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会考结束,我这个资优生考了5A++的满级高分,原本有机会进入台北最好的公立高中读书,我和辛红乐却有默契的一起选择,有演艺表演科的私立职业学校就读。
我妈妈知道我做出荒唐的决定,竟然气到全身发抖,不问我理由就发狂的对着我漂亮的脸孔破口大骂:「安齐扬,你疯掉了喔,你那麽会读书,应该要去读公立高中,将来去读有名的大学,以後当大医生或是律师,那样才能赚大钱,读什麽职业学校,不行。」
「我就是不喜欢当医生和律师嘛,我决定要唱歌,我要当歌手。」我知道不能欺骗妈妈,只能努力安抚妈妈失望的情绪。
「不行,你只能给我读高中。」妈妈握紧拳头,做出要打人的模样。
「我又不想读大学,干嘛浪费时间读普通高中。」我不在乎的说。
「不读大学你将来要干嘛,跟我一样洗碗啊。」我妈妈情绪激动到脖子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我要当歌手,我要组乐团。」我顽固的对着她大吼。
「你少给我做白日梦了,你还是回去读普通高中。」我妈妈就像一头暴怒的母狮,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我怒吼,还要把我吃掉的感觉。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我叛逆的回呛。
「你决定个屁,你这孩子从小就很听话……现在翅膀硬了,连选个学校都给我乱来,你什麽都不懂,学人家当什麽歌星,你以後一定会後悔的。」我妈妈骂着都快哭了出来。
「我不会後悔。」我已经十六岁了,全身流着叛逆的血液,认为对的事情就要勇敢争取,我妈虽然拼命反对怒骂叫嚣,也对我无可奈何。
「我好命苦啊,怎麽会养了一个这麽没出息的儿子,你不听话就给我滚出去,滚——」我妈妈气到抓起墙边的扫把,就要揍人,我动作灵活的跳到沙发上,再跳下沙发。
我告诉她:「如果你还是坚持我去读公立高中,为了理想奋斗,我真的会离家出走,我走了就不回家罗。」
眼看一场家庭战争就要爆发了,最後还是辛红乐走上前拦着我妈妈,轻轻的喊着:「安妈妈,齐扬想读高职就去让他去读嘛,他已经十六岁了,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人生他会自己负责。」
没错,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
我妈妈对自己的儿子放弃读顶级高中失望透顶,她抚养我长大成为医生或律师的心血和期待全落空了。她开始抱着电话,躲在房间里面偷偷抹眼泪,向亲朋好友哭诉埋怨,说她辛苦洗碗,摆地摊做工抚养的儿子没出息,她等着过好日子的希望也没了。
「呜……我的人生没指望,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才十五岁国中刚毕业,对於未来其实是懵懂无知,凭着一股冲动的勇气选择自己想要读的高中,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我妈虽然一直处在暴怒哭泣中,但是我是她唯一的儿子,我做的决定她最後还是要无奈的妥协。
反而是辛红乐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傻妹,我的任何决定她都拍手说好,全心全意支持我就读职业学校演艺科,给了我往前冲的勇气让我很高兴。
我发觉自己更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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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开学第一天,我和辛红乐穿着全新的校服,一起坐校车上学,在校门口,她替我调整了一脖子上的蓝色的小领带,我们就毫不避讳的手牵手一起进入校园,走进新教园室,准备迎接全新的校园生活。
我对全新的高职生活充满信心,摆在我眼睛前面的道路就是一条铺着红毯的光明大道,我要牵着辛红乐的手勇敢的往前走。
在我们班上有几名明星脸喜欢坐在座位上聊天的女同学,她们漂亮的脸上涂着浓妆,穿着特制紧身的制服让胸部明显鼓胀突出,竟然斜眼对我投以友好的眼光,我想可能是我的五官长相特别清秀好看所以她们喜欢我。
我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当明星桃花一定要旺,我已经不想做骄傲的学霸了,我要交往很多对未来事业有帮助的朋友,所以我也对她们露出浅浅的笑容,马上甩开辛红乐,主动走上前跟她们交谈。
「女朋友吗?」一名女学生用擦着粉色指甲油的漂亮手指,拨弄着头发,眼神却冷漠眼盯着辛红乐问。
「朋友,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轻松的回答。
「只是好朋友吗?」另一名女学生挑动眉头眼神暧昧的问。
「对啊,只是好朋友。」我的回答让女学生笑了,伸出友谊的双手让我加入她们的手机的聊天群组,辛红乐却脸垮吃醋了。
放学以後我依旧在辛红乐家的面店打工洗碗,她噘着嘴端着好几盘油腻的碗盘丢入水槽里面,非常安静的站在我身边一起洗碗,就是不肯和我说话。
「红乐,如果我当了歌手,身边一定以後会有很多热情的女歌迷喜欢我,那时候你怎麽办。」我问。
辛红乐瞬间张大眼睛,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你要开始习惯。」我冷静的说。
「……」辛红乐用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瞪着我。
「红乐,在校园里,我们能暂时以好朋友的方式相处吗。」我终於鼓起勇气说出口了。
辛红乐不说话,头却低头更低了。
「红乐,你对我这麽好,无论以後我身边有多少女孩子会喜欢我,我保证我心里最喜欢的人还是你。」我认真的举起手掌发誓,主动的亲吻她的额头一下。「我们一定要彼此信任才有未来。」
辛红乐甩开我的吻,还是低头闷不答话的洗碗。
「你不想和我有未来吗?」我问。
我知道我对异性的态度一定让辛红乐心里很迷惑,所以她只能咬着嘴唇不说话的抬起头盯着我。
「我们就一起努力创造未来吧。」我笑着用额头轻撞辛红乐的额头,在她耳朵边说:「笨蛋,怀疑什麽,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啦。」
辛红乐也张开嘴巴笑了,拉起我的小拇指和她打勾勾,突然狠狠的说:「发誓,不准你说谎骗我,你说谎就罚你将来赚不到大钱,不能发大财。」
「笨蛋,那有人叫人发这种誓,将来我如果赚不到大钱,你也要跟着一起过苦日子,笨死了。」我捏着辛红乐的脸颊骂她。
「你要发誓,我才相信你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我人。」辛红乐捏我的手臂威胁着说,我赶紧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又热情的亲吻她的嘴唇一下,让她迷乱了相信我对她的喜欢是唯一。
傻瓜才随便发誓,不能赚大钱发大财,我还不如趁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