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後,我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将今天的作业和要带回家复习的课本都塞进书包里,确认好没有落下的物品後,我走到教室门口边滑手机边等凌月。
大约三分钟後,凌月背着书包朝我这走来,我收起手机,等她过来。
「欸,你嘴唇怎麽啦?好像有点流血。」凌月走过来的时候,发现了我嘴唇上的伤口。
「没事,只是刚刚走路不小心撞到墙。」
「智障~走个路也能撞墙,你是有多冒失啊!」她瞬间喷笑,笑得我当场想把她从四楼的走廊往下丢。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她停下脚步,把书包从肩上卸下後,将手伸进书包里,拿出一个纸口罩帮我带上。
「?」我讶异。
「你嘴上的伤口很明显,还是戴口罩比较好,能遮住伤口。」凌月微笑看我,使我刚想把她丢下去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谢谢。」我将头撇过,小小声地说。
没想到那疯子有这麽贴心的一面,有点意外。
我调整好口罩後,陪她往搭校车的方向走去。
「是说,你刚刚在美术社过得怎麽样啊?打炮没?」
「打谁?」
「孝班的安雪曦啊。」
「你以为你在演《极乐宿舍》啊?」我毫不犹豫地往凌月头上K下。
把我刚刚的意外还来!
「我只是好奇而已嘛,干嘛那麽凶?」
「好奇心不是这样用的,你这样有损班级的名誉。」虽然早就毁得差不多了。
「又不差我这一句,而且你不也『贡献良多』吗?」她讽刺的对我笑了笑,一副我就是罪魁祸首的样子。
「好啦,我承认,我们班的名誉有一半是我毁掉的,然後另一半就是你搞掉的。」
「所以才会物以类聚啊~」她笑开了眼,顺道将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也跟着笑了,国中三年,我们一起做过了不少蠢事,这些事使我们创造出比手足还要坚强的革命情感。过去三年,我们总是一起吃饭,一起准备考试,一起研究科展作业,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也算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莫逆之交了。
「那你在美术社到底有没有跟安雪曦搭上话?」
「基本上算是有吧……」听到她的名字,我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吻,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基本上是什麽鬼啊?所以呢,有没有後续?」
「有啦,等一下出校门後有跟她约好要请她喝饮料,因为一些事。大概吧……」
我想起在美术教室里发生的事,她在打钟过了五分钟後才醒来,那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干部还在整理资料。在她醒来前,我独自一人坐在地上,边看她的画边等她醒来。
我看着她画的素描,内心却想着该如何向她道歉,想了多时的我只能烦躁的抓了抓头,却始终都苦无想法。
我叹了口气,并转头看向躺在椅子上的安雪曦,但没想到我一转头,就对上了她黑亮的星眸。
原本想对她说的千言万语,在此刻全都化成泡影,唯有一句话语自动脱口而出:「等一下校门口见,我请你喝饮料。」
她听到我的声音後,愣了几秒就迅速起身,慌忙地跑走了,我赶紧拿好东西追上,但等到下了楼梯後,她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只能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以前肯定是田径队的。
「大概是什麽东西啊……你就不能确定一下吗?」凌月皱了皱眉头,一脸不爽样。
「知道了啦,而且你不是要搭校车吗?已经到了喔。」
「真是……总之,你明天要好好地跟我解释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边往校车的方向,边回头对我大喊。
「好啦,快滚去搭校车吧!」
「你才快点滚去跟孝班的安雪曦约会!」
「约你阿嬷。」我对凌越比了跟中指,笑着对她吼道。
「操!」她也回敬了我一根中指後,对我抛了个媚眼後,帅气地转身离去。
我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睛很痛,她抛什麽屁媚眼,害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外加眼睛痛。
明天一定要跟她要个医药费。
和凌月分开後,我独自前往大门,去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