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枫那手到是不停,轻轻地在那微微显怀之处描绘着,描绘着那里的微微弧度,满眼笑意地瞅着她,“老师,这里有两个吧?”
声音极是好听,低低的、魅惑的感觉,冲着她过来,她想逃,力气一丝也没有,喘气的声儿到是缓和许多,隔着两个人的衣物,她还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危险性,让她毛骨恒悚然。
“你别碰那里、别碰那里!”她的话几乎是惊叫出来的,经过沈科那一事,她早已经对任何的动静都表示极为不安,“连枫,你别碰那里——”
喊过后,她的声音轻下来,软软地,试图打动他,打动这个蔫坏的小子。
“呵呵——”他到是笑得挺乐,暗沉的眸子盯着她,那手已经离开那处,轻轻地捏住她的脸,清秀的脸,胀得通红,约莫给他给气的,或者又是给怕的,“老师说不碰便不碰就是了,何至于惊成这样子,我到是怕把老师给吓坏了,都不敢下重手。”
她更惊,下意识地紧绷起身子,要是下重手,她真不敢想象那种样子,免不了拿乌溜溜的眼睛儿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连枫,你到是说说,冲我泼脏水,你高兴了?让我在里面待个一天一夜的,你乐了?”
这一说,反而让连枫坐起身来,连带着把人也给带起来,面上收起那几分不正经之色,把人从床里给捞坐起来,坐在他的膝盖间,双臂从后面将人给揽住,下巴靠着她的肩头。
他冲着她敏感的脖子,轻轻地呼出一热气,见着那里瞬间泛起晕红,精致眉眼间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更何况,他原就不想掩饰。
“老师,跟我去美国吧。”他提出要求,那一回,离国之前,他到处都找不到她,只知道一个消息,她与廉谦是度蜜月去了,一想到“蜜月”两个字,眸色开始变深,深如墨般,“至于孩子,我到是不介意,老师的孩子,我还能嫌弃吗?”
十八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让她心惊,明明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如廉谦那几个年轻时一样,可显得他更狠,更是让她承受不住。
她来了这里,都不知道廉谦与喻厉镜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她身上仅着衣物,就那么一件首饰,还是她与廉谦的婚戒,指间早已经没它的痕迹,许是早已经给搜查了一次,让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无所遁形。
“美国?”她嗤笑出声,不敢接受他所谓的好意,“你们都一样,不顾我的意愿,提出要求来,就要我来接受……”
“凭老师这个样子,不强势点,老师不就早跑了,哪还能现在落在我手里?”他到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都不以为以势逼人有什么不对的。
有时候人躲在乌龟壳里,怎么着也不出来,免得去吓一吓是吧,大不了,砸了那乌龟壳就是,没壳了,总得出来的。
这就是连枫的观点,而且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到手就到,哪管是不是不择手段,就算是不择手段,可爱不就是得不择手段、努力争取的吗?
他做不来那种默默地看着她幸福的守候者,他爱她,爱得心都疼了,恨不得把人给牢牢地圈他的身边,就算是曾经她将是哥哥的妻子,还是肆意妄为,他的眼里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
学校里,她狼狈地摔向地面,连声“呼痛”都没有地跑开;角落里,她含羞带怒的粉红色脸庞,时不时地闯入他的视线里;会所的包厢里,她流下的每一滴泪,那眼里含着的惧意,都让他的心给狠狠地揪起。
是呀,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感觉,所以胡混着,凭着感觉就冲上去,冲得极快,慢了,她就要跑了,是的呀,她就是跑了,滑溜的泥鳅般,那么多的男人,缺他一个都不带皱眉头的。
没有她的美国,分分钟都待不下去,少年的执拗,让他果断地回国,亲眼见着她与那些人纠缠,愈发地让他红透眼睛,终是明白,她就是跟鸦片一般,初时不觉得什么,接着愈发地离不了,再最后,已经是控制不住地奔着她去,即使陷她于混乱中,也不后悔。
一点也不后悔,少年的生命里还没有对什么说过后悔的,他只知道,他不抓住她,会后悔,会深深地后悔。
她没动,男人的危险,她知道得很清楚,这会儿没有了力气,更是觉得自己刚才很蠢,浪费力气的挣扎,力气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拿来浪费。
“谢谢你的不介意,可我介意。”她忍不住出声,身后的人似乎陷入沉默里,让她涌起一股子莫名的冲动,直接给他没脸,“所有的人都介意,连枫,你最好放我回去,不然,没你的好。”
她是说真,真的没有故作姿态,要是廉谦与喻厉镜找到这里来,这里的人,她想着,也许一个个地都得倒楣,她不在乎,谁要是害她,她还跟圣母似的,为人家担心,岂不是个傻的?
