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与徐庶离开隆中以後,两人经过了如後世唐代诗人张文琮所作《蜀道难》中梁山镇地险,积石阻云端,深谷下寥廓,层岩上郁盘,飞梁架绝岭,栈道接危峦,途经新城、巴东和巴等地,前後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总算来到成都。
「总算到了。先至客栈休息,整理明天再到城中,如何?」徐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过在旁的诸葛亮,却只见人点头微笑,摇头叹息,拉上人至一旁客馆,未至便见驴马槽房一二十间,进店後两人先至一厅事:「掌柜的⋯⋯」
「来了~有什麽可以帮到两位先生?」
「来一间客房,之後送些吃的东西送到客房。」
「好的,」掌柜看去一旁的小二道:「带两位客官至人字号『念月』。」
「月英姑娘⋯」徐庶突然听到诸葛亮在旁说的话愣了下,笑拉上人随着小二上楼,进了客房以後与人对坐,笑道:「孔明这麽快便给迷着了?」
诸葛亮连忙摇头叹息:「亮,亮只是在想月英姑娘的要求,太难了!一路走来我们不是坐椅,就是坐船,骑乘。」
徐庶听看着眼前人反应大笑:「哈哈哈,若常看到便不是刁难性的考量,也显不了汝能配衬起卧龙这称号。」轻拍诸葛亮肩膀,「好了,别想太多,出来轻松一二,说不定回去以後便想到解决方案。」
「嗯⋯」诸葛亮沉寂一阵子点头同意。就在这时,小二也到在门外扣门道:「客官,你们要的小菜。」
「有劳。」付了钱以後,两人用膳食,稍作休憩後也就梳洗就寝。
第二天早上,诸葛亮与徐庶来到城中早市,看着集内百姓的生活并不充裕,然而这不符合,因为在他两人了解乱也是中原乱,不该影响到盆地西蜀这里,就在苦恼不解之际,两人看到来了数位士卒,手中拿着布匹豕肉等不同东西走至老者摊位前,停下来并从篮中挑起好几个水果,然而挑选完毕钱也没付的便转身离开。
「这太过分了!」徐庶一脸义勇填英的上前欲教训那些士卒。
「元直⋯」诸葛亮一把手拉上人「我们又不是当事人,再说老者也没说什麽,就算了吧。」
「算?」徐庶生气的指向老者:「老者不是不想说,只是言行也觉得没有用。」
待那些士卒完全离开,在旁四周摊贩围了上来抱不平道:「这个月第几次了,我们怎麽生活下去,齐老爹你说是不是?」
「唉!别说了,听闻之前防御刘表的赵韪反动叛乱,多处响应,若不是前主公收容荆州和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这益州恐怕没有了,所以州牧对他们都只眼开只眼闭⋯」
「那也不能这样就纵容这些「东州兵」(注1)!」
「就是!」一旁百姓起哄上来,齐老爹见此叹了口气:「算了吧,他们不过来拿几个水果,总好过来抢我的女儿⋯⋯」
诸葛亮与徐庶一开始只看着众人对话,徐庶越听越不愤上前欲问,诸葛亮再一次拉上人手轻摇了摇头,走至老者跟前:「老人家,我们想买些水果,算过钱吧⋯⋯」
「好的,」齐老爹给他们两人挑选了些水果後道:「这里五文钱。」诸葛亮接过水果,从袖中拿出一散银:「老人家不用找。」
「不⋯」徐庶在旁伸手按下齐老爹的手:「老人家你就收下吧!我俩初到贵地,还望老人家多提醒。」齐老爹听到这才收下银子并开始低声言起成都这里的事情。
诸葛亮与徐庶谢过齐老爹以後拿着水果离开,并来到一亭台楼阁,「庶总算明白黄姑娘为什麽这样对你,若是我,肯定悔婚。」徐庶生气的掰开橘子吃起来。
「亮⋯」诸葛亮轻叹了气:「在这乱世之中所有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私慾,袁绍、曹操、刘表,就算是孙策也如是,有多少真的是为百姓为汉室的?」
「若真的有为百姓为汉室的人⋯」徐庶停下手中动作看人。
「若真此人,亮定当躹躬尽瘁,在所不惜。」
