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言彣羽发酒疯打给我的隔天早上,他就马上传了封讯息给我。
讯息里表示很意外我接了他的电话,但也问了我他是不是乱说些不该说的话,若有向我道歉。
我已读不回。
然而严以乐听完了我和乐允寒的故事什麽也没说,只是又问起言彣羽,毕竟他接了电话,因此误会我们。
了解完我所有事之後,我们之间仍然像平常一样,没任何改变。
「你有想过毕业後要干嘛吗?」吃着炸物,严以乐边走边问我。
毕业後要干嘛……
「工作啊,不然呢?」我倪了他一眼,「而且现在也才大二,我们医学院要读五年欸五年,你会不会有点太早问?」
不对,不是有点,是一大点。
「不会啊。」他耸耸肩,偏头看着我,「你会回台湾吗?」
我会回台湾吗?
是啊,我会回去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当初为了乐允寒才会决定到国外读书,如今我心里依旧有他,那我会回去吗?
应该是说,我有勇气回到那伤心地吗?
这个问题到今天结束,甚至今天过後我都没有回答严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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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严以乐很难得感冒待在家,似乎很严重。
真的很难得,因为打从我认识他都没见过他感冒。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旦突然感冒了才会这麽严重吧。
看着我把钱给老板,接过皮蛋瘦肉粥,幸婷眨眨眼的问了句:「妍冉学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结束了今天的课,我和幸婷两人约好一起去探望严以乐。
在去之前我也和严以乐传了讯息,问他有没有想吃什麽,但他说他没胃口,我才想说买粥,多少吃一点。
闻言,我看向她:「什麽?」
「就是啊。」幸婷顿了顿,「学姐真的对学长没有任何感觉吗?」
我摇头:「你别受其他人的谣言影响了,我跟严以乐就只是朋友,纯……」
这一瞬间,我突然住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曾经我认为所谓的纯友谊,就是再怎麽好都只是朋友而已,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我好像错了,这也许只是单方面的想法,我自己认为而已。
「学姐你都感觉不出来其实学长喜欢你吗?」
很久很久以前我认为言彣羽不喜欢我,但後来他却说喜欢我。
我也曾认为卓佑安不可能喜欢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但他却也喜欢了我很久。
最後乐允寒,还是一样。
这些全都是我认为的。
那严以乐呢?
我很想说他不可能喜欢我,但我开不了口,也没那自信。
「我是觉得学长喜欢学姐,也觉得学姐你可以考虑看看学长,他对你那麽好。」幸婷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继续说着,「我说这些话没有什麽意思,希望学姐你不会不开心。」
「当然不会。」最後我只回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