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工作的我,正悠然自得地看着最新一集的超少年密码时。
「哦逆酱--」门上传来『叩叩』两声,我随口回应:「进来吧--」
「黄宇航叫我把充电器拿来还你--」丁程鑫从门边探头进来,拿着熟悉的小包包朝我伸长了手。
「谢啦--」我接下充电器,却发现他看着我的笔电的眼神转为惊讶。
丁程鑫迅速地缩回纤瘦修长的身体往後张望了一下,急忙闪进房内将门关上。
我正想问『怎麽了吗』,他瞪着纯净美丽的桃花眼,散发出些许的紧张:「你下次还是锁门吧,不一定每个要找你的人都会敲门。」
我随即会意过来,不由得感受到些许暖意,轻轻地说:「谢谢你,我会注意。」
丁程鑫点点头,像是终於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吁了一口气:「好啦,掰掰。」
「欸,等等。」我暂停了影片的播放,急忙叫住了正转身要握住门把的他。
丁程鑫再度转过细瘦的身子,对我投以疑惑的目光。
泛着光泽的红茶色鬈发,服贴地沿着漂亮的头型覆盖,连鬓角的卷度都很好看,想必平常也费时费力的打理吧,自然卷的头发最难整理,仔细回想,刚刚在替他们整理房间时,除了吹风机,好像还看到离子夹,应该就是丁程鑫的吧。
无关紧要地想着这些事,我看着眼前这个五分钟之前还出现在笔电萤幕上的少年。鼓起勇气开口,小心地掩饰着声音中因为紧张而造成的微颤--
「我很喜欢你演的249。」
和刘志宏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丁程鑫的秀气脸蛋,像是深浅不一的泼墨画,瞬间染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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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饰演的AI249,是一个红眼机器人。
他被设计成一个陪伴型的AI,由一位想要小孩的客户购入。
客户要求他称呼她为『妈妈』,并且告诉他,当人类笑的时候代表喜欢他,会摸摸他的头,也喜欢牵手。
於是,那位『妈妈』成了他的全世界,他存在的意义。
走在路上时,他会伸长手去牵起母亲的手,因为储存的经验告诉他,这样母亲会很开心,让母亲开心就是他的目的。
和思维模式几乎与人类相同的新型的蓝眼AI相比,丁程鑫饰演的AI的确是个依赖程式设计的机器人,缺乏人味,以服务为目的。
一问一答中,可以感觉的出来,体内装载的程式造就了他们的思考模式,就像初生的婴儿,慢慢探索着因果关系,了解着人类世界的体系。
然而,在他和身为蓝眼AI的夏常安每一次的对话之中,都会发现,尽管不是人类,他的思维却有着奇异的变化及发展,不明显的温度,经常在他开口说出的话语中渐渐扩散。
『以前牵妈妈手的时候,妈妈会笑,表示她喜欢我;现在她不笑了,我牵哥哥的手,哥哥也不会笑,人类再也不喜欢牵手了吗?』
『我妈妈说我只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要将我回收。』
『机器人没有情感吗?哥哥也没有吗?』
『妈妈!妈妈!妈妈!』
最後他被拖向回收场,准备报废重组。
他不明白为什麽母亲不要他了,不停回头看着她大喊。
--从一开始的疼爱有加到最後的这一幕,有多少人在萤幕前潸然泪下?
丁程鑫将这种界定模糊而微妙的角色,饰演得非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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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我看到你,都还会觉得你是那个红眼机器人。」
凝视着丁程鑫,我以成熟而理性的表情,表达了认同和肯定。
「谢谢,我超开心的。」他满脸通红,看起来又害臊又高兴,肩膀动来动去,漂亮的桃花眼闪闪发光:「比被要签名或是合影都还要开心。」
怡然看着他的满脸喜色,我悄悄移开视线,黯然下垂。
「如果我是你妈妈,我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儿子……就像夏常安的爸妈那样。可是她却抛弃了你……」
「看到最後我一直哭……可能有人会觉得我太夸张,我也不明白……」
「--哦逆酱。」
我一回神,不知何时,只见丁程鑫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他清秀的脸庞彷佛下了某个决定,花瓣似的嘴唇慎重地张开:「那是剧本,就像命运有时候是注定的,没办法改变。」
「……嗯。」我消沉地点点头。
「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加戏啊。」
「蛤?」我一时无法理解,愣愣地看着他露出的神秘笑脸。
「就当作是送给你的福利?」他摊开双手,倾着头对我一笑:「你想要什麽样的情节,我陪你演一段,好不好?」
我大脑『轰』一声,彷佛可以感受到电脑死机时的状态,在这瞬间和无机物拥有相同的感觉,实在非常奇妙。
震惊、紧张,还有慢一拍上涌的些微喜悦,我心乱如麻地看着他,思考这个疯狂计划的可行性,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好……」有点虚弱,有点犹疑不定,我的手心沁出汗水:「那……剧本是?」
「看你啊,一起想。」丁程鑫笑容满面地往地板坐下,进入促膝长谈的状态。
我急忙阖上笔电,跑去书桌拿了纸跟笔。
怀着不知名的紧张和兴奋,规规矩矩地在他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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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去舞蹈教室啊?」跟在身後的丁程鑫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因为、因为,」走下楼梯的我握着手里刚刚写好的剧本,语气像个孩子般雀跃:「比较有演戏的感觉嘛!灯光!背景!音响!」
「好吧好吧,也是啦。」他露出可以理解的表情,像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踏上2楼平台,我兴冲冲跑向舞蹈教室,忽然冻住了脚步。
玻璃门透出灯光,里面竟然有人。
王俊凯、王源、千玺、王逸凯、黄其淋还有黄宇航,像是正谈笑风生。
只差诗颖和子瑜了,真是不吉利的大集合!
全身无力,我忘记舞蹈教室不是只有上课时才会有人使用了……
「唉呀?」身後的丁程鑫原本疑惑我为何停下动作,他越过我望向教室内部,随即会意过来:「有人哪。」
更糟的是--
「悦!丁程鑫!」
隔着玻璃门,王逸凯已经发现了我们,挥手大喊,导致教室里的人全看了过来。
发现是我和丁程鑫这种奇怪的组合之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微妙起来。
浑身无力,和苦笑的丁程鑫互看了一眼。
这时两个人一起走逃走而更惹人注意了,於是我认命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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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下回预告:
流泪的AI,249。
*影片片段对话,节录自<超少年密码>第19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