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惊醒了过来,莲蓬头的水正冲着我的头。
「弟弟!你醒着吗?你在不出声我们要冲进去了喔?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吗?」
一姬姊在外面喊着,我连忙站起来拉住门把。
「不可以!我还活着!」
我暗自觉得真是太可怕了,我怎麽会在浴室里睡着啊?我的体力哪有这麽低下?
「真的吗?那就好。」
我一直很有疑问,我又是洗了多久才会被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皮肤如果泡水过久会起皱摺,但是我目前还没看见自己身上有类似反映。
「一姬姊你还在外面吗?」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
很好,果然是守在外面是吧?
「我从进来到现在洗了多久?」
外面先是沉默了一阵子,接着才给了我回覆。
「大概7-8分钟吧?怎麽了吗?」
嘿,什麽叫怎麽了?为什麽已经断定我洗澡会(睡着、昏倒什麽都好),这样我很心痛啊!我迅速的洗好後冲了出来,看见亚斯塔露蒂、一姬姊、智花就坐在二楼的客厅看着电视,这根本是以我会昏倒为前提做的准备啊!?
「阿拉?已经洗好了吗?」一姬姊笑着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某方面的病人,饶了我吧....我心里暗自笑着,为什麽是笑着呢?因为我感受到了...那股让人安心的感觉,嬉闹了一翻後看看时间尚早,洗完澡後舒服多了睡意也都跑了。
「咦?怎麽奏突然不见了?我刚刚才注意到她没有跟我们回来吧!?」
我说着说着突然紧张了起来,打篮球时还有看见她的,突然就不见了?存在感在低也不会这样吧?重点是被我无视了啊!?
「咦?原来弟弟不知道啊?奏今天去看自己妹妹的比赛喔?」
什麽?对不起请再说一次,听说我的脸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看来奏没有跟你说吧?今天奏的妹妹在星海学园有校内赛,她也是临时接到消息的,一听到这消息後她就决定要去看了。」
我现在的脑袋正处理着某些无法理解的事,奏有妹妹?我真的没有这个印象耶?有过这样的设定吗?
「那个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奏的妹妹是?」
「立华音,你不知道吗?」
一姬姊那疑惑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我应该要知道,但我根本没有那个概念啊?
「我不知道啦,好吧....那是比什麽呢?让奏这麽急的跑去看?」
「也是决斗喔?」
这两姊妹....我不禁拍了一下额头,总觉得我该猜到阿....
「既然你都提起了,就提醒我了,今天奏晚餐会带音回来一起吃,而清姬也会一起来喔?」
「清姬来的目的?」我差点把正在喝的水打翻。
「是来探病的喔?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但是既然都邀了就一起吃晚餐吧?」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只能默默的把差点吐出来的水吞回去,看来今天晚上会有些热闹呢....
「好了既然弟弟平安地从浴室里出来了,我们就开始准备晚餐吧?琴柯姊刚刚出门去接那月姊回来,现在开始准备应该差不多,亚斯塔露蒂能来帮忙吗?」
一姬姊和亚斯塔露蒂下楼去准备晚餐,楼上只剩我和智花。
「哥哥真的不休息吗?时间还早喔?」
的确,回到家洗澡後到现在不过1点多,硬要说的话现在还在中午,这麽说就很奇怪了,为什麽现在就要准备晚餐啊?
「嗯...可是我还没有什麽睡意,智花有什麽想做的事吗?」
「我也没有特别想做什麽耶...」
智花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此时两位极度无聊的人正在思考接下来能做什麽。
「还是智花,你把你的朋友邀来家里玩好了?」
「可是现在一姬姊他们在准备晚餐.....不方便招待...」她顿了顿「难道说哥哥不想跟我一起玩吗?」
这下可大条了,我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不不,是因为不知道要做什麽啊?只是想说智花如果可以约同学来家里玩应该不会太无聊...」
我要打发自己的无聊也不会太难,只是连着你一起觉得无聊我会过意不去啊!
