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染带着蝶骨衣去上坟的时候,蝶骨衣才知道金染的姐姐去世了,难怪金染会想不开。
蝶骨衣看着金染跪在墓碑前,诉说着现状的种种,他看上去精神状态也自然了很多,但他的言语之间没两句话中就有一句【衣衣】
金染对蝶骨衣的依赖开始变得病态起来。这却并不能责怪他,金染的人生已经足够悲惨,作为人生支柱的姐姐倒下,蝶骨衣便是他生命里的唯一支撑。
本来蝶骨衣是准备治愈好金怜玉的,这样金染也不会再缠着自己,更不会变成这种非她不可的状态,但谁知道金怜玉死的那么干脆突然。就算是复活魔法,最差也需要骸骨,现在都化成灰了。她又不是神,怎么复活得了。
于是蝶骨衣对着坟墓鞠了一躬。
“衣衣,走吧。”金染站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土,拉着蝶骨衣的手走出墓地。在回程途中,蝶骨衣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金染,你姐姐,是被人打进医院的吧?”曾经在病房里和金怜玉对话时,蝶骨衣用【洞察】看穿了金怜玉的受伤过程。
金染的父亲赌博输掉了一大笔钱,被高利贷的追债,结果追到家里的时候只有金怜玉在家,几个男人就把毫无还手之力的金怜玉暴打了一顿,导致金怜玉头部重伤,最终撒手人寰。
“为什么?”金染不解的看向蝶骨衣,他应该没有和蝶骨衣说过自己姐姐的死因,今天带她来给姐姐扫墓也只是简单的说姐姐生病去世的,为什么蝶骨衣会知道?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会魔法哦。打你姐姐的那些家伙,不想去惩罚他们一下吗?”蝶骨衣消除的只有金染被绑架的部分,对他说过自己会使用魔法的片段还保留在金染的记忆里。
只是金染江信将疑的,一度觉得是蝶骨衣在捉弄自己。
“惩罚?”金染眉头皱起,突感周围景色变花,身体一瞬间的失重感,等他再定睛一看,发现周围的场景变了,两人站在一间废旧仓库的门口。
嗯?诶?什么!?发生了什么!?
金染懵了,他环顾四周,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而蝶骨衣则是拉着金染,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仓库里。
四个袒露着上半身的壮汉们围在一起打牌,他们身体肌肉夸张到仿佛要爆开一样,发达的肱二头肌一鼓一鼓的跳动,花式纹身遍布半身。
从金怜玉的记忆里提取的画面,【洞察】到这四个人就是曾经追债并殴打金怜玉的人。
蝶骨衣走进仓库,对着那四个打牌的壮汉们,打了个响指。引起那四个人同时抬眼看向金染和蝶骨衣。
“你是,谁啊?”其中一个叼着烟的壮汉,面露凶相,对着蝶骨衣吼道。
“小情侣来这边玩刺激的?赶紧滚啊。”另一边的壮汉手里还拿着一副牌,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蝶骨衣和金染。
“阿拉,阿拉。”蝶骨衣声音放得很缓,也逐步提高音量,用无畏的笑容看着那几个壮汉,“请问,你们还记得之前追债时,打伤的女人,金怜玉吗?”
那四个壮汉面面相觑,脸上都只有茫然,直到其中一个人好像回想起来了。
“啊,那个女人!”
“谁啊?”
“你忘了啊,就是金诚的女儿啊,之前去讨债的时候,金诚不在,不是他女儿在家嘛。”
“哦哦。”
经那个人提醒,其他人也似乎隐约有了点印象。叼烟的壮汉恶狠狠的瞪着蝶骨衣继续吼道:
“干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来讨公道的?有本事别他妈借高利贷啊!”
“是呢。但是,你们打错人了吧。”蝶骨衣微微垂眸,隐去眸中的阴狠。
“啊?”
“我是说,你们不去找真正的欠债人,反而打一个女孩子,真的非常,无能、卑鄙、垃圾、败类、人类失格……”
蝶骨衣每骂一个词,那几个壮汉的脸色就阴一分,四人统统站起来,摩拳擦掌,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其中两个壮汉顺手拎起靠在桌旁的铁棒,在手里掂量着。
金染在四人靠近的时候,挡在蝶骨衣身前。他毫不畏惧的盯着四壮汉,甚至做好了用生命保护蝶骨衣的觉悟。
“还有什么词语比较适合你们?啊。”蝶骨衣用手指点了点脸颊,看向那四个起了杀心的壮汉们,笑容极其甜美,“你们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