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就这样挑战那北国。」
筵席一散,慕容镜便就着夜色翻墙而入,进了白枫阁。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个筵席之上,倒是让我有了意外之喜。」
倾君欢斟了酒,续道:
「君儿在此谢过太子殿下今日相助之情。」一饮而尽,眼下慕容镜倒是神色复杂。
「轩哥哥被我支开了。」知道他想问什麽,又害怕被白轩知道,开口解了惑。
「你当真决定如此?」离开棋灵山相助朝廷也就罢了,可运用自身的阵术来插手世局,只怕已避不了逆天之举......
「那是命数,不可违。」
「可以你之力,怎就知无法回天了呢?」
「上天给了我太多眷顾,总得要对我残忍一回。」
默默的又斟了酒,倾君欢脸色黯然,再无往日人前洒脱之样。
「但这样对白兄、对你,都不公平。」
他们两人相互的情,他都看在眼里,更甚之,倾君欢对於白轩,只怕早已爱入骨髓,才会让白轩毫不知情,只怕伤了他的极力隐瞒。
「也许吧,本就注定不该动情,但还是爱上了,又能如何?」
「君儿......」还想再说些什麽,突然见倾君欢使了眼色,便知白轩已回白枫阁,不再多言。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过你今日的帮助。」
「哪里,护了庆国,等於护了蜀国,倘若万一庆国被北国灭了,不就等於打到我蜀国门口了吗?这样的邻居我可不要,只是,明日的比试,你有把握吗?」
北国人各各都善马术,骑射更是不在话下,她这次未免也玩的太大。
「智勇智勇,先斗智再斗勇,他今日小瞧女子便以输了一步,再说了,比的是怎麽把人逼落地,又不是要比命,他们想赢,没这麽容易。」
「你放弃吧,这几个月来,我都不晓得劝了她几次了,但她就是不听,君儿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
白轩入门劈头便是一句,看的慕容镜是直摇头。
「也是,好吧,今日之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於我蜀国也有助益,算不上什麽忙,你我的交情这种是不足挂齿,只是,明日需得多加小心才是,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告辞了。」
「镜兄,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身分被这小妮子给戳破,大摇大摆的进出白枫阁大门总是不妥,怎麽来的变怎麽去了。」慕容镜做了个翻墙的模样,潇洒笑笑转身欲走。
「委屈你了。」
「哪里,不多说了,告辞。」
「慕容走了?」
「恩,你的弓我帮你校调好了,可要试试?」将弓置於她面前几上,倾君欢看了,感触良多。
「不用了,你的手艺我一向信得过。」轻抚着她的爱弓,那是一柄青铜所铸极其精巧的弓,心想着,纵使白轩不愿她如此,却还是依着她,可是她却无法回应,无法回应......纵使她爱他爱的心都疼了,仍是无法回应......也是这是上天对她最残忍的事情吧......让她爱了,却无法厮守......无法厮守......
「怎麽了?」看着倾君欢出神的模样,白轩有些担心的问着。
「没事,就是有些乏了,对了,你今日可有见到端木晷身旁那名男子了?」
「见到了。」
「看他脸色不是很好,那日你所伤之人,是否是他?」
「是,他是谁?」
「于狄鹫,只是,他伤势未癒,还强着身子陪同端木晷赴宴......倒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兄弟情深』阿。」抿嘴一笑,这两个人也该耐不住了。
「瞧瞧你那口气,不知情的人还真是会往那方面想去。」也是,这端木晷,堂堂大皇子,唇红齿白,虽无阴柔之气,但也......
「那又如何,那些个事可都是事实,敢夜闯我白枫阁,道是吃饱了撑着,等北国的事情处理完,再来好好的合计合计,该怎麽处理这两个人。」
「不过,这于狄鹫伤势未癒拖着身子来赴宴也就罢了,端木晷居然也不看在于狄鹫是为了他而伤的份上,少针对你一些,倒是在皇上面前扯你後腿,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是必须重新计算一下的。」只怕是各怀鬼胎。
「还能怎麽着?于狄鹫之所以会让端木晷重用宠爱甚至是......还不是因为他是于贵妃的侄儿,可现下一个是侄儿一个是亲儿,于贵妃会护着谁想都不用想,这于狄鹫在端木晷心上怕也是份量有限,所以今日才不管他的伤势当面与我做对,只怕于狄鹫心中早已有了万全的抽身之策了。」而这于狄鹫正好可以为他所用,扳倒端木晷。
「他的伤若是不治,再拖下去,怕是要废了他一身武功了。」
「还能拖多久?」
「十五天,在迟些就算治好也成残疾。」
「五天後,开个条件去治他的伤吧,眼下还不能废了他。」至於该怎麽利用......
「知道了,你休息吧,有我守着呢,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