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可以,但我就是控制不了,对不起。]
在学校厕所历经了数回高潮後,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刘自幸独自一人缓缓走出校园。因为刚刚身体几百回的颤抖,不知道消耗了几卡热量,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疲惫不堪。
「好饿喔……。」刘自幸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被昏暗的路灯照耀着。
不像其他同学一样,可能都有爸妈巴不得孩子不要再乱面乱跑,叫他们快点回家吃晚饭,刘自幸从幼稚园毕业以後的每餐晚餐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尽管她的同学们都羡慕死她了,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想成天跟朋友腻在一起,不受爸妈的控制。但他们都不知道,每餐都要自己决定该吃什麽,久了也是挺累人的。
「今天自助餐店没开,面店也没开,好烦喔,其他东西都好贵。」刘自幸背着沉重的背包,驼着背,步履蹒跚、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
今天是礼拜二,她最常光顾的自助餐店跟面店都选在这天公休,一个礼拜之中的这天是她最难过的一天,因为她必须要走到距离学校两公里,又掏人荷包的麦当劳去吃晚餐。最大的坏处是,每个礼拜这样吃,迟早她的身材会走样。
刘自幸现在可以有别於其他国中生,如此的无拘无束,是因为他的爸爸自己经营事业,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十点以後,还时常要陪人应酬。而她的妈妈,在她国小二年级时就一个人离开她跟爸爸了。
最後她决定不吃晚餐了。晚餐前如果拿去吃面店什麽的,100块是绰绰有余,但吃麦当劳就可能会超过了。况且今天历经了段考的轰炸,炸得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住在乡下的坏处是,在面店与自助餐店公休时,就只剩下麦当劳可选,但好处就是,心情不好时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她看了看手表,六点二十七分。反正不管她多晚回家家里都不会有人在,她脚步从容的开始往学校後那座山走去。
住在都市里的国中生在放假时会跟同学一起去百货公司逛街、看电影;而对住在乡下的国中生来说,这座山就是他们的百货公司。这座山很难得的完完全全没有被开发,山上除了一座日治时期留下的神社外,一栋人工建筑物都没有。所以在这里还可以采到许多野菜、抓到许多昆虫,运气好甚至可以挖到一些高级中药材。
平常假日时,刘自幸都会跟赵文筵还有几个狐朋狗友骑着脚踏车在这座山上溜躂,先骑到山顶上,再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不踩刹车的高速俯冲至山脚。有次在过弯时刘自幸压车没压好,还直接摔到了山坡下,幸好只有全身擦伤,没有什麽特别严重的伤害。
其实她并不常一个人在晚上来到这里,因为这里并没有路灯。但因为乡下空气好,能够让月光清楚地穿越空气,照射到地表,所以勉强还看得到路。如果是夏天,还会多几只萤火虫来帮忙探路。虽然不知道到底何时才会遇到那个人,但与可以跟自己走一辈子的白马王子来这里看萤火虫一直都是刘自幸的梦想。
这里还有条清澈无比的溪水,去年中秋节时,刘自幸他们班在这里办了个全班烤肉的活动。这条溪清澈的程度,是若有男人在这里裸泳,站在岸上都能清楚看到他的下体有多雄伟,或是多麽可爱的程度。
刘自幸站在岸边,若不是现在的气温太残忍,她早就跳下去了。她喜欢那种被水包覆的感觉,不仅放松,还特别有安全感。
「刘自幸?」
干。还来不及将这个字说出,刘自幸就已经整个人摔到了水里。什麽鬼啊!这个时间怎麽会有人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突然在背後叫了她的名字,吓都吓死了。
「欸!没事吧?!」把她给吓得跌进溪里的男孩急忙往她的方向跑去,把她搀扶起来。
「干!你他妈的这时间在这种地方干嘛?!我还以为是魔神仔在叫我!」刘自幸对宰若霖大吼。
「我才觉得奇怪你怎麽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边咧!你在干嘛啊?」宰若霖看着刘自幸变成落汤鸡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屁啊!很冷耶!」刘自幸用颤抖却不失愤怒的语气对宰若霖说着。
宰若霖还是继续笑着,但他边笑边把身上的皮外套给脱了下来。
「欸,你先把衣服都脱了,然後直接穿这件上去吧,这件事真皮的,很厚,而且里面还有毛料。一直穿着湿掉的衣服会感冒。」
「你开玩笑吗?你要我在这里换?!」刘自幸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平常宰若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现在居然想占她便宜!
