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韓娛防彈]大白熊 — NO.6 (更新版)

全文以韩国年龄计算

设定及情节皆为作者虚构,请勿上升至真人

第一次来到首尔念书,文予诚不知道该怎麽说这种风气。

虽然他的首尔话说的不错,但刚开始一不小心方言露了出来,就得看人脸色,有些人会装作没听到,有些人会面带讥讽,严重些有人会在背後偷偷说:「唉呀那个忙内长的帅,但没办法到底是从乡下来的嘛,连个首尔话都讲不好。」等等的。

最後他乾脆遇到必要的事情才说话,从一个曾经的话唠成为新学校里高冷且寡言少语的忙内校草。

或许你还知道一种风气,是拿羽绒衣当判断同侪在校园里的阶级吗?

以羽绒衣的品牌、价位来做为判断这个人是怪胎还是学校里最上面的有钱人。

但由於文予诚个人不怎麽穿羽绒衣,不想为了要混进学校的主流圈而去买一件他自己负担不起、他家里也负担不起的外套,况且他来学校是来念书不是来交朋友的,无所谓混不混得进主流圈。

以至於特立独行到他来新学校後一个月至今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他不在乎。

他又不是来玩的。

第一次段考周结束後,大部分的高中生都会放纵自己休息几天,至少以文予诚的视角来说周遭的同学们都是这样的,但他不想休息,填满时间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一样放学後背着大提琴到练习室报到,最近他的娱乐是和妈妈一样写些练习曲,妈妈留下来的小提琴练习曲他没办法练,他学的终究不是小提琴而是大提琴,只得留在蔚山给妹妹练。

在学校空闲时想想音乐,写写五线谱,所谓充实的生活文予诚在享受不过了。

但这不代表他拉着琴弓顺曲子的时候遇到瓶颈不会叹气。

再次地放下手上的琴弓,看眼谱架上不小心被笔尖划破的乐谱,文予诚决定不再蹂躏自己的脑袋。

因为段考而长坐的後果,便是从身体筋骨深处传来的咖擦声响。

放下对外人刻意保持的高冷形象,因为身体向後渐渐伸展的角度越来越小、文予诚的脸部表情开始扭曲,

光是小暖身就耗费近10分钟,完成所有的基础拉筋等等及基础训练,毕竟这里不是专业的舞蹈教室,不敢跳太开,撞着很容易造成受伤,练完三个小时,差不多就十一二点了。

大半夜晚点回家不是甚麽事,如果是抢劫的话,他有自信跑个几条街都没问题,反正他是个男的,也不怕被劫色。

自己看了十四年的脸早起都会被自己丑到,还怕劫色吗?信不信换个丑脸给劫色的人看啊!

这栋楼在巷子里,没什麽人会路过,离自己家近,这也是文予诚很放心的大半夜归家的原因之一。

文予诚收拾了一下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物品,走出大门前把钥匙交给守门的管理员,签名确定归还钥匙後和对方打声招呼:「叔,我先回家了,今天也辛苦啦!」

「予诚也是,外面下了大雪,地上滑,小心一点哦!」

管理员是位年纪四五十的大叔,看着文予诚年纪小就跑来首都闯荡很不容易,时常想起这孩子年纪这麽小,以前他儿子在相同年龄的时候也是这般可爱,可以说光是文予诚的年龄就让大叔想起远方打拼的儿子,因此常常拉着文予诚唠会儿嗑,让他感受一下人情温暖,不过今晚外面雪下的大,怕再跟他聊会儿天就更难走回去了,就没有过多的挽留。

「知道啦叔!」文予诚笑笑地回道,拉开了玻璃门出去了。

此时正值严寒的冬季中,文予诚刚从蔚山转来首尔高中念书的时候还是夏季末,转眼间就来到了今年的十月初。

他走在首尔的大街上这麽想着:『今年得过一个人的圣诞节了呢。』

文予诚也没空和学校老师请假就为了回蔚山过圣诞节吧,实在是太奢侈太奢侈,他们现在虽为高二生,但离高考却没剩多久时间。

外头的雪就如管理员大叔所说,文予诚刚从室内出来不过几分钟,头上就已经飘满雪丝,和他自己浅金色的头发快合为一体似的。

不知道为甚麽才不过十月,首尔突来一场大雪将整个水泥都市覆盖成白雪纷飞彷佛故事童话中会出现的世界。

文予诚抬起手,没几秒就飘一片雪花在手心上。

『当当当---』

十二点整的钟声从远方传来,大概是教堂的钟声吧。

从家里出门前,文予诚还为了运动特意换成短裤,上半身长袖,下半身短裤有些奇怪,但他这时却不怎麽想回家,好在他把大提琴的壳给套上专用的塑胶袋,自己才能在户外多绕绕散心再回去。

大提琴有塑胶袋挡着,他倒是忘记带伞。

「谁知道今天会下雪啊,要是感冒了...大不了明天请假?」文予诚拍掉头顶飘积的雪花,现在再冷他都不想回家,这麽空的房间就他一个人。

孤单、寂寞、觉得冷。

文予诚想到了这三个字,被自己搞得起鸡皮疙瘩、抖两抖,自己怎麽突然就想到这三个字啊?太恶心了。

孤单是还好,学校课业忙总有作业陪伴,不显寂寞。

但是被作业欺负多了,倒是想家里有个小孩(可以玩)热闹热闹...

如果能再养一个小孩就好了,就不会再养成跟金鹰和金熙的熊孩子二代!老是在外面玩,一玩就忘记回家,念几句还会顶嘴,宠物都比他们乖。

文予诚准备去住家附近热闹的商圈,上次李叔带他晃过一次,之後自己没时间仔细好好逛过。

他转过一个街角,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色小炸弹光速的撞上他的小腿骨。

被桌脚撞过小腿骨的人应该都能体会这种感觉吧?

这个黑色小炸弹撞就撞吧,偏偏外套领子上的扣子是凸起来的金属,撞的文予诚有苦说不出。

最後他在路边捡到一个来首尔玩的、半夜偷偷跑出来,结果迷路的小孩。

「这位大哥哥,泥呜呜呜呜能不能...送窝去第一饭店。」

那是穿着厚厚的外套、头戴毛线帽的团子看到从远方走过来的文予诚,冲了上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扒住了他腿的团子一脸哭唧唧、口齿不清又夹杂着地方方言的说话。

「窝迷路了啦呜呜呜呜。」

文予诚平生最看不得小孩子哭,可是他现在身上没带甚麽可以吃的。

从外套里到处掏掏捞捞,赶紧拿出了唯一一根棒棒糖塞进小孩的手心,这还是今天早上解释数学考题给班上的学姊拿到的,安抚道:「好好好,你别哭了!我带你去啊,不过可以先告诉我你叫甚麽名字吗?」

许愿都没这麽快的,更何况现在才十月还没到圣诞节,圣诞老公公这次也太有效率了吧?

「哥哥,妈妈说我不能吃陌生人给的糖糖...」小孩哭着拒绝了他手上的棒棒糖,眼中冒出水花却依旧盯着棒棒糖露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决心。

文予诚听着哭笑不得。

小孩儿啊,你有没有比较过找个陌生人带你回饭店和你不吃陌生人给的糖这两件事情哪个比较严重?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