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一下,对两个家丁轻轻一笑,“想不到你们警惕性还挺高的。”
说着,他抬手朝两人扔出一物。那东西拳头大小,在半空无声炸开,立刻有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
男人趁机跳到门口,拉开门便飞身上房,从屋脊上滑落到屋后,借着花木的掩护向后花园摸去。
而屋里两个家丁因为害怕烟雾有毒,闭了气打开窗子,一人留下照顾沈铮,另一人则跃到屋外,呼叫同伴帮忙。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最先赶到,他是这支暗卫的队长。“前面没有动静。他应该是去后面了。带人仔细搜。”男子冷声道。
此时房间里烟雾散尽,沈铮被人从睡梦中晃醒。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身,神色不善地看向叫他的家丁,“阿四,你这是做甚?”
沈铮是个睡觉爱好者,扰他好梦的结果是可怕的。
“大人,刚才有个采花贼,他偷偷摸进您的房间了。”阿四垂着头道,“我们赶来时他正要非礼您。”
沈铮垂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襟,不禁勃然大怒,一向温和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你是说今晚来的不是普通人?该不会是殿下要找的那个贼吧?”
“看上去手脚利落,不像普通人,”家丁愧疚地小声儿禀告,“他见到我们,虽然被惊跑了,但是跑得太快,我们没追到。”
沈铮眉心一拧,冷声问,“他都对本官做了什么?”
府里的家丁又不会武艺,都是普通人,如果对方是职业采花贼的话,当然很容易脱身。所以沈神医并未起疑。
家丁哭丧着脸看了看他,小心翼翼道,“我们发现不对,便从后窗翻进来,透过屏风看,……看见二蛋他低着头,舔您的胸脯,还,……摸了……摸了您的下身。这么变态的二蛋,实在是……”
他眼见沈铮脸色更加黑沉,越发期期艾艾道,“我们都惊呆了。然后,然后他将您翻了过来,给了您屁股一巴掌。我们才醒悟过来,连忙绕过屏风。”
家丁顿了顿,肩膀一垮,“他看见我们,立刻扔了个冒烟的东西,吓得我们赶紧趴了下来,没想到他嗖一声就没影儿了。大人,那速度,二蛋平时可做不来。所以,肯定不是他本人。”
想不到,沈铮听完他的汇报,沉默了一瞬,突然笑了。
他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那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有着快慰和解脱,将家丁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等沈铮笑完了,他才小心发声,“大人?”
神医这是受了刺激,不正常了吗?
这神医要是疯了,他们得找谁来看诊?
沈铮敛了笑,遂恢复了平素的冷淡之色,一边将睡衣的带子系好,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们仔细在附近找找,包括咱们宅子附近的僻静街巷。本官为了防止登徒子突袭,早在洗澡水里放了药,任何人沾了那药,也会变成一个只知性爱的傻子,脚软得根本跑不远。”
这还得谢谢那个尚书简青书大人,因为他昨夜的突袭,搞得他痛定思痛,今日专门研制了一款药出来。当然,如果是简青书那样普通的爱慕者,沈铮是不介意给他服解药的。但是,居然是采花贼,那就另当别论了。
家丁听了一缩脖,只觉得后颈冷气森森。他终于理解为什么道长不敢让这位知道今晚的计划了。得罪神医的后果,不是他这种普通人类承担得起的。
他一念及此,又想到刚才自己也触摸过沈铮,当即腿下一软,差点儿跌倒,几乎是用哭音儿问,“大大大……大人,小的会不会也中毒了?”
“你也舔我了?”沈铮冷冷问,眸中寒气直冒。
“没……没有。”顶着阿四脸的暗卫颤声回答。
“那就好。你将手好好洗一下,不会有问题。”沈铮淡淡道,“赶紧招呼人干正事。”
“家丁”立刻拉开门飞奔而出。
伪装成家丁的暗卫们很快在沈府附近的一处小巷里找到了呻吟着的采花贼。那人已将那张陈二蛋的脸换掉。但是小厮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于是一群人将他绑了来,交给沈铮验明正身 。
沈铮只扫了一眼,便点头,“是他没错。本官这药别人仿制不来。”
他已经洗澡换了身常服,在书房里捧着盏茶坐着,一头还有些潮湿的长发披在身后,清冷凤眸仔细打量着采花贼的俊脸。
却见那贼人眸光涣散,不停将手伸到裤裆里揉搓撸动,让好些个家丁神色古怪地别过了头去。
采花贼见到沈铮,却是更加兴奋得两眼放光,手上的动作越发有力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呻吟着,“美人,美人……”
沈铮眉头一掀,对自己府上的管家淡淡吩咐,“春药的药效得七八天才下得去 。你且联系一下隔壁的暗卫,且将他放到娼寮之中,让他好好为自己当初的恶行还一还债,待药效过了,再扭送官府。”
易容成管家的暗卫队长只觉裤裆里的蛋蛋一阵清凉,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连声称是。
当晚,城里最大的桃花馆里,一个模样俊俏的年轻男人被剥光了缚在进门一张春凳上,以一文钱一次的价格拍卖。
所有感兴趣的男女,都可以付钱玩上一次。
玉玑子次日回转的时候,听着暗卫的汇报,不禁以手杵着额角轻笑不止,良久才敛了神色,却沉吟片刻,吩咐道,“那男人,不像是没有丝毫背景的。今夜他服务完之后,你们抽几个人审问一下。别只顾着泄愤了。”
当晚,暗卫队长在桃花馆要了间房,将扭动不已,显然仍旧渴望着被操的采花贼拎到房间,铐到桌子腿上,冷冷问,“你是谁?”
“我……我是……”男人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明,话头顿住,不肯交待了。
“不说是吧?给我狠狠打。”暗卫队长才懒得操他。于是叫人用皮鞭狠狠抽打这个已经沦为男娼的淫贼。
皮鞭如雨点般劈头盖脸落下。
那男人满脸泛着情欲的红晕,畅快地在鞭子下扭动蜜色的身子,血色鞭痕下强健的肌肉水银一般滑动,煞是享受地大声呻吟着。
暗卫队长无奈地默默看了一会儿,突然眸光一锐,令人停手。
他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采花贼被鞭子抽上了数道血痕的脸颊,伸手绕到他耳后,缓缓从他脸上又揭下一张皮来。
几个暗卫呆呆望着暴露在灯光下的那张脸 ,默然无语。
此时,贺兰公主府里,一场闹剧正在上演。
贺兰公主被慕容常亮压在床上,拼命挥动着一双玉臂,嘴里大声哭叫着,“三哥哥,四哥哥,五哥哥,六哥哥,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放了驸马吧!”
慕容常亮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好妹妹,只要你从了我们,驸马便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