「白痴啊!谁要看你这飞机场,而且这里那麽暗,又没有其他人,我不会看你啦!快点换一换!」说完,宰若霖就往柏油路的方向走去。
刘自幸趁着宰若霖转身,急忙的把湿透了的外套、制服上衣、内衣脱下,套上了宰若霖给她的外套。
赵文筵是刘自幸的闺密,而宰若霖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俩认识的时间甚至比她跟赵文筵认识的时间还久,他们从幼稚园开始同班,除了国小三四年级被分开了以外,到现在都还是同班同学。
换好衣服後,马路旁传来了机车发动的引擎声,接着是一道强光打在了刘自幸身旁的地板上,机车的车头灯为她开出了一条通往马路的路径。
「快点过来!我送你回去,你的裙子还是湿的吧!」在机车旁,宰若霖对刘自幸大喊。
「谁跟你洗衣板!老娘我上次去内衣店,店员帮我量,我可是有C的!」原本刘自幸的手紧抓着机车後的把手,现在她却故意将手放开,紧紧抱住宰若霖的腰。
自从国小五年级,曾经用脚踏车载过刘自幸以後,宰若霖就再也没让刘自幸这样抱过他。尽管刘自幸穿着厚厚的皮外套,他依然可以感觉到背上贴着两坨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物体。就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伴,完全没让已经开始发育的女性靠自己这麽进过的宰若霖,身体还是不自主的起了点反应。
「这麽想证明,要摸摸看才知道。况且我刚刚说的是飞机场,不是洗衣板。」宰若霖故作镇定的说。
「摸个屁啊!你这变态。」
「我开玩笑…… 啊!」宰若霖话还没说完,机车就大大震了一下,似乎是撞到石头了。而这一下,让刘自幸抱得更紧了。
「你如果让我摔下去,我就把你剪掉。我是认真的。」刘自幸在宰若霖耳边用一种真的会让害怕自己的命根子被剪掉的口吻说。
「呐!这个给你用。」宰若霖把一条毛巾丢到刘自幸那湿漉漉的头顶上。
最後他们决定先到宰若霖家,因为宰若霖家正准备开饭,刚好可以让刘自幸蹭个饭吃。
「拿一件长袖T恤给我,丢在床上,然後在我洗完澡之前,你不准进房。」说完,刘自幸就走入了浴室。
宰若霖房间的格局是,进了房间才有浴室可以洗澡,所以刘自幸一洗完澡必定得经过宰若霖的房间才能走到厨房去吃饭。可是偏偏浴室里又没有地方可以放衣服。
「我不要,我要待在这里玩PSP。」宰若霖拿起了他的PSP後,就躺上了床。
浴室的门再度打开,但这次不是全开,而是留了个缝,而一件裙子跟一件水蓝色内裤就这样从门缝里飞了出来,降落在浴室门口的地板上。
「那你最好在我下次开门时离开,不然你就要去跟你爸妈道歉,说你没办法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了。」语毕,浴室的门再度阖得紧紧的。
其实在刘自幸洗完澡前,宰若霖就已经先离开房间去吃饭了,所以他再次成功守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幸幸啊,多吃点,你好久没来我们家吃饭了。」在餐桌上,宰若霖的妈妈开心的对刘自幸招待着。
「其实你随时要来都可以啊。」宰若霖的爸爸嘴里嚼着一口白饭说着。
「不用啦,我爸又不是没有给我饭钱,哈哈。」
「你可以来陪若霖读书啊,他没有兄弟姊妹,你家里也没人,不是很刚好吗,一直都一个人都很无聊吧!」宰若霖的妈妈其实从以前就希望有天可以看见刘自幸跟自己的儿子交往,只要有机会就一直撮合他们俩。
「我吃饱了。」宰若霖起身把碗放入水槽後,就开始往楼梯走去,准备回到房间。
「啊…… 我也吃饱了,谢谢你们,今天的菜好好吃喔!」刘自幸给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後就走向水槽,开始洗起了自己跟宰若霖留下的碗筷。
