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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有打算去哪玩吗?」
圣诞晚宴结束,新的一年到来,美好的三月揭开序幕。虽然义大利跟日本都没有放春节的习惯,但纲吉依旧让所有人轮班放了假。一是为了庆祝春天到来,二是为接下来忙碌的日子作准备,三月初刚好是上下部分工作的交替时节,年年都无比繁忙。对此Reborn也抱持赞同的意见,虽然假期不长,但有总比没有好。纲吉自己分到了星期六的假,刚好这周日原先就不用上班,因此总计是两天。不过,他也没因此感到多高兴,因为之後还是得把落下的工作做完。
唯一让他感到期待的,大概只有骸会与自己共进晚餐这件事。
「应该是待在家里吧……难得的假日嘛。」
将桌上处理好的公文装进袋里交给山本,纲吉笑着答道:「倒是你,不回日本见个伯父吗?」
「那是一定。很久没回去了。」
「记得代我跟伯父问好。」
窗外天色逐渐转为橙红,破碎的云朵染着晚霞,大楼窗户折射光影,点点街灯的光晕点缀,时间已经来到六点。
目送山本离去,纲吉拉开抽屉。收拾整齐的空间内躺着一封信,洁白的信封上写着「致骸」几字。
到头来,他还是没勇气将信交给骸。写好了却不给人,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还好只有自己知道。
将桌面收拾整齐,纲吉拿起信,打算带回家找个地方收起来。总放在办公室也不好,Reborn肯定会质问为什麽自己利用办公时间处理私人事务,而且绝对会把信拆开来看。
今晚他与骸约了要一起在家吃顿晚饭。
纲吉与骸目前是交往的关系——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两人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情侣恋人间该做的事差不多都做过了。然而纲吉还是有种很虚幻的感觉……毕竟稍早前他与骸可说是众人公认的关系不合。
不知是觉得害羞还是认为不妥,纲吉就是不敢告诉其他人——除了库洛姆、Reborn及秦月,还尚未有人听闻这个消息。
向电梯旁的守卫微笑回礼,纲吉走向楼梯口,举步上楼。
晚餐的内容他还没想好,多半是自己的料理一类。通常在纲吉家吃饭不是由骸下厨就是他自己,毕竟楼下餐厅的料理每天都在吃,了无新意。
这样看来,还是做不会失败的三明治比较好吗?可新年假期吃三明治感觉有点太普通了。
思索着菜单,纲吉花了点时间收拾好客厅与餐桌,最後站在厨房,无语地看着冰箱。
……昨天回家忘记先绕到楼下超市买菜了。
天知道冰箱里还剩什麽。
叹着气打开冰箱,清点里头所剩不多的食材,纲吉撇下嘴角。
「鸡蛋剩四颗……根本不够啊!」
四颗蛋能做什麽?蛋卷吗?……好像也不错。
除了蛋卷,还得做点主菜。甜点的部分中午他就出去买好了,所以不必烦恼。
墙上的电子钟数字逐渐变化,厨房在主人忙碌地作业中充斥料理的香气。一盘两盘,餐桌桌面逐渐被填满,餐具整齐地摆放,最终时间来到了七点半。
结束晚餐的筹备,纲吉脱下围裙,看了眼时钟後决定先盥洗,便步入浴室。做料理除了必须花心眼,还会出汗,这是纲吉觉得麻烦的两点。虽然厨房也有空调,但这个时节开的自然是暖气,一番折腾下来早已满身大汗。
热水冲在身上很是舒适,他没打算泡澡,毕竟骸差不多就快到了,总不能让人家等着自己。
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穿上内裤,纲吉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浴室的门,接着便看见一双异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自己。
「呜哇!……你干什麽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吓得叫了声,「既然来了就出个声,不要站在这里吓人啦……」
哪有人无声无息站在浴室门外等人出来的,这不是存心要整人吗?
