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媚色倾国(古风NP,高h)--一舞倾城美人谋(二)

王桓之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牵引着,身不由己的往帐后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陈设充满西域特色,窄窄的躺椅上铺着一张罕见的白虎皮,矮矮的桌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盛放着葡萄酒的雕花银壶。

毓灵松开王桓之的手,袅袅娜娜走到桌边,弯腰在银杯中注入葡萄美酒,她弯腰时胸前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王桓之看着不禁一阵口干舌燥。毓灵望着他盈盈一笑,将银杯举至唇边缓缓饮下小半口美酒,小股紫红色的液体从她嘴角溢出,淌过粉嫩的面颊流到精巧的下巴,滴落在她香汗淋漓起伏不定的酥胸,顺着深深的乳沟钻入了衣襟。

王桓之如受了蛊惑一般,垂首去舔吻那流溢的酒液,细碎的吻蜿蜒而下,依次落在她的嘴角、脸颊、下颌、脖颈、乳沟,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火热敏感的肌肤上,激起她阵阵战栗,她忍不住一声难耐的娇吟,好似催促情郎快点满足她,而两只柔荑却抵住他的前胸,一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媚态。

肢体纠缠之间,毓灵身上薄若蝉翼的轻纱已被撕碎,云鬓散乱玉体横陈的侧卧在虎皮躺椅上,妙龄女子的美丽胴体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最直接的刺激,何况这么一个性感尤物眼神热辣的凝望着,搔首弄姿的撩拨着,除非是不能人事的太监,否则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王桓之只觉得心如擂鼓,口干舌燥,脑中昏昏沉沉,胸中有一团浓烈的欲火熊熊燃着。王氏世家崇尚道学,素来最重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王桓之虽有几房妻妾,却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望。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此刻的欲望如此剧烈,湮灭了理智,他感到下体胀痛得似要爆裂一般,非得立刻发泄不可。

毓灵见王桓之一副欲火焚身不能自持的模样,娇笑一声,转过身柔顺的伏趴在躺椅上,高高翘起圆润挺翘的臀部,微微摇动着柳腰,妩媚的向他发出邀请:“相爷,快……快来呀!”

王桓之忍不住低吼一声,来不及褪去外袍,只是解开裤带,一手扶住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已经充血膨胀的紫红色阳具,在她的花穴口摩擦了几下,沾着她丰沛的淫液狠狠的捅了进去。

毓灵立刻发出一声欢愉的尖叫,小腹猛的吸气,夹紧花穴的软肉,贪婪的紧紧绞住他粗壮的欲根。

阳物被湿润温暖的肉洞紧紧裹住的快感让王桓之舒爽的发出一声叹息,接着他便前后耸动虎腰,在那销魂的花穴里纵情驰骋起来。

“啊啊啊……好大……好深……好舒服……”毓灵放浪的呻吟着,如蛇精一般扭动着美玉般的娇躯,随着他抽插的节奏主动挺腰迎合着,俯下身子让挺翘的乳首不断摩擦着身下粗糙的白虎皮,寻求着更多的快感。随着她的扭动,光洁滑腻的美背上那条金色的巨蛇活灵活现的舞动起来,说不出的妖艳旖旎。

王桓之被眼前妖异的景象深深刺激着,感觉自己的阳物仿佛被无数张小嘴吸吮挤压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绝妙滋味真个是欲仙欲死,如痴如狂。他只觉得此生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的事儿,喘息声不禁越来越粗重了。

毓灵听着王桓之动情的喘息声,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恨意,她引他用后背位交合,主要是怕两人相对时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仇恨的情绪来,其实她是多虑了,因为王桓之此刻除了欲仙欲死的销魂感觉外,根本无暇分心去注意其他。

虽然心中有恨,但她淫荡的身体却背叛主人的意志,不受控制的放肆迎合着仇人的奸淫,甚至在这种行为中获得了某种自虐式的快感。

毓灵转过头偷瞧王桓之的表情,只见他沉醉的闭着双目,白净如玉的脸上比平常多了几分红润,额前渗出晶莹的汗粒,唇间溢出粗重的喘息声,然而,即使在神智丧失的剧烈欢爱之中,他也自持得紧,不失世家子弟优雅从容的风度。