「好,到时我们就一起为百姓谋福利。」说着将一半的橘子递给诸葛亮。
诸葛亮接过橘子看着川蜀之景轻叹口气:「可惜⋯」
「可惜?」
「可惜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早思得明君⋯⋯」
「看来又一个给孔明兄看不起的州牧。不过⋯」徐庶吃上最後一口橘子笑看人道:「孔明兄可也给黄姑娘也看不起。」
诸葛亮听到这沉寂起来,直至回到客栈躺到榻上,闭上眼睛一刻脑海浮现出黄月英对其说话的样子『你管不了,还是不愿惹事上身⋯看来你这卧龙也不过如此,我们之间还不如放弃就这样算了吧⋯』「不!」诸䈓亮吓得醒过来,偏头一看见徐庶并没有因自己而醒过来,松了一口气後下榻至窗前看月光:「月英⋯⋯亮不会让你失望的。」接下来诸葛亮与徐庶两人一路走着留意西蜀名川大山小道。
像鹅毛,柳絮的雪花开始缓缓从天而降同一天诸葛亮与徐庶从西蜀回来,在推开竹门踏进草堂看到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背影,倒是诸葛均看到自己二哥放下手中竹简:「二哥,元直兄,你们回来了?」诸葛亮先是对诸葛均温和一笑,後对旁边坐着一人愣了下:「不知阁下是?」
徐庶听到这拍了下诸葛亮肩膀噗哧笑了起来,看去黄月英:「柏宁兄那天也有去水镜先生那,孔明这麽快就忘记了?柏宁可别见怪。是了,不知何事让柏宁出现於此?」
「能有什麽事?还不是舍妹的事⋯」黄月英罢手笑道。
「舍妹的事⋯」徐庶听到这想了下看人问道:「不会又想到什麽为难卧龙先生吧?」说着同时看到旁边的诸葛亮依旧一脸眉头深锁,知道他想不起这来历不明闯进自己草芦的人偏头轻声提道:「黄月英,字柏宁,月英姑娘的义兄。」
「啊!不知此次舅舅此番前来,令妹有何要求之於亮?不过不论是什麽要求亮会做到的。」诸葛亮一脸认真道。
「吾还不是汝舅舅,别舅舅前,舅舅後。至於新要求没有,只是令妹说诸葛兄想不到也没关系⋯⋯」徐庶眼前一亮以为那黄家千金想通同时,却听到不单他就连诸葛亮没想到的话:「舍妹言,若诸葛兄想不出来,她可赠书相教,但诸葛公子必须放弃『卧龙』这称号以及两人之间婚约。」
「不!」黄月英话刚落,徐庶还没发话,诸葛亮便道:「亮拒绝⋯若舍妹不喜欢亮这称号,亮可以放弃,但舍妹...亮是不会放弃。所以烦柏宁兄转告,婚约亮是不会取消。」
黄月英看到这一脸严肃的诸葛亮,一顿开口问道:「为什麽非要娶她?因为黄家的势力可以帮汝在荆襄有一席?」
「孔明不是这样的人!」对於自己好友被辱的徐庶一脸怒气道,诸葛亮听此一笑轻拍了拍这帮自己抱不平的好友肩膀。
「或许汝不信,因为亮自己也不信。但亮喜欢舍妹并非她的家族背景,其实⋯亮第一眼看到舍妹以农家女分出现的一刻,亮⋯亮已经⋯」黄月英没想到自己这一弄竟然看到自己从没看到,自己从史书中认识的丞相会有这麽可爱的一脸「再说亮从她的目光看出,她像背负着什麽,亮想为她分担一些。」
『一刻便看出来?』在黄月英脸上虽木纳但心中却被这观察力惊叹:「既然孔明兄如此説,在下便将这一切告之舍妹。希望你是真心诚意,要不我这当哥的不会饶过你。」诸葛亮听此认真点头。黄月英看到以後回头看诸葛均道:「如此大哥哥走了,咱们有机会再见。」
「一定会见上的!因为我相信二哥一定能娶到黄姑娘。」黄月英听後笑而不语的抚了抚诸葛均的头,偏头看去诸葛亮:「别说在下不提汝,离蜡月只余下半个月。」说毕头也不回的对诸葛亮与徐庶两人拱手告辞。
注:建安五年(200年),被刘璋派遣屯兵防御刘表的赵韪反动叛乱,蜀地多处响应,幸得刘焉之前收容荆州、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拼力死战,才平息了叛乱,杀赵韪於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