「クフフ……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脸上挂着笑,骸看起来心情挺高兴的,但下一句就让纲吉不知如何接话,「而且这样才能欣赏美景嘛。」
「……是吗。」不太明白你的逻辑。
自从交往後,纲吉发现骸其实挺奇怪的。
至少,他自己是无法理解偷看另一个男人洗澡的乐趣何在。
「你也要洗的话就快点,」越过堵在门口的男人,纲吉在踏垫上踩了踩,接着拉开方才放进新衣服的玻璃柜,「该吃饭了。」
骸没说什麽,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意味他正在宽衣解带,看来他也是要洗的。迳自穿好衣服後纲吉出了更衣间,饭菜可口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等骸也盥洗完,纲吉早已饥肠辘辘等待多时。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拿来手机滑着今日头条,没去看桌上的饭菜,也因此当一双手从身後环抱过来时又让他吓了一跳。
「你啊……就不能出个声吗?」连回头都不想,纲吉不满地抱怨,「这样真的很吓人。」
「这是容易被吓到的你不对。」骸乐呵呵地表示,看来他根本不认为这有什麽,虽然事实上这的确不算什麽。
懒得和他争论,纲吉挣开环着自己的手,将手机放到一旁,然後看着他在对面落座。
——或许,每个人的态度在对待自己恋人时真的会相差很多吧。
至少骸就是个典型的范例。
在开始交往前,纲吉从没见过骸这副表情。
就连说话的语气、措辞,甚至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行为举止,都与先前大相迳庭。
挖起一坨马铃薯泥塞进嘴里,纲吉不着边际地想着。
「这个还不错。」平淡地给予称赞,骸的眼神带着柔和。他用汤匙划开蛋卷,将金黄色的固体送入口中,「熟的。」
「……总觉得没有很高兴呢。」
熟的是怎样?是在说有煎熟不错吗?
在心中默默吐槽着,纲吉同样吃了几口蛋卷,最後不得不同意——除了有熟,这蛋卷也没别的优点了。
「明天你有想去哪里吗?」
「明天……待在家里吧,想看点书。」
圣诞节收到许多书,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读完。不仅仅只有骸送给他的,许多人都买了不少新书塞过来。纲吉大概是从发现读书有助睡眠之後开始爱上阅读,也有了喜欢的作家与小说,如果有闲钱,他也会主动去书店添购新书,这也让大家有了送礼的方向。
「真不知该怎麽说你。」舀起汤碗里的豆腐,骸轻叹口气,「美好的假日居然不跟恋人一起享受。」
「你可以坐旁边。」
没怎麽理会对方显而易见的抱怨,纲吉将盘里的蛋卷清乾净,拿着叉子卷起义大利面,将之送入嘴里。
「……哼。」
不知是不满还是表示妥协,骸的叹息暂时成为饭局的话题结尾。一直到纲吉解决完义大利面满足地用纸巾擦擦嘴,下一个语句才浮现。
「如何?」这句是在询问晚饭的评语,每次料理完纲吉几乎都会来一次。人必须有上进心,起码在这种日常琐事上,「面我还挺有自信的。」
「一般般。」
骸的一般般就是可以接受,可以接受等於不错,这点纲吉在经历数回相同场面後已经明了於心。
单手拖腮,看着面前的人小口小口将蛋卷解决,悠闲闲适的气氛洋溢室内。淡黄色的灯光将骸五官的线条染得柔和,低垂着眼进食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平易近人。库洛姆以前总说骸是个吃饭会细嚼慢咽的人,看来的确如此,那口蛋在他嘴里已经超过十秒,就是没变糊也得成碎块……
再度对上那双异瞳让纲吉的心漏跳一拍。
总觉得今天一直被骸吓到,不知是对方刻意为之还是纯属偶然。
「一直用灼热的视线看我,是想做什麽呢?」笑咪咪地说道,骸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
「……什麽都没有。」
