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多年泰平,并无何紧急要事。之前偶有骚动,待凤桢自琅玕塔中破关,又借助容凰之力使出那标志性的“紫火神兵”,削山裂石的惊天磅礴之力,很是震慑了一下。
大荒五族向来尚武,容凰掌权多年,又有火神离回配合,该处理的处理,再次肃清气象。
但是这些不够,凤桢需要掌握的东西还有很多。毕竟,他现在连简单的控气都还只是学了点皮毛。
“……你天生火灵,体内真气充沛,你需要修炼的是,如何以意御气。意在气先,气随意走。”
盘膝坐于一株凤尾树下,双目闭合,心中默念着离回教导他的话语。反反复复念了几十遍,只觉得这道理仿佛十分浅显,却又说不出的艰深。
只是摈除了心中杂念,意守丹田,心神放空,只觉丹田处空空荡荡,脑中清清楚楚地展现出容凰前几日给他讲解的经脉穴位图。
不知过了多久,心中微微一动,竟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稍纵即逝的东西一般,当下凝神聚气,胸口处暖热,隐隐浮出几许气流,如潮汐一般鼓动着。心随意转,集中意念令那真气随着经脉游走。
数息之后,那真气便缓缓朝丹田处涌去。宛若百川汇聚,东流入海。
当下宛若进入一个更为玄妙神奇的世界里,回忆着那日在中庭自己如何调动真气护体的细节,再将离回、容凰所传授的口诀经验综合起来,便越发觉得奇妙无比,瞬息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无数念头涌出。
“抱神归一,固守本真。”她缥缈清丽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识海中仿似被冰雪溅上,凛然一阵清醒,便强自收束了发散的意念,集中于丹田处,感受着真气如潮水汇集,涌出,再归附,如此循环圆转如意。
容凰静静站在离他后方七八丈余的树下,看着他渐渐静虚入定,碧眼中波光流转。
他学得很快,也渐渐摸索出如何调控体内磅礴的真气。方才她灵识感受他精神力的波动,心中一急,便传音入密警醒他。
不知他在异界究竟有什么奇遇,意念力竟是比以往坚定得多。
少年时的凤桢,天赋惊人,却总是闲散怠惰。当年她同他一起在离回门下学习火族法术时,离回就经常叹息凤桢没有定性,随心所欲。他也只是懒洋洋地笑着,并不放在心上,以致于他后来总为控气而苦;他素来又争强好胜,狂傲轻慢,所以那一次才会……
想到这里,柔肠百结,眼中又升起潮意,秀巧指尖又一次陷入掌心中。把自己弄得疼了也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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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在身体内循环,气随意动,仿似一眼被杂草灌木掩盖活泉被他寻到一般,清除冗杂之后便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般。分流入丹田,循环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周天,只觉得心中无限安定平和,精神饱满,身体也越发轻盈矫健,五感灵敏。
深深地吐纳呼吸,然后再睁开眼睛,耳朵尖微微一动,唇角便不可控地扬了起来。
哎,凤同志,你真的完了,每次见她都一副痴汉样。
她依旧深红衣裙,额间细细金链垂着一枚绿宝石,跪坐在花树之下,目光幽远,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容凰,”他圈住她伶仃细腕,轻柔地将她紧握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怎么了,又把手握得这么紧,疼不疼?”
她涣散的意识缓缓回笼,垂眸看着给她揉去掌心淤红的青年,心尖泛起阵阵涟漪,渐次地酥软下去。他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往他唇角总是似笑非笑地,懒洋洋却又说不出地勾人,固然令她着迷,但也会因着这样的轻佻而心伤;现在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不拘言笑,看到她的时候却是那双晶亮星眸都弯了起来。
她的心甚至会跳得更快,更不好意思。
而且……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从很多琐碎的地方都能体会出来,从前他并不是不关爱,只是现在更体贴入微,处处想着她,珍重宝爱她。
她如何能不沉迷,甚至更比当年。有时候她也会想着,是否真如他所说一般,魂灵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但,他也逐渐忆起了很多东西,譬如现在。
“……以意御气,以气养意,丹田如海,意念如月。不管是从何处来的水流,都能引流入海,化为己用;真气回涌到全身经脉,循环周转,再以意念控制海潮涨落,气随意动,涨退随心,恣意来去,力量的强弱决定于我意念力的坚定和集中程度……”
他和她说着这几日学习御气之术的心得,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不是很聪明的人。”
能领悟出这样道理的,也只有他这样的惊世奇才了。竟然与他当年和她说的不差分毫。
他那时候不懂疏导真气,很是头疼,被离回斥责之后躲到这儿来入定修炼,不过数月便打破“气”、“意”分宗的桎梏,以意御气,以气养意,意气双修,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使出“紫火神兵”。
“很对。”她语气柔和,反握住他的手,凤桢愣了一下,便欣喜地将那团凝脂软香拢在掌心中,徐徐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容凰……那你能奖励我吗?”
