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扮豬吃朱雀 — 10.3

「我这不是管你,只是因为……石头的事。」

「什麽石头?」陵光摸不着头脑,夜珠想起蝶青跟伯奇教她的话,抱着他的腰,把脸偎上他胸膛上没伤处的一块,直率道出自己的疑惑:「今日下午,我跟蝶青偷偷去太学府,一见到那麒族子弟打伤你,心里好像突然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压得我几乎难以呼吸。蝶青说,要弄走那块大石头,就要找出原因,我於是想,只要找个方法让那家伙不再打你、你不再受伤,那我的心岂不是不再被那块臭石头压着吗?我是为了自己。」

一番话尽驱陵光心内的怨气,藏不住的笑意勾起他的嘴角,他回抱她:「那石头压着你而已,又不是压着我,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可是我是见到你受伤、那石头才压我的,当然跟你有关。」

「你这是求我帮忙吗?」他偎着她的颈窝,怀念这数月未亲近过的韾香:「你向来教我『绝不能做亏本的生意』,既要我帮忙,那你能给我什麽好处?」

这死朱雀,什麽时候学得像个登徒子?等他日後归位,想起这一节,不羞恼死他就怪。夜珠气极:以後不叫他小小鸟,叫他「小色鸟」还差不多!不不,这算是什麽鬼名字,她哪叫得出口。

「……你要是不嫌床小,我让你搬回来小木屋,晚上照样跟我挤一张床。你现在睡的小屋……以後只用作书房。」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好吗?她要是个冷酷无情的主,哪怕他天天被那只麒麟抹颈,也是懒得为他出谋献策。她这「猪生」过得容易吗?看不得他受伤,结果为了救他、让他听话,她不惜「壮烈牺牲」,只望他日後别太怪责。每当她设想陵光将来回复朱雀之位的光景,总是叹气连连。

陵光得了便宜还卖乖,菱唇贴着她的颈侧,低说:「是你受不住招摇山夜里的阴冷,才招我回来暖床。明知自己受不了,硬把我推出去,真是顽劣难治。然而,看在你养我多年的份上,我勉强顺你意。」

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个「大谋」若真成事,不止使陵光与孟章免於挨打,也可让她一雪前耻,是一石二鸟之道。所以,必须沉着。

「你若敢图谋不轨,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陵光仍记恨於她数月前把他赶到小屋之事,故此嘴上不饶人。

「我对天发誓,只要我夜珠对你有一丝不轨,定当天打雷劈,死无全屍。」她发誓发得顺口。他气得立刻咬了她锁骨一口,直至她痛呼才放口:「我只说你不能对我动手,可没说我不得罚你。你这蠢野猪狡狯成性,谁知你是否要真心发誓,如我日後感到你有邪念,定用各种手段惩戒你,让你谨记圣贤之道。」

陵光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辩解,夜珠懒得驳斥,把话题引回正轨:「你到时候爱咋罚就咋罚。既然你上得了我的床,那我接下来叫你做啥,你全都得做,不然就滚回去你的小屋,饭也别过来吃。」

他不答,只在她颈边一吮,吸出「啵」一声,当作回答,酥麻得夜珠的脸罕有地红了一片——给气红的。

得寸进尺的小色鸟!她不是一直让他看经书、诗集吗?就算是话本,里面也没有见不得人的情节,都是点到即止的。满满的圣贤书、字里行间,有哪一句哪一字把他教成这麽一个色中饿鬼?不不,他说到底还是朱雀,那寡情无爱、动不动抽人仙骨、断人情根的朱雀,是不会当真占女子便宜的。大概是他年岁渐长,到了求偶期,才做这种违背原来性格的怪事。

求偶期什麽的,过了就会好。等这事过了,她就叫丹枫给他介绍一些美貌妖兽,省得他把蚀主意动到她身上。

「明早,孟章跟蝶青会来我们这里,她会为你更衣。我们叫你做什麽,你乖乖听话就行。」

没想到蝶青想出来的「美人计中计」,还真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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