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厨房,里面的厨子──大宝?」
正介绍王府介绍的正热衷的成益善一回头就见大宝蹲在一棵大树下,还以为人又不舒服了赶紧跑过去看,没想到人在认真的拔着杂草。
「……我说大宝,虽然王爷也吩咐了让你尽快上工,你也不用这麽快就展现劳动意愿吧?」
「啊?」
大宝迷惑的看着成益善无奈的脸,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艾文草,才恍然的说:「不是,这是要拿来吃的!」
成益善脸上更溢出了同情:「大宝啊,你是不是在雪月楼过得不好啊?放心吧,王府包吃包住的。」
虽然王爷没提过大宝的事,儒忠那木脑袋更敲不出点什麽,但王府内哪还有成益善打听不到的消息?早就从几个侍卫身上挖个七七八八了,知道了大宝是怎麽『沦落』到宣诚王府的,自然想着人在前一个工作地方受了委屈。
大宝看着对方那不用说都看得出同情的脸色,慌得脸都红了。
「不是!只是这草对风寒後的调养有效果!」
成益善愣了,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懂药!?」
「不、不是!这只是我…」大宝顿了一下,小心回答:「我阿爹教我的野方,我们那地方习惯用的一些野方,不是什麽正经的药方。」
「原来。」成益善这才收起了惊讶,好奇的问:「只要这种草就好了吗?」
大宝犹豫了下,才道:「如果有搭配另外三种草的话更好。」
「真神奇,这草我怎麽看都只像杂草。」成益善摘了一株在手里把玩着,怎麽看都看不出原来这草还有点药效。
大宝又犹豫了下,小声开口:「…总管你手上那株确实只是杂草。」
成益善僵了下,像无所谓般扔了手中的草:「大宝,我们继续看厨房吧!」
在成益善带着大宝在府内团团转时,齐靖穆在书房内倒是少见的无法静心下来练字。
齐靖穆放下了笔,对自己有些不满。
到底为什麽要捡那个孩子回来呢?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及冷酷,可以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进而控制身边的事物。
他认为这个样子对自己最好,也认为自己不会再改变,他周围的人也几乎都这麽认为。
可是,大宝这事活生生的成了个质问。
是因为破了他的身?
这念头出现在脑中就恶心了齐靖穆自己一把。
上了人就要对人负责?他可不认为自己是那麽温情的人。
何况他虽然床事欲望不高,还是有过几次风流的,虽然都是欢场的露水姻缘。
是因为移情作用吗?
在见到他被多个恶汉压着的场面导致把他跟玉瑶放在一起了吗?
齐靖穆又拿出了蝴蝶玉细细磨蹭。
这玉是他们一家还和乐时,出外时,玉瑶磨着娘买下的。
她一见这玉就走不动了,听到老板说这雕成这样的蝴蝶的玉就只有这两块後,更非得要了,爹娘对玉瑶宠溺着很,直接就买下了。
那时玉瑶睁着亮亮的大眼,直接的了一块给他,甜甜的说,我一块,哥哥一块。
爹娘还打趣说,以後走失都不怕了,以玉认人。
只是……
齐靖穆眼神暗下,握住了玉佩。
算了,人都捡回来了,以後当个奴才看就行了。
齐靖穆不在这事上纠结,见天色晚了,门外也来了小厮通知晚膳已经备好,便起身回房。
齐靖穆在自己房间内孤独的吃着晚膳时,大宝也被总管拎着到了後厨跟大家一起吃着伙食。
後厨摆着两大张方桌,一张是总管帐房大厨等人坐的,另一张则是侍卫长等比较高阶一点的侍卫坐的,其他下人都是端着一碗饭,在上面放满要吃的菜後就坐在一旁的小凳或木箱上吃了。
成益善让大宝跟大家混了个脸熟後,就不管大宝直接上桌吃了,一边还嚷着快饿死大爷了。中午没来得及吃,还来终於喘上口气吃个两口就又被儒忠抓走的成益善饿虎扑羊般,扫荡着桌面菜色,被同桌的大厨给骂了几句。
大宝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饭菜,凑上鼻嗅了嗅,就缩在角落默默吃了起来。
没得坐桌子的人自成小圈的吃饭聊天,大多数人对於大宝这新来的只是看了一眼,少数几个多看了几眼,见大宝自己一个缩在角落里,也没什麽搭理的想法。
一顿饭後,成益善又拎着大宝走了。
「大宝啊,你初来乍到要跟大家打好关系啊,总不能期待府里的人先来招呼你啊,怎麽说人家也比你早进来。」
成益善语重心长的对大宝说着。
大宝愣了下,想着原来还得要这麽做阿。
「尤其,你又被王爷特别照顾,人难免会起点小心思。」成益善觉得自己简直要操碎了心,想要保护这个对王爷来说说不定很特别的人,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以至於被下人们排斥。
但大宝哪里能感受到成益善的担忧,只是又傻了,他哪里被王爷特别照顾了?