毓灵不甘心,想引诱出他更多的丑态,更加卖力的前后扭挺着,腰腹用力收缩着阴道,同时淫浪的大声呻吟:“快点……用力,再用力点……使劲操我……啊啊……不行了……要死了……”

王桓之闻言动作果然变得更加粗暴猛烈,粗长的性器次次全根拔出,又全力贯入她的花穴,重重捣在她的子宫口,干得她浑身酥软,淫水肆流,浪叫不断。

毓灵在这迅猛的攻势下溃败了,再也无法游刃有余的试图控制他,而是沦为情欲的奴隶,在他身下婉转娇啼,辗转求欢。

王桓之感觉到脊背处升腾起无法抑制的战栗快感,不由得加快在她体内冲刺的速度,伴随着一阵低吼,他的耻骨死死抵住她的美臀,性器停在她身体的最深处释放出了浓烈的精华。几乎是同时,毓灵也颤抖着娇躯到达了情欲的巅峰,大量的花液随着高潮猛烈的喷洒出来,汩汩的滴落在身下的白虎皮上……

风流轶事总是有着惊人的传播速度,丞相王桓之在龟兹国宴席上幸了一个妖娆的舞姬并且将她收入府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熟悉王桓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不仅素来不好女色,而且清高自持得很,怎么会随便纳了一个出身低贱的舞姬呢?

然而更让人讶异的是素来勤政的王桓之随后居然一连两日都没有上朝,大有醉卧温柔乡,自此不早朝的架势,这一下连监国太子元劭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朝野上下更是议论纷纷,猜测王丞相冰河解冻,被个绝色妖姬给迷住了。

事实跟传言出入不大,原本媚神的力量就异常霸道,加之毓灵使出了浑身解数曲意承欢,把王桓之勾得片刻也离不开她,在相府中日夜狂欢,笙歌曼舞,醉生梦死。

第三天一早,太子终于忍不住派人来请王桓之上朝,一副抬也要把他抬到朝堂上去的架势。王桓之知道不能再懒下去了,但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被再三催促才起身上朝去。

王桓之离去后,毓灵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养神,接连三天的狂欢让她体力透支,正闭目假寐着,忽然听到窗外窃窃低语声,被吵醒的她不耐的睁开眼,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径自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她。

“哟,我当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身着翠衫满头珠翠的美貌女子嗤笑道。

“瞧瞧,这架子还挺大,入门几天了也不见来给我们几个做姐姐的请安,只管整日霸着老爷寻欢作乐。”另一个着红杉年纪稍大的女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们是何人?”毓灵懒洋洋的问道。其实她早就查过了,王桓之的原配夫人萧氏于三年前过世,膝下只有王思懿一个女儿,王桓之尚未续弦,这两个估计是他的姬妾,趁着王桓之不在找茬来了。

“好大的胆子,见到两位夫人还不下跪请安?”红衣女子的丫鬟狐假虎威的喝道。

“咦,相爷夫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么?哪里又冒出来两位夫人呢?”毓灵冷笑道。

“哼,我们虽不是正室夫人,但好歹也是出身清白的名门闺秀,你一个低贱的舞姬,竟敢在我们面前口出狂言?”红衣女子怒道。

“来人哪,给我掌嘴!”翠衫女子尖声叫道。

“你敢?!”毓灵忽地站起身气势逼人的瞪着她们,她本是天生贵胄的皇室骄女,自有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气质,丫鬟被她气势所迫,竟不敢上前放肆。

毓灵不欲与这些莺莺燕燕多做纠缠,径直从她们身旁穿过,眼角都不多扫一眼,她傲慢的态度直把两个女子气得牙痒痒的,心里对她的恨意更深。

毓灵边走边想着心事,心情有些烦躁,整日对着自己的仇人甜言蜜语巧言欢笑,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像个下贱的娼妓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复仇,这个代价也不小。

她真该庆幸王桓之生得潇洒倜傥,风神俊秀,而不是个长得肥头油面的恶心男人,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牺牲色相勾引他。咦,不对,就算他长得不错,但始终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恶魔,那么长得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不是她的仇敌了吗?