为了避免对方又说出什麽惊人之语,纲吉连忙站起身,动手收拾桌面的空盘与碗筷。每次骸都会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他,明明没什麽特别的意义存在,硬是被他讲得好像别有深意。
背後传来骸的轻笑,听起来倒有几分高兴的意思,也不知是为什麽。
骸帮忙把碗盘端进厨房水槽,然後将它们通通洗净。一个人做饭另一个负责收拾,这是一开始就讲好的事情。
与骸勤快的动作相比,纲吉有些慵懒地拿着昨日尚未阅毕的小说在客厅沙发坐下。他家的沙发呈现L型,最左边的那张可以让他将双腿伸直,平时他最常坐的也是那。
精装书被翻开,摊开的书页中夹着一张银色书签,中间有几处镂空,可以看出是一条鱼的图案。正确来说,这是张有着鲔鱼图案的书签,是京子在去年他生日时送的。
京子送给纲吉的其实是一组礼品,里头有一张书签以及戒指。通体银色的戒指由两条圆弧组成,内环刻着纲吉的名字,中央镶着一颗琥珀,清澈的色彩很漂亮。
纲吉其实没有配戴饰品的习惯,平时除了必要的Vongola戒指外都不会戴,但京子送的戒指具有护身符的意义,因此他会将之收在上衣口袋。
「在想什麽?」
靠着纲吉在旁边坐下,骸问了句,「这麽出神。」
「没什麽。」将书签放到一旁矮桌,纲吉翻着书页。肩膀传来的热度不高,但触感很显明。骸总爱倚着他。纲吉并不讨厌与人亲昵的接触,但骸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他感到不自在,「……干什麽?」
骸伸手揽着纲吉的肩,让他与自己的距离更加缩短。这样的举动虽然很普通,在骸别有深意的笑容之下却显得有些暧昧,尤其那只手还有逐渐往下滑的趋势。尽管交往已有些时日,纲吉依旧不太能习惯骸如此大胆直率的作为。这种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风格,似乎在纲吉若有似无的妥协之下更加明显。
「纲吉不打算做点什麽吗?」
答非所问的回应令纲吉沉默。
他并不是不了解骸的思维,只是不想让事情走向对方所希望的发展。
「……我说过,我要看书。」终究,纲吉轻叹口气,却是阖上了书本将之放到一旁。凝视他的视线带着些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你才是,到底想做什麽啊……」
抚在腰上的手掌隔着布料轻轻婆娑,轻柔的触感有些发痒。纲吉不自在地扭了扭身,这样的举动似乎让骸更加高兴。每次骸都会试图用各式各样的举动来获得他的反应并以此为乐,纲吉也不能说他幼稚,毕竟其实他也没做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纲吉大略了解,实际上与骸在一起时两人也差不多是那样一回事。无论是一起吃饭、办公甚至是腻在一起看电视,他都挺喜欢的。唯一会让他感到困扰的,是身体上的接触。
「我想做什麽,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特别是,骸用带着情慾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人搂个满怀,细碎的吻落在脸颊,骸整个人几乎是贴着纲吉的背,偶尔扫过耳壳的吐息彷佛要将人烫伤一般灼热。
纲吉并不是第一次与骸做这种事。
——骸想做什麽,他当然清楚。
骸的手在他的腹部游移着,纲吉可以想像他灵活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轻抚揉捏的画面,指尖滑过的皮肤微微颤栗,隐忍着那种发痒感,纲吉垂下眼帘,唇瓣微启,细微的喘息流露,就算闭上眼他也知道骸此刻的表情肯定无比恶质。
胃部因为获得充分的粮食正在消化而散发着暖意,唇瓣烙下亲吻的部位同样传来温热的感觉,骸的发丝搔得他麻痒。他的左手不重不清地按着纲吉的乳尖,右手则往下探向睡裤的上缘。
「嗯……」
他不讨厌骸这样替自己服务,只是距离上次做这种事,已经有段时间了。身体对於感触的记忆变得模糊,相对下反应也更加剧烈。