她微微一愣,“容凰,你可会奖励我?”他那时候眨着眼睛,在草地上支起半张身子,笑得又放肆又无赖,然后他们……
看着她脸上慢慢浮起了红晕,凤桢心中跳得更快,喉结上下滚动,闭着眼睛说道,“……嗯,也不过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当真如冰雪初融,风光旖旎,兰掌掩着唇笑他,碧眼中水光盈盈。他更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真是痴汉极了,脸上阵阵地烧烫。
若是以往,他早就压了下来,哪里会这般纯情地索吻。
忽而香风袭来,滑腻素手掌住他半边脸颊,娇软樱唇轻轻擦过他的。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吻,两人心中却都是砰砰狂跳,四目相对之间仿似无形张力流转,阵阵魂酥魄融的暧昧感觉萦绕其中。
说不一样,很多地方又一致;说一样,性子却变得好得多了。她轻轻咬着唇,故意逗他,“够了么?”
凤桢直直地看着她,语气认真坦荡,“现下是够了,”抚着她耳后嫩肌,“但是要说真的,还想要更多……”
就是这样的眼神,她最熟悉了,狼一般望着她,想要将她吞下去……她从来不知道她耳边的肌肤也这样敏锐,阵阵酥暖涌向身体各处,情不自禁地倚在他肩头,紧紧揪住了他衣襟。
“……但是我想,大抵要到你完全满意了,才好……”掩饰地咳了一声,抑制体内情潮,望着她碧绿晶莹的双眸,心神荡漾,“容凰,我会很努力,很听话的。”薄薄唇印上她耳壳,呢喃私语如情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如饮醇酒,心又软又甜,还有一丝丝酸和辣,揽住他脖子又再次送上樱唇交叠缠绵,鼻音如丝娇腻,“凤桢,我现在开始好奇,这二十多年你究竟在什么什么样的世界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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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病情反复,搞不懂啊,咳嗽咋都平复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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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族多年泰平,并无何紧急要事。之前偶有骚动,待凤桢自琅玕塔中破关,又藉助容凰之力使出那标志性的「紫火神兵」,削山裂石的惊天磅礴之力,很是震慑了一下。
大荒五族向来尚武,容凰掌权多年,又有火神离回配合,该处理的处理,再次肃清气象。
但是这些不够,凤桢需要掌握的东西还有很多。毕竟,他现在连简单的控气都还只是学了点皮毛。
「……你天生火灵,体内真气充沛,你需要修链的是,如何以意御气。意在气先,气随意走。」
盘膝坐於一株凤尾树下,双目闭合,心中默念着离回教导他的话语。反反覆复念了几十遍,只觉得这道理彷佛十分浅显,却又说不出的艰深。
只是摈除了心中杂念,意守丹田,心神放空,只觉丹田处空空荡荡,脑中清清楚楚地展现出容凰前几日给他讲解的经脉穴位图。
不知过了多久,心中微微一动,竟像是捕捉到了什麽稍纵即逝的东西一般,当下凝神聚气,胸口处暖热,隐隐浮出几许气流,如潮汐一般鼓动着。心随意转,集中意念令那真气随着经脉游走。
数息之後,那真气便缓缓朝丹田处涌去。宛若百川汇聚,东流入海。
当下宛若进入一个更为玄妙神奇的世界里,回忆着那日在中庭自己如何调动真气护体的细节,再将离回、容凰所传授的口诀经验综合起来,便越发觉得奇妙无比,瞬息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无数念头涌出。
「抱神归一,固守本真。」她缥缈清丽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识海中仿似被冰雪溅上,凛然一阵清醒,便强自收束了发散的意念,集中於丹田处,感受着真气如潮水汇集,涌出,再归附,如此循环圆转如意。
容凰静静站在离他後方七八丈余的树下,看着他渐渐静虚入定,碧眼中波光流转。
他学得很快,也渐渐摸索出如何调控体内磅礴的真气。方才她灵识感受他精神力的波动,心中一急,便传音入密警醒他。
不知他在异界究竟有什麽奇遇,意念力竟是比以往坚定得多。
少年时的凤桢,天赋惊人,却总是闲散怠惰。当年她同他一起在离回门下学习火族法术时,离回就经常叹息凤桢没有定性,随心所欲。他也只是懒洋洋地笑着,并不放在心上,以致於他後来总为控气而苦;他素来又争强好胜,狂傲轻慢,所以那一次才会……