「那个我来洗就好了啦,你去陪若霖吧!」宰若霖的妈妈说。
「喔…… 真的吗,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刘自幸放下碗筷与菜瓜布,也往楼梯走去。
楼梯走到一半,她还听到宰若霖的妈妈对着楼上大喊:「你如果要住下来也可以喔!」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打开宰若霖的房门。
「你这个废人,整天除了打电动还会干嘛!」一打开房门,刘自幸就看到宰若霖翘着脚躺在床上,手中还是那个PSP。
「刚考完,又没有书可以读。」宰若霖草草敷衍了刘自幸,目光还是专注在手中的PSP上。
「你可以预习接下来的课程啊!」
「我又不是你,该预习的是你吧。你今天跑到那个地方去该不是因为考试考太烂想跳河吧。」
是,比智商的话刘自幸确实没话说,从国小开始宰若霖就一直都是全班前三名的固定班底,而且平常也没看他在读什麽书。国中後,宰若霖在学校就是偷偷拿出PSP来玩,不在学校就是骑着摩托车跟着学校的小流氓们到处跑。
「我的社会爆了……。」刘自幸的语气由强势变成了自卑,这转折让原本完全没打算理睬她的宰若霖都吓到放下了手中的PSP。
宰若霖从床上起身,将站在房间中央的刘自幸拉到床边坐下。
「乖啦,成绩单改一改就好了,不要这麽难过。」宰若霖用手将刘自幸的头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招是从电视剧上学来的,从国小时,只要刘自幸不开心,宰若霖就会这样做,到现在才明白这个动作对於普通朋友来说似乎有点太亲密。但有什麽办法,都已经习惯了。
但随着年纪增长,宰若霖真的已经好久没这麽近距离跟刘自幸相处过了。过了这麽多年,现在眼神只要往下一飘,还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刘自幸不发一语的靠在宰若霖的肩膀上,而身高一百七十二的宰若霖的衣服穿在身高只有一百四十五公分的刘自幸身上,使得领口变得特别低。宰若霖瞄了一眼那深壑後便马上将眼神别开。看来先前呛她飞机场真的是错了。
「欸,下雨了耶。」宰若霖起身,背对着刘自幸走向窗户,一方面是为了确认外面的雨势,一方面是为了不要让刘自幸发现那早已搭起的帐篷。
「是喔……。那我今天就睡这里好了。」
「那你今天跑到河边去干嘛啊?」刘自幸问躺在她身边,已经和上眼的宰若霖。
「明天礼拜六齁……,明天跟我再过去一次,你就会知道为什麽了。」宰若霖闭着眼睛说。
「哼,装什麽神秘。」刘自幸大力转过身,背对着宰若霖。
午夜十二点,外头的雨还在下着。刘自幸跟宰若霖一起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宰若霖已经熟睡,且一个身体占了三分之二的床位。刘自幸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床,卖力地维持着平衡,使腾空的左半身不要坠落。
算了。反正他都已经睡着了。
刘自幸将身子向右转,看了看宰若霖熟睡的脸庞。已经有多久没有这麽近距离的端详眼前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了?过了这麽多年,他也不再是那个脸上永远带着婴儿肥的小屁孩。其实刘自幸长的真的很标致,长得帅,成绩又好,说他是校草或许一点也不夸张。如果刘自幸是国中才认识他,搞不好真的会向学校里其他小花痴一样,对他有点意思。
刘自幸将左手环住身旁的男孩,左脚也跨上了男孩的身子,准备入眠。
原本以为不用再奋力维持平衡使自己不要从床上掉下去就能够好好睡上一觉,而改变了睡姿後身体也的确轻松了取多,但是刘自幸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