「那我带哥哥去外面附近转转?」智花歪着头提议。
「诶?散步吗?也是可以啦...」
我才刚说完,智花立刻蹦蹦跳跳地回房间去换衣服,我笑着摇摇头,拿了件外套先到楼下等她。
「嗯?怎麽了?要出门吗?」一下楼正好碰见正在整理食材的一姬姊。
「是阿,智花说要带我去附近转转,就当作散步吧。」
「的确这附近只能当作散步呢,因为也没有什麽好逛的,路上小心喔?」
我点点头走到门前,也跟亚斯塔露蒂说了一声後先开门走了出去,其实说起来我都还没有好好地绕过自己家一圈呢?虽然知道後院有汤屋、周围有院子,但是这大的不科学的院子我自己没有走过,於是抱着探险的心情开始往外侧绕,稍稍绕了一圈,果然面积不小阿....
「哥哥你在做什麽呢?」
智花站在门口看着我从另一测走了出来,她穿着粉红色的洋装,头上戴着一点遮阳帽。
「没事,绕了绕房子周围,看看有没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东西,话说智花穿的很可爱喔?」
「咦?咦?那个..哥哥,你也穿得非常...咦?」
噗哈?我差点笑出声音来,我可没有换过衣服,连外套都没有拉上拉链,智花大概是发现了才突然说不出口,脸红的程度真的是非常厉害,我有个非常容易脸红的妹妹呢(心里大笑)。
「那麽我们走吧,智花就带着我去你想去的地方就行了喔。」
「嗯!」不知道为什麽,智花看起来莫名的开心。
我们走在街道上,住宅区一如往常的没有什麽人烟,走着走着发现了离我们家车库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公园,这可是大发现!
「原来这里有一个公园阿....不过看起来没有什麽人呢。」
虽然有一些游乐设施,但是我觉得这个周围的年龄层应该没有小到会去玩什麽溜滑梯、荡秋千、沙坑什麽的....
「哥哥不来吗?」我才刚这麽想,就发现智花已经坐在荡秋千那像我招着手,没...没问题!她还是小学生,这种程度我可以接受!
(这看似要犯罪的发言其实是在这样的心境下想的:"啊,智花童心未泯...还是可以玩荡秋千的年纪,而且这又没什麽,小女生都会喜欢玩的吧"其实是如此纯洁的想法。)
「智花喜欢荡秋千吗?」我坐在另一边随意地荡着,唔...为什麽坐起来刚刚好...
「与其说是喜欢...是因为以前没有荡过的经验吧。」
因为没有常常玩,所以有新奇感吗?看着智花开心的小幅度来回荡着,突然有个想法从脑海中浮现。
「智花你春节时会回自己的家过年对吗?」
「哥哥不来吗?」智花明明说的是问句脸上挂的却是失望的表情?除非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是看穿我的想法(怎麽可能),不然这也太.....
「在原本的预定计画内是没有啦...而且我怎麽会有脸呢?我可是从你的家人身边抢走了你喔?」
「如果哥哥认为这是抢的话就更应该一起去喔?毕竟是难得的"放人"喔?」
智花一说完,我们两人都噗叱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的,这一笑差点让我忘记自己要说什麽,不过我会跟那月姊说一下的,如果有时间是真的应该去拜访一下。」
「如果可以请务必前来。」智花跳下秋千站到我面前激动的说着,我点点头。
「那个...智花,虽然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有跟你说过,春节假期时我会回去原本世界里的城市家里一趟,回去搬点东西和整理一下,既然要在这里定居了,那原先世界里该处离的东西都要处理掉,如果有时间你要一起来吗?」
智花在我面前用很认真的表情听完我说的话後,想都不想得点了头。
「如果不嫌麻烦请带我去!」智花脸很认真地凑了过来,虽然没有到太近的地步,但是那可爱的脸庞一览无疑。
「是吗?如果有时间,我想带你去间游乐园,虽然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就是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山里的那座森林游乐区,有一些回忆也保存在那里呢,虽然...
