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老師。(GL) — 第八章

明明开学不到一个月,我竟然经历了这麽多事,有过这麽多不同的情绪,还有很多事还没开始,就已经这麽让人手忙脚乱了,面对未来,我有些畏惧,也抱着许多期待,和我并肩前行的,还有很多人。

在老师哭过後的那天,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不想看到她伤心,也不想要她隐藏情绪,虽然要把她当朋友,但在其他老师眼里,我们很可能只是一群没礼貌的学生,也可能因为我们的言行害她又被其他『资深』老师责骂,这都是大家不想要发生的事,学习如何取得平衡,也算是我今年要学的事情之一。

她为什麽突然冷淡,想必是其他老师把自己的教学方针传授给她了,不得不效仿,对老师们来说,这里是职场,还是有辈分伦理的,我相信她也还在摸索该怎麽样对待学生。

也许她不会与我们分享她的心事,但我能做的就是不成为她的众多烦恼之一。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总是特别专心地注视着讲台上的她,有时候看得出神了,眼神仪队上就立刻躲开,从她的角度来看我,又是怎麽样的学生呢?

「我好困」一早到学校,看到子彤後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每天只会说这句而已,谁叫你要那麽晚睡」子彤很不屑的说,她永远知道前一天晚上我玩手机晚到半夜。

好吧,我也不能反驳,感觉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和她们说说话,好像少了什麽似的,这阵子我到底为了什麽忙的团团转,是不是不小心忽略她们了。

「感觉我好久没跟你们说话了」在她们面前,我总是可以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你也知道啊,我们都了解你这阵子真的比较忙啦,不过不要连身体也忙坏了」玩笑归玩笑,她们还是关心我的。

再累再难过,有她们在,就是我最大的精神後盾,我好像有阵子忘记了这件事。

我的高中生活能同时兼顾那麽多事,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她们的支持加上陪我一起努力。

一如既往,老师踏着她的帆布鞋走进教室,自从那天後又恢复阳光灿烂的笑容,跟同学们打个招呼就到教室後面看着我们考试,她的情绪不会让人捉摸不定,不过想到绝对会表现出来这件事,就不禁让我发笑。

「张慧颖,不考试你在偷笑什麽」老师走到我旁边,不过说的不是悄悄话,是在全班一片寂静下用正常音调喊着,导致每个人都吓了一跳的音量。

「没事,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大声...」我越说越心虚,全班都笑了,她也笑着打了我一下,就又默默走回後面的导师宝座。

我竟然开始期待能和她待在同一间教室里的每一堂课。

下午又是班联会的集合时间,说是班联会,不像公立学校拥有绝对的自主性,反而更像是自愿性的志工团队,在学校有需要的时候撑场面。

班级与班级间,依然还不熟悉。

「剧本还没写完,但在这之前先脚色分配吧,不是每个人都要演戏,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忙,有自愿的吗?」说这句话的同时,老师直直盯着我看,使我备感压力。

「慧颖,小静,你们两个一定是演戏的,所以不用选了」我们都还没开口,她早就先帮我们决定好。

接下来讨论的场面闹哄哄的,不过都是各班之间在起哄。

「好好讨论,谁再玩就给我出去」又收起笑脸,严肃地看着大家的她,我知道她在憋笑。

「老师,我和她可以演戏」

「我可以」

「我也可以」

就算不熟悉,但所有人一样都是热心的,就算采自愿制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找不到人做。

「呃...有几个脚色啊?」老师偷偷跑来我和小静旁边问。

「不知道,你都知道剧本还没编完了,竟然直接问大家,正想看你怎麽收场呢」小静一脸等着看笑话。

「那大概先七个人吧,到时候多出太多也不好办,你们就照这个数量去写剧本」所幸剧本还没写完,她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解决办法。

钟声一响,大家三三两两的散会,声音有点大,让图书馆的老师狠狠瞪了我们一下,确切来说,她瞪着老师,老师似乎也感受到了,用手势示意要我们安静一点,但我不能理解,为什麽不出声喝止,而是用这麽不尊重人的举动。

「他瞪你耶,怎麽那麽没礼貌」走出图书馆,我跑到老师旁边小声说。

没说出的是,我不喜欢她被不尊重对待。

「所以我才跟你们说要注意言行啊」老师无奈的笑了笑。

不能理解为什麽图书馆老师要用那令人不悦的态度,想起之前的晚读老师似乎也因她是新来的而轻视,也许在学校里的老师之间也会有欺负新人的诡异文化吧?

不过我更肯定的是,我们是间接造成她压力来源之一的人。

「完了,导师时间开始五分钟了,我们快点回教室」其中一名同学喊。

「不用跑啊,我们的导师不就在这里吗」小静指了指,果然这种能偷懒的事她脑筋动得比谁都快。

「你们开什麽玩笑,比我晚到教室的全部记旷课!」说完,老师就冲到电梯门口。

不是吧,我们的教室在六楼,只有老师能搭电梯直达呢。

能和老师玩这种追逐游戏,感觉所有人都回到国小,我也解释不出来为什麽,只要能和她有单独对话的时间,心情总是能愉悦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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