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凉菸。普通菸的味道太腻,凉菸多了一丝薄荷味,适合尚是少女的她。
「阿和,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啊。」她满意的点头,看着靠北W中上的贴文。
雇了私家侦探跟踪那个贱人那麽久了,总算是有回报。在小贱人和周凯杰喝醉相拥的那晚,她便决定可以曝光了,要是周凯杰太沉不住气,跳出来保护李子柔,那说不定连他都可以一并威胁,不和自己在一起就让他以师生恋的罪分被革职之类的。
一想到这里,张惠珍便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她要凌虐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然後丢掉,还要在李子柔面前才行,她的手指不断敲着椅子的把手,嘴角丧心病狂的笑更加深刻。
「过来。」她於是对阿和说。
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低着头走向前,明明是个彪形大汉,看来却唯唯诺诺。
张惠珍做了个手势,示意阿和双手朝上。他伸出双手,仔细看却发现手掌正在颤抖,还微微冒着汗。
几乎燃烧殆尽的凉菸夹在漂亮的手指间,然後被狠狠的按在男人厚实的手掌心上,一阵压抑的闷哼从阿和嘴里发出,下唇被咬的发白。
这是张惠珍独创的玩法,叫人肉烟灰缸,几乎在她身边服侍的所有人都被如此玩弄过,不论男女。
「珍珍,听说你又霸凌同学啦。」张敬岳缓缓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的座椅上,那座椅像极了皇位,椅背上两只纯金做的狮子张牙舞爪,黄金直蔓延至把手与椅脚,奢华至极。
珍珍是他的独生女,身为继承人,她从小就必须学会心狠手辣,所以张敬岳并未禁止她。
「爸,你看,等抓到他们的把柄了,男的给我,女的给你。」张惠珍把手机递给爸爸,萤幕上映着周凯杰与李子柔两人模糊的合照,张敬岳慢慢往下滑,看到了李子柔被拍的裸照、周凯杰的背影等等。
虎父无犬女啊。
他早年丧妻,之後便不乏女人,但从未玩过未成年的。手机上这女孩的神情吸引了他,明明是被凌辱着,表情却无一丝畏惧,而是不服、是愤怒,模样如同一朵在废墟中绽放的玫瑰,倔强而毫无保留。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张敬岳饶富兴趣的问。
张惠珍想了想。
「我会在网路上发布她的绯闻,然後她男人应该会跑出来,到时候就好办了。」
其实她猜想的没错,只是周凯杰并不是那麽沉不住气的人,有胆子站出来,他手上一定会握有足以摧毁对方的证据。
-
傍晚,李子柔从床上爬起,打开冰箱。很难得的空了。自从和丁旭川有往来之後,怕他肚子饿,冰箱里至少都会有些食物。
忍不住打电话给陈忆。
「陈忆,我去你家睡两天好不好?」
陈家一接到这通电话,几乎沸腾了起来。
儿媳要来住了,陈母抓着陈忆前後整理着房子,陈炘赶紧去衣柜找出被单与多的枕头铺在客房里。
一家三人忙前忙出的整理,只差没在门前铺红地毯。
待李子柔一进陈家,看到这张灯结彩的样子便愣住了,她拉拉水果叉上的缎带蝴蝶结。
「阿姨啊,今天是什麽日子,这麽慎重?」
陈母摇摇头,试图把太过明显的笑容压下。
女孩疑惑的看着穿上衬衫、梳着油头的陈炘,在家里没有必要那麽盛装打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