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阿京的锁命连环抠,我并没接,我没有再理过阿京了。
後来大白生日,我当然自告奋勇兴致勃勃的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更尝试找回我对他之前的暗恋淡淡的伤感,甚至又在失控狂欢之际,我喊出了;「大白如果你没有女朋友,我一定倒追你。」
我定定看着大白,他则是尴尬的说;「鱼老妈感谢你的抬爱啦!」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我,甚至有搞不清楚的男生鼓吹献吻,还有其他女生附应说冲阿冲阿鱼老妈,小梅又多一个情敌之类的,我只有淡淡的害羞回应。
「好了,不要吵不要吵,大家吃蛋糕。」小梅刻意的将话题转移,将切好的蛋糕放到我们餐桌上。
娇滴滴的声音拿着礼物给大白;「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大家不知为何的都很有默契假装没听到眼神乱飘,只等待着大白说出对小梅感言。
「谢谢你的礼物啦!我会介绍好对象给你的,小梅。」
『噗--』
我终於忍不住的发声偷偷笑了一声,却惹得小梅瞪我一眼。
这生日聚会很晚才结束,唯一可以得到的结论是,我和小梅都吃了闭门羹,但我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只有稍稍的落寞而已,至於小梅我是看的出来都是外表镇静,内心可能波涛汹涌。
而小梅却因为此事,看我的眼神变的稍有敌意,我只有不在意的看淡。
不可否认的,我的情感总在摆荡大白与阿京之间,或多或少,哪个人多、哪个人少,这…我一点都不能掌握。
尔後在郁敏口中知道阿京所属的乐团进行相当顺遂,甚至受到许多人的瞩目,但郁敏常常抱怨一些事情,让我惊讶的难以置信。
「阿京对很多事情都心不在焉,尤其在跟我说话时她的心都没在我身上。」郁敏见我没特别的反应,於是她强调;「阿京异常的关心你。」
『呃…』我没瞧郁敏那刺心的眼神。
「她常常在我的身边一直说你的事情,甚至聊你的事情比我还有兴趣。」
郁敏对我的眼神太无辜,那无辜不是那麽单纯…让我想急於解释。
『郁敏…,我跟阿京是朋友你懂吗?她的心都放在你身上,我可以保证。』
「没差,早晚会分手的。」
『分手?』我几乎激动叫出来;『不可以!』
「我们之间有很多你不太了解的问题了,很多不合,而我也没你想像的柔顺。」
『事情没有你想像那麽糟糕的,你不是之前这麽的在乎她。』
「我们常常吵架,观念不合,我不懂她,她也不懂我,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到此郁敏开始激动起来,甚至有点凶,强迫我必须认同她的观点。
我几乎是紧张性的握住郁敏的手;『我真的希望你们走很久呀!不要分手。』
「唉…鱼老妈,你真是一个好人。」
不是这样的郁敏,我能传达的讯息只有无言的摇头,如果你跟她走很久我就不会奢望了,那奢望希望我跟阿京会有什麽结果,因为我不想要喜欢她,我不想成为打从心底罪恶的同性恋,一点都不想要呀。
「星期六晚上是她们乐团的成果展,有空去看看吧!」郁敏留给我这样最後的讯息。
阿京所属的乐团发表的成果展,在校园里处处看见乐团的宣传单甚至看板,四个黑影被印在海报上,阿京的背影一下子就可以看的出来,高挑的身材及短发的轮廓,背着贝斯或者是吉他,那四个人有男有女,但阿京是最高。
我没有注意这乐团的名字,不自觉得抚摸着海报右角阿京的身影,有些恍神,又想像着阿京低着头弹着贝斯专业的模样,迷人受到大众的目光,那是平凡老躲在角落的我所不能感受的成就感。
「你会去看吗?鱼老妈。」美珠不知何时走到我背後;「你看来很专注。」
『没有!』我几乎紧张的收起不知所措的手指。
「嗯?」美珠又确定一次,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吗?」
『对了!美珠你跟我去看啦!』我拉着美珠的手摇晃着;「我们很久一起晃了。」
「别摇啦!跟你去看就是了。」
星期六晚上到了,我以为一般的校园乐团表演是没什麽人要看的,但到了现场才知道他们的魅力是远远超乎我的想像,最前面是啦啦团,有的夸张的还有一堆萤光棒看板甩着,而我和美珠却两手空空的,现场没有太华丽的现场摆设,只有简陋的舞台灯光和极大的海报,但座无虚席,我和美珠已经早十几分钟到了,但只能拣选旁边的走道,苦哈哈的等待开场。
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了!
灯光一暗又亮起时,四个人就这样站在舞台上,耳边尖叫四起,震耳的不得了,听的出主唱有相当的实力,音域相当广,但让我震撼的是阿京在虽然站在最右角,那帅气的深褐色雅痞西装与线条衬衫将她的身材衬托更好看,那俐落的短发应该擦了发腊变得更有型,修长的手指有力节奏的弹奏着贝斯,忽快忽慢的电音炫耳,其他的人事物都消失,或应该说是衬托她的存在。
太耀目了。
目不转睛,在我眼里只有她的存在,看到她身上穿的深褐色西装,我忍不住想起之前她曾说过的话。
她曾跟我推荐蓝调石墙T这本书,内容一开始就切入T自身的认同与婆相处的生活核心,所以才刚起头就让阿京感觉很深,让她想要一口气把书看完的冲动。
「到目前为止最让我深刻的一段叙述主角与泰瑞莎月会的那天,说到那天约会气氛极佳,四周只有她与她,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穿了她最称头的衣服,泰瑞莎与她共舞,抓紧了她的领带,挑逗她,并抓住她的皮带拉近她的身体…」
她欣慰的感叹说;「我想主角正穿着西装。西装不只是属於男人的服装,同时也属於T的服装,从小我们是如何被教养成为一个正规的女孩,然後我们又是如何反抗那种不属於我们的教养,我们的血液天生留着T的血液,不属於男人,也不属於女人。」
想到此,阿京你实现了一个从小到大的愿望对吧!舞台上的阿京几乎让我震撼感动的想掉泪。
「哇!贝斯手好高唷!真的是帅呆了。」
「喔!什麽,她是女的吗?」
「啊---啊!受不了啦!」
这些鬼哭神豪的尖叫,我听的出来是为阿京的风采所迷惑的,我选择的是默默倾听,乐团第一次受到那麽大的欢迎,以後应该有第二、第三或是无数多次,也许以後可能发光发紫,真好!只不过是第一步你就快抵达理想,而我可能一辈子都是个不被重视的人,这是天生的,这是没办法挣脱的牢笼。
我搜寻四周,让我惊奇的郁敏并没有在这疯狂的聚会里头,难道她们真的发生什麽事情吗?
「阿京这次真的是man到啦!西装超适合她。」美珠忍不住说道;「如果她是男的,我一定爱死她了。」
『喂喂…阿京是我的。』
「呃…鱼老妈你刚才说什麽?」
『对不起。』我摀住嘴,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话,恢复理智,怎麽会脱口而出说那种话呢?
美珠摇摇头,我知道她刚才听见了,我只有装傻的继续看着演唱会,阿京的成功让我喜悦但也让我伤感,心情复杂,我的梦想还是踟蹰不前,她在舞台发光发热,而我只能成为躲在角落的观众。
那一刹那,我与她四目相对,好惊慌,那身在舞台为音乐疯狂的阿京离我好远,远得让我感到好陌生,我似乎懂了些什麽,毕竟这不是我的场合
「鱼老妈你要去哪里?」
美珠在後头叫着我,因为我选择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