灼热被骸轻轻搓揉,光是这样快感就很强烈,再加上对方相当清楚什麽地方会让他感到更加舒服,没几下纲吉就变得很兴奋。他几乎是整个人向前倾,要不是因为骸搂着,他早就趴在沙发上了。
「舒服吗?」贴在耳边向他低语,骸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正确来说,是很性感,不过他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一类提问在如此情况下都显得十分刻意,明明无须言语就能知道答案,但纲吉知道骸很喜欢做这种事。越让自己困扰,他越高兴。
为了避免张口就是一句呻吟,纲吉只好咬紧牙根,语气微微颤抖,「你能不能不要总问这种事?……」
「得到你的肯定会让我很有成就感。」很是高兴地说了句,骸在纲吉脖子上舔了口。
这个举动让他小小惊吓了下,却是给了对方变相的鼓励,更多的骚扰落在脖颈间,「够了、不要乱来——唔、」打断他话语的,是骸忽然加快的手部动作,「喂——」
「这里,」圈着手指上下套弄着纲吉的性器,自尖端沁出的透明液体润滑了柱身,让骸的动作更加流畅。他刻意在顶端的缝隙多做停留,指尖轻柔地按压,不时还会轻轻搔刮小孔,剧烈的刺激让纲吉整个人更加往下倾,「——喜欢这样,对吧?」
「罗……嗦……!」
耳壳整个红透,舒服的感触自下身蔓延,大脑被快感占据,不自觉张开的嘴不断泄出难耐的轻喘,听在耳中无比情色。纲吉自己虽然也会自慰,但别人的手与自己的手当然差很多,而且还不会如自己所愿地行动。
脊髓传来阵阵酥麻感,没让骸等太久,纲吉一个短促的低吟,便在他手中解放。带着灼热的热度,浊白的液体全射在他手掌上,骸很好地控制了角度没让一丝一毫喷上沙发,纲吉也懒得分辨是贴心还是什麽。尚未从高潮余韵中脱离,他喘着气,整个人在骸的手抽离时软软地倒在沙发上。
抽了张卫生纸擦去手上的精液,骸挑着眉,调侃道:「这样就不行了?」
「……」
翻个身改成仰躺的姿势,纲吉眯眼看向一脸愉快的骸,後者用更加灿烂的笑容回望他。
……这家伙。
用袖口拭去额上的薄汗并整理仪容,他调整了下呼吸後坐起身,然後一屁股挪到对方身旁,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呢?」
并不感吃惊,骸眨眨眼,语气带着笑意,似乎纲吉反问他是意料中的事情,「我们伟大的Vongola十代首领要亲自为我服务?」
「别用职称叫我。」纲吉伸手抓住骸的手臂,勾起嘴角,「——你也不希望我称你雾守吧,骸?」
虽然在做那档事的时候不喊名字也是一种情趣,但纲吉并不想,毕竟首领是一个如此正经的职位,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没等对方回应,纲吉直接将脸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接吻的感觉一直都很奇妙,或许是因为亲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总会感到心跳加速。骸的唇有些微凉,柔软的触感很特别。平时都是骸主动吻自己,今天由自己来主导似乎也不赖。
没吻太久,纲吉向後拉开距离。
「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骸居然接了句,眼中带着狡黠,「怎麽感觉只是蜻蜓点水呢。」
「……你真的很罗唆。」
哪有人接个吻要求这麽多的。
没理会对方想更进一步的意愿,纲吉低头看着骸早就隆起一包的跨下,顿时莫名羞赧。这个人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话还那麽多……真不知是厉害还是能忍。
看着有些害羞的纲吉,骸忍不住又出声调笑,「怎麽啦,愣在那做什麽?」
「才没有。」
用行动表示自己并没走神,纲吉伸手触上骸的上裤缘。他穿的是条很普通的居家睡裤,因此没让自己花多少力气便拉开探了进去。
侧坐在沙发上帮人用手做纲吉并不感害臊,反正这里自己家也不会有谁看见。让他感到害羞的是骸的视线。什麽地方不看偏要看着他的脸,炙热的眼神还让不让人动作了啊?
