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八十七話 潮水將至捲波起

原以为元襂会锲而不舍的揪着十七不放,却出乎意料的欣然接受骆王派人归还的枪,巡防营遗失的兵器就以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骆王作为落幕。

原以为总该平息一段时间,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压根儿不给人喘息的空间。

骆王在皇宫中被人推落水了。

捞上岸的时候骆王整张脸死白,彷佛就只剩最後一口气,宫人兵荒马乱捧着骆王吐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就连太医院也乱了起来。

你说只是落个水,怎麽会吐血?

当然是有人下毒罗!

骆王本就体子虚,落水加上下毒,人都半脚踩在阎王府前了,太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鬼门关前给救回来。

这下可好了,骆王才刚被皇上另眼相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接连出事,整个人脱力只能卧床不起,皇上龙颜大怒,命人严厉彻查骆王身边伺候的人。

最後揪出来一名太子弘送给骆王唤名翠儿的宫女。

「不可能是太子哥哥的……」躺在床上的骆王气咽声丝,原就消瘦的脸颊变得更加无肉,病恹恹的替太子弘求情。

皇上凝视着这个自己自小就不看重的儿子,总归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看骆王病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一向对皇子们的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镇王离京他提了骆王,就是不想让太子弘太过骄傲自满,而如今太子弘竟是什麽龌龊的手段的始得出来,未免让人心寒。

「此事父皇会为你做主。」皇上语气平静道。

「太子殿下求见。」殿外也不知道是哪个公公喊着。

骆王挣扎要起身行见礼,却被皇上稳住身体,听着皇上用温和的口吻说:「不必了,躺好养身体便是。」转头朝外头道:「进来。」

太子弘一身玄纹暗云长袍大步流星而进,一见皇上一手搭着骆王的肩,见了自己一点表情也没有,他内心原就慌的心更是乱成麻,双膝一跪动作一气呵成,「父皇,儿臣是冤枉。」

「你有哪次是不冤枉的,倒是说予朕听听。」皇上淡淡的反问。

太子弘心里咯噔一声,皇上脸上越是不显,就代表内心越生气,可他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翠儿是自己送给骆王的没错,不过当初他也只命翠儿监视骆王一举一动,哪里知晓翠儿竟然会推骆王入水。

下毒的事更不用说了,骆王那副破烂身体就算不用下毒也能随时两脚就蹬天了,下毒简直是多此一举。

太子弘手汗涔涔,硬着头皮说道:「翠儿虽是儿臣宫里派来的,儿臣却绝无残害兄弟的心思,还请父皇明察。」

「父皇,我也觉得不会是太子哥哥的,我与太子哥哥交好……」

骆王也挣扎着身体也帮忙说话,不过他话未完,就被外头走进来的升禄公公给打断了。

「陛下,翠儿自缢了。」升禄公公目不斜视靠近皇上身旁,从袖口掏出一染血的手绢,「自缢前留下血书。」

听到血书两个字,太子弘整个人都懵了,他忽然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背後操控着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镇王!一定是镇王!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皇上接过鲜血未乾的手绢,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一旁的骆王难受的要作呕,皇上满脸寒霜站起身,将手绢抛到太子弘脚边,「你自己看看。」

手绢飘到了太子弘跪姿身前,太子弘指尖发凉的捡起,上头歪七扭八的血字凄厉可怖,写道:『太子弘以家人生命危胁,才不得不对骆王下手,求骆王仁心宽厚看在她以死谢罪的份上

,放过她家人。』

「据知,翠儿家人早在三日前全家横死郊外。」升禄公公道。

「好手段。」皇上望着太子弘笑,笑的太子弘满心发凉。

「儿臣当真不知此事,儿臣真的冤枉!父皇,定是镇王陷害儿臣的!」

「明溱已离京,明澜卧床不起,你还想说是谁陷害你的!」见太子弘不思悔改,皇上震怒出声,一脚上前就把太子弘给踹倒,脸色铁青,「好好想想这几年你都干了什麽好事!朕容你多少次!」

这话可说得不错,太子弘也想不透这几年到底自己是怎麽了,总有流年不利的感觉,明明最大的敌手镇王已被贬黜出京不是吗?

太子弘手握紧拳头隐在袖下,不敢再吭一声。

「下月春宴不许你参加,好好反省思过。」

闻言,太子弘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父皇!」

下月春宴可不只文武百官参加,更有他国派来的使者赴宴,这可是太子弘趁机拉拢他国支持自己的好机会,他怎能白白让这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无须多言,朕心意已决。」

话说到如此,便是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太子弘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腾地站起身,指着躺在床上的骆王狰狞叫道:「难道父皇当真要让这个病秧子成为太子吗?他哪时要死都不知道......」

骆王被吓得不知所措,「太子哥哥……」

「够了!」皇上猛声喝斥。

太子弘这时才後知後觉自己方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他动了动唇,满心不甘。

「朕要谁来当太子还要你来过问?朕还没死,一个个都想要朕的位子了!」皇上气得双目赤红。

皇宫中的乌烟瘴气,秦毓瑭这边只知道骆王落水,凶手被指向太子弘,倒是不知道皇上与太子弘之间大吵了一架。

「苦肉计用的很顺手,不惜让自己生命垂危也要拉太子下马。」秦毓瑭张开双手,任由慎言替自己宽衣,长发还未竖起,如滑顺绸缎般披在肩上,腰间上系着一条湘水色锦鲤腰带,外搭祥狮腾云花云的长衫,衬托他玉树临风之姿。

慎言专心为自家公子束发彷佛未听到秦毓瑭的冷笑,对於什麽该入耳什麽不该入耳,他分寸拿捏的极好。

十七今日因移民暴增大举迁移京城的关系,天还未亮就出门支援路子忧去了。

秦国公府内显得安静许多。

「公子,有位姑娘自称是十七小姐认识的朋友。」管家敲了几响门。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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