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是你不想面对什麽,但偏偏总会有什麽阻止你去面对。]
在走廊尽头,那扇门并未阖上,强烈的光束从门缝後透了出来。光束有时会被黑影切断,闪烁得像在不乾净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的那种落单的星星。
但这一点都不是什麽如星星一样浪漫的东西,被这扇门隐藏住的只有一个女人被一个明明才在日正当中,却已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拿着木条抽打的画面。但这走廊就像投影灯泡坏掉的电影,音响还是放肆的在播送。
她睁开了眼,并没有做出一般电影里的主角做了恶梦会有的反应,什麽做了恶梦会整个身子从床上跳起来都是假的。更何况在接受了几百次同样的梦的洗礼之後,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她望向房间右边的窗户,天还没亮。而左边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二十二分。
离她应该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出门去上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她永远是在这个时间醒来,也总是没办法再次入眠。
算了。她心想,一直待在床上睡不着又什麽都不做也不是办法。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後走下床,草草将自己打理了一会後就背起书包出门了。
昏暗的街道上,只有每30公尺一盏黄黄的路灯。她开始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藉着那明度不高的几盏路灯,她边走边拿出了放在外套口袋的小镜子,检查自己刚刚草草带过的脸庞。镜子里,那黄色的灯光使得刚睡醒,眼皮都还肿着的她看起来更像发现老公偷吃後,离了婚,哭了一整晚的中年大妈。可明明她才15岁。
「God!忘记贴双眼皮贴了!」看着自己连原本应该有的内双都挤不出来的眼皮,她跺了跺脚,为自己赶着出门所导致的草率而懊悔。
她照着原路往回走,终於转进自己家所在的那条小巷时,她看着已经明亮的客厅窗户,停下了脚步。
「妈的,我去买副太阳眼镜好了。」
从国一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多麽丑陋,别的漂亮女孩各各都有大大的双眼皮,自己却只有稍微眯下眼睛才看得见的内双。从那时起,她就每天开始贴双眼皮贴,只要有一天早上忘了这个步骤,她的一整天就会不自在得想杀人。
她只好拉起黑色连帽外套的帽子,使自己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半张脸,然後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到了学校隔壁的那间早餐店,虽然才早上六点多,却已经挤满了人。她的视线急忙的往店里挖,看到平常的那个位子上已经做了平常的那个女孩,她先是惊讶,然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怎麽那麽早啊?」她不客气的将书包摔在了女孩隔壁空着的位子上。
「把你的脏东西拿走,这位子是要给我男朋友的!」女孩作势要把她的书包给扔到地上。
「吃屎吧你,你有男朋友,我都有男朋友跟炮友了。」她粗鲁的在女孩对面的位子坐下。
「我看你连男生有几颗蛋蛋但都不知道吧,小处女自幸。」女孩给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女孩是赵文筵,刘自幸在国中最要好的闺密,每天的相处模式就是像这样打打嘴炮。
「好啦,」刘自幸笑笑。「所以你今天怎麽会这麽早啊?你不是都应该跟我一起迟到的吗。」
「昨天段考没读完,想说今天早点起来读啊。不然我这次再没考进前十,我手机就要被没收了。」
刘自幸望向那本摆在赵文筵面前的桌上,还被低了几滴酱油膏的英文课本。
「真好,我连手机都没有。我看你根本不该拿那麽好的手机,你看看那什麽东西,触控型手机!你一个国中生拿着这麽先进的东西干嘛?」想到对比赵文筵那支iphone,自己却连支基本的手机都没有,刘自幸一直都很忌妒这点。
「我爸说,要是我段考能够有连续三次都在前五,要买新出的 iphone 3G给我。」赵文筵边说边露出了像刚收到男友情人节礼物的那种饱富少女情怀的笑容。
「哇靠,你也太变态了吧,你爸爸要送你东西,你也可以露出这麽花痴的笑容。」
「呃呵呵呵呵呵!」这下赵文筵的笑容变得更猥琐了,刘自幸知道她是故意的。
「真是够了。」刘自幸往上翻了个白眼。
「阿姨!我要起司蛋饼加中杯奶茶!」刘自幸对着正在煎着好几份蛋饼,忙得不可开交的早餐店阿姨大声喊。
「我就跟你说要填单啦,没看到我现在这麽忙吗,谁记得你点什麽啊!」阿姨也大声的回应,但并没有因为刘自幸的任性生气,反而还笑着。
这家早餐店从刘自幸跟赵文筵在小学认识时就开了,那时她们两个还不是那麽熟。她们两个在国小时仅仅就是安亲班同学,那种除了在路上看到会问好,然後就没了的关系。