「没问题的,只要哥哥陪我们玩就行了。」智花笑得很开心,但是我内心有点发寒,孩子啊!我对过山车、大怒神这类免疫不能,你要我带你去可以,要我上去是要我命啊?
「智花有做过云霄飞车吗?」保险起见我决定先问一下。
「虽然只有陪真帆和纱季他们上去过一次,但我觉得蛮刺激的...」
我觉得,我们去游乐园前我要先去保个险了,意外险。
「那就慢慢期待吧?虽然还有好一阵子呢。」
「知道了,我会期待到那一天的。」智花点点头,我疼惜般的摸摸她的头,果然和原先的背景一样吗?才小学的年纪就一直被父亲逼着学习各种才艺,篮球是她父亲对他的唯一宽容...
「对哥哥原本所在的世界...有些好奇呢..那里住着什麽样的人,哥哥的亲人们又是如何,这些我都有点....」
你就直接说很想知道如何?我不会咬你的不要用那闪闪动人的眼神看我!
「虽然这样说...我自己会回忆起一些不想回忆的事,但是我的家族...并没有那麽的好,所以对於我的家人,请智花不用太期待。」
应该说...不用期待会见到。
「咦?不能去拜年吗?」
「就算拜了也没有红包拿喔?」我笑着。
「不是啦,只是过年向家人拜年不是讨吉利的习俗吗?」智花疑惑的看着我,我才突然想到一件蛮重要的事,过年...那我就有很大的机会...会被强制徵召回老家了喔?这样会有很多不想被知道的事情被发现啊....虽然那月姊手上的那份报告可能就包含了那些事情也说不定。
「是这样没错啦...总之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回过神的我含糊地回应了智花,嘛...那月姊他们会包红包给智花的吧?我还没有能力包就是了...身上的卡还是那月姊给的啊...
『哟!果然绅士就应该带小妹妹在公园里玩耍啊?』
这猥琐的句子、熟悉的声音,我和智花回头往公园的另一个方向看,果然!陈信捷就站在那和我们挥手,旁边跟着智乃。
「路过啊?去做什麽呢?」我无奈地挥挥手打招呼,她将手上的东西举了起来让我们看。
「如你所见只是晚餐材料喔?」他的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微笑。
「啧啧,好在我们再回来的路上就买好了。」
「咦?都不纠的?」
「这也可以纠?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我挥手赶他回去,结果他只是喊着有空去他们那喝咖啡等不明的话语远去,智乃在远处像我们鞠躬後快步追上了他。
「呵呵,哥哥和那位叔叔的对话好好笑。」
叔叔?噗呵!我不禁笑了出来,我承认看照片大概很像,但是本人你应该...咦?智花那天在楼上和智乃玩,所以没有和陈信捷有过多的接触,我想到这里再次笑了出来。
「智花还想去哪里逛逛吗?」我看着时间,还不会太晚。
「没关系,和哥哥聊天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呢,随便走一走就行了喔?」
智花看着我笑着,奇怪...不是你带我出来的吗?怎麽变成要我带路了?哈哈..真是。
「下次再来到这个公园的时候...应该开满了樱花吧?」
绿叶替换成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的景象,我也不是没有看过...说起来,这里的冬天似乎很短呢...明明现在是冬季的日子,但是温度却和夏天一样,也难怪我来的时候...曾听那月姊他们说过..."现在可是夏天的温度呢"。
白色云海的雪...你还记得吗?我们忆起在日本庭院时赏的雪梅...你也还记的吗?看着现在还是绿油油的大树和零星枝枒的樱花树,我的脑海中已经浮现那股被花海簇拥的景象。
「智花...我们回来後...找大家一起在这个公园办赏花吧?」
「如果是赏花,那月姊姊应该会有更好的地点吧?要问问看姊姊吗?」
「也是啊...找个时间再和她提起吧?」
如果...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回来的话,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明明是还有好一段时间才会发生的事,我却已经开始担心了呢。
「哥哥?」
我笑着摇摇头,目送微风将地上的落叶卷起,轻轻的将它推向路边的草地上,下午的阳光洒落在草地上,不明显的淡红晕在草叶上闪闪发亮着,是水滴呢...还是那才是它们原本的样貌?
