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时冲动便答应会帮助嘉川,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无谋呢…
我和嘉川在Puffsparadise分别後便回到家中,然而当我冷静下来想了想後,才发现刚才我完全是在逞强。
我连运动也不常做,更别说要跳舞了,根本是一窍不通,现在距离文化祭只有大约两周的时间,即使每天嘉川都替我特训也未必能在文化祭前交出好成绩。
「我会建立一个社团,当务之急是要找齐成员,现在还欠缺三个,接下来就努力找寻成员吧。」
在分别前嘉川说的这句话现在正在我脑中循环着,的确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齐成员,如果连成员都没有找齐的话,即使我练好了舞蹈也没有作用。
「就问问看吧。」我拿起了手机,然後拨通了奈津子的电话。
『喂喂?』从电话里头传来了奈津子的声音。
「奈津子?」
『是我呀~你这麽晚打给我是有什麽事吗?』
「是的。」
『欸~还真是少见呢~那麽你有什麽事要在我刚洗完澡时找我?』
「诶!!你刚洗完澡吗?」从电话里我似乎听到了什麽会不好意思的情报。
『是啊~怎麽?你想看吗?』
「才不是!」
『嘴上是这麽说的,但刚刚在脑中自己想像了吧~』
「……」脑中突然之间浮现出奈津子刚出浴,只是裹着一条浴巾的情景。
『看吧~在想像了吧~』
听到奈津子的声音我马上抹走脑中的画面。
「我找你是有正经事的,别再捉弄我了!」
『好啦好啦,那就说说看吧~』
我把在Puffsparadise发生的事全部跟奈津子说了一次。
『唔…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千里雾子。』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也不算是认识她,只是初中时刚好跟她是在同一班,又刚好是在同一个社团而已。』
「呃…你说的话跟嘉川说的一模一样…」
『哈哈,毕竟我和梓音在初中时的确是在同一班~』
「你们初中时的社团是跟舞蹈有关的社团吗?」
『是呀~那时候我、梓音和千里算是表现最好的三个人,而理所当然的梓音永远都是排在第一名。』
「那你呢?」
『我?我那时候刚刚接触舞蹈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啦,真的要说的话我应该是排在千里之後。』
「怪不得她与嘉川的对话里没有提及你。」
『可能在她的心目中完全没有把我当作一回事吧~』
「不过现在你也已经是一个知名模特儿,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偶像,我想她也不能再不把你当一回事了吧~」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嘉川在初中时就是同一所学校的同学,但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成为模特儿之後才和嘉川关系变好的?」
『是呀~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敢找她说话,她经常顶着那张脸,别人哪敢轻易找她说话呢~』
「说得是呢~她经常都散发着不要靠近我的气场,好像一靠近她就会被她杀掉一样~」
『就是呀~所以就算我和她是同一班加上是同一社团的同学,我也不敢找她说话,之後成为了模特儿,知道她算是我的前辈後,我才敢主动找她说话。』
「还真是辛苦你呢~」
『还好吧,跟她认识後才知道她其实和外表的高冷差很远的~』
「这个我深有体会…」
『那我们两个也算是同伴了吧~』
「说得是呢~那你会参加嘉川的社团吗?」
『当然会啦~但就算我加入後也只是有三个人,还差两个…』
「这两个人我已经有人选,接下来只差劝服他们加入而已~」
『你是说你那两个朋友吗?』
「是呀。」
『但是他们应该和你一样不懂跳舞,这样贸然拉他们加入,他们会答应吗?』
「我会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劝服他们的。」
『噗,那你要加油哦~』
「等一下!你刚刚笑了吧!」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笑你~』
「骗谁呢!我都听到你『噗』的一声了!」
『是你听错啦~』
「我肯定我绝对没有听错!」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劝服你那两位朋友吧~』
「看吧!你这样不是想转移话题吗!」
『都说没有啦~说服,要加油哦~孔明先生~』
「你还说没有!」
『哈哈,晚安了~』
奈津子那边挂断了电话。
她刚刚绝对是在笑我…不过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这麽晚还和女生通电话…总感觉有点心跳加速…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问问国光和白纱有没有兴趣加入嘉川的社团吧。
我把打好的信息发给了他们两个,信息的内容大概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不消一会,国光那边就已经显示了已读。
『但是我不懂得跳舞,这样也可以吗?』国光发来了讯息。
「可以,嘉川会和我们特训,而且奈津子也在。」
『那好吧~』
诶?这麽简单就答应了?
