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周末,周末崔璨阳休假特地约了朋友来新家开乔迁party,不知何故他心情莫名的焦躁紧张,门铃响了他三步并两步飞奔去开门,结果门外的人并不是宥奈前辈而是承元,他面露失望又进了屋。
「崔璨阳可以啊,三层楼独栋有庭院、有车库,看来你真的赚不少啊。」承元毫不见外的四处走走逛逛参观崔璨阳的新家,他越看越吃惊,什麽功能的房间应有尽有,健身的、玩音乐的、打电动的、图书室、展示收藏古董名画服饰的,甚至还有专门设计来泡汤的浴室「诶,崔璨阳你突然邀我来欣赏你新家是不是因为缺室友,其实我非常乐意来陪你一起住。」
未等崔璨阳开口拒绝门铃又响了,崔璨阳这次依旧是小跑着去开门,没多久罗宥奈被领了进来,她一进门先穿越了长长的玄关,玄关两侧被艺术品装饰的非常像展览会场,穿过长廊映入眼帘是一台看似价格不斐的钢琴摆在那里,屋内装潢设计非常别致却没有给人过度奢华俗气的感觉,她对正身处的这栋房也感到无比的震撼,虽不太礼貌但还是忍不住「Sunny你新家未免太浮夸了些。」
承元没认出眼前的美女,脑袋高速运转後才推测这位就是Una姊也是令崔璨阳心心念念的高中前辈丁宥奈「天啊Una姊,你好漂亮啊。」脑海又冒出一句大实话「敢情崔璨阳想找的室友是Una姊吧!」
罗宥奈今早还处於神游状态时不小心把放化妆品的收纳盒摔倒地上,许多玻璃罐装的化妆品都破了,她心痛之余还是得把地板清扫乾净了再加上用来易容的神色粉底液也摔碎了只好素颜出门,有些不自在道了声谢,把乔迁礼交到崔璨阳手中,是一台超音波芬香喷雾气,但看这房的坪数可能需要十几台才够,她略微没有底气说明道「乔迁礼。」
崔璨阳道了声谢,故意撇头看了眼空手而来的承元,承元识相嘿嘿笑了两声连忙赔不是「今天中午我请客。」承元不容拒绝的邀请罗宥奈「Una姊中午一起吃个饭,感谢你去纽西兰还记得给我带伴手礼。」
由崔璨阳这个屋主带着他们从一楼参观到三楼,其中一间房的屋顶设计是透明的,晚上躺着看星星一定很漂亮,罗宥奈还有在收藏室见到崔璨阳十分宝贝的那支高中前辈留给他的麦克风,麦克风旁有一幅画被纯白绒布盖着,罗宥奈心里挺好奇的,刚好承元替她问道「为啥盖着那画,是哪位大师的真迹不成?」
「只是马德里街道上的某位画家画的意象画。」崔璨阳又补充「这里还没整理好,有些东西还需要维修。」承元这才作罢,三人回到客厅,坐下有一句无一句的随便聊着天,很快的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承元十分信守承诺,这一顿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高额餐费是他付的,饭後三人到了停车场承元非常识相打算找藉口告辞替崔璨阳和罗宥奈制造独处的机会,罗宥奈竟说下午和朋友有约先提要告辞了。
「诶,Una姊要和男朋友约会啊?」承元知道嘴硬的崔璨阳肯定是心里乾着急却问不出口,便好心的替他一问。
「不是,是之前陪Sunny录节目认识的朋友,他手上刚好有两张宠物展的招待票,所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之前录节目认识的,还是宠物展?!那肯定是李宰海,崔璨阳忍不住问出声「李宰海?」
「嗯。」罗宥奈点了点头,崔璨阳趁罗宥奈何不注意用手肘推了推承元示意他想个办法阻止。
承元临机应变面露不自然「宠物展只有今天有吗?」
罗宥奈摇头回答「七天。」
「那Una姊能不能和你朋友改个日期?」
「怎麽说?」她不解的问。
「我本来要说好要陪崔璨阳去个地方但很不巧刚才临时收到经纪人的讯息说是下午和赞助商有个会议要开,再加上崔璨阳刚才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所以想请Una姊帮忙...」承元一边编着谎一边心虚的望着旁边。
