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被路人搭讪那麽简单而已。
忆高中三年，她留一头俊俏清爽的短发，女生当中也是高人一等，没有一天不迷人的。
说到那时的追求者们，直白坦率的直接当众示爱，整个校园都听得见的我爱你，不吹擂，就是这般夸张的情况，没那麽胆大的也不虞匮乏，桌上天天有情书，文字更是多样化，但不管是字丑字美、内容豪放不拘或是诚恳婉约，一律只有被丢掉的命运，不用程海纪当面发好人卡。
女孩爱她与生俱来的男孩子气，尤其是深邃的双眼，彷佛有星星在瞳孔里闪烁着亮堂堂的光，一走过，不知道多少人死一片；男孩佩服她独立自主的强势姿态，走路有风还自带背景音乐似的。
那可是男孩女孩都爱的程海纪呀。
「但你回不去啦！」邹仓妍不断吐槽这是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
程海纪难过地喝着饮料，虽然人称小哥的时期只能追忆，但邹仓妍不断安慰着当御姐也很好，这年头具备御姐条件的人不多了，从头到脚，无处不完美的程海纪，不会不是男人的首要人选。可没人得到她过，她也不见得有兴趣。
话说是跟学妹交往过的，当时因为某个观念而分开，她只想感受单纯爱着一个人是什麽样子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我饿了。」
「鼻塞？」邹仓妍问。
程海纪一言不发地拉着邹仓妍离开座位觅食去，这分明是在哽咽吧？邹仓妍想着是不是刚才说错什麽话，问了程海纪，程海纪只是果断地摇头，不然......可能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手痛吗？」程海纪问，声音总算有点正常。
刚刚开始就是被拉着手腕，程海纪大概心情有点糟糕，力道不轻，「这样就不会痛了。」邹仓妍反牵了程海纪的手。
程海纪嫣然一笑，惹得邹仓妍那只乱撞後的小鹿，再也醒不过来了，拿出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叫邹仓妍打开左手，放在她手上。
「这是你吗？！」邹仓妍一副生来没见过，以前跟现在没什麽变的人。
「对啊。」程海纪心里暗自窃喜。
连发型都跟年少时的程海纪相似，现在也还有那时的青涩模样，但变得更成熟了。
「比现在帅多了，但现在也很帅啦。」
或许更可以代表程海纪的是那双眼，所以才说迷死一大票少女。
程海纪没说半句话，说不上怪，因为她本来就不爱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不过她又有点回到刚才阴郁的感觉，把气氛搞得极差。
从以前就很喜欢把气氛搞成这样呢......是该习惯还是念念她让我好受一点哪？邹仓妍想，可是觉得没关系了，想隐藏的言语，怎麽劝程海纪也一样听不到只字片语，偶尔顺从这个爱闹孩子气的人，也不是做不到吧。
「我说，我们等等去疯一下？」
果然是我多虑了，吓死我！
「可以呀。」
「不要乱用奇怪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可怕！」
「怎麽了？」
「没事，我好得很，身强体壮的。」明明口条很好，没事这两字却也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