毓灵思绪有些混乱,不知不觉走到了王桓之的书房。书房非常宽敞,没有多余的陈设,案上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一封未写完的书卷平铺在桌上,毓灵好奇的凑过去看,但见那书卷上的草书笔走龙蛇,遒健刚劲,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世人皆推崇王桓之的行书为天下奇绝,其实他的草书也别具一格,正可谓“清风出袖,明月入怀”。

毓灵忍不住拿在手中细细欣赏,观摩半天后又掩卷叹息:都说字如其人,文为心声,搁在王桓之身上却不适用,为何能写出这般锦绣文字珠玉佳篇的偏偏是心机如此狠毒之人呢?

毓灵放下书卷,又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卷微微发黄的卷轴,她展开一看,不禁呆住了,原来这竟是一幅王思懿的画像,画上的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两条小辫子垂在鬓边,虽然年纪尚小,但娇美的容貌已依稀可见,落款是王桓之,旁边一排蝇头小字写着“贺爱女十二岁生辰之作”。

毓灵闭上眼,仿佛可以看见那幅温馨的画面,阳光和煦的午后,慈爱的父亲用画笔细细描摹着可爱的女儿,一副天伦美好的景象。可是十二岁的她呢?本也应该在严父慈母身边绕膝承欢,却被他害得父母惨死,家破人亡,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同样是人,为何境遇天差地别?凭什么?凭什么!她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恨意充盈了胸腔,手儿紧紧攥住画卷,恨不得把它揉碎。

“在看什么呢?”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浑厚的男子声音,毓灵悚然一惊,手中的画轴竟失手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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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桓之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牵引着,身不由己的往帐後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陈设充满西域特色,窄窄的躺椅上铺着一张罕见的白虎皮,矮矮的桌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盛放着葡萄酒的雕花银壶。

毓灵松开王桓之的手,袅袅娜娜走到桌边,弯腰在银杯中注入葡萄美酒,她弯腰时胸前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王桓之看着不禁一阵口乾舌燥。毓灵望着他盈盈一笑,将银杯举至唇边缓缓饮下小半口美酒,小股紫红色的液体从她嘴角溢出,淌过粉嫩的面颊流到精巧的下巴,滴落在她香汗淋漓起伏不定的酥胸,顺着深深的乳沟钻入了衣襟。

王桓之如受了蛊惑一般,垂首去舔吻那流溢的酒液,细碎的吻蜿蜒而下,依次落在她的嘴角、脸颊、下颌、脖颈、乳沟,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火热敏感的肌肤上,激起她阵阵战栗,她忍不住一声难耐的娇吟,好似催促情郎快点满足她,而两只柔荑却抵住他的前胸,一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媚态。

肢体纠缠之间,毓灵身上薄若蝉翼的轻纱已被撕碎,云鬓散乱玉体横陈的侧卧在虎皮躺椅上,妙龄女子的美丽胴体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最直接的刺激,何况这麽一个性感尤物眼神热辣的凝望着,搔首弄姿的撩拨着,除非是不能人事的太监,否则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王桓之只觉得心如擂鼓,口乾舌燥,脑中昏昏沈沈,胸中有一团浓烈的慾火熊熊燃着。王氏世家崇尚道学,素来最重修身养性,清心寡慾,王桓之虽有几房妻妾,却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望。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此刻的慾望如此剧烈,湮灭了理智,他感到下体胀痛得似要爆裂一般,非得立刻发泄不可。

毓灵见王桓之一副慾火焚身不能自持的模样,娇笑一声,转过身柔顺的伏趴在躺椅上,高高翘起圆润挺翘的臀部,微微摇动着柳腰,妩媚的向他发出邀请:“相爷,快……快来呀!”