「智花走吧,慢慢的走回去。」
我向她伸出手,差不多也是到该回去帮忙准备的时间了,不知道为什麽就在此时我脑海开始浮现这里四季的样貌,夏蝉再叫的夏天、梅花雪的冬天、枫叶缤纷的秋天、花海飞舞的春天....
我们两人漫步在回家的路途上,明明没有走多远,也明明只有聊些无关紧要的天,我却第一次觉得...心里很宁静。
「喔喔回来了啊?还想说你们跑去哪里了。」
一进家门就看见穿着私服的那月姊站在门口,我实在不常看见她的私服(礼服出现次数多了点、还有睡衣),所以保持愣住的动作几秒钟後才能有反应。
「等等?啊一你那是什麽表情?能解释一下吗?」
可能是我僵的这几秒给她查觉到了,她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我,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麽啊?
「没事,只是那月姊站在门口是要去找我们吗?」
连忙扯开话题的我笑着模糊焦点。
「是啊,谁叫清姬都来了你却不再家呢?」那月姊叹了一口气,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立刻放好鞋子後走进屋内,果然看见清姬坐在沙发上,头转来转去好像在着急些什麽。
「那个...清姬?」话音一落,我立刻感受到只有狂战士才能带给别人的庞大压力感..唔!这股压力!?真的是眼前这位萝莉释放出来的吗?
「主人大人!!」清姬直接从沙发上来个後空翻,似乎不管自己穿得的和服会因为上升气流往上掀一样在我面前华丽的落地後转成正面看着我。
「您没事吧!听说您身体不适、面色惨白、口吐白沫、双眼反白...」
「不对不对!我什麽时候口吐白沫又双眼反白了?那是重症病患才有的症状!你是从哪里听来这麽离谱的形容啊?」
「哪里...?可是琴柯小姐说....」清姬摆出无辜的脸看像琴柯,但是琴柯姊立刻摇头否认。
「我才没有说那麽夸张!除了面色惨白外剩下的都是清姬的幻想啊!你看角落有袋食材都是她带来的!」
琴柯姊手指的地方有一袋不小包的食物,有鸡、葱和...人蔘?
「抱歉主人大人...可能是我想得太夸张了,我在此为我的失礼道歉...」
清姬立刻承认自己的天马行空,整理好衣服立刻向我们鞠躬,如果能在第一时间让病人压力这麽大,我觉得她真的是非常得厉害,各种意义上的。
「没是清姬,能来看我真的是非常感谢呢,哦....什麽?喔!提早关店来拜访这种事,请以後不要再犯了?」
後面看见一姬姊举着一个牌子在清姬背後晃着,我只是照着上面的字念着,後半段的。
「是...是吗?果然提早前来真的是打扰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是注意而不是改善吗?)
当下我能感受到不少人心里这麽想着,我苦笑了一下。
「那麽我们继续准备晚餐吧,清姬,麻烦你处理一下自己的料理人蔘鸡吧?」
清姬没开口抱怨什麽,迅速的从我身边经过在厨房开始在厨房料理着。
「那月姊,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因为也没事可做,我和智花对看了一眼後来到客厅坐下,那月姊也在另一张沙发微微的侧躺了下来。
「咦...?怎麽会突然问我这个?马马虎虎吧...」
「是喔.」我没有接下去,只是无聊想问问,结果这样的举动似乎提起了那月姊的兴趣,开始向我们找话题了。
「对了,刚刚清姬说你的身体不舒服,我听琴柯说过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今天打球的关系,同时比了两种耗体力的运动有些水分不足,补充过水分後就没事了。」
「如果还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啊,身体不照顾好怎麽行?」
这话我怎麽好像是听第二遍了?我点点头,接着那月又问了我今天的比赛状况,虽然她问的不是输赢而是过程,大概也听琴柯姊说过了吧。
「之前我带晓古城的班时没有去看过他们球季大赛的状况,没想到多了个弟弟候我也没有去看吗?真是抱歉阿翼,没有去看你们的表现。」
那月姊可爱的地方就是,即使她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道歉,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神秘的微笑?