「你这麽容易就答应了?」
『你不是想我答应才找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啦,但你不用再想一想吗?」
『不用了,我自己本身又没有加入社团,所以没有问题~更何况难得豪志你对一件事有了斗志,那作为朋友,我怎麽也要支持你~』
……国光…虽然有时的确很烦,但真的有事要拜托他的时候,他都不会拒绝我,他的确是我无可替代的好朋友!
「谢谢你~」
真的是谢谢你呢~国光。
而当国光答应我後,另一边也传来了讯息。
『你还真的是多管闲事呢~别人的纠纷跟你有没有关系~』
呃…一上来就被她训话了…
「因为…始终是朋友嘛,不能坐视不管。」
『别人一句当你是朋友,你就愿意把这个麻烦事扛上身了?』
呃…居然无法反驳…
「这个…其实也不算是麻烦事吧…」
『要在两周之内找齐成员并且要练好舞蹈你觉得不麻烦吗?』
呃…她说得有道理…
「那你是要拒绝吗…」
『我没说过我要拒绝。』
诶?
『虽然的确是挺麻烦的,而且本身不关我事,但正如你所说,始终是朋友,不能坐视不管。』
……白纱…虽然平时是罗嗦了一点,但她和国光一样,在关键时刻总是会在旁边帮助我的,她也是我无可替代的好朋友。
「那就拜托你了!」
『嗯。』
就这样,寻找成员这个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在文化祭前,我们把舞蹈及配合练习可就行了,相信应该不会太难~
就怪了!!!!
「累死我了…」一回到家後,我便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愿起来。
这一个星期内我们每天放学後都会照受嘉川的舞蹈特训,说真的,特训真的累死我了,嘉川的要求太严格了,简直就是斯巴达式训练…
「你一回来就瘫在床上没问题吗?」在门外端着饮料的奈津子进到房间里,在练习结束後,由於我看起来真的是累翻了,所以她便陪着我回来。
「没问题的…我现在不想动…」
「嘛,你这是第一次训练,能够坚持已经算很好了~」
「你好像一点问题也没有呢…」在特训的时候奈津子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我们要做的训练她全部也要做,但每一次她做完後都显得十分轻松。
「你忘记了我以前和梓音是在同一个社团了吗?更何况我现在也是偶像,这种训练早已习惯~」
「还真是厉害呢~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在训练的时候嘉川特别针对我…」在训练的时候她对我的错处抓得很紧,只要稍微有一丁点错误,她就会马上纠正我,而且她还不容别人反驳她呢。
「可能她只是想你成为主力而已,如果梓音要亲自下场的话,特训只会更加严格~」
「不是吧……」还要更加严格的话恐怕我这双腿会弄断的。
「我见识过认真的梓音有多麽可怕,现在已经算是还好了~」
「那我还真的要感谢对方更改了比赛内容…」
就在我们找齐成员的第二天,对方在放学後亲自来到我们这边跟嘉川说比赛的内容,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只不过改为她们两个都不会下场,而是训练社团的其他成员下场比赛,理由是训练别人取胜比起自己取胜更为困难。
「总之你就加油吧~来吧~我帮你贴一贴药膏。」
「希望在文化祭开始之前我这双腿不会断…话说回来,既然你已经习惯的话,那其实你是不是在迁就我们?」
「你看出来了?其实是梓音跟我说要我尽量迁就你们的,毕竟我的等级确实比你们高,要你们在两星期内追到我的等级是不可能的,只有我把自身的等级降到跟你们一样。」
「但这样的话不就会影响到你的表演质素了吗?」
「唔…也不一定吧~我们的舞步是一样的,所以同步率是很重要的元素,如果当中有一个人的等级特别高,其他人跟不上的话,出来的效果反而会更差,梓音她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要我主动降低级别。」
「嘉川她还真的是想得周到呢~话说你刚刚是不是不断在称赞自己…」
「才没有呢~」
「说谎,你刚刚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舞者!」
「是你的错觉啦~来,我再给你贴一块药膏!」
「好疼!」
「忍耐下吧~」她再把一块药膏贴到我的小腿上。
「真的好疼欸!」
「哈哈哈!」
「你还笑!」
「抱歉呢~再来吧~」
「好疼!」
就这样我们变成了一个星期的训练,但我们的特训依然持续地进行着,然後来到文化祭前的一天,这天的训练比平常早结束,在特训结束後,嘉川要我跟着她去一个地方,所以我现在是和她一起走在路上。
「那个…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
「这边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来…」