王桓之忍不住低吼一声,来不及褪去外袍,只是解开裤带,一手扶住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已经充血膨胀的紫红色阳具,在她的花穴口摩擦了几下,沾着她丰沛的淫液狠狠的捅了进去。

毓灵立刻发出一声欢愉的尖叫,小腹猛的吸气,夹紧花穴的软肉,贪婪的紧紧绞住他粗壮的欲根。

阳物被湿润温暖的肉洞紧紧裹住的快感让王桓之舒爽的发出一声叹息,接着他便前後耸动虎腰,在那销魂的花穴里纵情驰骋起来。

“啊啊啊……好大……好深……好舒服……”毓灵放浪的呻吟着,如蛇精一般扭动着美玉般的娇躯,随着他抽插的节奏主动挺腰迎合着,俯下身子让挺翘的乳首不断摩擦着身下粗糙的白虎皮,寻求着更多的快感。随着她的扭动,光洁滑腻的美背上那条金色的巨蛇活灵活现的舞动起来,说不出的妖艳旖旎。

王桓之被眼前妖异的景象深深刺激着,感觉自己的阳物彷佛被无数张小嘴吸吮挤压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绝妙滋味真个是欲仙欲死,如痴如狂。他只觉得此生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的事儿,喘息声不禁越来越粗重了。

毓灵听着王桓之动情的喘息声,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恨意,她引他用後背位交合,主要是怕两人相对时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仇恨的情绪来,其实她是多虑了,因为王桓之此刻除了欲仙欲死的销魂感觉外,根本无暇分心去注意其他。

虽然心中有恨,但她淫荡的身体却背叛主人的意志,不受控制的放肆迎合着仇人的奸淫,甚至在这种行为中获得了某种自虐式的快感。

毓灵转过头偷瞧王桓之的表情,只见他沈醉的闭着双目,白净如玉的脸上比平常多了几分红润,额前渗出晶莹的汗粒,唇间溢出粗重的喘息声,然而,即使在神智丧失的剧烈欢爱之中,他也自持得紧,不失世家子弟优雅从容的风度。

毓灵不甘心,想引诱出他更多的丑态,更加卖力的前後扭挺着,腰腹用力收缩着阴道,同时淫浪的大声呻吟:“快点……用力,再用力点……使劲操我……啊啊……不行了……要死了……”

王桓之闻言动作果然变得更加粗暴猛烈,粗长的性器次次全根拔出,又全力贯入她的花穴,重重捣在她的子宫口,乾得她浑身酥软,淫水肆流,浪叫不断。

毓灵在这迅猛的攻势下溃败了,再也无法游刃有余的试图控制他,而是沦为情慾的奴隶,在他身下婉转娇啼,辗转求欢。

王桓之感觉到脊背处升腾起无法抑制的战栗快感,不由得加快在她体内冲刺的速度,伴随着一阵低吼,他的耻骨死死抵住她的美臀,性器停在她身体的最深处释放出了浓烈的精华。几乎是同时,毓灵也颤抖着娇躯到达了情慾的巅峰,大量的花液随着高潮猛烈的喷洒出来,汩汩的滴落在身下的白虎皮上……

风流轶事总是有着惊人的传播速度,丞相王桓之在龟兹国宴席上幸了一个妖娆的舞姬并且将她收入府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熟悉王桓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不仅素来不好女色,而且清高自持得很,怎麽会随便纳了一个出身低贱的舞姬呢?