两人会变成现在这样的闺密,是因为在国一时,赵文筵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但那个男孩却对赵文筵的关心不理不睬,最後跟另一个女的好上了。不仅如此,他还跟那个女的到处宣扬之前赵文筵对他有多好多好,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麽样子,还敢对他好、追求他。
最後有天赵文筵受不了了,亲自去找那男孩求饶,拜托他不要再这样对她了。结果没想到那男孩竟当着全班的面,赏了赵文筵一巴掌。
原本跟谁的关系都不特别好的刘自幸在一旁终於看不下去了,即使自己跟这可怜的女孩并没有什麽特别深的关系,但才一个国中一年级的男孩就这样赏了个什麽都没做错的女孩一巴掌到底是什麽道理。
那响亮的巴掌声在教室回荡了不到两秒钟,就被一声更响亮的碎裂声掩盖。一张椅子,没错,完完整整的椅子就突然往那不要脸的男孩头上砸了过去。男孩应声倒地,椅子掉到地上後也碎成了好几块木片。
男孩没有倒下,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傻了,过了几秒钟,看看地上的木头碎片才反应过来,他被椅子给砸了。
一股暖流从头顶上蔓延到了下巴,男孩不用用手去确认那温热的东西是什麽就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他开始放声大哭,毕竟一个才活了12年的小屁孩就算电视剧看多了,知道怎麽赏人巴掌,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失血。
那天之後,刘自幸到哪里,旁边都一定跟着一个赵文筵,连刘自幸因为把男孩的头砸到缝了几十针,被叫到训导处去,要被强迫转学时,赵文筵也在一旁哭着帮她说话,最後这场闹剧以刘自幸被记了两支大过,而那可悲的男孩自己转去了其他学校收场。
「小华今年十三岁,因在学校与人发生斗殴,将人打伤,请问小华的行为应该适用下列何种法律?(A)民法 (B)刑法 (C)少年事件处理法 (D)宪法」
这节课考的科目是社会,写到这题时,不禁让刘自幸想起一年前她用椅子将人爆头的事情。
考试时间剩下九分钟,总共五十题,她大概还有二十题空着。她擅长的科目是数学跟自然,要她读社会这些要死死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她真的没办法。
看着悬挂在前方黑板上方的时钟,不停旋转的秒针,让她放弃了,她从未这麽挫折过。以前每次段考的社会科,她都至少还可以拿个七十几分,但这次的出题老师不知是看她哪里不顺眼了,竟然把题目出得这麽难,她这次可能要不及格了。
「好了,停笔!」随着下课钟声响起,坐在讲桌前的监考老师也开始命令全班放下手中的铅笔。刘自幸甩都不用甩她,因为她也早就没在动笔了。
「阿幸!要不要一起去吃卤味?」正为这该死的段考终於结束了而庆幸的赵文筵边飞快地收拾着书包,边向跟自己隔了五个位子的刘自幸喊道。
「不用啦,我头有点晕,我想先回家休息,抱歉啊……。」刘自幸用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回答。
「你怎麽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不像其他女孩子之间的友情一样矫情,赵文筵是真的很担心她。
「你陪他们去吃吧,不是他们邀你的吗,好不容易考完了,好好放松一下吧!」说完,刘自幸提着书包就快速走出了教室,留下赵文筵没落的注视。
刘自幸一点头痛都没有,更不是要回家,她快速的走进了距离三个教室的厕所,挑了一间残障专用,流利的把门关上,锁紧。
坐在马桶上,她将手伸进裙子,流畅的把内裤给拉到脚踝边。这就是为什麽明明是这麽寒冷的冬天,她还要只穿着条裙子,而不是长裤。
她不管刚刚进厕所时是不是忘记洗手了,她已经忍不住了。两只纤纤玉指急切的插入了双腿间那道夹缝,一抽出来就已经沾满了天然的润滑液。
她的中指与无名指来回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双腿间也越来越湿润,她感觉到好几滴水滴已经缓缓沿着大腿流到臀部。
「啊…… 啊…… 啊……」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大到可以让外面的人听到的程度。
「呜呜呜……!」她用上排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深怕放学後还有逗留的学生在外面。她全身开始颤抖,但手指的速度完全没有慢下来,原本是伸直在阴道里抽送的手指,甚至改变为稍微弯曲的手势。
要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就要高潮了,但她还不甘愿,觉得不够,不想停下来。这麽想的同时,却也不忍心减缓手指来回进出的速度,她舍不得让这样的快感降下节奏。
她坐在马桶上,连腰部都开始不安分,随着手指的节奏快速的前後摆动了起来,马桶盖开始发出被摩擦的声音。
右手快速的抽弄着自己的胯下,她的左手也开始工作了。此时的她早已全身发热,她把制服的扣子一颗一颗急迫的解开,将手伸进内衣,开始搓揉,并不时揉捏那已经硬挺的突起。
「啊哈……!」结束了,刘自幸不甘愿的让自己高潮了。她全身抽搐着,手指仍留在那夹缝中,且还有些液体缓缓地继续涓流着。
我还要。她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