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十三章:小梅知錯

回了将军寝房,白以池就看到白小梅的白衫上映了大大一滩的鲜红,许是因为疼痛,白小梅满额皆是豆大的汗珠,他一声不吭的默默随人行动,即便他低着头,也能看出他面色惨白如纸,唇色也是毫无半点血色。

白以池心下突然觉得好笑,果然还是个孩子,知道做错事就这副德性。他挥手示意白小梅来到他的跟前,冷声道:「褪衣。」

白小梅惊恐的抬起头看人一眼,又极度畏惧的将视线转移,他紧紧拉着袖子迟迟没有动作。

白以池可没那麽好的耐心,他怒吼一声:「叫你褪衣。」

白小梅被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怯怯地说:「将军我知道错了,不打了吧?」

白以池听了忽觉好笑,原来这孩子是怕再被责罚。他玩味的抬手作势要打,高抬慢放,最终落在人肩上头。

白小梅紧紧闭着眼,身子侧缩着,就好像要被打了的一样,等了半晌,才发现白以池并没有下手,而是在检查他的伤势。这下白小梅反倒有点难为情了,羞红了一脸,委屈巴巴也小心翼翼的拉下肩上的衣服给人检查。

这一剑刺在左肩锁骨的下方,伤口不大也就三指宽,但却有点深度,以至於鲜血会不断渗出来,白以池开始後悔自己没轻没重的下手,他抬手指向寝床,「过去躺好,给你上药。」

白小梅从小最怕的就是上药,他老是觉得上药可比受罚时疼多了,小时候总要挣扎一番,撒娇一番才会乖乖听话的,但无奈现金是自己闯得祸,也只好就顺从。

白以池叫下人拿来药箱。白以池长年出征,对这种剑伤还是满有研究的,他又拉开一点白小梅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为了怕感染,白以池还是决定先用黄酒给伤口清洗一次。

白小梅自然也是懂得,但他看到酒瓶时,已经被自己脑海中的想像给疼了好几轮,眼神里竟是恐惧,那灌入星辰的眼眸闪烁,就好像告诉人不要,不要!

白以池的耐心可没那麽足,知道痛肯定是要痛的,一掌按住人肩就是把酒淋到伤处去。

白小梅痛得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的咬住了手指,四肢大力的挣扎,口中竟是压抑不住的焖哼。白以池拿过帕子给人擦拭乾净後,又是一次。白小梅实在是太疼了,他紧紧抓着被褥,头迅速的向墙面看去,因为他知道他的眼泪是要控制不住了。

白以池看了也是明白,并没有过多的说什麽,还是赶快将捣碎的药草敷上,给人包紮起来。白小梅这才松懈下来,瘫软的躺在床上。

「疼就喊出来!」白以池故意调侃一番。

「你说过受罚的时候不能喊疼。」白小梅委屈道。

「谁说爷在罚你了?」白以池将人脸扭过来,「你是不是讨打?」

「才没有!我干嘛讨打?我不讨打你都天天打我了!」白小梅更是委屈。

「爷哪有?」说着,白以池惯性的举起手。

白小梅缩着脑袋,双眸直视,用眼睛告诉人,你看你就是!

白以池收起手,「得了,你最好不要有一天哭着要爷打你。」白以池调侃道。

白小梅撅着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说是因伤的缘故,白小梅显得有些虚弱,有点皮不动,不过这般性子下的白小梅倒也比往常可爱许多,说到头,也就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白以池给人盖了被子,揶好被角就让白小梅先睡下了。

白小梅醒後,就从伶人馆搬去了将军寝房,为了掩目,白小梅换上了跟下人同样的服装,白以池怕事有天有什麽突发状况,就派遣小梅做一些不费体力的小活,例如擦桌椅、柜子等等,添水倒茶,妥妥的就是将军寝房专属房务,他最重的活也不过就是去井边「接」水,没错,是下人们打好上来倒给他。几日下来,白小梅很是乖巧,确实不闹腾了。