「不会,那月姊已经来看过我们决斗的比赛了,而且工作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还是谢谢那月姊有那个心。」
「啊啦...这还真是...别担心之後的代表赛我都会去看的,记得要好好表现。」
那月姊笑着,她将头靠在沙发上的枕头上,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是想睡觉吗?但是刚刚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看不出也感受不出来有疲劳感。
「那月姊你睡着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躺着..很舒服。」那月姊睁开眼睛改用侧躺的方式看着我们。
「呐阿翼,被开导过的话我不会再说一次,但是你可不能因为输掉球就自甘堕落喔?」
「才不会呢,我才没有这麽不耐输,成功都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叠出来的塔啊。」
呵呵,那月姊笑了出来。
「好吧,这样的话也好,如果有任何不满就发泄在代表赛上吧,阿翼,今天奏要带妹妹来,你可要做好准备喔?」
我愣了一下,准备?我要做什麽准备?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对吧?」那月姊用有点无奈般的眼神看了一下厨房那里再看回来。
「不知道什麽?」我还是一头雾水。
「她这次来多半是要找你决斗喔?难道这不是该准备的事情吗?」
「咦?我是有听到她今天有比赛啦?但是今天来的目的不只是吃饭见见姐姐,而是要"顺便"打倒我吗?」
我好像也是猜的到啦,原因....我不知道音的性格,但是假设倒是有的,例如以我抢走了她的姊姊奏为由,要和我战斗之类的...
「她可能会用你正在想的那个理由喔?」那月姊指指我的脸笑着。
「咦?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我讶异。
「智花你来告诉阿翼。」那月姊改了姿势变成躺平的在沙发上,智花则脸红红的把嘴巴凑近我耳多边说着。
(原来我想事情时脸会变得很...扭曲?蛤?)
虽然我听完後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认了,因为我好像以前有听过类似的话来描述我,会是谁呢?那些还活着的人们中...有谁认真注意过我的思考动作?
「哈啾!」陈皓奕在港口边打了个喷嚏,他眼前是横须滨的内海景色。
「怎麽了?感冒了吗?」榛名从口袋里掏出了卫生纸放在他面前。
「谢谢,不过这感觉和感冒没有关系,总觉得是一种被背後说坏话的概念。」
会是谁啊?陈皓奕思索着,不过很快的就放弃思考了,因为他觉得思考这种事并不是他的作风。
「嘛...我会做好准备啦,但是太紧张没有从容感也不像我啊?」我丢了一个枕头给正在笑的那月姊,结果枕头凭空消失并再次出现在我...的头上。
「犯规!」
「我第一次听见枕头战有犯规的。」那月姊笑得更开心了。
这样岂不是根本不公平吗?我哀嚎着,但是立刻被那月姊灌输了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的这老掉牙的话。
「总之别太大一就行了,你可是要打代表赛的人喔?」
「那我现在上去准备。」我立刻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目送温翼上楼的那月歪着头问智花「他刚刚是不是说从容感来着?」
「恩...就目前的一线来说...我还是用自己的赛场牌好了,当作练习手感,但是...如果她也已经晋级了,相对的我就是不断在露自己底牌给别人看....」
看了看这副牌组的第一道中枢帝系统,老实说也还好呢...因为这副牌可是可以做出超过100种战术,并且应对所有状况的超级系统(我自己认为),而且我并没有特别要压缩这副牌的意思,目前它的总量是50张,但是"卡"牌只是偶而为之。
看着桌上那副牌,我现在想不到有什麽好调整的,因为现在的他在我眼里还很完美,虽然对上我包包中沉睡的主流群可能会有点危险,但是也只是危险而已。
(嘛...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什麽好调的)
我将牌组放入决斗盘中,开启自动洗牌後重新抽出了五张卡,看着手上的牌,我笑着。
(是嘛...这牌组...)
