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鲤鱼--悔不当初

连鲤被折腾的在床上直哭,一边哭一边又被杭溪旭顶的抽噎,腿想要蹬他却又因为被绑了一夜,没了力气。

杭溪旭伏在连鲤身上动作,连鲤却反抗着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只顾着流泪。

“乖,小鲤动动。”

杭溪旭亲了亲连鲤的粉颊,却被连鲤扭头躲了去。

杭溪旭知道连鲤心里不痛快,可是自己心里更是不舒服,想他杭大少从未向人低过头说过软话,可是这连鲤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他的忌。

明明是连鲤不顾自己贞洁成了亲还往相欢楼那里去私会妓女,下决心惩罚她最后倒落得自己不忍心,她一哭就什么都不作数了,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分,欺负了她,杭大少竟然被她吃的死死的......

杭溪旭自认为把真心都捧到了她面前,可是她从未看一眼,她做的事情和说过的话都如同刀子一般,一把一把地插在他的心上,可是他更不忍心去打骂她......

他不知道在怕什么,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可是就是这个女人,却让他在怕,怕失去她......

他好像终于认清了身下的女人,连鲤,她是没有心的人。

他从前也从影卫的口中知道她曾经做的一些事,可是他从未怀疑她,现如今想来,她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策划逃脱,打杀了家奴,与妓女厮混,甚至连她父亲和兄长都能算计其中,这都是她一人策划,连他都被她玩弄在掌心中,想来她对他也没有多少真心.....

可是就算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就连想起来都能让他心痛的窒息......

最后,杭溪旭深埋在她身体里交出了自己,恨恨她耳边问道:

“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是却又害怕她给出同样的答案,下了床,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大步迈了出去,几乎落荒而逃。

“我想要什么?”

连鲤怔怔看着床幔,问着自己。

她想要的东西很多,小时候哭着想要娘,后来慢慢长大了,想要爹爹多留在家中与她和哥哥玩耍,再后来,哥哥都走了,家中除了奶娘会照顾她,偌大的连府可有一个与她说话的人?

她与秀儿成了朋友,便常常去找秀儿,甚至什么都与她说,秀儿是最懂她的人了,几乎知道她的一切,有些事情奶娘不会跟她说,可是秀儿却什么都会与她说,秀儿成了她成长懵懂之时的老师。

她知道男子的心永远都是多变的,今天抱着这个女子心肝宝贝的叫着,明天就会抱着那个了,她在相欢楼就见过很多这样的男人,就连爹爹和哥哥都是这样的男人,她不再相信还有哪个男人可以不会变心永远的喜欢一个女人,既然感情都会多变,那么至少还有一件事是可以让人快乐愉悦的,这件事也是永恒的,那就是鱼水之欢......

连鲤喜欢永恒不变的东西,这让她很有安全感,她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包容她爱她宠她,永远都不变,可是哪里有这样的人呢?

连鲤缺少别人的爱,也缺少足够的安全感,可是谁又关心这个呢?

既然有时间快乐了,那不如就在床榻上缠绵,何必在快乐之后又来问她到底爱不爱呢?

你我都享受其中最好不过,其他的感情不过是多余的......

成亲也不过是个长久的鱼水之欢罢了。

她曾经以为找到了那个可以永远都宠她的人,可是现如今看来,也许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丈夫都对她有所隐瞒,又凭什么让她去付出自己的一切呢?

连鲤被软禁了起来,门外站着两个黑衣影卫,这是连鲤那晚见过的人,连鲤去哪儿都会有丫鬟跟着,连鲤知道那两个影卫一定也跟着她,把她的一言一行都报告给杭溪旭听。

连鲤不喜欢这样,甚至觉得被冒犯了。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而且自那天以后杭溪旭就不再出现了。

连鲤在要求影卫转告杭溪旭要与他和离,并且让影卫转送了和离书。

当天晚上,连鲤就顺利见到了杭溪旭。

杭溪旭看着状态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眼神疲惫,甚至眼睛里还有着血丝。

杭溪旭举起手中薄薄的一张信纸问道:“这是你给我的?”

连鲤镇定在桌前坐下,“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不如分开的好。”

“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连鲤沉默,又点了头。

“你想要离开?”

杭溪旭当着连鲤的面撕掉了那封和离书,气得他双手颤抖,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轻声说道:“休想。”

他神情高傲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现如今,你走不走都由不得你。”

连鲤猛然回头:“什么事情?你的影卫?我只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然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连鲤想起他的影卫,想起神情恭敬的公婆,想起杭府中独门独院的杭大少的院落,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不过连鲤不想问,也不想知道罢了。

“你会知道的。”

杭溪旭转身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纸屑。

连鲤脱力地又坐了下来,脑中纷乱,又气又恼,心里却莫名的害怕。

只怕这杭大少身份不一般,不知道他背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连鲤这才惊觉自己捅了马蜂窝,若是早知道有这一出,拼了连府和自己的名声都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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