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抵在陆与辞的胸前喘着气,同时也看到他的裤裆处鼓出了一座小山包,莫名地伸手在那里摸了一把。
陆与辞立即倒吸一口冷气,原本捏着她乳肉的手从衣料里撤出来,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乱摸什么呢,摸出了问题你负责?”
“我才不负责。”明月抬起头来,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鼻尖,“你一会怎么办?”
都这个反应了,但凡长了双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
“你先出去。”陆与辞帮她整理好衣着,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洗手,“我过会再出去。”
“哦,好。”明月听话地从洗手台上蹦下来,心有余悸地再偷偷瞅了两眼他那处,丝毫不见又任何消退的迹象,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里面那东西的巨大与灼热,她不禁甩甩头,把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她再一抬头,见陆与辞却似笑非笑地正盯着她:“眼睛看哪儿呢?”
“没……没什么!”明月吓了个激灵,毫无底气地为自己辩解一句,拉开门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窜的比兔子还快。
客厅与厨房中间被墙隔了一小段距离,右转是客厅,左转是卫生间。
她脑子里揣着东西,低头刚把厨房的门合上,想走去客厅,从左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拽着明月的胳膊就把她推到了墙上。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刚要惊慌地喊出声音,嘴巴就被人捂住。
待看清眼前人面貌的时候,覆在嘴上的手也拿了下去。
“阿泽?!”明月千算万算没想到是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和泽撩着她垂到肩前的马尾发,细软如丝。
他朝明月吹了个口哨,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口香糖,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插回兜里,但侧倾的身子将明月完全挡在了身前,同时拦住她的去路。
“在陆与辞把你抱到水池上啃的时候?”他的表情中满是戏谑的意味。
明月先是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他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直接看到陈家的厨房,两栋楼挨得很近,户型又一模一样,平时他玩电脑时一抬眼就能把对面楼里各家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厨房向来是每户人家最敞亮的地方。
“你看到啦?”明月脸上的羞赧一闪而逝,紧接着又是故作镇静地转开脸,顺带翻个不屑的白眼,“偷窥狂吗你是?闲的没事就拿个望远镜对着别人家窗户看是吧。”
阿泽也是好面子的人,而且比明月才大一岁,性子又不似陈淮那般稳重,被她这么挑衅,脸色也不好看:“当我乐意看似的,你俩要是拉上帘子来爱干什么干什么,回头肚子里怀了他陆家的种都跟老子没关系!就是甭当着我的面上演这活春宫行吗?我快播里资源几十个G呢,对你们这点强行演出一点儿兴趣没有。”
他话里话外的语气都像是在指责明月故意要表演给他看似的,明月不想和他继续掰扯,企图绕过他往客厅走,但嘴上仍旧吃不得亏:“真不想看就别眼巴巴地跑来这儿啊,自己拉上窗帘在房间里欣赏你那几十个G不是挺好,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她话说完刚迈出去两步,赵和泽又是一伸手把她再次拽了回来。
明月这回可不遂他意愿,扭着胳膊不停挣扎。
她左胳膊刚抽出来,又胳膊又被他抓住,两个人纠缠不停,若不是赵和泽怕用力太大伤着她,此刻她其实早就束手就擒。
“我真是纳了闷了,怎么每次一见你就跟吃了炸药似的。”阿泽好不容易把明月的两个手腕都钳住,将她固定怀里。
挣扎这么几番的明月见没有效果,也没了抵抗的心思,两只手都被牵制,只能倚在他胸前干瞪眼。
赵和泽应该是几天没刮胡子了,有点扎她的额头。
“我哪知道,可能是咱俩八字不合。”明月小声吐槽。
说来也奇怪,赵和泽似乎每次都能看到明月最狼狈和不愿让人知道的那面,若是常人,这便算得是知心朋友了。可明月却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每次外表越尴尬就越浑身长刺,企图用这种充满攻击性的模样掩盖心里的真实想法。
说白了就是纸老虎。
要是陆与辞呢,以他和明月年龄的差距,肯定把这当做是小姑娘闹脾气,耐着性子哄两句就过去了,陈淮也能忍忍,就是陆与修那种怂包都知道天大地大明月最大,对他的小姑奶奶那是百般忍让,丝毫没有校园一霸的风采。
唯独赵和泽,他是独生子,在家里那也是众星拱月的,年纪在几个男生中除了陈淮以外就他最小,其他人就都让着,鲜少受气。
明月但凡说一句,他就能顶十句。
他顶了十句,明月就顶百句。
两个人隔三差五打个照面就像是见着仇家一样,嘴上炮仗似的直朝对方轰。
可以说,明月八成骂人的话,都是从他这块儿学来的。
赵和泽上了高中以后学校和父母都盯得紧,他不像陆与修那样还有个哥哥顶着天,随便怎么瞎闹大人也就由他去,赵家父母总盼着这孩子能够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就算当不了学霸,好歹也脱离学渣的行列啊。
但当时赵和泽只冷笑一声:“回头你们要是发现我其实是个学弱的命不知道该往哪哭去。”
赵爸却对此极力反驳,因为他是他们这代人里为数不多留过洋的,在那个留学基本都是真金子的年代,就算有钱能送出去,没点真本事还是很难混下去的。而赵爸不仅混了下去,还混得不错,所以这段经历一度是他谈论起自己的成功史时必然提到的一点,赵和泽和明月耳朵都听出了老茧,他还是津津有味。
但总之,在背负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重大希冀下,赵和泽开始保持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作息,的确是有段时间没和明月他们见过面。
弄得陆与修还挺唏嘘:“阿泽都改邪归正了,那我这北城区一哥的头衔,以后找谁继承去?”
“就你那破头衔,官方认证都没有,谁乐意继承啊。”明月敲他个大脑瓜,十分嫌弃。
“小丫头懂个屁。”陆与修特别正经地坐直身子,“你现在在北城区那些混的人里头打听打听,但凡听到你哥哥我的名字,哇,跟你讲,当场都有人跪下叫爸爸!”
“有你这么个爹那基因可真是令人担忧。”
“怎么说话呢?我和我哥一个基因,你怎么不当他面说这句话呢?”陆与修振振有词。
“一个基因?我可不承认。”正巧听到他们谈话的陆与辞完全不赞同,“你是突变过的,我没有。”
不过其实要说赵和泽真改邪归正了,那也没完全是。
有句老话说得好,狗……
不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