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杜冉冉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边亦然一脸无奈的煮着早餐,而小短则在他的身边跳来跳去的,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上下震动,让杜冉冉笑了出声。
「起床了?」边亦然在桌上摆好早餐後,就走到杜冉冉身边揉着他那像鸡窝一样的头发。
「嗯阿,不过还是有点想睡。」打了个哈欠後,把边亦然的手给抓了下来。
「那怎麽不多睡一点呢?」边亦然弯下腰跟杜冉冉平视,嘴角的幅度却是怎麽也弯不下来,眼睛就像是添上了幸福的色彩,指引着最深入人心的乐园,还有杜冉冉最深切的渴望。
「晚点还要回家一趟,所以得早点起床啊。」说完後又笑吟吟的勾住了边亦然的脖子说:「原本因为要早点起床还有点不高兴的说…」
边亦然轻笑出声问:「然後呢?」
「但看到小短心情就好了。」说完後就立马放开了边亦然,蹲下身将小短抱在怀里而小短也跟着汪汪几声。
「哼,只有小短?」
杜冉冉撇了眼边亦然吃醋的模样坏笑了下,随後垫起脚尖迅速的在边亦然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早安吻。」
眼看着杜冉冉脚底抹油就要跑,边亦然赶紧将他抓了回来。
「再一次。」
「不行喔,早安吻一天只有一次,贪心的小朋友是不会有奖励的喔。」
「那午安吻、晚安吻、宵夜吻也一起吻了。」
「嘁,你这变态。」杜冉冉嫌弃的瞪了眼边亦然耍无赖的模样。
「变态不变态你今晚试试就知道了,嗯?」
语尾上挑的语气让杜冉冉白皙的脸蛋染上一抹粉红,欲拒还迎的样子让边亦然更想进一步的靠近他,甚至是占有他的每个角落。
「你离我远一点,讲话就讲话为什麽要靠那麽近?」
「那你得习惯了。」
「嗯?」杜冉冉疑问的抬起头来,却对上了那双带笑的眼眸。
「因为这将会是我们最远的距离。」
「啊?」
杜冉冉连那句话都还没消化完毕,唇上的湿热又让他陷入了甜蜜的漩涡当中,当双唇碰触到一起的时候,杜冉冉就被带入了边亦然的怀里,两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生涩的回应着他炙热的吻。边亦然却像是想要索取更多一般,轻易的撬开了他的齿关,舌尖若有似无的扫过杜冉冉的敏感处,杜冉冉早就陷入了这场迷幻的泥淖里,当理智告诉他要冷静时,腰间的力量却是不肯放过他,带领着他来到未知的欢愉。
直到杜冉冉感到自己快要缺氧时,边亦然才放开了他。
「我…」杜冉冉才刚开口时,却看见边亦然邪气一笑,然後将手指放在杜冉冉的唇上。
「乖,其他的晚上在做,等等不是还要出门吗?去换衣服吧。」
听到边亦然这麽说,杜冉冉才意识到他刚刚是穿着睡裙跟边亦然拥吻吗?天啊…差点就擦枪走火了,懊恼的拍了自己头後赶紧跑进房里将身上的衣服给换掉。
「呵,真可爱。」咬了下唇後,邪魅的盯着那慌张的背影,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势在必得的紧咬住对方。
将餐桌上的饮食都扫刮完毕後,杜冉冉拿起包包就准备向外走却被边亦然给叫住了。
「忘记什麽了?」
「什麽?」看了看自己後,并没有少带什麽东西啊。
「算了,你走吧,记得早点回家。」
闻言杜冉冉也只是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边亦然在讲什麽,但如果真的再吻上去的话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坐上车後,杜冉冉的内心变的有些沉重。
「下雨了呢。」
滴滴答答的声音没有预警的响起,发动了车子後就往杜宅前进,一路畅通无阻。
到达杜宅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小姐,我是张婶。」
「嗯,怎麽了?」
杜冉冉就这麽站在家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发着呆,脑中还是不断的重复回放着张婶的那句话:「夫人因为病情恶化,紧急送到医院,听闻小姐今天会回宅邸,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将夫人床头的相框给带来呢?」
病情恶化吗?
「哈,真是。」自嘲的笑了出声。
走进沈静的房里後,却没有看见张婶所说的相框,於是杜冉冉也只好翻了翻沈静有可能会放置的地方,书柜、抽屉、书桌,通通都没有。
杜冉冉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箱子被放置在角落里,上面还有些许的灰尘,好奇心驱使杜冉冉打开这个箱子,打开过後他却愣住了…是杜莫离的遗物。
原本想关起来当作自己不知晓的,却被其中粉色的日记本给吸引住了,将它拿了出来後,一页翻着一页不间断的,看着杜莫离的字迹从稚嫩的歪歪斜斜逐渐变成隽秀的方正,还有…最重要的那几页。
「今天我瞒着妈妈偷偷跑出去玩了,遇见了…长的很漂亮的小哥哥。」
杜冉冉语气平缓的读着那一页又一页的日记,手却忍不住颤抖甚至连手上的日记本都拿不稳了。
「雨下的好大好大啊,但小哥哥却自己躲起来哭了,我跟他说话了他却没有回我还慌张的跑走了。」
「今天拿着棒棒糖去找小哥哥了,他跟我说了他为什麽躲起来哭,我们一起玩了好久。」
「小哥哥说我可以叫他小鹿,我想是因为他长的很像小鹿吧。」
「走的时候小鹿问我的名字,但妈妈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偷偷的说了姐姐的名字,希望姐姐可以原谅我。」
阖上日记本後,杜冉冉叹了口气:「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为什麽还这样呢?为什麽心里还能那麽激动…」
杜莫离应该也没猜到吧,鹿昭会答应联姻,鹿昭就算伤痕累累也想找回当初的那个女孩,他也没有想到吧,鹿昭会因此盯上杜冉冉这个名字却因为真相而又再次受伤,更可笑的是自己盲目追逐的女人却是间接害了那个女孩的凶手。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却又残忍的令人後怕无助。
难怪当出杜莫离会犹豫,难怪他会一再的跟自己确认对方是不是鹿昭,难怪他会答应那无理的要求却没有多余的话语。
翻了箱子里的东西後,杜冉冉拿出杜莫离的一张照片就当作是代替那个相框。
没有将日记本放回箱子里,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包包里,杜冉冉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大门驾车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