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医院的人全疯了…」
「怎麽回事?!你为什麽在医院!」
「我…我生了孩子…」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晓得,妈你快来!这里的人都要抢想要抢孩子!快来!我在长善医院…呀───」
「晓薇!」
等不及挂上电话凛月琴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离了家忽然想起凛家祖训,只得匆匆返家取了神物飞奔医院。
来到女儿口中的地点,赫然是间小医院。她望着空无一人的柜台发楞,心神慌乱之际猛然听见长廊後方传来嘶声呐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帮帮忙───」凛月琴认出女儿的声音,连忙奔了过去。
手术室里弥漫浓厚香气,狭窄的空间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她根本无法靠近。「晓薇!你撑着点,我马上就过去!」
凛晓薇垂着头拚尽全力死死护着怀中婴孩,哭到几近崩溃。「妈!你快想想办法!」
只见一群人如同丧屍般围着凛晓薇,嘴里念着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胡话。
『把孩子给我…』
『吃了那婴孩就能…嘻嘻…』
『上古极品呀…』
『等这凡人没了力气…嘻嘻…极品自然就是我的了…』
更有人因摸不着婴孩,隔着凛晓薇手臂疯狂舔舐。『好香啊、真是美味…』
凛月琴见所有人眼珠上吊、眼下露白,心道真如同女儿所说的一样,这些人都疯了!「让开!你们快给我让开!」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蓦然想起自己手上的红漆木古盒。她退到角落,急忙打开古盒取出盒内物品。
一瞬间,蹦─蹦─蹦,数道巨响落下,手术室里疯魔的众人全都应声倒地,可仍不断想挣扎起身。
『怎麽回事?!为什麽不能动了?!』
『那老太婆不知拿了什麽法器,妖气竟然如此强大!』
『这是何等怪物的气息…』
凛月琴趁这时候快速来到女儿身旁,「晓薇,我是妈,快把孩子给我!」凛晓薇抬头见真是自己的母亲,匆匆将怀中孩子递了过去。凛月琴取下神物依序替孩子套上时,浓厚香气嘎然而止,瞬息恢复室内刺鼻消毒水味。
『香气消失了!那婴孩呢?!』
『快找!一定还在附近!』
疯魔众人像是看不见凛月琴手上的孩子一样,鱼贯涌出手术室。
凛晓薇哭着说:「妈…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就连凛月琴自己也一知半解,摸不着头绪。「我也不晓得。你还好吗?站的起来吗?」
凛晓薇拿着一旁纱布巾疯狂擦拭自己刚才被舔过的手臂。「可以,我不怎麽累。」
凛月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先走吧,否则那些人又折返回来就糟了。」
在他们离开不久,手术房内陡然出现一抹高大身影,一转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
母女俩一同来到凛晓薇的住所,凛月琴手上抱着婴孩,心中五味杂陈。刚才所发生的事件太过离奇诡异,二人相视无语好一会儿皆是说不出话来。
「你…」
「我…」
二人饶有默契地相继出声,凛晓薇选择先让母亲开口。「妈,你先说吧。」
凛月琴自然是有无数个疑惑想问,但仍以怀中婴孩为优先。「你先喂个奶吧,孩子怎能都不吃东西?」
一听这话凛晓薇就炸毛了,指着孩子大骂:「我、我才二十岁,哪里有奶!这不是我的孩子!这孩子是、她是妖怪啊!」
凛月琴厉眼一瞪,怒斥:「胡说什麽呢你!我都还没和你算未婚生子的帐,你倒是先胡说八道了?」
「我没乱说!妈你看,这孩子连哭都不哭一声,好像在偷听我们说话!」
她低头一看,婴孩果真静静地睁着一双圆滚双眸盯着他们瞧,好似他们的谈话很有趣。「嘎、嘎。」婴孩挥舞小手怪叫了两声,似乎是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解释…我、我直接跟你说了吧…」凛晓薇深深吸了口气,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凛月琴险些晕厥。
「我还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