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魅世雪梅 — 第四章 4.3 調戲冷傲夜叉

回客栈後,游白华好奇的问都兰雪桑,「小姐,清河身上的病很特殊吗?」

「是很特殊没错,那些毒都是夜黎族特有的,我怀疑他是我族人。」

「既然是小姐的族人,他应该认得小姐才对怎麽还会这麽慌恐,甚至不让小姐替他解毒?」

游白华提出疑问想厘清,还没想清楚就遭陆昱打断。

「你以为一个夜黎族人他现在身处齐云国是为何,而且他还畏惧着小姐,肯定是私自逃离夜黎一族的罪犯之类的人物。」

「你又还没查清楚,怎能说的这般肯定,误导了小姐,看你怎麽办!」

「我是合理推测!因为小姐的关系我有特别注意夜黎族的情报,我听过夜黎族的贵族把试毒药当成是罪人的惩罚,才想清河非常有可能是逃出夜黎的罪人,不然如何解释一个人身上参杂多种毒。」

「小姐,陆昱查到的是真的吗?」

都兰雪桑点点头,「我族确实有过这种传统,不过父王已经废掉这种制度了,总之不管清河公子是否是罪人,只要是病患我没有不救的道理,更何况是族人。已经提醒欧阳冽两次了,希望他真的记得要来客栈找我治疗他。」

***

然而过了数日,都兰雪桑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任何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终於在第四天她将手上嗑的瓜子一丢,冲出房间。

「小姐怎麽了?」游白华手上提着药箱原本正要走进都兰雪桑屋里,一见到立刻跟着她的步伐下楼一边问。

「太闷了,我还是主动出击比较符合我的风格,小花去把药箱拿来,我们去尚书府。」

「我正拿在手上呢!」她正想着小姐等了四天肯定不耐烦了,才拿着药箱要给小姐。

「小花就是深得我心,走吧!」她笑着去拉住游白华的手奔下楼。

陆昱原本坐在位子上和客人聊着天,一见主子下楼,跟同桌说了声失陪就来到着主子身边。

「小姐,我们要出发了吗?」

「嗯,有得到什麽『冰块』的消息吗?」三人边说边走出客栈。

在等待某人找大夫途中他们也没忘记手中的任务,都兰雪桑对於欧阳冽能号令炽云军的原因很好奇,让陆昱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有,『冰块』来头不小,他在南境军队中曾任副将获功无数,当时的将军就是现任的摄政王,两人是同袍兄弟,听说感情不错。」陆昱压低声音说出得来的情报。

「原来如此,难怪炽云军对他唯命所从。」都兰雪桑表示理解。

陆昱接着道:「不过他在两年前,主动辞退官职後来就在江湖传出冷傲夜叉的名声。」

「有探听出为什麽吗?」

「没有,这点众说纷纭,没有个论点,不过我认为应该和摄政王有极大关系。」

「哦!怎麽说?」都兰雪桑知道陆昱不是个会胡口乱说的人,必有相当证据佐证。

「我查到很多这两人感情好的事蹟,说书人还讲得津津乐道,想来当时的摄政王早已回京,几年後更是召回了炽云军,隔一年『冰块』就回来了,想是同袍都已不在心也跟着飞远了,这是离事实最接近的猜测。」

「我们的小陆真是越发厉害了。」她捏住陆昱两颊揉了揉直到陆昱抗议的喊才放开。

陆昱捧着两颊哀怨的看向都兰雪桑,语气却有着被夸赞的愉悦:「小姐过奖了。」

都兰雪桑笑了笑转回正经事的说:「依照这两人的关系,想来京城最近的风波也和摄政王脱不了关系,不过这件事暂时和我们无关,就先不用查下去了,接下来只要主攻冰块的私生活就好。」

他们一路走至尚书府,府前的门卫替三人通报後,便带着他们进厅堂。

欧阳冽依旧是一张冰冷高傲的脸,看见她有些讶异,「你怎麽来了?」

「我想来看看清河公子的状况,毕竟当天最让我放不下心的就是他了。」

那双黑如深潭的冷眸紧盯着她,「你为何如此关心清河?」

「原因嘛,很多,比如说想摆平顽固的病人、比如说想和冷傲夜叉套上交情之类,比如说想和兵部尚书认识一下,你认为是哪个?」都兰雪桑的杏眼咕噜噜的转动,似真似假的开玩笑。