成益善看着大宝困惑的脸,还以为他不懂什麽小心思,张嘴就道:「你好歹也待过雪月楼,应该也知道人跟人之间相处就是容易明争暗斗的吧!虽然我们王府管得严,奴仆也不算多,但该有的眼红还是不会少的。」
大宝当然懂不论在哪,只要人一多就有各种龃龉,接着就会分派划圈,在人背後私语评断。
这些在他被阿爹卖了以後体会得够多了。
大宝一瞬暗下了眼神,又赶紧打起精神解释:「不是的,总管,我、我没有被王爷特别照顾…」
成益善古怪的看了大宝一眼:「你不知道?王府奴才里,我跟帐房不算,你是第一个独房的,也是第一个王爷自己跟你对契的,要知道下人跟一般侍卫的契都是我来打来对的,这还不够特别照顾?」
大宝一愣。
为什麽?
在受宠若惊之前先浮上脑海的是疑问。
而这个疑问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後还是没得到解答。
他默默的思考着无解的问题,一边从衣袋里掏出在王府各处摘来的花草,叹了口气。
「还缺一味啊……」
他看着桌面发呆着,忽地,他感受身体深处似乎涌上一股奇妙的热潮,他没有动,但脸却渐渐潮红。
没过一会儿,门『砰!』地一声被直接打开,儒忠直接几步上前,就把人扛起带走,而大宝一点反抗都没有,软绵的瘫在儒忠肩上。
齐靖穆在自己房间床上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催情药竟没有随昨日的床事而散掉,在隔了一天後再度发作。
齐靖穆知道不对劲,这能定时发作的催情药,怎麽想也不像是一般欢场女子能弄来的,他眉头深锁,莫非有人刻意想害他?
更让他烦躁的是,当这不陌生的慾望涌上时,脑海中居然闪过了大宝昨日在床上的面容,让他下意识的叫儒忠把人带来。
「主子,人带来了。」
儒忠没有表情的出现在房间内,齐靖穆应了一声後,儒忠才把人放在床上,随後自觉地离开。
齐靖穆看着大宝缩在一团,面色潮红的样子皱了眉头。
这药还能传染?
齐靖穆更觉这背後有个阴谋在等着自己。
但他现在无法想这麽多,只能遵循药力把眼前这人吃乾抹净。
「不…」
大宝软软的把手搭在正解他衣裳的手上,看似抗拒又更像勾迎,让齐靖穆更加慾火高涨,没几下就把人剥得精光。
抬起腿就想进入,可看着对方还有些红肿的私处,竟忍不住停下。
反倒是一开始还有些抗拒的大宝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似乎感受到渴望的东西就在不远处,扭着腰就想靠近,让已经开始湿润的穴口磨蹭到了那硬挺,让双方都各有了反应,大宝是觉得酥爽的呻吟了一声,而齐靖穆则是抽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没直捣黄龙。
而刚嚐到一点甜头的大宝却不满起来,被烧得只剩情欲的他只想要有个什麽狠狠贯穿他那不好言说的地方,偏偏身上的人却死死制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让他委屈的哭了。
「呜…热…痒…快进来」
齐靖穆忍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用着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平缓的进入大宝的身体里,不至於再给他太大的负担,等到完全进入时才喟叹一声。
可大宝只觉得被磨得快发疯,无师自通的用双脚勾住了齐靖穆的腰臀,迷蒙着双眼,张口催促着:「动一动…」
齐靖穆只觉脑中一直绷着得一根弦应声断裂,接下来的一切只剩下本能驱使。
在欲望消退後,齐靖穆看着昏了过去的大宝有点懊恼,本还想着下手轻点,可怎知到一半就无法克制。
齐靖穆皱着眉打算叫人打水跟拿药来,正批上衣服时,发现大宝不知什麽时候手里又拽上了那块蝴蝶玉。
还不肯放弃啊……
齐靖穆想拿回来,可看着大宝就算昏睡了也握得死紧,皱紧眉头。
「只有这次放过你。」
看在你也倒楣的份上,就借你握一下吧。
要是再敢偷,再敢逃……
齐靖穆眼神幽暗,直盯着豪无知觉的大宝,最终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