将卡放回去,拿下决斗盘推开房间的门,准备到楼下去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瞒着他真不好意思呢,刚刚看到他都差点说出口了。」
陈信捷躺在沙发上叹着气。
「不可以喔哥哥,亚莉亚姊姊他们都说要好好保密的,这样才可以给其他人一个惊喜阿。」
但是这惊喜也藏不久阿,陈信捷苦笑着,一但上了总决赛场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有谁站在场上了。
「好吧...就藏到那个时候吧。」陈信捷看着桌上的牌组,眼神中闪过莫名的光辉。
「咦?这时候不是会觉得很麻烦吗?怎麽突然认真起来了呢?」
奇莎拉坐在一旁的椅子看着少女正在桌上摆弄些什麽。
「做好了奇莎拉,你看!」
少女转过椅子放在奇莎拉眼前的是个牌子,上面写着Tintin佳,是个名牌,而且是很朴素的名牌。
「为什麽...要做这个呢?」奇莎拉有点不能理解,名为Tintin佳的少女笑着回答。
「这是因为要让大家记得我是谁阿。」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决斗盘,是的...总决赛场上将会站上不少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居民,他们打倒了这个世界的决斗者并爬进了总决赛,不管怎麽说,他们都是有实力的,都是被认可的人,未来会怎麽发展,这些谁都不知道,因为胜利正藏在决斗里那稍纵即逝的光辉。
「呦,已经准备好了吗?」
那月姊还在沙发上翻滚着,智花也在我离开後躺在另一张沙发上,这两人真是....
「是啊,不需要过多的准备。」
我坐在那月姊投後的另一张沙发上,那月姊一个翻转,改用趴着的方式看着我。
「头发乱了喔?」我指指那月姊的头发。
「在家里没关系,而且哪这麽容易乱,手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的确也是拉,我点点头,黑长直唯一怕的就是头发分岔还是什麽的吧?
正想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时,门铃响了。
「啊啦?这麽快就回来了吗?」那月姊挑了眉毛一下,我纳闷的环顾四周,不再的就是奏和琴柯姊...啊?
(琴柯姊去载奏他们回来吗?)
「我去开门!」智花离开沙发跑向玄关,那月姊也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沙发,这麽不自然的举动果然吗?
「我们回来了喔。」果然是琴柯姊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是接近一整天没见到的奏和...音。
「阿翼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奏的妹妹,立华音。」
音和奏长的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气质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眸吧?音的眼瞳是红色的。
「初次见面,温翼哥,事不迟疑我们决斗吧!」
我的天阿...到底是谁灌输给他这种观念,走进别人家里自我介绍完就喊着要决斗,来人啊?阻止她!
「要看戏的准备一下,下楼吧。」那月姊完全没有要插手阻止似的,立刻笑着走向电梯,其他人也是慢慢整理好手边的工作开始靠拢,好吧...我认了。
「抱歉温翼哥...我阻止过她了...」
奏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跟我说着,我笑着摇摇头,反正没什麽关系,她也叫我温翼哥了,目前个性看起来是好战一些的吧?
我们搭着电梯分两趟到了楼下,一如往常的观众都站在另一边,我戴好决斗盘随口问了点问题。
「音,你是什麽理由想跟我决斗的?」
「姊姊说你很强。」音这样回答了我,咦?我以为是...想要抢回姊姊什麽老套的剧情呢?竟然不是吗?
「只是因为这样?」我在做一次确认。
「只是因为这样,有什麽不妥的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惊讶,竟然只是这样!!!
「那就没事了,我会全力以赴的。」我举起手中的决斗盘,既然没有心中的大石头,我当然就想开个挂展压你瞜?谁叫你害我提心吊胆了一下。
「是,我会打倒温翼哥的。」
她也举起了手中的决斗盘,决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