然而更让人讶异的是素来勤政的王桓之随後居然一连两日都没有上朝,大有醉卧温柔乡,自此不早朝的架势,这一下连监国太子元劭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朝野上下更是议论纷纷,猜测王丞相冰河解冻,被个绝色妖姬给迷住了。

事实跟传言出入不大,原本媚神的力量就异常霸道,加之毓灵使出了浑身解数曲意承欢,把王桓之勾得片刻也离不开她,在相府中日夜狂欢,笙歌曼舞,醉生梦死。

第三天一早,太子终於忍不住派人来请王桓之上朝,一副抬也要把他抬到朝堂上去的架势。王桓之知道不能再懒下去了,但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被再三催促才起身上朝去。

王桓之离去後,毓灵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养神,接连三天的狂欢让她体力透支,正闭目假寐着,忽然听到窗外窃窃低语声,被吵醒的她不耐的睁开眼,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径自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她。

“哟,我当是甚麽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身着翠衫满头珠翠的美貌女子嗤笑道。

“瞧瞧,这架子还挺大,入门几天了也不见来给我们几个做姐姐的请安,只管整日霸着老爷寻欢作乐。”另一个着红杉年纪稍大的女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们是何人?”毓灵懒洋洋的问道。其实她早就查过了,王桓之的原配夫人萧氏於三年前过世,膝下只有王思懿一个女儿,王桓之尚未续弦,这两个估计是他的姬妾,趁着王桓之不在找茬来了。

“好大的胆子,见到两位夫人还不下跪请安?”红衣女子的丫鬟狐假虎威的喝道。

“咦,相爷夫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麽?哪里又冒出来两位夫人呢?”毓灵冷笑道。

“哼,我们虽不是正室夫人,但好歹也是出身清白的名门闺秀,你一个低贱的舞姬,竟敢在我们面前口出狂言?”红衣女子怒道。

“来人哪,给我掌嘴!”翠衫女子尖声叫道。

“你敢?!”毓灵忽地站起身气势逼人的瞪着她们,她本是天生贵胄的皇室骄女,自有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气质,丫鬟被她气势所迫,竟不敢上前放肆。

毓灵不欲与这些莺莺燕燕多做纠缠,径直从她们身旁穿过,眼角都不多扫一眼,她傲慢的态度直把两个女子气得牙痒痒的,心里对她的恨意更深。

毓灵边走边想着心事,心情有些烦躁,整日对着自己的仇人甜言蜜语巧言欢笑,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像个下贱的娼妓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复仇,这个代价也不小。

她真该庆幸王桓之生得潇洒倜傥,风神俊秀,而不是个长得肥头油面的恶心男人,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牺牲色相勾引他。咦,不对,就算他长得不错,但始终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恶魔,那麽长得好不好看又有甚麽关系?难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不是她的仇敌了吗?

毓灵思绪有些混乱,不知不觉走到了王桓之的书房。书房非常宽敞,没有多余的陈设,案上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一封未写完的书卷平铺在桌上,毓灵好奇的凑过去看,但见那书卷上的草书笔走龙蛇,遒健刚劲,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世人皆推崇王桓之的行书为天下奇绝,其实他的草书也别具一格,正可谓“清风出袖,明月入怀”。

毓灵忍不住拿在手中细细欣赏,观摩半天後又掩卷叹息:都说字如其人,文为心声,搁在王桓之身上却不适用,为何能写出这般锦绣文字珠玉佳篇的偏偏是心机如此狠毒之人呢?

毓灵放下书卷,又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卷微微发黄的卷轴,她展开一看,不禁呆住了,原来这竟是一幅王思懿的画像,画上的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两条小辫子垂在鬓边,虽然年纪尚小,但娇美的容貌已依稀可见,落款是王桓之,旁边一排蝇头小字写着“贺爱女十二岁生辰之作”。

毓灵闭上眼,彷佛可以看见那幅温馨的画面,阳光和煦的午後,慈爱的父亲用画笔细细描摹着可爱的女儿,一副天伦美好的景象。可是十二岁的她呢?本也应该在严父慈母身边绕膝承欢,却被他害得父母惨死,家破人亡,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同样是人,为何境遇天差地别?凭甚麽?凭甚麽!她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恨意充盈了胸腔,手儿紧紧攥住画卷,恨不得把它揉碎。

“在看甚麽呢?”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浑厚的男子声音,毓灵悚然一惊,手中的画轴竟失手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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