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意先看状况的她,就这麽被他们带回所谓的『基地』。
「哇!飞坦,你可带来个不简单的人物哦!」金发娃娃脸用着刚偷来不久的电脑查询今天的目的地,不巧看见女孩家族的资料,「你看,这女孩是斐尔拉家族的三女,她叫櫌‧婓尔拉,是当地出名的哑巴」他指着简介道。
「那些资料没准一定是正确的,她并不是哑巴,不久前还在我面前说过话。」被称作飞坦的蒙面男人看向那个惹火自己的女孩,「喂,给我醒来。」这麽说着的同时,一把捏住她的小脸。
施加的压力使她清醒了。一般人可能已经痛的叫出声了,可是,她完全无感。
「真的吗?」表现在金发娃娃脸上的是惊讶的表情,「那麽团长要的『那个』真的有着落了!」
「侠客,还不能肯定她会告诉我们」留有粉色长发的少女走了过来,瞧了倒坐在地的櫌几眼,接着,叫侠客的金发娃娃脸回应:「对喔,不过交给飞坦应该就行了吧?」
「啧。」飞坦投向櫌嫌恶的目光,并走过去将她拉往行刑室,不满地道:「要不是因为团长要我们找出那『东西』的下落,我才不想跟你耗时间,早就把你杀了。」
“你又当我喜欢跟你们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待在这里吗?”櫌暗自在心里咒骂着,“尤其是你,竟然敢随便将别人重要的物品践踏在地!”她空洞的眼神里含着若隐若现的怨意。
被拉着的手腕几近麻痹。
随着飞坦的脚步,来到了一个比刚才更加昏暗的地方,而这里只有一扇进出的铁门。
「哼。」飞坦冷哼一声,将櫌铐在墙上,毫无反应的她就这麽任他摆布,「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儿。」飞坦露出的杀气直直逼进櫌,而她却无所顾忌地愣看着他。
扔下櫌的飞坦走出了平常专门用来拷问别人的行刑室後,便关上铁门。
“除了上方微微露出的光线以外……这里几乎是黑的。”櫌懒得动身子,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受伤,尽管她不觉得痛,但还是碍於行动。
时间久了,她还是摆着同样的姿势,头微微倾向右手臂,听着外面有点吵杂的讨论声,似乎是他们又要去哪个地方抢劫了。
“抢劫……”櫌深思了下,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本来空虚的双瞳张亮了些,“有十三名盗贼……远近驰名的……幻影旅团?”她皱了皱眉头,心情没有受到影响而有了起伏,拚命地挤出『幻影旅团』这四个字。
刚才櫌一度认为只是个普通盗贼聚成的团体,可是越想越不对,要是是一般的盗贼早就放弃了,直接偷走所有家产就该心满意足地走人了,但他们却不是如此,而是致力於婓尔拉家族的某项『物品』。
“究竟是什麽吸引他们的注意……”
*
许久,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几分,只穿着单薄的纯白简易式洋装的櫌,体温渐渐下降,她咬紧牙,忍受夜风的摧残。
铁门那〝喀喀──〞不堪入耳的声响,传遍这里的每个角落,她抬也不抬头地用眼角余光瞄着正发着低气压靠近自己的男人。
「喂。」那声不带情感,「死女人,『那个』在哪。」无情的问话,单纯只是想逼她说出实话而已。
她一动也不动,心情上来说是不爽;身体上来说是太懒,再说她也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你别给我装哑。」冷冷的温度从纤细的手指传递至她的两颊,他按得很紧、抓得很牢,她却完全不反抗,像具冰冷冷的屍体,小刀的尖端慢慢地割着她的脸颊、手臂、腿,血液从皮肉的隙缝中流淌出来,她也没知觉。
“看样子,她对於痛觉应该麻痹了吧。”飞坦抽回抚着她脸颊的手,“得用其他的方式来逼供了。”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怜悯,掉头就走。
唯一和鲜血遍布的身躯不同的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和那一副嘲讽般的笑容。
眼利的飞坦当然不可能会看露了,他尽可能压低自己的杀气,很是气愤地说着:「你在笑什麽。」
一把锋利的刀子正架在櫌的颈上来回着,面对着那冰冷的刀尖,她一点也不恐惧,反倒笑容更深了一层,「哼……我只是觉得好笑…‥那个鼎鼎大名的盗贼集团竟然拿一个小女生没办法?」
「你说呢?不觉得很好笑吗?」尽管那长长的浏海占据了她脸的一大半,看不清表情,但从那句话听来,跟嘲笑没什麽两样。
「你以为你在说什麽?」飞坦意外的冷静下来。
这正是所谓的激将法,年纪轻轻的櫌却懂得利用对方的情绪,这令他不解,唯一能确认的是她不怕死亡,明白自己要的是『那个』,所以在问出下落前是不可能杀死她,而她是不会说出家族里深藏的秘密,宁可死也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才故意刺激我,想藉着我的手自我了断,是吗……”
在这僵持不下的情形,传来了侠客的声音:「飞坦,团长回来罗~而且有事要问你!」
「切。」飞坦收起刀子,随後鄙了櫌一眼,「既然你这麽嘴硬,那在没说出『那个』的下落前,你就一直待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