「好吧,拿我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罗宥奈走到旁边给李宰海拨了通电话。
这回换承元拿手肘撞着崔璨阳「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他又提醒了句「情敌都出现了你还是别悠哉下去了,赶快把Una姊追到手啊!」
见罗宥奈讲完电话正朝他们走近,崔璨阳小声的对着承元道了句「欠你一次。」
承元露出一个「何止欠一次」的表情,随後向罗宥奈告辞离开,根本没什麽赞助商会议他正准备打车回家睡个回笼觉。
承元走後,罗宥奈伸手讨车钥匙,开口问崔璨阳「所以我们要去哪?」
他递上钥匙回道「我有东西忘了拿先回家一趟,顺便换开新车才不会被跟拍。」
「好。」罗宥奈看着身後闪亮亮的高级跑车叹了口气,崔璨阳怎麽又买车了?她是第一次开跑车不过幸好她方向感、空间感不差,只需稍微习惯跑车的内部装置就好,回到崔璨阳住处,罗宥奈坐进新车的驾驶座上熟悉装置,崔璨阳则是回屋子里拿东西,没多久崔璨阳回到副驾驶坐说出目的地「Z市,高中母校。」
自从她高二休学後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她有些讶异「高...中吗?」,随後打了方向盘上的换档拨片,扬长而去,心里琢磨着也许崔璨阳是要回去怀念那位前辈了。
Z市离他们现居的城市也不远就在隔隔壁,只是如果要当天来回的话回程势必要开夜车,罗宥奈上高速公路後踩着油门把车速维持在限速的最高上限,幸好一上路车流量不高没塞车。
气氛有点安静,崔璨阳拿起手机播放音乐。
罗宥奈眼睛还是专注的看着前方车况突然说话「这首歌!」
「前辈也有听过?」这首歌是他大学时期有一次在公车广播上听见的,他觉得很好听想买专辑可是这首歌并没有发行,网路上也找不到音档他只好凭印象自弹自唱录了下来。
「这首歌是我大学时帮朋友写的歌,当然听过。」
「前辈作的歌吗...?」难怪他只听了一次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
她随便唱了两句歌词,顿了顿又问「倒是你怎麽听过竟然还会录了自己的版本?」
「也是某次偶然搭公车听电台广播听见的,因为我很喜欢但一直找不到原版只好凭印象自己唱。」
「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我那个朋友好像说过有拿这首歌参加某某电台的比赛。」下交流道等红绿灯的她指着手机「这里还有原版呢,你如果喜欢回头给你音档。」
「好的,谢谢前辈。」崔璨阳道谢後又耐何不住想更了解宥奈前辈的激动,发了问「前辈大学时常自己作词作曲吗?」
她思考的「嗯...」了一声随後否认「也没有,就是刚好帮朋友一个忙。」
「前辈朋友唱到英文歌词的时候口音很舒服、很自然。」
「哦,那位朋友是英国人,我曾经在英国住了一段时间。」
「原来。」难怪他四处打听都没宥奈前辈的消息,原来前辈人根本不在国内,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虽然宥奈前辈人不在他身边但她作的歌已代替她陪伴着他。
几个小时的车程、跨了两个城市,残阳给蓝天白云带来了一丝粉红的气息,天际线的尽头交替着渲染上一抹又一抹的靛青色和橘红色颜料,罗宥奈听从崔璨阳的指挥将跑车停在学校後门的一块空地上,两人徒步走入因迁校区而荒废的校舍,她不禁一问「不是说校区废弃了,我们这时候来是可以的吗?」
「也没贴告示说不能进吧?」其实禁止入内的告示已被藤蔓杂草掩埋住了,只是他俩都没注意到,罗宥奈看崔璨阳已是老手再加上确实没有见到告示牌,她便跟了上去。
崔璨阳推开已锈蚀的铁门率先走了进去,虽然天色尚存微光但他还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在前头带路,始终和罗宥奈维持步半的距离为了替她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