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奸守自到--24章春去秋来

牧柒柒心慌不已,条件反射的就转头,他亲在了脸上,火热柔软。

“柒柒.....”

“对、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安楚生暗叹一声,呼吸吹拂着她柔滑脸蛋,不再强求,顺势往前,将她按进怀里,手也环上她的腰。

“这样呢?”是他太过激进了,虽然成过亲,可毕竟是安安分分的女子,没成亲以前哪能随意让他轻薄,这样强制抱着也让她不自在了吧。

可他情难自禁。

她心跳如鼓,被按着紧紧贴在男人身上,耳边是如鼓点般的心脏跳动声,感激他的体贴,轻轻点头。

“嗯。”

声音小的听不见,安楚生却是听见了,闭上眼,闻着她头顶幽幽发香,真切的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是有多么的想她。

“你不想云华知晓我们的事,以后背着他多来看看弟媳,我找机会去见你。”

都约定要成亲了,当然要多见见面,牧柒柒点点头,“好。”抿唇一笑,“怎么感觉好奇怪啊。”好像背着相公偷情。。。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呵呵……才知道啊,柒柒可真是大胆。”

“谢谢你,安先生,为了云华,这样为难于你。”

“知道我的好了?”安楚生紧紧手,笑道“有什么补偿?”

“嗯,你想要什么?”他说话越来越亲昵,牧柒柒有些不习惯,幸亏了在他胸膛,不然脸红快熟了啊!

“第一件事就是改掉称呼,能做到?”

牧柒柒大松了口气,还以为要亲她什么的呢,这点小事嘛。

信誓旦旦“当然!”

“那、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就叫我,楚生,来,乖,叫声听听。”

“楚、楚生。”

“怎么结巴了?上次不是叫的挺顺溜。”

又取笑她!那会不是情急,有求于他才脱口而出的嘛!

牧柒柒揪着他衣裳,就差将他胸膛钻出个洞来埋进去!

胸膛脑袋钻的痒极,怎么能这么可人,安楚生失笑,嘴角刚扬起就僵住,脚步声已经远远的朝这边过来了。

不舍松开她,看向沙漏,跟她在一起怎过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都过去!

“先生,快上课了。”云华礼貌的进屋,神情恭敬不已。

“知道了,你。。”

“是,那学生先送娘亲出去。”云华抢过他话音,看向垂着头的牧柒柒,走近手臂一揽,搂过她肩膀就走,“娘亲,我先送你出去。”

“嗯,你可要多听先生的话,别捣乱啊。”

“当然,娘亲辛苦挣银子,云华会乖,您就放心吧!”

“别光会说,记住!”

“是是是。”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安楚生才收回目光,她见了云华就忘记了自己,连招呼都不打的随他走了么,而且自然的当着他面被儿子揽着肩!

咬着后槽牙,他心里泛酸的同时,莫名的又有些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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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户,外头金黄稻穗成片成片,俨然熟透,是该收割的季节了。

树林里枯叶纷飞,空气干燥。

不知不觉又到深秋了么。

牧柒柒杵着下巴望着窗外的美景出神,手心早已没有了小时劳作而磨出的老茧,而是光滑细嫩,皮肤也早已不是黑黄,日子更是过的殷实,而这些都是她带给自己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日子飞快如梭,上午她刚从红梅那里回来,去年夏天怀上的身孕,今年春天降生,她还记得红梅刚生孩子那会,豆豆满脸红红皱皱像个小老头似的,如今却已是半岁大的大胖小子了,白白嫩嫩留着口水,整日里吸着手指笑的无忧无虑。

云华这一年多以来整日里埋在了书堆里,不是学堂就是书房,安先生也忙的抽不开身,要教导他们,考取秀才呢。

秀才,她都不敢想,她的儿子竟然要当秀才了,今日里是去看结果的时候,云华也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呢,就听推门声响起,接着一阵跑步声过后,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眉眼长开了变化更大,乌黑浓眉,常笑弯的狭长眼眸,高挺的鼻,面若冠玉,身量更是窜出去好大一截,整个人哪里像是将满十五的少年,俨然似十七八的男子了。

“娘亲!”

神采飞扬的人快步到她身边,背靠窗沿慵懒斜倚,歪头,笑“娘亲不问问我结果如何?”

“还用问?”牧柒柒瞥了他一眼,换了只手杵下巴,赞赏的竖起拇指,“我家云华一定能过啊。”

“嘿嘿。”

“哎~”

“娘亲叹气是因明日是您师傅她老人家的忌日?”