「……」
「嘉川?」
「你静一点好吗?」
「呃…好的…」
於是我闭上嘴静静跟着她,然後走了大概十分钟後她便停了下来,我看了一看周围,才发现原来我们是来到她的家了,因为之前来她家是坐车来的,所以对沿途景象没有什麽印象,不过为什麽是来到她的家…
「进来吧。」她把门打开,然後邀请我进去。
诶?对於目前状况一头雾水的我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叫你进来。」她不耐烦地再说了一遍。
「啊!是的!」我遵循她的吩咐进到家里,然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而她就在厨房里好像在做着什麽。
过了一阵子後从厨房那里便传来了阵阵的香味。
「这是!」她用一碟精美的蛋糕碟盛着一块蛋糕,然後把它放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只见她把脸别了过去,然後轻声地说道:
「这两星期我知道你是比较辛苦的…蛋糕当是慰劳你吧…」
「那我不客气了!」我拿起叉子就把蛋糕送进口里。
「嗯~」这柔软蓬松的口感,再加上甜美的蜂蜜,是嘉川所做的蜂蜜蛋糕呢~
「好吃吗…」
「超好吃的!」这没有夸张,我只是如实说出心中所想,嘉川做的蛋糕的确很好吃,自从上次吃过後,我几乎就没有再吃过其他蛋糕了。
「是吗。」她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但表情上好像有一点点高兴。
「说起来嘉川你很常做蛋糕吗?」
「也不是经常做吧,只是偶尔想吃的时候就会自己下手去做。」
「那除了蛋糕之外你还会做什麽?」
「其他类型的甜品基本上都会做。」
「欸~是吗?」
「唔…怎麽?你想吃吗?」
「我没有这样说呀!」
「但你有这样想呢~你的想法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呃…」无可否认我的确是想吃嘉川亲手做的甜品,毕竟这个蛋糕她做得那麽好吃,那其他的甜品也差不到那里去吧~
「如果本小姐心情好的话…可能会做给你吃也说不定…」
「真的吗?」
「这次的比赛如果你赢了,我就做给你吃吧。」
「哦~这可让我充满干劲!」
「这麽简单就充满干劲,你是小孩吗。」
「嘛,当个小孩也没什麽不好的~」
「真是幼稚呢~」她回到厨房把余下的蛋糕装进三个盒子後便拿着盒子走过来。
「给你,一盒是你的,另外两盒麻烦你帮我送给你那两个朋友。」
「你不自己送过去?」
「你在耍我吗?我跟你那两个朋友又不相熟,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呀~」
「不用了,不过这次他们愿意帮助我,所以怎麽说也要给他们一些谢礼。」
「那好吧,我帮你拿过去。」我把盒子放到旁边,然後把面前的蛋糕全部吃光。
「吃完就走吧。」一如既往地达到目标後,她便把我赶出家里。
我拿着嘉川做的蛋糕先到国光家里,然後再到白纱那边,分别把蛋糕交给他们,而无一例外的,当听到蛋糕是嘉川亲手做的时候,他们两个都睁大了双眼,毕竟嘉川给人的印象的确不是那种会自己做蛋糕的人。
而我回到家後把其中一块蛋糕留给老妈,其余的便由我全部吃光了。
接着到了第二天也是文化祭当天,我们各自在自己的班级帮忙了一个上午後便来到比赛的礼堂,现在已经有其他社团在这里和我们的姊妹校进行比拼了。
根据流程,我们还有四个社团後才到我们出场,比赛过程会是由对方先开始,接着才轮到我们,依照比赛前嘉川和对方的协议,两方的社团部长都不会下场。
而现在我们则是在礼堂後面的更衣室等待着。
「糟了…我现在莫名地感到紧张…」国光的语气和表情无不透露着他现在正感到紧张,一向潇洒自在的国光居然会感到紧张,还真是少见呢~
「你紧张什麽呢,这两个星期我们不是每一天都有在练习吗?」与国光相反,白纱倒是表现得十分冷静。
「说是这样说,但练习和正式出场是不一样的…」
「你们两个都是第一次上台,感到怯场是难免的~」此时较有经验的奈津子便出来安抚他们。
「我是觉得还好了,毕竟我一向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反倒是国光,他现在紧张到不行。」
「我先上个洗手间…」国光他做了所有人紧张的时候都会做的行为,上洗手间。
「你不感到紧张吗?」此时嘉川主动向我搭话。
「还好吧,我觉得没什麽好紧张的。」
「你还挺厉害的,很多人第一次上台都会感到怯场,但你居然没有。」
「虽然要在很多人面前表演,但说到底都只不过是展示我们练习的成果,既然我们有充分的练习的话,有什麽好害怕的。」
「希望你正式上台後的表现和你说的是一样吧~」
「放心吧~一定会的~」
此时广播中传来了对方社团的名字,这意味着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轮到他们了…」嘉川走出了更衣室,来到後台的位置看着对方的表演,我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对方上阵的人是两男一女,而他们身穿的衣服也不是同一风格的类型。
