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論如何物理性的追求老師 — 1.你看起來很好吃

昏昏欲睡。李子柔身为文科生,对於数字排列在一起而又拆开实在没什麽想法,尤其又是开学第一天,她不自禁的感到乏味。她端详着讲台上的老师,年约三十到四十出头,穿着普通甚至还带点土气的长袖薄T,口沫横飞地在台上飞舞着粉笔,看来不甚帅气。

数学教得烂就算了,还长得让人没胃口。

她看向桌上新黏的课表,下一堂是物理,该死。物理老师最好长得好看点,不然台湾社会已经改成五科只考四科了,她就直接摆烂,反正还是能毕业。

下课,理师收拾讲桌上的杂物,默默地走下台。他看来像被砸鸡蛋的政治人物般匆忙,或是说落荒而逃。大家嘴里不讲,却心知肚明,数学老师的课没多少人认真听。

李子柔维持一贯的面瘫,她虽然身形娇小,却时时带着一股冷淡的气场,彷佛她的世界从未有过喜怒哀乐。她站起身,前往厕所,裙子改短了十公分,一弯腰就能看到裙底风光,今日天气微凉,她在里面穿了件丝袜,修长的腿型在黑色薄丝的修饰下,看来若隐若现的更加动人。

上课钟响,她不在意,慢慢地起身,再慢慢地进教室拿起水壶出教室装水。余光依稀望见一个颀长的身形走进教室。

来了。

她故意在门外数着,一、二、三......到了三分钟後,她不疾不徐的回身,倚靠在门框旁

敲了两下门。

「请进。」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门内传入,她开门,愣了一下。

美味。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像弹幕般开始轰炸。美味美味美味。

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前额的薄刘海整齐的旁分,白衬衫的袖子轻轻卷至手肘,手臂的青筋明显却不张扬,手指修长的应该在琴键上移动,牛仔裤凸显出长腿,更重要的是......中央的那一大包。别说她淫荡,这是基本的生理需求,她只是早点被启蒙罢了。

不过男人脸上的微笑却是温柔而疏离,她讨厌这种微笑,所有男人都一样,看到年轻女孩子,哪里还把持得住,要嘛就像公民老师整天带着女友团团转,宣示自己的决心;要嘛就像更多老师一样搞浅规则。要知道,这里是女生比男生两倍,几乎是女校的W中。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刚好位置在讲桌的正前方,老师一低头看见的就是她。她双腿交叠,向前延伸,後悔领子没松开一颗扣子,她今天内衣是红色的,像她的个性一样妖冶张狂,看惯了乖乖的白内衣女学生,当然要来点刺激的,所以,她从来不在白衬衫里穿安全背心。

老师低头看向她,不一会又撇开视线,她暗地瘪瘪嘴,虚伪。

黑板上大大的三个字,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苍劲,「我叫周凯杰,我的办公室在三楼转角,有问题欢迎找我。接下来我会发纸,请你们在纸上写下简单的自我介绍。」他把纸交给离他最近的她,示意她发下。她有点莫名,她可不是来招惹他做杂务的。

她看着面前的白纸,嘴角一弯,很快的交卷,便静静坐下观赏周凯杰的「表演」。

当周凯杰看到面前的女孩交卷时,他便有点迫不及待。这个女孩很奇妙,烫着大波浪,头发在白光的照射下隐约能看出染上的深蓝色,像波光粼粼的海,她的凤眸里没有青春,带着一丝的沧桑,更多的是波澜不惊。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呢。

他打开纸条,普通的果汁笔,字迹龙飞凤舞,很是张扬,字如其人。

「姓名:李子柔

嗜好:逗弄老师

物理程度:敬请期待」他手一抖,写的这是什麽。下意识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似笑非笑的回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意识到最下排有一行小字,不同的是,一看就知这字是用钢笔写成的。墨水的浓淡处理的很漂亮,张狂的字看来更有生命力,内容却让他红了脸。

「你看起来很好吃。」周凯杰有点无语,他又不是食物,但也无法否认这女孩的姿态让这句话更有想像的空间。

李子柔挑眉,他又往下看,果然还有一行小字,到底有完没完,他叹气。

「老师,有私人问题可以找.你.讨.论.吗?」这行是用红笔写的,不同的是,这个字体是可爱的少女体,圆圆的没有任何棱角。她改以双手捧脸,凤眸盼盼的望着他。她的眼不是典型的大圆眼睛,而是细长的凤眼,在微卷的浏海之下,但他彷佛看到了讽刺,还有那依旧是超龄的成熟。

钟声,她当然知道他会干嘛,不因为甚麽,只因为他是他,道貌岸然的他,虚伪的他。

「李子柔同学,午休到办公室一趟。」周凯杰起身,看到她胜利的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後的麻烦大了。

一旁的同学或羡慕或不屑,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如何获得猎物。

「老是想着如何勾引男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班上的所谓核心群女生围过来,其中的大姐头道。

「唉呦,珍姐,你也不看看这女的胸前没几把肉,不骚一点怎麽有人要干。」旁边的小跟班附和道。李子柔默默地没抬起头,只望着手上的小说。

「给我听清楚了,在这个社会师生恋是罪恶!尤其你这麽肮脏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李子柔最讨厌听到这种话,她不肮脏,绝对不。

可以说她淫荡、骚,但绝对绝对不能说她脏。这是她最大的底线。

她漠然站起,手上的小说砸在桌上,依旧是冷淡的倚着桌,

「至少我引起他的注意了,而你呢?恐怕连你的自我介绍他都懒得看吧?」她把愣在原地的珍姐推开,不顾众人的注视,冷静地走出教室,进到厕所。

李子柔揪着头发蹲下,脸上再没有往其的冰霜,她不脏,珍姐为甚麽会说她脏?手指愈来愈用力地抓紧发丝,眼睁得大大的,李子柔的泪不断落下,指节也用力到泛白,她的左手开始在右手臂上猛抓,一道道的血痕浮现,这时才能看到她平时没人注意的指尖,甲端凹凸不平,四周都是肉刺,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和疤,最让人讶异的是手臂内侧,浮着各式伤疤,浅咖的久疤、血红的新伤,褐红的结痂,还有此刻不断流出的血滴。

上课钟响,她拿出卫生纸止血,拉下长袖外套,带着她仅存的骄傲走出厕间,彷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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