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皇帝 — 第八回 寵幸

自我将手放上他递来的手时,我开始有些恍惚,他牵过我们的手,将我领至寝宫中,大概是待在室内的关系,他掌心温热非常,热源缓缓从手上传递过来,令我心中安定不少。

说实话牵过我的手的人屈指可数,甚至在那些屈指可数的人里有些人已不存於这个世上。

卫时夜停了下来转身打量了我,我也同样不甘示弱回看过去,他一袭红衣妖娆似火,仅一眼便有令人万般惊艳的资本,想来国色牡丹也不过如此,太过便显得庸俗不堪,他任三千青丝垂散身後,明灭的烛光恍惚间勾勒得他妩媚的眉目越发柔和,奈何他眼底的嫌弃着实太过扎心,我对他的好感度实在八七分不能再高。

「臣夫参见陛下,时间不早了,陛下是否要就寝了?」

他朝我略行小礼,语气轻柔,这话平和得彷佛只是在问我要吃饭了吗……可问题朕不知道怎麽吃啊!

似乎知道我万分窘迫背後的含意,他勾唇一笑,刹那间,梅园的梅花都失了色赛过霜雪。

卫时夜无比善解人意对我承诺道:「陛下放宽心,一切交给臣夫便可。」

语毕,不等我拒绝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斐爱卿的俊颜在我眼前刷刷刷晃过,最终定格在卫时夜那张妖孽陌生的脸上,含情脉脉的眉眼似要令我化作一汪春水。

不得不说,卫爱妃不只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转眼间我身上那件穿戴特别复杂的衣服已经从我身上脱离,剥虾壳都没这麽迅速好吗!

不只我,他把自己也剥得精光,之後程序与辜画师那本不合格的春宫图前面相差无几,但论起实地演练,卫爱妃动作更为流畅……奈何僵硬不自然的脸色出卖了他的心境。

过程简单说就是我俩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两颗头,他先是在我抹满白粉的脸上亲了几下,在涂了胭脂的红唇上又亲了几下,随後移到脖颈处左右亲了几下……天知道我多想问他:少年你是不是跟辜画师有奸情?

节操全无的我只有满满的尴尬,压在我身上的卫爱妃却似乎很有感觉,只听他沉下声音带着些微的压抑:「陛下,待会可能会有点疼,您忍耐一下。」

「你说什麽!」

还处於茫然状态下的我听到可能会「疼」,登时就不想干了,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卫时夜起身当逃兵,奈何力气比不过人家,立刻被上方的人运用体位优势压制,拚着一口气,我还想再一搏,身下却突然感受到有股热源顶着,吓得我背後冷汗涔涔,本能告诉我这时候千万不能乱动去刺激那根滚烫的棍子……

深吸了一口气,我最终决定牙一咬从容就义!

见我安分了,他立刻开始动作,然而下一秒,我……出恭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那种痛感轻点比喻就是指缝被扎了针,夸张点就是被五马分屍,简单粗暴一句话,朕尿尿的地方被捅了现在痛得想死!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卫时夜踹下床,毫无防备的他被我踹我飞了老远,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厮还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兼挫败,等他回神,那张先前无比柔和如沐春风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

他咬牙切齿却又怒不敢言,低着头藉口道::「陛下,臣夫身体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又是不等我应允,迅速穿戴好风风火火的走了,我都来不及跟他说这是他的寝宫该走人也是我走!

我叹了一口气,为避免明日这事被不知名人士捕风捉影添油加醋闹上朝堂,我召来童公公让他给所有知情人下封口令,这才心安理得的霸占卫时夜的床进入梦里找周公谈天。

*

我睡得正沉,脸上感到一阵冰凉又湿润的感觉,正想着挣扎,唇瓣那处忽传来一阵刺痛,有股铁锈味在我口中弥漫开来,察觉不对,我猛然睁开双目,顿时与那双深邃凤眸四目相接。

「唔!」我呜咽出声,对方不仅未放开我的唇,只见他眯起优美的双目,嘴上动作变本加厉,舌头迳自探入我毫无防备的口腔,舌头越是闪躲,他反而更依依不饶,攻势越发猛烈。

这个吻带着深深的恶意,他吻得越来越用力,那麽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快被他吞噬掉,幸而在我快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於离开了我的唇,我仰躺着大口大口地呼吸,胸部大大的起伏,引得他的目光直直落在胸口处,不染情慾的眼神中带着深深深深的探究……

「你!」我满脸愤恨地瞪向他。

斐璟御收回目光邪佞一笑:「怎麽样?这个吻……跟卫德君很不一样吧?」

我嘴上一噎,却又嘴硬道:「那又如何,你不是斐璟御!」

闻言,他轻笑出声,那是斐璟御的声音,却用着更加魅惑人心的低沉嗓音蛊惑我,纤长的手指箝制住我的下颔,令我无法闪躲他满含嘲讽的目光,另一只手轻轻描绘我的面容。

他道:「我亲爱的小皇帝,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是其他人,但为何我总是斐璟御呢?呵,或者应该更

讽刺地说臣只能是斐璟御。」

听着这番话我不自觉泪流满面,悲诉道:「这年头的连做做春梦还要被梦里的对象欺负吗!」

他一侧剑眉微微挑起,饶有趣味对我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提议。

「春梦?小皇帝,我们来做点不一样的春梦,一步步来,也许这梦做着做着哪天你就真的吃掉现实中的斐璟御了也说不一定。」

他温柔地吻去我的泪水,低沉微哑的声音,丝丝入耳,一点点缠上心头,并慢慢蚕食我的理智。

我没有回应他,也无法回应-----

他温热的唇落在我的颈肩轻轻允吻,湿热的舌舔过噎喉,我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感觉到喉头滚动,他旋即一愣,不自觉轻呵一笑。

我羞愤难耐:「笑毛线,吞口水不行吗?」

他憋着笑:「是臣失礼了,但接下来还请陛下免去臣冒犯无礼之罪……」

我慌忙问道:「你还想做什麽?」咱们单纯亲亲抱抱不好吗?没错,朕就是那种在关键时刻就怂的女人!

「辜画师的那本春宫图册的前戏进阶版,陛下觉得如何?」

说这话时,他那双凤眸渐染上一丝情慾,深深将我望入,同时舔了舔唇瓣,这表情,这动作,这角度,色情得我想喷鼻血,吸了吸鼻子,我心中愤然,这次老毛病竟然没发作!

预告完,他手上便有了动作,这技巧……几十个卫时夜都没得比,那双宽大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所过之处无一不软成一摊泥,一下子我便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死水里头夹杂我悲愤的泪水……

我怎麽这麽没用!对方连禁地都没碰,我就溃不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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