似乎是察觉纲吉的不自在,骸轻笑了声,「你好像不是很习惯呢。」
「……」
为了方便纲吉将骸的性器拉了出来,方才帮纲吉套弄的时候显然骸就处於兴奋状态,此刻看上去已经很硬挺。骸的尺寸以平均值来看算是较大,不过也没到很惊人的等级。纲吉并没有很擅长做这种事,尽管自己偶尔也会做,但给别人做又是另一回事。
「……真笨拙。」
看着纲吉毫无技巧地套了几十下,骸轻叹口气。纲吉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接受抱怨,他哼了声,有些不满,「这跟自己做又不一样!而且上次是多久以前的事,谁会记得啊。」
「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不是应该像本能一样吗?」
「怎麽可能啊……」
不满归不满,纲吉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骸的,毕竟方才自己那麽舒服也是事实。
回想着先前骸的手部动作,纲吉试着依样画葫芦,从根部往上套弄,然而这样似乎还不够。
眯起眼,骸似乎终於忍不住,伸手覆上纲吉的手让他停住动作。接收到纲吉疑惑的眼神,他扬起嘴角。
「真令人无言呢。」
一面说,他抓着纲吉的手,接着开始现场教学——当然,这对纲吉而言是不小的刺激——纲吉的手仍圈着他的性器,被他带着上下套弄,时快时慢,不时还会扳开他的手指让他照顾顶端,再让他回到套弄的动作。
「你……」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就这样领着自己,纲吉顿时红透了脸。比起自己来,被人教着用的刺激又更大了些。
很快地,骸在纲吉与他自己的爱抚下达到高潮。快感的余韵令他面色潮红,看上去跟纲吉差不了多少。仰头轻喘,他瞥了眼用纸巾擦手的纲吉,勾起嘴角。
互相替对方解放完後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回归沙发的怀抱。与先前的差别在於纲吉并未再次拿起书本,而是靠着骸看起了电视。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到了某个电影台,他们看了部挺有名的冒险动作片,没一会儿就已经晚上十点。
「你还看的话就自己转吧。」
将遥控器放到桌上,纲吉动作缓慢地起身,轻轻打了个哈欠,尔後摇晃着往浴室走去。其实十点还不算晚,平常他很常凌晨才上床睡觉,但明日一整天都不必上班,自然不用早起,早点就寝还能多睡几小时,纲吉不介意牺牲夜晚的时间去填补自然醒的睡眠空缺。
刷牙漱口这般简单的动作在睡意驱使下变得有些困难,当他盥洗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与骸擦身而过,侧头看了看客厅,骸将沙发与长桌都收拾整齐,从走进浴室的举动来看他应该也是打算要去睡觉了。
骸的就寝时间与常常熬夜工作的自己不同,通常十一点以前就会睡下。雾守的办公内容通常都是与暗杀、侦察敌情为主,其他一些杂事也会往他那头塞,但骸的效率一直以来都非常高,从没拖隔天过,甚至是加班都不常有。有时他也会像今天这样来纲吉家同住个一两天,长假的时候比较多,平日他们还是各过各的日子。值得一提的是纲吉很少去骸的家,大概是因为与自己家相比,骸家里比较少居家日常用品的缘故。
关上灯的寝室静悄悄的,纲吉纲躺下没多久便感觉旁边的床缘被压着,紧接着骸拉开棉被也钻了进来,一双手伸过来把人捞过去抱个满怀。虽说刚入春,但气温依旧很低,纲吉家里总维持二十四度的均温,因此如此抱着的姿势再加上厚重的被褥,可说是很热了。不过纲吉也没让人放手,反正等自己睡着之後骸也是会抱过来,根本没差别。
乔好舒服的姿势後纲吉便不再挪动,骸的体温与自己相比要低上一些,手虽然不冰但也不热,一只手穿过自己脖颈,另一只则抱在腰上。纲吉是背对骸睡的,但依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大概是沐浴乳的气味,但纲吉没印象自己用这种香味的,多半那是骸收在他家浴室柜子里的东西。
「明天,一起出去吧。」
一片昏暗的视野纲吉看不到什麽东西,窗帘拉下後唯一的光源也给遮住,也因此耳中传来的话语就显得很清晰。
一起出去应该是「来约会」的意思。
就在纲吉思考着如何回应的时候腹部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又往後面带了些,骸几乎是贴着纲吉的耳朵,轻声低语,语气带了些恳求。
「难得的假日……」温热的吐息落在耳畔,纲吉知道骸清楚自己最不能抵抗他这麽做,每次有什麽要拜托他或者要求他时,都会故意贴得很近说话,「——不和恋人约会吗?」
「……真会说。」
「哪里,我说的是实话。」
假日跟恋人出去玩的确没什麽不对,骸想要的,也只是恋人间极其普通的日常罢了。
「考虑得如何呢?传闻中伟大、温柔且极有包容力的Vongola十代守领……」
轻笑了声,骸在纲吉的後颈落下一吻。
「——泽田纲吉?」
二修於2018/0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