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里阳光透过些微的树荫照射在两人这不甚和谐但又莫名毫无违和感的氛围上。
陆尧紧紧攥着冒出青筋的拳头,拳头还微微发颤。
他知道这不是怒意而是……兴奋。
他用了强大的意志力压住这个变态的想法,他不自然的咳了声说:「咳。我没生气,可以先松手吗?」
苏莞见自己的手还扯着他的衣服,她连忙松手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她连道歉都像一只无辜的兔子。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起苏莞那盖过膝盖的长裙。「啊!」她连忙伸手压住大腿就怕自己走光。
陆尧就在这时看见那双白皙无暇的双脚上有着一抹鲜艳的红。「你受伤了?」
「啊?」低头一看自己的膝盖,真的流血了。「嗯……」
陆尧觉得那抹落在膝盖的血很是碍眼,想也没想的拿出背包内的伤药替她治疗。
刚刚都没注意到自己受伤所以没感觉到痛,陆尧手中的消毒水一淋在伤口上,那密密麻麻像针扎的刺痛感随即而来。
「啊──好痛!」真的太痛了!她又想哭了!
「忍着点,不处理会留疤。」克制自己不抬头看她可怜的模样,他转移注意力。「怎麽受伤的?这麽大的人了还会跌倒?」
苏莞回想起跌倒前的情景,不知如何开口。
看她不想讲的模样,陆尧也不在意,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帮苏莞上好药做些简单的包紮,陆尧起身,「我回去上课了。」语毕头也不回的潇洒转身离去。
她请他一顿饭,他纡尊降贵的帮她包紮伤口,对他来说已经还清这个人情了。
看着陆尧逐渐变小的背影,苏莞仍微微失神。
若不是膝盖上的纱布及身边的空餐盒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她会觉得就像一场美梦……
她就像意外闯入仙境的凡人,惊扰到陆尧这尊超尘脱俗的神仙,不小心触怒了他,他愤而离去。
此时的苏莞还不知道她心里视为神仙的男子日後会变成她心中犹如恶鬼一样存在……
叮咚─叮咚─
听见远方响起的上课钟声,苏莞收起思绪将自己打理好快步离开小树林。
玉泽等人看着漫悠悠走进教室的陆尧,好奇的靠近他问:「陆尧,你刚去哪?」
陆尧随意的回:「憎饭去了。」
憎饭?!这什麽回答?
好奇心在三人心中无限放大。「好阿尧,跟林风哥哥说说看憎什麽饭啊?」
陆尧嫌恶道:「滚。」
「陆尧你这就太没意思了,我们几个之间有什麽秘密呢!快说说。」玉泽十足像个邻家大婶一样八卦。
「关你屁事。」语毕陆尧趴在桌上继续补眠不再理会他们。
他下午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觉得补眠的差不多了,陆尧精神奕奕的起身。一旁的玉泽问:「去哪?」陆尧今天太神秘了,他可不能让人溜了。
「厕所。」
玉泽看他那麽匆忙离开赶紧巴上。「我也要去!」严厉、岳林风随即跟上,留下满教室见怪不怪的老师及同学。
谁叫人家的身份就摆在那呢?随便一个都惹不起。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陆尧等人刚步出厕所就听到两位男生聊天的声音。
「那诡异女真够怪的,这几天中午吃饭时间人都消失不见,也不知躲哪去了。」
「对啊,而且这几天都随身携带背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什麽这麽神秘,连去厕所都背着。」
「我也有发现耶,而且我昨天刚想碰一下背包她就马上紧抱着不放,一副跟我鱼死网破的模样,真是怪咖!」
「我今天特地挡在她离开教室前要一探究竟,谁知道她抓的老紧不放,我一松手她就摔个狗吃屎!哈哈哈───」
听到这陆尧哪还能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诡异女是谁,原来伤是这样来的!
一股从脚底升起的怒气让他拳头紧握、紧咬着牙关,连头上都浮现数条青筋。
一瞬间四周的空气瞬间冻结了。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玉泽,只要陆尧抓狂前四周都会泛起冷意,他抬眸望向陆尧。「陆尧你怎麽了?」
与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的两位男学生看见陆尧还微微点头朝他释出善意。
没想到……
陆尧旋即一个回身跳起接着身长腿一踹──
其中一位男生就这麽被踹飞出去,随後陆尧转向朝另一位男生一拳挥过去,男学生倒地後他疾步走到被踹飞的男生旁将他拉起,之後拳头犹如暴雨般阵阵落下。「我操你妈的!」
三位好友在一旁看傻了眼,但玉泽很快回神冲到另一位男学生旁跟着爆打一顿。
他们刚才也都听到了这两位男生的对话,虽不齿他们欺负女生的行为,但到底也不关他们的事便不在意。
没想到陆尧──严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陆尧深深的看去。
「阿泽打这里打这里,打这里才会痛!要打在筋上!」岳林风看热闹的也去凑一脚。
两位男生被爆打得莫名其妙,只能不断求饶哀嚎。
因发生在上课时间,不会轻易有人来厕所,所以当他们揍完人离开都还没见有人来。
直到隐约听见惨叫声的老师姗姗来迟,赶紧将两人送到医护室。
陆尧是被好友们拖走的,刚刚他简直打红了眼。
三人见他毫不收手,再看地上那位男生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担心出人命他们赶快把陆尧拖走。
另外一位就比较幸运了,伤没这麽重,但躺个十来天也不是问题的。
「阿尧,你究竟怎麽了?」岳林风轻声的问。
「没事。」陆尧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心底说不出的感觉是什麽。
他只是觉得不能轻易饶过让那双完美无瑕的双脚受伤的人。
那白皙的肤色染上那抹鲜红,说不出的刺眼及怒意。
不可饶恕──想到这他转身欲再去将人抓出来。
玉泽看出他的企图连忙抓紧他,「干什麽!再打就打死了!」
陆尧轻嗤。「死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