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ll女主,有单人向主场(会标明)或者杂烩修罗场
※有一些些私设
※大战已结束,女主和搭档也有参与,全员存活if线
※可能有时会微沙雕
※此篇大多为回忆所以上述问题皆不存在(咦
红叶和绿叶共存着,是介於夏秋之间特殊的景象。
特殊的少女即是在这样特殊的时节出生了。
她有着鲜红色的双眸,头发天生就有两个颜色,一半代表夏天的绿,一半代表秋天的红。
她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枫叶形状的胎记。
有着一袭黑发的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哄着她睡,看着孩童安稳的睡颜,隐藏不住喜悦的唇角上扬:「因为出生的时候脸上有着枫叶的胎记,就叫作一叶吧。」
曾经的一切是如此美好。
但上天终究还是开了一个玩笑给她的人生。
五岁那年的寒冬,她已经长发及腰。
夜里恶鬼袭击了她的家,杀害并且吃掉了她的母亲。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温柔的母亲因为恐惧而哭泣。
袭击她们的鬼有着长长的利爪,在试图抓住她的时候,割去了她半边的长发。
「快跑,快跑!」她忘不了母亲在她身後的呐喊声,还有那一句小声到她几乎听不到了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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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动作迅速的黑影交战於竹林间,金属的激烈碰撞声响彻方圆百里,一抹鲜艳的红和明亮的绿随着风晃动。
脸上带着胎记的少女挥着手中散发着微微绿光的刀刃给对方造成不少伤口,同时间动作俐落的躲开了对手的所有攻击。
或许是不愿再奉陪早该分出结果的乏味战斗,少女不再躲避,她直直的从旁挥刀,砍下了恶鬼的头颅。
战斗结束後,她甩了甩沾在刀尖上的鲜血,抬手迳直以衣袖抹去唇边血痕。
少女名唤筱原一叶,鬼杀队甲阶级队员。
极其突出的发色和一边长一边短的发型让她在一入队就备受关注。
音柱宇髓天元曾评价说一叶的头发是与生俱来的华丽,不过一叶本人听完以後只觉得莫名其妙并且回答道:不都是头发吗,哪里分华丽不华丽?
「一叶!等等我!你……你跑……太快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远方急促的道。
一叶闻声便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一名穿着女式鬼杀队服,留着一头浅棕色长发的鬼杀队员。
即便各种特徵都显示这个正在气喘吁吁的跑着的人应该是女的,可是筱原一叶心知肚明——这家伙是男的,叫做白川光宇。
而且还是她的搭档。
「是你太慢了。」少女说着还拍了拍因为战斗而飞溅到身上的尘土。
「我一开始比你快的吧……!!?」白川光宇忍不住吐槽。
他倒也不是甚麽体弱多病的家伙或者娇生惯养的少爷。
他跑很快,真的很快。
只是跑不远而已。
一叶没有反驳,甚至不打算管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将刀收回腰间刀鞘,转身朝着回紫藤花屋的路上走。
对此白川表示很傻眼。
「……要回去倒是等我啊!!」
紫藤花屋,出完任务後需要休养的鬼杀剑士的去处。
其实一叶来这里也不是打算自己修养,而是要带白川来好好休息。
可是她知道白川不会这麽听她的话就是了,所以只好说自己也要休息这种谎话。
他们已经连续执行了好几天任务,而且任务地点之间相隔甚远。
其中有几天还是连夜赶路。
最重要的是──。
「啊,是一叶跟白川先生!你们也来了啊!」灶门炭治郎看到来人便礼貌性的打了招呼。
一叶比炭治郎早进鬼杀队几年,一叶又曾因斩杀过十二鬼月几位下弦的鬼,同时还救了几位平民的性命,因功阶级不断上升,炭治郎刚入队时跟她差的实在有些多,不过碰巧的是两人年龄相仿,一个是家中曾有许多兄弟姊妹的长男,一个是独生女,两人总是可以创造出不同的话题,还会交换以前的生活回忆。
「炭治郎你也在?……是不是跟善逸还有伊之助一起出任务又受伤了?」一叶看到熟人自然是欣喜的,不过在这里见到的话多半是他自己或者谁受伤了,所以就出於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这个嘛……其实是善逸受伤了,我和伊之助只是陪他来而已,等会就要走了。」
语毕,炭治郎貌似闻到了甚麽味道,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头。
「一叶,是你或者白川先生受伤了吗?而且还没止住血……味道很浓喔。」
一叶闻言心头震了一下,她没猜错。