听闻,欧阳冽本就横竖起的浓眉皱的更紧了,开口正想说什麽时,她又正经的道:「其实不用把我的用意想的太复杂,我拜师时有发过誓只要一遇见病患就会尽力治好对方,至今可都没打破这誓言,我并不想因为遇到你们这主仆俩莫名就打破了。」

面对她时而开玩笑,时而正经的模样欧阳冽有些头疼,最後耸耸肩道:「我带你过去。」

「这麽快就放行啦,我以为你还有很多疑问。」都兰雪桑跟在後头说。

「那一日你治疗後,所有人都恢复良好,在医术上确实可信。」

反应极快的都兰雪桑又道:「所以人格上就不信了?」

「底细查清前自然是不可信。」

「这样,但我觉得你这个人愿意让我进出你家,肯定是对我颇信任吧!」都兰雪桑看他一脸冷漠不由得想多逗弄他几句。

「你想多了。」他冷淡的回应。

「喔……」都兰雪桑随意地应了声。

接着又道:「请问上次抄赌房案件,关於赌房老板和炽云军中毒,又被解毒你怎麽向上呈报?」

「本国案件不需向你说明。」

「别这麽一板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我的身分告诉贵国摄政王或皇帝而已,毕竟我若是莫名惹上贵国案件,回去可无法向我父王交代。」都兰雪桑说到後面声音还颤了颤彷佛很害怕被父王责骂。

犹豫了下,欧阳冽才心软的说:「……放心你救了本案证人与炽云军,只有功没有罪。」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事如实写出来,向上呈报啊!」都兰雪桑不死心再问。

「没有。」

啊哈,都兰雪桑心中一笑:「果然,这几天我都以为会有官兵的人冲进客栈问讯,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

走在前头的欧阳冽脸上的无奈更多了,不懂她既已知结果为何缠着人问半天。

「这更可以证明你果然蛮信任我的,对吧!」

走在前头的欧阳冽叹了一口气,「你从哪得出这结论的?」

「这还不简单,如果你不信任我,直接报官府抓我去讯问一遍,我还不就真的招了你们各种问题,综合以上所述,你,欧阳冽,只是脸冷了点,心里其实蛮温柔的,而且很信任我对吧?」都兰雪桑再度绕回原本的话题,说这麽多就是要证实欧阳冽其实是信任自己的!

她的疑问却没人回应,领路的欧阳冽头也不回的直走,不说半句话。

「嘿!为何不说话,我看你那天质问我倒挺理直气壮的,平常如果也率真一点不也挺好?承认相信我的人格没这麽难吧。」

「这问题对你很重要?」欧阳冽被吵得不耐烦,他真没看过话这麽多的姑娘,火气一升起乾脆转身反问!

都兰雪桑大步走向前,伸手抬起欧阳冽的下巴,拉近到面前左右转过来转过去,审视了一遍後道:「当然重要啊!我看你人挺好,长的也不错,就是脸臭一点个性别扭,我顺势当心理大夫帮你治治。」

都兰雪桑长的不高,像恶少调戏少女的动作却做得很顺,欧阳冽一时愣住,看着面前白里透红一点毛细孔都看不见的脸庞,未着胭脂的唇瓣透着健康的粉嫩颜色,视线随着挺俏的鼻向上突然与黑白分明清澈的双眼对上,面颊一阵火烧般地烫了起来,瞬间跳离都兰雪桑一大步远。

「男、男女授受不清,你的父母如何教你的!居然做出如此不当行为!」欧阳冽显然吓得不清,话都说得结巴,一张脸红得像关公脸。

呵,没想到江湖人称冷傲夜叉也能有这种困窘羞红的表情,都兰雪桑笑咪咪地再度丢下惊人之语:「欧阳公子,难不成你是处男。」

「你、你、你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说什麽?」此句惊天动地,连不远处树上的鸟儿都吓飞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又没耳聋,喊这麽大声做甚麽?」她掏了掏耳朵,接着像医生劝导病人般说:「处男又不是甚麽大罪,别害羞。」

「你还说!」某人已经激动的一点冷傲夜叉的形象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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