼一句疑问也没有,反倒还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一边暗自唠叨着沈衍之那男人多麽多麽好。
最後沈派小助理愤愤不平地嘀咕了几句,似乎是聚会结束时魏明媚坚持让沈衍之送她回家云云。
“沈衍之一向受欢迎,魏主管无非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卫修然一边归档,一边无所事事地回了一句。业绩比上个月高出了三个百分比,听起来似乎只有区区三点,可放到现实中的数目上就很多了。
这还是多亏了任氏拥有的旅舍数量,继续拓展下去今年的利润就要突破往年的记录了。
“那怎麽行!”韦曼不赞同地大呼一声,半秒过後才懊恼地反应过来,连忙改嘴道:“我的意思是,魏主管年纪比沈大人长,然後风、风评也不怎麽好,沈大人一定会吃亏的……”
一个小助理讨论高层主管显然让韦曼有些胆战心惊,可又碍於对沈衍之的憧憬而无法住口。
“风评不好?”这事儿她还真没听说,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几个星期前的她可小助理这麽花痴都不太在乎的呢,哪还会去理会外边的花边新闻。
“是、是的。”韦曼瞧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半分呵斥的意思,反倒听得津津有味,才壮着胆子开口。“听闻、听闻,魏主管在上个月的交流会上频频冲尚羽的任先生献媚……还有、还有人见过她跟任总裁走得很近!”
尚羽是任氏一手打造的产业,所谓的富三代——真正的有钱人,年轻主脉有两个,一个是花花肠子一大堆、不务正业的任邢准任二少,另外一个则是兢兢业业、年轻有为的任大少任邢铭,尚羽现任总裁。
两兄弟一冷一热,任二少身边如水的美人,而任大少则命中缺阴,前一任女朋友还是在五年前,因此也有人传闻任总裁不是不行就是好男色。
“她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当时或许是在积极地拉拢他们呢。”卫修然当时正忙着呢,没空去关注魏明媚那家夥,尽管她一直以来都看自己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刺上两句。
“拉拢生意也不需要整个人贴着人家胳膊吧!”韦曼愤愤不平地说道。“何况尚羽愿意和我们合作,纯粹因为我们的产品业界第一、条件也合理,还有经理你的口才才对,哪需要魏明媚那女人去施展媚术!”
这回连尊称都不要了,直接喊上了‘那女人’,可见小助理心中挤压的怒气之深。
卫修然还是蛮喜欢现在这小韦的,正想称赞两句,桌上的手机却被人打入了一通电话,她扫了一眼屏幕,眉梢忍不住一挑。小助理也有眼色,嘴巴一闭便退出去了。
“任二少——”她坏心地学着男人的强调,拉长着声线回道。“找我什麽事?”
听筒里传出一串低沈又欢快的笑声,呼吸中的热气仿佛从电话的那一端来到了卫修然耳边,击起了一片微妙的颤栗。平日的任邢准语气开朗、活泼明快,但她还记得他低沈着嗓音的魄力和慑人,以及一股子混合着冷意的阴狠。
“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嘛。”男人很愿意配合,笑嘻嘻地叹道。
估计是撕破了脸皮吧,任邢准都懒得装出那副贴心爽朗的大男孩模样了,轻佻的嘴脸暴露无遗。
“行了。”卫修然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翻看邮箱。“没什麽事我就先挂了,有新的企划案等着我去处理,没空和你扯皮。”
男人连着发出了好几声失望的叹息,佯装委屈地抱怨道:“我们修然真是拔屌无情啊。”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这话可用错了,我的胯间没有你们那玩意儿。”
他哈哈大笑,到最後还咳嗽了,能说荤话的女人不是没有,但能说成她那麽一本正经的还真没有,“行行行,不跟你废话了——泉伊俱乐部,来不来?”
回绝的话就在嘴边,但卫修然觉得这池里的水没那麽浅,於是沈默了一下,果不其然等到了任邢准的底牌。
“香榭树的人也在。”
香榭树三字,同样在boss给她发的邮件里出现了,卫修然讶异地顿了一下,才问道:“你怎麽知道?”
或许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头的冷意,男人嘻嘻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找人调查你们公司,只是你们既然找了尚羽,那麽常理推断,下一步十之八九就是香榭树。”
香榭树是外企,跟丽兹卡尔顿连锁酒店是同一个概念,逼格不比前者高多少,要求却不少。不过同样是大客户,如果能将产品拓展到香榭树的产业里,那他们就真真正正地在旅游界站稳脚跟了,日後跟政府合作也有较高的机会。
“——几点钟?”
“就现在,三号入口。”男人在那头轻快地说道。
“给我半个小时。”
“okay~”
给韦助理交代了几句,卫修然便拿着车钥匙出门了。泉伊俱乐部不在市中心,不过人家又是娱乐中心又是马场的,自然不可能搭建在城市里,所幸现在工作时间,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她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将车交给了泊车小哥,任邢准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他穿了条内敛的墨蓝色丝绸衬衣,下置简单的黑色西裤,腰间的皮带和皮鞋是同一个款式,唯一骚包的地方是狭长、略显女气的眉眼和解开了好几颗扣子的领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条胸肌线——可惜脸颊的一块创口贴破坏了一切。
“修然!”他开心地打着招呼上前,搂着她的腰就想做贴面礼,被她冷淡地避过了。
“这是天朝,不行使这种招呼。”
任邢准一点也不生气,光明正大所以不叫人反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点头道:“不错不错,干练、时尚、不乏女人味,可比你一开始那保守的打扮高明多了……虽然以我的品位而言,还是太严谨了点。”
“怎麽?”男人的手虚贴着她的背,不过这一点属於礼仪,而不是出於暧昧。“露沟、穿着连臀线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裙子你就满意了?”
“非也、非也。”他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言语间竟带了些文人雅士的骚气——从某种方面而言,他的确是个艺术家。
“想要那种低俗的卖肉去风俗店就好,我看中的是连女人自己也不曾发觉的不自知,低头、走路甚至是拨弄一下头发而露出的後颈,都比一目了然的一条乳沟强几百倍——虽然我不否认以现在的快节奏时代,冲击力强的东西才能引人耳目。”
这一点和自慰之後随即涌上来的空虚一样,一时舒爽却满面苍白。
男人这一段发言十分出乎意料,毕竟所谓的花花大少,不就是拿钱玩女人的吗,任邢准这一点倒是令她有点刮目相看。
“想不到你这麽传统。”
他摇了摇脑袋,“我不是传统,我只是已经过了单单追求生理快感的年纪。”嘴角忽的诡异一弯,凑到卫修然耳边,既低沈又阴阳怪气地哼道:“不过如果是修然这样的,我不介意精神无法满足。”
刚刚生出的那麽一丝佩服瞬间瓦解,她直接推开了那张笑得无比轻狂的脸,却惹得对方嘶嘶出声:“轻点!上次被你情夫揍得地方还疼着呢。”
“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都有爽到,你这个假正经。”男人古灵精怪地吐舌眨眼,的确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走吧,他们在射击场,等会儿给你引荐引荐……我收费可不低哦。”
见她驻地不走,任邢准了然一笑,隐隐的似乎有些不甘:“我不爽沈衍之那男人,但他有一点的确说得对。”
迎着她不解的目光,他拉开一抹肆无忌惮、开朗得有点惊心动魄的笑容,妖孽的同那晚有几分相似。
“性爱,的确不该拿它当成一种商品来交谈。”
作者的话:卡文卡得好痛苦,下一章任二少主场,还有一丢丢的邬大爷(谁还记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