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白一婚後文]花與蛇(上)

[白一婚後文]花与蛇

——那素雅纯净的花朵,就像你我之间无悔的爱恋。

(上)

话说,距离代理死神黑崎一护被高调迎娶进正一品贵族朽木家这样轰动一时的大事之後,也有了一年多了。

一个是被众死神当成弟弟般疼宠的可爱少年,一个使被众多贵族小姐仰慕着视为最佳联姻物件的俊美贵族,虽然不知道这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是怎麽相互看对眼的,但是在最初的惊愕过後,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却是无法不承认的和谐美丽,仿佛天经地义,理当如此,对着那样温暖幸福的笑靥,人们心中涌起的,是祝福,是羡慕,还是自己也该努力去追寻幸福了的冲动呢?

沸沸扬扬中,当事人安然地开始了新的生活,步调从容,渐渐议论和偷觑的眼光便也少了下来,而五番六番队长并肩上下班的身影则成了一道美好的风景,看到始终保持着活力清扬却笑容更多的少年和柔和了眉梢眼角的冷冽淩厉的男子的时候,没有人会会心不微笑的。

幸福……也是会传染的哦……

不知不觉间,时光装上了滑轮,溜得飞快。

到得年底,家族的事务自然就特别多,一些交好的贵族家还有分家的年礼啦,宴请的名单以及人手安排还有场地用具啦,新年祭祀的具体安排啦,佣仆的考察和奖惩啦……虽然白哉以一护还不熟悉这些为由分担了很大一部分,但需要当家夫人亲自过问的事情还是有一大堆,每天从队上一回来,管家管事就轮流拿着一桩接以桩的事情前来请示,把一护搅得一个头比两个大。

饶是已经适应了很多,对於日常的事务也算是能应付得当,可这节日的繁冗复杂还是让他有点消受不起。

当家夫人可不是这麽好当的。

把管家送来的宴客名册放到一边,少年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以前都是独自应付过来的白哉,还真是厉害。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现世的家人和朋友们应邀前来屍魂界过新年,自从在屍魂界安家之後,见面的机会就少得多了,对此很有“侯门一入深如海”之感的一护自然很是开心。

嗯,石田和井上还有茶渡是31日到,老爸和夏梨游子要回老家一趟,得晚上几天,不管怎样,客房肯定要事先安排好……

“很累?”蓦然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男子微凉而有力的手指抚上额头,“累了就休息……不要逞强。”

熟悉的桔梗香幽幽窜入鼻息,安抚了有点抽痛的神经。

“白哉你回来了……”顺势後靠,放松颈子将脑袋枕在男子的肩膀上,一护微闭上有点发涩的眼睛,“还好啦!”

“你处理得很好。”

“比不上你啦……幸亏管家爷爷提点了我很多。”想起白哉又是去开什麽家族会议,一护不由微微皱眉,“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为他按摩额角的指尖稍顿,然後又力道均匀地继续,“谁能为难得了我?”

“可是……”

一护决不会忘记,当初婚事被长老们激烈反对的理由——他是男子,无法为朽木家孕育後嗣——并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或者他们婚後的和谐幸福,就不复存在。

每每想到这一点,隐隐的无力感就开始泛上。

因为这是他怎麽努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别想那麽多……一护,你已经进了朽木家的门,难道还想反悔不成?”男子执起少年的左手,在骨感修长的无名指上,一枚精美典雅的戒指同男子手上同款的戒指相映生辉,“你是我的,休想我有放开你的一天!”

坚信不疑的音色甜美地钻入耳道,仿佛能融化了那共鸣着的耳膜。

一直一直就是这样的……

一护不由微笑了,在爱人的霸道和笃定面前,“是你的,白哉,一直都是!”

怎麽能否认呢?成婚之後,白哉给了他的尊重,爱,关怀,怜惜,一心一意,深情的眼光和不曾放开的手,这样彼此相属的关系让一护渐渐懂得了婚姻——之前他并不以为所谓的名分有多重要,虽然白哉无比坚持——在爱情之後,责任将他们更紧密地牵系在一起,这个将会和自己携手一生的男子,将他的幸福和欢乐,郑重交付到了自己的手上,反之亦然。

便似紮根入丰厚土地而茂盛的植物,他们的爱一天天扎实稳定,恬静安详。

一如那风中摇曳的小小白花,一簇簇开满了天涯,去了繁华穠艳,安静朴实,甯和淡然,却有着撼动人心的不变美丽。

怎麽可能反悔呢?哪怕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遗憾,我也绝对不会後悔,爱上你,和你在一起。

“不许再胡思乱想。”

“才没有……”

而男子濡湿的舔舐滑动在指间,那般灵巧粘腻,一点点的,将皮肤角质层湿润,种进热意和细微的麻痒,一护一颤,赶紧睁开眼,“白哉,别!这里是书房……”

却不知道从男子的角度看去,他那微微湿润了的眼眸,流露的是犹豫却不容错人的期待。

男子忍不住轻轻吻上那清艳的色泽,声音中带的笑意,如蜂蜜浓稠地从匙上滑下,“一护觉得我会做什麽?才说了要你不要胡思乱想的。”

这叫胡思乱想吗?这是从多次教训中得到的经验好不好?!“才不是胡思乱想,你明明……”

“明明什麽?”

“我不说了!”赌气地撇过头。

“你不说我也知道……既然一护这麽想,我也不能让一护失望对不对?”