东方锦绣也确实如她所言,整日关在房里,只闻诵经的规律之音。

虽说白府这样更显得冷清,不过对白以池来说也是好事,清闲许多,加上看到白小梅如此乖顺,心里也觉得安逸不少,他甚至有点适应这样的生活节奏。

安逸半月不到,宫内突然传来急诏把白以池叫去皇宫了。

白念媱寻思着爹爹不在,恰好又是新的一个月,她去找了白小梅家常闲谈一番就说要出去逛逛。她也是听闻了家里发生的事情,更是好奇到底写了白小梅写什麽,至於爹爹砍白小梅一刀,然後母亲也自闭了呢!无奈家里人都没人告诉她实情,那她只好自己出去找答案了。

府外,她认识的人也有限。思来想去,也就许诺一人,她按着地址,来到碧云书院,果然那到那个书生正在桌案前抄写着书卷。

「诺哥哥!诺哥哥!看看媱儿这里。」白念媱贴着墙,从菱形窗口喊着里面的人。

许诺听闻人唤,四下张望了一番,终於在看狭缝中看见白念媱的半颗脑袋。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案,高兴地跑去找白念媱。

「媱儿妹妹,今日又可以出来了?」许诺很是高兴,身为男子又不方便碰一个姑娘家,上次是扭伤的意外无法,现在只好伸手又收回,无处安放的小手最後只好摸到了脑袋上抓头,「唉呀!不知道妹妹今天会来,在下都没有准备。对了妹妹脚好了吗?」

「诺哥哥是不是傻!哪有人可以脚疼一个月多的!」白念媱窃笑着,随即又继续到,「媱儿今天就是来看看诺哥哥的,顺便有个不情之请。」白念媱倒是不含糊,因为只有一个时辰,她必须抓紧时间。

「只要媱儿妹妹的请求,在下万死不辞。」许诺拍着胸口保证。

「死倒不必!是这样…」白念媱形容了一下皇宫出来後街的位置,她表示想去寻一个告示,至於原因她并没有详说。

许诺听了面有难色,「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距离。」许诺继续挠着头思考,距离这麽远,要是一个时辰肯定来不及,但都夸下海口了怎麽收回,灵机一动,许诺也只好做些出格的事情。

他来到後院,乘着教书先生正在执笔时,偷了马匹就跑了。平日里乖顺听话惯了,突然做了点疯狂的举动有点不习惯,思来想去,还是给先生留了张字条「马匹借一用,许诺。」

起初媱儿还很是担心,一个书生会不会骑马?没想到上了马,许诺的骑技还真是稳得没话说。

「媱儿还在担心,诺哥哥一介书生不会骑马。」白念媱似是玩笑的说道。

「素日里送书,有时急了便须骑马,所以先生特别教过在下。」许诺被问得一脸害羞,他又说道:「难道在媱儿妹妹心中,在下是一个很无用的人嘛?」

媱儿听了连连摇头,「不是的,诺哥哥。在媱儿心里,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像媱儿爹爹那种飙悍英气的,一种是温文儒雅的,媱儿以为诺哥哥是後者。」白念媱是没明说,她以为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像爹爹那种残暴粗鲁见人就打的,一种是像白小梅一样柔得像水一般一身才艺,但连马都不会骑的。

「媱儿真是可爱,世上人有很多种,也有一种男人是……」真挚专情的,许诺终是没有说出口,自从上次一别,他几乎每天都在想白念媱,虽说白念媱年纪尚小,但确实他有一种把她带回家的想法,但他知道这个情愫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毕竟他不配,想也知道白念媱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而他一介草民又如何得姑娘的垂青。

媱儿等了半天,也没等人继续说话,她问道:「还有哪一种的?」

「还有一种不喜欢多言,只会静静陪着你的。」许诺云淡风轻般地说了这句。

白念媱并未往心里去,她此时更关心的是什麽时候才能看到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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