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雃,你每节下课都去厕所,是不是膀胱发炎啊?」
就在我去到体育馆绕了一圈,抱着我遗忘的西洋史回来准备要开始早自习的时间,就看到难得不睡觉的卢玮坐在位子上吃果冻条。
但这问题实在有够欠揍,所以我选择不回答。
「你怎麽没有睡觉?」我甩甩手上的水珠走进教室。
「昨天游戏一直打输,所以早睡了。」他举起果冻条朝我挥了挥。
「你玩什麽游戏?」
「IS绝地大反攻阿。」
「哦,那个阿。」我像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轻点头表示理解。
他立刻就兴奋的抓着我的手大呼,「你也有玩吗?」
「没有。」
看他一下激动一下垂肩的,其实也挺好玩。他怎麽这麽容易就激动啊?
「啧,害我以为找到队友了。」他默默的再度将果冻条给咬在嘴里。
「你不是晚上都要练球的吗?还有时间玩游戏啊。」我默默的拿起课本开始看。
「欸?你怎麽知道我晚上要练球?」他弓着背坐在桌子上。
「无意间知道的。」我耸耸肩回答。
「是我告诉她的。」高芝禹举手答道。
「啊~原来是你啊高芝禹,我还以为宣雃偷偷观察我呢!」他非常害羞的揉揉鼻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着课本的视线一沉,极度小心的嗤了声。
「宣雃在发现你会踢球的那天的确非常认真的看着你呢!」高芝禹非常愉快的看着卢玮说。
「什麽,是真的吗?」卢玮非常高兴,甚至高兴到像是只看到主人拿零嘴的狗狗,趴在我桌子前面摇尾巴?
嗯?摇尾巴……
「假的。」我毫不留情的笑说:「高芝禹就是这麽喜欢开玩笑。」
就只有高芝禹还非常不认同的摇头,「没有,那天太阳这麽大,我都快张不开眼睛了,宣雃的目光还是随着卢玮移动呢!」
我危险的眯起眼,明明昨天就是高芝禹自己这麽做,张不开眼睛的是我啦!
卢玮用着食指和拇指摩娑着自己的下巴,试图要了解到底是谁说的是真的。
「你们两个,剪刀石头布一决胜负吧!」卢玮非常认真的站起来,双手叉腰说。
听到他这麽说,我先是傻了一下。
什麽啦!这种事情可以用剪刀石头布解决吗?我惊愕的瞪大眼。
「宣雃,看你这麽惊讶,是不是害怕啦?」卢玮贼贼的看着我笑了。
幼稚,幼稚!这两个人真的幼稚到完全是幼幼班的阶段。
我还以为高芝禹是高材生,肯定很成熟,没想到居然跟卢玮一个样……他们本来就是朋友,而且应该是很好的朋友,难怪高芝禹老是充当翻译,而且只对卢玮这个样子而已。
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一夥的!
「才不怕。」
高芝禹真的打算出拳,认真的模样,难道真的想跟我用剪刀石头布……一决胜负?
我抽抽嘴角,手边发抖边握拳的往前伸。
妈呀,觉得好想死……
居然跟两个智障同一班。
「剪刀───」高芝禹笑嘻嘻的开始喊,「石头,布────」
接着越来越快,「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石头剪刀布?」
听到石头剪刀布的刹那我从一直出拳的世界回神,然後不自觉舒展我的手指。
接着胜负出炉。
「耶!我赢了!我真的赢了耶卢玮!」
高芝禹跳起来欢呼,跟卢玮击掌,两个笑开怀差点没抱在一起,我非常无言的看着自己出布的手,疑惑刚刚到底发生什麽事?
结果卢玮才说,在早上我还没有进教室以前,他们两个在玩剪刀石头布,结果高芝禹都输,输到後来,高芝禹问他为什麽一直赢,他才充当老师教了她一些密技。
只要破坏原本的节奏,对方的脑袋就会自动打结,到时候如果你最後喊了什麽,对方就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你说的做。
「屁勒。」我下意识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讲完我立刻就摀住自己的嘴。
他们俩个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後爆出大笑。
於是基於任何理论都需要经过实验的精神,他们就故意挑了一个我绝对不会承认的事情,要高芝禹跟我进行一场「决斗」。
难怪他们刚刚幼稚的这麽理直气壮,根本就是故意要阴我嘛。
「唉,我解释得这麽清楚,又被你学到一招了。」
卢玮唉声叹气的趴回自己的桌上,咬着果冻条看着我,「你欠我一次喔。基於刚刚掏心掏肺的教学。」
我蹙眉,「欠你什麽?」
他笑嘻嘻的回:「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在告诉你。」接着就闭起眼睛安稳的睡去了。
高芝禹满脸挡不了的春风笑说:「很有趣吧!你早上早一点来就可以和卢玮玩了。」
我差点没有白眼翻三百六十五圈。
这、一、点、也、不、有、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