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声声,在夏日的午後显的更令人昏昏欲睡,台上的老师却依旧口沫横飞着他那在夏威夷度过的美好盛夏。
台上讲得是如何活灵活现,台下就如何睡意朦胧,就连我这个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乖宝宝此刻也忍不住撑着头打盹,而坐在前面的好友河瑟拉更不用说,早在老师进教室前就已趴下去呼呼大睡了。
而此时台上的老师讲了那麽久这才觉得口渴,停下来喝口茶时,看见下面的学生没一个认真听他说话,各个睡的东倒西歪,气的他随便找了个看不顺眼的学生开刀。
「河同学!河瑟拉同学!」老师拉高声音唤了几声後,趴在桌上的卷发少女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却把後头原本在打盹的我吓得抖擞了一番,伸出脚踢了踢前头的椅子,这才把睡梦中的人叫醒。
「唔…又怎麽了?」眯着眼一脸睡眼惺忪的转过头看着踢她椅子的好友,却见我紧张的对着讲台使着眼色。
而此时台上的老师早已气得发抖,看的下面学生都不禁猜想他会不会两眼一翻便这麽活生生被气死:「你这丫头!不是打架就是翘课!好不容易来上这麽一堂课却是在睡觉?我看你来上课也是在睡觉还不滚回去别来算了!」
眼看老师拉长着脸瞪着眼前的叛逆学生,但她依旧不以为意甚至还打了个呵欠,吓得在她身後的我心脏突突的为好友捏一把冷汗。
这时,清脆的钟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此时台上的老师指着河瑟拉鼻子的手气的颤抖两下,却又不能拿她怎麽办,只好愤愤道:「这次就先放过你!哼。」
要不是对方有个有钱老爸,不然自己早把她豁出去了还容她在头上撒野。
而台下的学生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活像是反派撤退时的语气,不禁偷偷笑了起来,却被老师狠狠瞪了一眼之後才愤而离去。
而将老师气走的罪魁祸首现在还不以为意的补起妆,班上同学也见怪不怪做起自己的事,彷佛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行了,完美。」给自己补个漂亮的妆後,河瑟拉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乖宝宝好友:「好学生申米娜,待会要不要赏个脸陪姐姐出去玩玩啊?」
「你又想翘课?」听见她的话语,我瞪大眼睛看着趴在她桌前笑眯眯的少女,彷佛她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不是我,是我们。」河瑟拉摇摇手指头後才继续说道,「最近街上新开了家酒吧,可以唱歌的那种,还是永昊他叔叔开的,听说特他妈屌,去不?」
「别了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唱起歌来比狗吠还难听。」
「哎,又不是非得唱歌,走啦,这次很多人会去,人多热闹。」河瑟拉依旧不屈不挠的怂恿着我,「再说待会是自习课,不会有人来巡的,放心放心。」
我犹豫的咬着下唇,要知道她上次翘课之後的一个礼拜可是天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申母发现会扒了她的皮。
可她再犹豫也熬不过好友的请求,最後只好跟着来到了一间装潢十分华丽的酒吧。
似乎刚营业不久,里头的人三三两两的没有很多,也对,谁会在大白天的来酒吧,又不是成天没事做。
等到申米娜她们到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分两群坐在那,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气氛早已热起来,可见她们来的正是时候。
才刚进门我就偷偷瞄了眼,发现里面黑压压的一群人,有些她见过,有些她压根儿也不认识。
不过在这群人里头,有位栗发少年令她不禁多看两眼,不是因为他特别突出,也不是他长的奇形怪状,昏黄灯光下我根本就还没见着他的脸,只是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少年一个人曲着脚坐在沙发一角,静静地拿着手机把玩着。
而此时我的脑海只浮现两个字:装逼。
这时人群里头有个染的一头银发的少年原本还拿着麦克风嚷嚷,在看见她们後便兴奋地丢了手上的东西蹦躂了过来,殊不知在申米娜眼中活像个患上小儿过动症的哈士奇。
「瑟姐!你来啦!」兴奋的跟河瑟拉打了个招呼後,白头少年这时才像是看见我似的,朝我挥挥手,「米娜姐你也来啦,真难得呢!」
如此热情的态度,就差没有伸舌摇尾巴了,她在心底默默下了个评论。
之後我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而河瑟拉却完全不理睬他,劈头就朝他问:「柳亨俊那小子呢?」
听见她的话後,我似乎能看见白头少年身後的尾巴倏地垂了下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比了个方向:「亨俊哥在那边喝酒。」
於是河瑟拉便勾着我打算直接往白头少年指的方向走去,却被我轻轻扯了下手。
「你去吧!我在这边听他们唱歌。」我才不想亲自上战场当炮灰,要知道河瑟拉跟柳亨俊这两人关系扑朔迷离,动不动就拽着椅子说要干架的,我一条小命可是不够他们玩啊。
「行,你好好玩。」河瑟拉点点头後才看向一旁的白头少年,「永昊,照顾好我的人啊。」
那哈士奇……也就是永昊,听见她的吩咐後彷佛精神又来了般挺直背脊:「是的瑟姐!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米娜姐的!」
没理会永昊诸多需要吐槽的话语,河瑟拉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把话唠性质的宋永昊敷衍走後,坐在边边一角的我这才缓缓呼了口气,却在放松下来的同时,发现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栗发少年,此时正用着诡异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嘴里还缓缓说着什麽。
「好、久、不、见——熊猫。」
顷刻间,少年的脸孔与当时被垃圾扔在脸上的少年模样,渐渐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