她不傻,真的,就是胆子小了点。
连枫的思绪被她的话给打断,没有丝毫的不悦,伸手扳过她的脸,凑过微艳的薄唇,就那样贴着她的脸颊,细细地落下一个个轻吻,那力道,跟羽毛似的,极轻,轻得只让人感觉到那热度,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老师可真趣儿——”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庞,神色间有说不出的写意风(流),衬着那宛如造物主最神奇作品的脸庞,更是愈发地诱人,勾动着人的灵魂,“老师可是在为我担心,怕我让你的男人们给教训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地曲解她的话,硬生生地曲解成她对他的关心。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近的接触,她的身下给硌得生疼,那是个什么东西,她自然是晓得的,又不是什么没经过人事的少女,不敢动,不敢惊动,就怕被惊动后,不是她所能面对得了的。
包厢里那一次,深深地印在她的脑袋里,那种欲呕却是吐不出来的感觉还残留在那里,还有他的味道,都让她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近的接触,魅惑的脸庞映入她的眼里,看得真真切切,就算是全身紧绷着,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心突然间漏跳那么一拍,果断地闭上眼睛,她不想面对这样宛如妖孽般的人。
是个妖孽,是的,她的心在狂跳,在那里狂跳着,不敢轻易地稳下来。
“我是在为你担心,为你担心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没一丝情绪,都让她差点儿为自己鼓掌,没有丝毫的停滞,接着说道,“郑家,你与郑美琪有什么交易,怎么着,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把那个女孩儿送到你手里,任你品尝?”
她一个字一字地说着,唇边溢出嘲讽的笑意,真真是像是全身笼罩着黑暗的光芒,像是要把她给吞噬进去。
“老师可是吃醋了?”可是她的话,惹来连枫愉悦的轻笑声,那个样子,像是喝下蜂蜜儿一样,甜得腻人,“央央不过是个小女孩,哪里有老师的味儿,有了老师,我怎么还敢要别的女人?”
他说的极为认真,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脸庞里的认真足与任何一个男人媲美。
她不由得睁开眼睛,着实让他的话有些惊到,瞅见他认真的表情,那个表情,足以刺疼她的眼睛,就算是她亲眼见到他眼里满满的情意,她还是觉得惊惧。
惊——
惧——
两种感觉儿交织在一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胸口更是闷闷的,也许,更早的时间里,她绝对不会将一个少年的感觉看在眼里,甚至早已经是认为少年不过是一时的热情。
可这回,不一样!
她亲眼见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里,那里面的情感都要溢出来似的,冲着她涌过来,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承受着灭顶之灾。
可是——
她强自压下心里头那些胡糟糟的想法,扯开唇瓣,笑得极为讽刺,“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与人合作,把脏水泼向我?我到是大开着眼界呢,要不,你说来听听,让我也听听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在他的电话来过后,她还天真地以为就是他一个人做的事,冲她泼脏水,不过想抓着她的短处,好逼她就范,现在,到是真真地让她大开眼界一回,他身后还有合作伙伴,正是她万分厌恶的郑家人。
郑美琪,那个女人,怎么着,看着她老娘李美玉女士在她老爹陈振同志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似乎她扶正的希望渺茫,就使出这么一招来吗?
或者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吗?
她到是觉得她老爹是应该受着,要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心心念念着他的儿子,哪里会有这么一遭,她一点儿也不同情,可这事儿,休想拉上她与她老娘李美玉女士。
“才多久没见,老师的脾气愈发地急了。这可是真不太好。”他的食指抵住她的唇瓣,那里柔软与娇(嫩)都让他眸底浮起深幽之色,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肢儿,那里丝毫没随着她的显怀,而变得横向发展,“老师静静地看着我就行,不要说,不要动,一切我都能让老师高兴儿。”
他的话说的极轻,就贴在她的耳边,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也许还以为他凑过来,啃啮着她的脖子。
“连少,这么猴急做什么?”
紧闭的房间里,突然落下一记声音,清楚地仿佛就在房里说的,让大胆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