「咦?」在看到对方的舞蹈後,我不禁感到诧异,因为他们的舞蹈并不是追求同步率的相同舞步,相反,他们各自的舞步都不一样,就好像各有各跳一样。
「唔…」不知为何旁边的嘉川露出了一副有点严肃的表情。
随着最後一段音乐播放结束,对方的舞蹈也结束了。
但是回到更衣室的嘉川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你怎麽了?」我有点担心地向她询问。
「没事…轮到我们了,准备上台吧。」
虽然有点在意她的表情,但现在不是追问她的时候,要赶紧准备好心情然後上台。
我们四个人站在後台,待主持人说了我们社团的名字後,我们便走出了舞台。
灯光渐渐地聚焦在我们身上,当音乐的第一段奏起後,我们便按照这两个星期来的训练跳出了我们的舞蹈。
跳舞时的感觉比过往练习的都要好,节奏也掌握得非常准确,这样下去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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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站在後台的嘉川正看着在台上跳着舞的四人,不知为什麽在观看了对方的舞蹈後,她再看回自己这边的舞蹈会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他们四个人的配合很好,同步率也很高,为什麽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尽管能感觉到奇怪,但嘉川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错,反而他们现在的表现比过往练习的都要更好。
然而当他们跳到一个舞步後,嘉川就开始发现不妥了。
「高城同学跳太偏了…」
「千代同学跳太低了…」
「啊!难道是因为这个…」这时的嘉川终於意识到问题所在。
原因就是出在奈津子身上,并不是奈津子的舞步有什麽错误,刚好相反,奈津子跳得太完美了。
嘉川知道奈津子的等级比其余三个人高,所以在练习时就已经叫她降低自己的标准以迁就其余三人,但即使如此奈津子的等级依然是比其他三人高。
其他三人拼命才能达到的标准,奈津子轻而易举就能够达到,这就会显得其余三个人好像是在衬托奈津子一样。
偏偏这个舞蹈讲求的就是众人的配合度及同步率,现在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四个人好像同步率很高,但实质上其余三个人只是在衬托奈津子一个人,而奈津子也只是勉强地降下标准来迁就他们,这根本就是不伦不类的舞蹈。
『自己亲自下手教人跳舞而取得的胜利,比起自己亲身下场跳舞获得的胜利更难。』嘉川想起了那天对方说的话。
由於自己和奈津子的程度是差不多,所以一直以来双方即使有合作活动都不需要刻意去迁就对方,正因为如此嘉川她不知道当一方都刻意去迁就另一方时就会产生这样不伦不类的效果,双方的差距太大了…
嘉川只是以自己的标准来判断,并没有实际考虑到其余三个人的能力就选择了这个舞蹈,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输了…」嘉川默默地离开了後台,离开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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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後一个音符的结束,我们的舞蹈也顺利结束了。
但当我看向後台位置时,却发现站在那里的嘉川不见了踪影。
「梓音呢?」
「不知道,我去找她吧。」由於嘉川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所以我们便决定由我去找她,其他人留下来听结果。
我离开了礼堂却发现礼堂外还有不少的人,现在还是文化祭的时间,嘉川应该不会走到人多的地方,所以应该不会到操场那边。
如此想着的我便往校舍那边跑过去。
当我跑到校舍那边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长椅上,看来我的估计没有错。
「你在这里做什麽?」我靠近了她,她抬头看了看我,但并没有说话。
「回去吧,结果很快就会发布了~」
「不用了,结果我已经知道。」
「你已经知道?」
「是我们输了…」
「什…」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一向高傲,表现自信满满的嘉川居然会认输?
