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办公室,请主任打电话叫计程车,莫约三分钟,车就来了。
柳晨舒抱着彬彬低下头进去,吩咐司机,「请到最近的医院。」
「晨舒!等等!」车外,周子芯正拍着车窗。
「子芯,怎麽了?」柳晨舒疑惑摇下车窗,陪同应该不需要两个人。
「你的包包没拿。」高举手上的小圆包,去医院,手机及钱包是不能少!
「啊!⋯子芯,谢谢你。」伸手去拿,果然人一紧张就容易忘东西。
「随时联系。」周子芯抿唇微笑,和她相比这点帮忙不算什麽。
「好。」柳晨舒点点头,挥了挥手,车子开离幼儿园。
⋯⋯
柳晨舒下车直奔急诊室,因为彬彬一度沈陷昏迷状态。
「医生,请你要救救这孩子。」柳晨舒流着泪抓着要进入急救室的医生,神情慌乱,手也不自主抖动。
「太太,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医生落下一句,匆匆走进。
「谁是安宇彬小朋友的家属?」一名护士喊着,柳晨舒闻声转头过去。
「我是他的老师,是我送他来的。」
「那麻烦你联系一下他的家人过来,有些同意书必须他们签名。」
她点点头,拿起手机拨了号。
结果和早上一样,第一通没人接,她继续重拨。
这次接通了,她急着喊道:「彬彬爸爸吗?」
话筒传来的并不是低沈嗓音,而是细尖的女声,听得出她口气不善。
「你到底是谁啊?从早上就一直狂打来!」
「我⋯请问你是安宇彬妈妈吗?我是他的老师,我叫⋯」
「谁是他妈妈呀?我才几岁怎麽⋯啊!不是⋯我是说,他怎麽了吗?」
听到彬彬的名字,女子显然很激动,原以为对方是哪个狐狸精,听到只是不足为道的老师,想必长相一般朴素,立即调整自己的失控,回归主题。
柳晨舒感觉出这名女子似乎对彬彬不喜欢,脑海浮现球球前阵子说过的话。
⋯彬彬的爸爸娶了不是妈妈的阿姨当他的妈妈,而且还好多个!⋯
想来这位不是什麽继母,而是他爸爸的情人之一!
小孩对於大人的感情世界太懵懂,说的话与思想同样天真单纯。
「彬彬他现在在急诊室,需要请爸爸过来一趟,请问⋯他在家吗?」
「他爸爸啊⋯去公司上班,手机忘了带,我过去吧!你跟我说哪间医院。」
柳晨舒有一瞬犹豫,但不好质疑女子的身份,只好告诉她医院名字。
挂了电话,过约一小时,手术门开启,医生脱下口罩沈重的走出来。
她耽忧的上前去,「医生,安宇彬他⋯」
「你应该不是他的家人?」
「我是他的老师,他到底是⋯」
「这个问题等家人来我会细说,目前他是没有什麽大碍,现在推往加护病房观察。」
医生的话有所保留,她也不便询问,默默的跟着护士去了病房。
隔着玻璃窗,柳晨舒不由得心痛,这麽小的孩子竟受这麽大的苦,他小小的脸戴上呼吸罩,苍白的脸上眉头微皱,像做了什麽恶梦一样。
⋯⋯
结束和柳晨舒的电话,女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郑雅莉,出来打牌呀!躲几天了?是怕输呀?」对方一样是个女子,口气挑衅。
「我怕输?就算输了,还有安爷会领我回家,有什麽好怕?」她被激的登的一下就站起身,难掩自傲的娇气。
「哼,那还替他省什麽?还不快来!」女子冷哼,心里鄙视她个千万遍,不过有张漂亮脸皮子,才被安博弘看上,真实的个性这些朋友心照不宣。
「马上来。」郑雅莉勾唇,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下床换上一套名牌当季洋装,精心打扮一番後,拿了手包,婀娜多姿的出门。
边走心里边想,今天一定要反将她们一军,才能替之前输掉白花花的钞票雪耻,那股恨啊!
柳晨舒的话,早就被朋友的电话给抛到脑後,安博弘的手机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呿!不过是个手机,老爸有需要这样要我带在身上吗?以客为尊!哈!」安博弘开着BMW驶入车库,嘴巴不停抱怨。
只为了拿个手机回一趟家,回到公司後没多久就下班了,认为实在没那个必要,仍旧被安老父威胁利诱。
房门打开,熟悉的环境少了一个人,呵!又出去玩了!
这女人真是关不住的生物。
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时,铃声响起。
「喂!哪位?」他不咸不淡的问道。
柳晨舒听见男声,心情更是郁闷,「⋯是安宇彬的爸爸吗?」
安博弘挑眉,语气很不耐烦,「不然呢?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很可笑?」通常这样称呼他的,不是幼儿园老师还有谁?
「⋯你太太没有告诉你,安宇彬住院?」听到他不悦的口气,有些明白老师为什麽怕他的原因,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什麽?」安博弘瞳仁瞬间一缩,诧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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