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这个混账!」这是我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我连开口都来不及,头就被华丽地洗礼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可怜兮兮地抱着头呜叫,跑去找露琪亚寻安慰。
「你们真的不去真央吗?」一个不认识的声音问着。
我挨在门板後偷看,只得到一个黑色背影和露琪亚正在对话。
「是,谢谢您的建议,」露琪亚的语句都非常官方正式小心……看来对方是个大人物。「暂时……是不会去的。」
「是吗……好吧,我知道了。」黑色的背影歪头搔了搔同样是黑色的脑袋。我正想着他是谁,他便带着笑脸转头过来,「——Hallo~你醒啦,好久不见。」
我看着他那双隐约带着蓝的黑瞳。
一秒。我默数。
两秒。
三秒钟。
「……谁?」我问。
「好过分!」对方秒答。
经过黑衣人一番回忆後,我淡淡地发表了我的感想:抓着他的衣领扯过来,狠狠地朝他肚子揍了下去。
我听他虽然假得要死的哀叫,心里却觉得舒坦多了。
「嗯,两清了。」我环着胸点了点头。
「两清你个屁啊!」两位同伴的二重唱洗礼了我的脑袋瓜子,我跪地地。好痛。我心好痛……呜呜。
「当初就是这只把我推下水的!」我单手捂着头指向那个黑衣人。法官英明,还草民清白!
一黑一红的同伴却愤愤地扯着我的脸颊,恨不得我别再开口。「不准用这种量词来称呼这位大人!要不是他,你早就死了!」
两个暴民压着我道歉,还请死神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孩子脑袋生来就是少根筋,啥事都只知道暴力,非常感谢大人出手相救,Blahblahblah。
呜,都欺负我。
眼睛跟我很像的亲人候补一号笑看了我们一场闹剧,再三提醒我别再遗失木条,还有碍於物资缺乏能力可能会弱了些,叫我还是好好控制灵力、早些去当死神什麽什麽点点点。
根据他这番话,我冷笑着表示,他当初肯定忘了跟我说很多事,咱们坦胸露背有啥该讲的还没讲快点给老娘从实招来。
於是我又被打了。
呜,一来到这里灵力爆棚又不是我的错!当时不省人事没听到解说又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他没留解释的错人家又不是不识字!
「对了,你们最好别再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最近七八十区的状况都怪怪的,小心点。」
嗯,本来就有打算回归自然,谢谢提醒。
然後被尊称为死神大人的家伙,说着要收拾某人乱串灵力所造成的摊子,跑了。
所以,又是我的错吗?
我缩在角落数根本数不了的细沙,哀怨地思索着自己来到这里後是不是过太爽,脑袋退化了?
「喂。」不知在鼓捣着什麽的恋次。「拿过来。」
「啥?」我挑了挑耳朵,不会连听力也退化了吧。
「护身符。」他有点不耐烦地勾勾手。「挂在脖子上比较不会弄丢吧。」
我看着他手脚并用搓着的草绳。虽然很感动,但本小姐我脖子会过敏。
「嗯,恋次,你没有足癣吧?」
於是天上多了颗名为秋本清的明星。
看在人家努力的份上,我把草绳与布腰带的功能交换了。
带着两只鲜鱼朝阿力形式上的坟墓前进。墓只有草草一个坑加片木板,再放进一些我们认为最能缅怀阿力的杂物,果然还是心意最重要。
我不知道在死後的世界死掉後会到哪里,但我希望是投胎,投个好人家。不祈求富裕,但期望美满。
「然後,阿力,别把你未来的家人吃垮了。」望着噼啪坐享的火堆,我有感而发。
……慢着,阿力好像也没吃过啥来着。
果然形象误人。
「好吧,阿力,别吃垮人家,但要吃个够本。」我把烤好的鱼撒了点奢侈的盐,插在他墓前。
身为有屋子有夥伴在戌吊也算是小有威名的一家,解决不当之客与肚饿後闲着也是闲着,於是我带着失败好几次甚至会爆炸的心理准备,尝试做个灵球来玩玩。熟练後说不定可以来吓吓人。
不试还好一试成果令人失望。
我看着掌心小小一颗自转中的球,半径不到三公分。握起手将它消去,向後查看。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原本不是躺在地板或着靠墙坐着节省能源的人都正好往我这边看过来。
「噗哧。」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
恋次,你去死。
露琪亚,收起你欲言又止的神情,姊姊我受不了这种打击。
阿吉,阿福,还是你们最好了!不管怎麽样,赞叹的眼神、帮我偷偷拍个手果然还是失落时最有用了!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玩了下脚趾打架後,我抬头决定励志一下:起码它还是一颗球。我会努力让它变成两颗的。
努力方向错了吧……
我感觉到了喔,我知道到你们在吐槽这个!
恋次他明明连个形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