「是我们输了…」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轻声地重复了一遍。
「这次输了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练习的时间这麽短,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
「如果下次再有比赛的话,再努力就好了~」
「不是的!」她站了起来并且大喊了一声。
因为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大喊起来,所以我有点被吓到发不了声。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那个一直站在顶峰,站在胜者位置的嘉川梓音,居然落下了眼泪。
「嘉川…」
「这次输了完全是因为我…」
「这输了怎麽可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呢。」
「是我…是我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了不起,帮你们安排好了一切,让你们跟着我的安排去做,还不准你们反驳我…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看不到失败的种子早就已经种下了…」
「出生在富贵家庭,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参加各种兴趣班,每一项都能取得亮眼的成绩,到我成为知名模特儿,各事务所争相邀与我签约,在到我出道成为偶像,累积粉丝在短短的三个月间成长到以数十万计,这一切的成功都让我蒙蔽了双眼,只以为自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其实我和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分别…」
她低下头默默地落着泪…
「恃着自己的成功就目空一切…经常对人呼呼喝喝…对你也是这样…把你当作跟班看待…还经常要你跑腿…明明你根本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但就是因为要服侍我这样性格恶劣的人,你才不由得要把这些事都做好…」
「那个…嘉川…」
她并没有抬起头,但这不妨碍我继续说下去。
「你性格的确是挺恶劣的,经常对我呼喝,命令我做这件事做那件事,而且态度又差,可以说是我遇过那麽多人中你的性格是最恶劣的。」
「……」
「但是呢,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所做的事并不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我说到这里,她总算是抬起头看着我。
「虽然你的性格确实是很恶劣,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你是天才,好像做什麽都得心应手,但背地里付出的努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不过其实我也知道的,你现在的地位名气都是靠你的努力争取回来的,每次看到你努力的身影就会让我充满动力,所以其实被你呼喝,我也不是这麽讨厌啦~毕竟你是一个有真才实料的人。」
「……」
「哟~豪志君你这是在告白吗?」突然从背後传来了奈津子的声音,我回过头一看才发现奈津子不知何时就站在这里,而是她身後不远处还有国光和白纱两个人。
「才不是呢!」我一如既往地反驳着她,不过她这次没有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对我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嘉川的面前。
「梓音,你刚才说这是输了是因为你的错,是吧?」
呃…她听到这句话就意味着她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了…也就是说我後面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还真是有点羞耻呢…
「但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有错的话,那麽我也有错,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我和你的实力差不多,那麽既然是你应该要看到的东西,我也应该要看得到,但是这次我也没有看到失败的种子,所以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
「而且虽然你的性格是很恶劣,说真的,当初我真的是不敢找你说话,不过呢~相处过後就会发现其实你也有不少优点的~我知道其实你是很关心别人的。」
「我知道,虽然一直以来你嘴上都说着我很麻烦,经常缠着你,但在很多时候你都会默默地关心我,例如我生日的那天,你是不是想约我出来和我庆祝生日?」
「只…只是顺便而已…」虽然嘉川现在脸上有着泪痕,而且鼻子红红的,但她依然是在逞强。
奈津子并没有说穿她,只是笑了一下。
「除了这次之外,从以前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口硬心软的人,你还记得我刚成为模特儿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知道你是我的前辈,於是向你请教了一些关於模特儿的技巧,虽然那时候你表现出很麻烦的态度,但还是耐心地教导我,然後甚至整理了一份笔记给我。」
「虽然当时你说是以前用剩的,但我看到笔记本还那麽簇新,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以前用剩的,这绝对是你自己亲自写的笔记。」
「那个…只是我看过几眼後就没有用…所以看起来才会那麽簇新…」
「为什麽你不能坦率一点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明明自己很怕孤独,很想有人可以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但你就死活不肯说出来,还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
见嘉川还在闹别扭,奈津子索性用行动代替语言,直接拥抱她。
「!」被拥抱的嘉川明显吓了一跳,但她并没有推开奈津子。
「我们是好朋友对吧?有什麽事不用藏在心里,无论什麽事都可以说出来,发生什麽事也好,我也会是你的好朋友,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所以这次的失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用自己一个人承担的。」
「嗯…」嘉川首次回应奈津子的拥抱,她在奈津子的怀里尽情痛哭着,恐怕嘉川已经好久没有这麽哭过了。
「这不就已经可以和奈津子像普通朋友那般相处了吗~」我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这一天虽然嘉川是落败了,但她却赢得了一段难能可贵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