白川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又隐瞒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其实最讨厌白川这样,白川这个人其实长得好看,也不算弱,还很有礼貌,甚麽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不顾自己性命的护在别人身前,受伤了也一言不发,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一叶赶路。
「抱歉呢,小叶叶,其实……也不是甚麽大伤啦!走吧!去包紮一下就会好了!」白川也大概知道一叶生气了,於是抢先在一叶开口前道了歉,并提出了要赶紧去治疗的建议。
一叶也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她其实没有生气,只是会有些担心,白川每次受伤都这样子会造成後遗症也说不定。
「那麽,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好好保重喔,炭治郎,还有请替我跟善逸跟伊之助打声招呼吧。」
「我会的,一叶你跟白川先生也保重!」少年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如太阳一般温暖的笑靥,那是不管谁看到都会喜欢的温柔样貌。
和炭治郎告别以後,一叶领着白川就去治疗了。
「伤有点严重呢,而且还砍在背上,不过也幸好除此之外没什麽问题。」前来诊断的医生如此评断道。
他替白川抹了药膏,也替他包了绷带,并吩咐他要在紫藤花屋好好休养。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一叶朝着医生鞠躬道谢。
白川趴在床上,好让伤口不被闷着。
他脸面向自己身旁的一叶,表情里依旧充斥着满满的歉意。
一叶也不恼,只是伸手揉了揉少年一头浅棕的头发。
「不要这种表情嘛,搞得跟我欺负你了一样。」一叶半开玩笑的道,想让少年放松点。
「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走走。」语毕,一叶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抬头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吧,明明吹着这麽舒服的风,但风里却带着属於母亲的血腥味。一叶又回忆起了那日的场景,鬼、倒在血泊中的妈妈、因为长途奔跑而感到肌肉疼痛的脚、救了自己的鬼杀剑士……。
一切都还如此的清晰。
她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微风吹动她颊边鬓发,那双鲜红色双眸里载着明月和哀伤。
一路走来并不如意,从出生至母亲被残忍杀害,加入鬼杀队以後的艰苦训练,第一次亲手砍下鬼的头颅,还有那场造成了许多伤亡的战役。
往事历历在目,即便现在的社会平静了许多,但只要想起重要之人受伤意或者奄奄一息的场景,她的心就会像是被揪了一下一样。
很痛,真的很痛。
太过於专注在回忆往事之中,以至於有人走到了她身旁甚至是坐了下来,她都没有察觉。
「一叶少女,怎麽了?在想甚麽呢。」有着一头金色头发,发梢鲜红,总是面露笑容的男子开口呼唤她道。
一叶这才回过神,也不知道对方坐在这多久了。
「是炼狱先生啊,抱歉,我刚刚只是在想以前的事。」
青年有着俊秀的面庞,但是左眼上蒙着一条黑色的眼罩。
那是在一次任务中受的伤,当那次任务结束时,一叶曾目睹过炼狱杏寿郎被送回来的惨况,一叶那时只觉得鲜血布满了自己的整个视野,完全无暇去顾及他人在旁的呼喊。
那天一叶守在蝶屋守了好久。
炼狱杏寿郎对她来说是尊敬的前辈,也是挚友。
根据鬼杀队的规则,队员每次出任务前都要写好遗嘱,无论是甚麽阶级都一样。
那一次任务前,炼狱杏寿郎一如既往的写好了信,一叶在那个时间点也正好要前去讨伐在某村庄作乱的恶鬼,於是一叶在收到了杏寿郎给自己的「遗嘱」後,自己也回寄了一封给他:
——「绝对别死了啊。」
之後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便没有任何交集,一叶从来没有想到,再次重逢时,自己看到的会是炼狱杏寿郎如此的样貌。
她不知道守在蝶屋守了几天,那几天就算白川光宇给她送饭过来,她也不怎麽吃。
虫柱蝴蝶忍为此感到十分担心,她好几次出来试着劝说一叶回去休息,但一叶不听,她坚持要守在蝶屋。
蝴蝶忍有些不解的向一叶询问原因,一叶也只是低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因为。和炼狱先生说好了的,我们都不可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