想到这里,柔肠百结,眼中又升起潮意,秀巧指尖又一次陷入掌心中。把自己弄得疼了也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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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在身体内循环,气随意动,仿似一眼被杂草灌木掩盖活泉被他寻到一般,清除冗杂之後便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般。分流入丹田,循环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周天,只觉得心中无限安定平和,精神饱满,身体也越发轻盈矫健,五感灵敏。
深深地吐纳呼吸,然後再睁开眼睛,耳朵尖微微一动,唇角便不可控地扬了起来。
哎,凤同志,你真的完了,每次见她都一副痴汉样。
她依旧深红衣裙,额间细细金链垂着一枚绿宝石,跪坐在花树之下,目光幽远,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麽。
「容凰,」他圈住她伶仃细腕,轻柔地将她紧握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怎麽了,又把手握得这麽紧,疼不疼?」
她涣散的意识缓缓回笼,垂眸看着给她揉去掌心淤红的青年,心尖泛起阵阵涟漪,渐次地酥软下去。他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往他唇角总是似笑非笑地,懒洋洋却又说不出地勾人,固然令她着迷,但也会因着这样的轻佻而心伤;现在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不拘言笑,看到她的时候却是那双晶亮星眸都弯了起来。
她的心甚至会跳得更快,更不好意思。
而且……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从很多琐碎的地方都能体会出来,从前他并不是不关爱,只是现在更体贴入微,处处想着她,珍重宝爱她。
她如何能不沉迷,甚至更比当年。有时候她也会想着,是否真如他所说一般,魂灵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但,他也逐渐忆起了很多东西,譬如现在。
「……以意御气,以气养意,丹田如海,意念如月。不管是从何处来的水流,都能引流入海,化为己用;真气回涌到全身经脉,循环周转,再以意念控制海潮涨落,气随意动,涨退随心,恣意来去,力量的强弱决定於我意念力的坚定和集中程度……」
他和她说着这几日学习御气之术的心得,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不是很聪明的人。」
能领悟出这样道理的,也只有他这样的惊世奇才了。竟然与他当年和她说的不差分毫。
他那时候不懂疏导真气,很是头疼,被离回斥责之後躲到这儿来入定修链,不过数月便打破「气」、「意」分宗的桎梏,以意御气,以气养意,意气双修,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使出「紫火神兵」。
「很对。」她语气柔和,反握住他的手,凤桢愣了一下,便欣喜地将那团凝脂软香拢在掌心中,徐徐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然後小心翼翼地开口,「容凰……那你能奖励我吗?」
她微微一愣,「容凰,你可会奖励我?」他那时候眨着眼睛,在草地上支起半张身子,笑得又放肆又无赖,然後他们……
看着她脸上慢慢浮起了红晕,凤桢心中跳得更快,喉结上下滚动,闭着眼睛说道,「……嗯,也不过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当真如冰雪初融,风光旖旎,兰掌掩着唇笑他,碧眼中水光盈盈。他更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真是痴汉极了,脸上阵阵地烧烫。
若是以往,他早就压了下来,哪里会这般纯情地索吻。
忽而香风袭来,滑腻素手掌住他半边脸颊,娇软樱唇轻轻擦过他的。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吻,两人心中却都是砰砰狂跳,四目相对之间仿似无形张力流转,阵阵魂酥魄融的暧昧感觉萦绕其中。
说不一样,很多地方又一致;说一样,性子却变得好得多了。她轻轻咬着唇,故意逗他,「够了么?」
凤桢直直地看着她,语气认真坦荡,「现下是够了,」抚着她耳後嫩肌,「但是要说真的,还想要更多……」
就是这样的眼神,她最熟悉了,狼一般望着她,想要将她吞下去……她从来不知道她耳边的肌肤也这样敏锐,阵阵酥暖涌向身体各处,情不自禁地倚在他肩头,紧紧揪住了他衣襟。
「……但是我想,大抵要到你完全满意了,才好……」掩饰地咳了一声,抑制体内情潮,望着她碧绿晶莹的双眸,心神荡漾,「容凰,我会很努力,很听话的。」薄薄唇印上她耳壳,呢喃私语如情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如饮醇酒,心又软又甜,还有一丝丝酸和辣,揽住他脖子又再次送上樱唇交叠缠绵,鼻音如丝娇腻,「凤桢,我现在开始好奇,这二十多年你究竟在什麽什麽样的世界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