“嗯。”牧柒柒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些伤感,教会了她技艺,给了她为人道理的疯姨好似还在眼前,优雅穿针引线。

“我陪您去看她。”

“好。”

次日她准备了纸钱香烛之类的祭拜物,让云华打了酒就出发了,疯姨晚上喜欢喝点小酒才入睡,她年年都会在其坟前敬一杯。

经过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人从林间小路上山,孤立的小山头上就是疯姨的坟头。

今年,却大变了样。

土堆的坟包已是石碑围砌,前面碑上刻了:尊师之墓,不孝徒牧柒柒立。

牧柒柒悲从中来,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捂着嘴转头望身边的云华。

云华朝她笑了笑,矮身烧纸钱,“娘亲放心,我已请人给她做了法事,立碑之日也是看了日子,是最好的,这段时间太忙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望着懂事的儿子,牧柒柒复杂极了,这是她一块心病,早就想请人给疯姨弄过坟头,不然长年累月,又是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土包,想想就是太过凄凉,然而她一直没寻到做法事的高人,就无意间朝他念过一次,没想到他就记住了,并安排的这么好。

不孝徒。

这也是她准备刻上去的字。

哭着端起酒杯洒在坟前,“师傅,我过的很好,您放心吧。”

静静的呆了会,眼泪也风干,两人下山。

回到家早已经过了午时,肚子饿的慌了,两人一人吃了个橘子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儿子靠上秀才,她准备多做些菜给他庆祝一番。

她已从悲恸中缓过来,却老是走神,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灶前烧火的人身上看。

生的这样好看,又心细如发,办事能力也强,对女子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还考上了秀才,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福气嫁与他。

说起来已经有好几个婶子朝她暗示,自家闺女长大了,如何标志贤惠之类的。。。

“娘亲为何老是看我。”云华突然抬头坏笑,吓的偷看的人一下就侧开了脸。

牧柒柒稳稳心神,转着手里的汤匙,“你哪来那么多钱?”据她所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云华早想好一套说辞,听她问起就说了,“上半年遇到一个行商的伯伯,因为货物出了些问题,是我帮了他,所以给了些报酬。”他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只是过程更为凶险了些,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她担忧了为好。

牧柒柒却想,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欣慰又很不是滋味,矛盾的很。

怔愣愣的望着锅里沸腾的鸡汤,许久都不曾反应。

云华见她又走神了,摇摇头,添了根柴火,起身取过她手里的汤匙,将鸡汤全盛了起来,转头问“还要做什么菜...么?”正对上了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有些入迷...

心中一动,她..

牧柒柒回神,“没有了,吃饭吧。”脸被热汤熏的有些发烫。

满满一桌的菜做好已是华灯初上,点了油灯,两母子相对而坐,刚坐下云华就又起身,不一会带回桌的还有一壶酒。

“百日里打酒时多买了些,可以吗?”

望着他期盼的眼神牧柒柒本想训他,小小年纪怎能喝酒,可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这么乖又出息的考上秀才,就让他一回也无不可。

点点头,“今天你最大,但是要少喝些。”

“嗯嗯!”云华笑嘻嘻的取两个空碗,自己倒了一两左右,又给浅笑的她倒了些。

“都不许我喝酒,什么味道也不晓得,可馋死我了!”

牧柒柒端起酒碗闻了闻,她也没喝过,“这酒闻着怎么和普通的白酒不一样啊?”色泽浅黄,桂花清香突出窜入鼻端,却没有辛辣。

云华抿了口,笑着掩盖住眼里的精光,“店家说这是新研发的桂花酒,不光男子喜欢,就连女子也喜欢,据说喝了对身子好。”

“还有这种酒呢?”闻着实在太香,她喝了口,惊的瞪大眼,酸甜适口,还有葡萄的醇香,喝下去好一会还余香留在舌尖,意犹未尽。

“唔~好好喝。”笑弯了眼睛,脸上梨涡浅浅。

云华给她夹了块菜,一直注意着她,“先吃些菜,做了这么久。”

一口喝光,抿抿嘴,实在太少了,“天又不热,吃不完明天还可以再吃,再给我倒些。”

云华揪着酒壶不倒,“娘亲,够了,留着明天再喝。”

牧柒柒脸一肃,拿出长辈的威信来,“给我!又不醉人喝点怎么了?”

云华只得乖乖的递给她,满脸被训过后的“委屈”,“那店家还说后劲满大。”他提醒了!

“这么好喝怎么可能?”说着又喝了小半碗。

她根本没喝过酒,哪里知道什么后劲,当糖水喝了。

数不清喝了多少口,牧柒柒才放下酒瓶,脸色是她不知道的酡红,眯着眼看了眼在晃的儿子。

“吃饭。”

“嗯,娘亲。”

牧柒柒吃了几口菜,头有些晕,筷子也握不住了,扶着额头放下筷子。

“云华。”

“嗯,怎么了?”

“你说的对,这酒后劲真的很大。”

她好像喝醉了,头重的昏昏沉沉。

“是吗?我也尝尝。”

云华将她喝了不少的酒瓶拿起,仰头灌了一大口。

安楚生想要拖住他挨过两年,然后与她成亲,算盘打的倒是好,他也将计就计了,无论何处,考上秀才的待遇未他增了实力不假,做什么都方便。

而且他何尝不是也拖住了姓安的,忙的没机会和她相处培养感情。

接下来该是做足功课准备明年上京赶考吧?

不,不用等那个时候,安楚生等的是明年三月他满十五,然后与她成亲。

呵…还有好几个月呢。

可是,娘亲啊,云华一直默默守在你身边,也该得点利息是不是。

“云、云华,娘亲好困,想、先去、、嗯,睡觉。”头重脚轻的将椅子都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云华连忙过去扶住她,“我送你。”

“不、、好吧。”没人扶她怀疑会睡在院子里。

什么东西都在旋转,儿子也分成好几个,眼皮重的直打架,牧柒柒被扶着出了门到自己房间,被他放倒在床上时连衣裳都没脱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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