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姓白,叫白语之,我来问你,八年前你为什麽要承担罪名?明明你就不是杀人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她愤怒的看向他,为他深深感到不值。
从来没有人问他公不公平,大家只会把不公平认为是种命运和必然,他都快要忘记,他也是值得被关心的人。
「因为欠的恩债必须还,所以我只好就顺着大家要的方向走,如果我不担,席氏集团当年就会倒下,会有成千上万员工因为破产而失去工作,然後像我一样悲惨的在社会底层生活,所以只好牺牲我。」
他一字一句的透露对这件事的主衷,婉转的告诉她。
「还有,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件事,我都已经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我想问,你为什麽知道?」
他好奇的转向她,坐在病房上面凝视着她接下来要说什麽。
「你相信超能力吗?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说对不起,是我私自的擅作主张偷窥了你的记忆,我很抱歉。」
她对他鞠恭了一下,抬头回望着他。
「你在说什麽?什麽超能力?」
他听不懂,糊里糊涂的不懂她在说什麽。
「我有一个很特别的能力,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能够选择去看别人过去的记忆,而且只有黑夜降临的时候,在我的梦里。」
她认真的看向他,说了她为什麽知道他的故事和过去。
「你都看见了什麽?」
他语气平静的回问她。
「你相信?我看见了你手拿着一把刀,阻止了席昌还有张美铃,还有席俊逸车祸,你最好的朋友赵豪安和你去打球,只有这样而已。真的。」
她发了誓解释她只有看那麽一点点而已。
席易声叹了口气,如果不告诉她,她也会好奇的偷看到底,还不如直接和她说算了,反正也不用隐瞒什麽了。
「我本姓梁,叫梁易声,我母亲那时候很需要医疗费看医生,我父亲因为欠债而落跑走了,只剩下我和我妈。俊逸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我们一起做过很多事,他不会因为他是大少爷就拒绝和他不同身份阶级的人玩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很要好,席伯父也真心喜欢我,但是席伯母没有。
所以那时候俊逸车祸,她把责任全部怪罪到我的身上,然後也不帮我妈,之後我便恨她、恨席家入骨,但是要不是俊逸替我挡住车祸,或许现在的我就像他一样沉睡了八年还一直不醒来,这样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麽做,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席伯父可怜了我,把我收养在他的乾儿子,把孤独的我改了姓收养,但是席伯母无法看到我。只要看见我,就会时时刻刻提醒她俊逸的伤来自於我,而我也不能平静看见她,那会想到我的母亲。直到她有天发了疯,连药都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她把席伯父看成是我,拿刀错杀了他,我为了阻止她,将刀子不顾一切的抢走,我的手也受伤了,但是席伯母恢复意识的时候,看见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於是便自刎结束了她的痛楚,还有难过和错杀。」
「结果抢先进来的邻居,看见了这一幕後,便说就是我做的,而我也不想反驳,毕竟一旦这件事泄漏,席氏的股价和公司便会动摇,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就造成其他人没有饭碗,所以我就没有辩解的任由他们宣传。」
席易声一字一句的透露关於过去那件事情的原案,他把埋在他内心的话,全部告诉白语之,他想信任她,同时,他也害怕他的信任会不会是种错误的选择。
「翻案吧。我想翻,不管是怎样的代价,我都想要你离开这个疗养院,因为你本来就不是疯子和杀人犯。」
她看向他,提出了最後的办法。
「待在这你永远都不可能解脱,如果没有解决你依然会在过去的囹圄里面,你只能就这样被回忆束缚。」
他看向窗外,有多久了,他没有看看这道路上面红绿灯的转换,有多久没有吸取外面的新鲜空气,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着,因为生活快乐和幸福的笑着。
「我想想,就算翻案,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次,他回头看了一下她,扬起了对白语之来说再耀眼不过的淡笑,而这个微笑充满着温暖和一点点的喜欢,不是梦里的那种苦笑,是真心的微笑。
白语之看傻了眼,简直不能在再迷人的闪耀了,因为透点眷阳的照耀下,他更加在她眼里闪闪发亮。
看来,她是有点喜欢上他了,在不知不觉中,在梦里他痛苦的时候,在刚刚他悲伤的时候,还有,现在的敞开心房和她说话的时候,都这麽深深的烙印在,她内心的深处,让她的心柔软了那麽一大块。
她害羞的装没事,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内心开心的不得了了。
这时,她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她拿起来一看,是沈若阳。
「你朋友的电话吗?」
他问了她一下,他看见了她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他沉默的眼神再次回想起这个名字。
「恩...对...我今天晚上就要问他关於当年的事,想想有什麽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