“啊……你这家伙……还说不是……别乱摸!唔……”

暮色渐临,灯火未起的书房,虽处冬日,却是满室温暖的春色。

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後一天。

在用过了精美的御节料理之後,朽木家的主人和宾客们便准备前往家族的神社参拜祈福了。

“咦?朽木先生怎麽了?不一起去吗?”织姬好奇地看见坐在主位的贵族当家同少年说了什麽,便迳自离开了。

“嗯,有点意外的事情……”一护抓抓头发,“我们先去吧,神社周围有很多梅花,非常漂亮呢!”

“呀……一定要好好看看!”织姬便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时,笑眯眯的管家爷爷带着几个佣人进来,“一护少爷,露琪亚小姐,各位客人,外面在下雪,你们多穿点出去。”

进来的佣人手上一人托着个托盘,上面有着配合各人和服花色的漂亮披肩,或是暖绒绒的皮毛,或是华贵的缎面,赞叹着管家的细心,大家纷纷披上。

“咦,黑崎君,你的披肩……好奇特哦……”织姬发表感叹。

白中透着银亮纹理的质地,图案是一簇簇秀雅的白花,却在白花从中盘绕着白色的蛇,盘旋使得披肩在秀雅中添加了份说不出的神秘意味,令黑色和服正装包裹的少年也透出几分欲语还休的蛊惑魅力。

露琪亚笑着挽住了织姬的手臂,“井上你不知道,这可是朽木夫人才有资格穿戴的,织布师九郎卫门的作品,不知道九郎卫门是谁?我大哥的银月风花纱也是他亲手做的啊!”

织姬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就是那个价值十幢房子的围巾啊!这麽说黑崎君这个披肩也值十幢房子啦!真的好合适呢!”

“没错!这个也有名字的,叫花与蛇之锦文。”

“哇哦……”

“十幢房子啊……”石田的眼镜闪过精光,“拿来披在肩上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茶渡:“……啊!”

恋次笑嘻嘻,“所以说一护嫁入了豪门啦……不过托一护的福,我们终於可以正常上下班了,这一年来简直是梦幻一般的幸福啊!”

“嗯嗯!”织姬猛点头,“看得出来哦,朽木先生的气场温暖多了呢!不愧是黑崎君!”

一护有点脸红地撇过脸,“什麽啊……不就是件披肩麽?值得你们议论这麽多!走啦走啦!”

已是深夜,深蓝的天穹却反常的明亮。

细细的雪盈盈飘落,折射着光线,仿佛一点点洁白的萤火,在夜色下绵绵无尽。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神社坐落在在森林浓密的山间,一路每隔五十阶就有一个朱红色的鸟居,空气清新,落尽了叶子的林子静谧安详,听得见溪水汩汩冒出地表的声音。

如此安静,脚步声和说笑的声音隐隐在夜色下回荡。

从口中吐出的雾气聚成一团一团的白。

从林间往上看去,石阶和鸟居忽隐忽现,恍似看不到尽头。

石田突然豪气大发,号称一定要第一个到达。

茶渡不甘示弱地抢先冲出。

”啊,卑鄙,我还没开始呢!“石田一阵风似的追去了。

露琪亚和恋次一路开开心心地追逐打闹着。

走在最後的织姬好奇地观察着定居在了屍魂界的少年。

沉静的温暖,这是昨日看到的时候冒出一个感觉。

看他不慌不忙地拾级而上,偶尔微笑着观赏四周景致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鲜明。

仿佛从前所有青春年少的躁动都一一沉淀下来,却并非拘束,也不是消弭了活力,怎麽说呢,是一种心灵充实而安心才会有的安然,每一个微笑和眼神之中都泛起丝丝的甜意和暖香,这样的黑崎君……

有点心酸,有点欣慰,有点羡慕,有点……失落……

“黑崎君很幸福。”神社在望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哎?”

“朽木先生很珍惜黑崎君呢!”

一护的脸微微红了,然而这次却坦然地点了点头,“嗯。”

只是想到那个人,也能焕发出这麽幸福的神情吗?

仿佛有洁白明亮的光华,在他的面上和身上流转。

落雪盈盈,在气流的托送下漂浮在身边,莹白点点。

披肩上白蛇张开嘴,尖利的牙,银亮的鳞,蛇信鲜红,狰狞却有种奇异近乎优雅的美。

缠绕着白色素雅的花朵,是守护,也是独占。

令爱慕那份纯白的人无法靠近,无法触及。

织姬这个时候突然觉得,仿佛某种深植已久的心情,断裂了。

深深地喜欢着,却一直以来,既没有勇气表白,也无法割断这份心情的自己,其实……是一种困扰吧,只会成为黑崎同学的拖累,一次次地害他受伤,浴血……

而现在,突然之间,从那份无望而优柔的心情中解脱了出来。

是因为看到了这麽幸福的黑崎同学吧……

细雪纷飞的夜晚,他的明亮纤毫毕现。

勇敢追逐然後拥抱了幸福的黑崎同学,比从前更加的耀眼了……几乎无法直视的耀眼……

微冷却如早春的风的灵压接近,走在最後的织姬和一护同时回过头来,一护绽开了心无城府的笑容,“白哉!”

而织姬只感觉到男子的目光淡淡的掠过她,仿佛清冽的水滑过,泠泠凉冷,然後凝定在少年身上,“一护。”

那一瞬间,从男子深黑的眸中迸出的光华,在旁观者的眼里,明明白白,名之为——惊艳!

今天用新买来的,便於隐蔽的小本本写的,花了我两千大元啊……不过终於不用翻来覆去抄了,就是病人数目有点多,害我一下又要关起本本塞进电脑桌放键盘的屉子里面,这麽关开得太多对本本会不会不好呀

茜玛啊,为了把他们一夥人弄到神社去,看我费了多少笔墨啊

嗯,草莓那个微笑就是对白哉的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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