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沒有結局 — The Very First Time 初次

不是有一句英文说,Whatcangowrong,willgowrong…当时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开始整个状况就开始往坏的方向走的,而且,在之後的好几年间,我不断地觉得,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事情才会往奇怪的地方演变,虽然後来我们认为Whatcangoright,willgoright…也因为那件事,让我们是後来的我们,但……

其实那天没有什麽不同,大概就跟我在台大医院开始工作後一个多月的日子差不多,几乎天天会跟他碰面,就算晚上没有约吃饭,中午他有的时候会绕去我们办公室找我聊个十几分钟,我们会聊很多天,他跟我说他工作上的事、我跟他说我工作上的事、我跟他说在BBS上认识了谁又聊了些什麽、他跟我说他跟哪个护士哪个医生那个学姊哪个学妹甚至还有网友,嗯…干嘛干嘛的,我有一次也不算是好奇,就有点疑惑的问他,为什麽会有那麽多的「需求」啊!他自从跟女朋友切了之後,没有一天闲着的,而他其实看起来就是那种冷静理智型,也会把自己的情绪什麽掌控的很好的人,不像会纵慾过度也不像是真的就很喜欢…嗯…干嘛干嘛的人,所以看来应该就是分手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回答我,就”方便”……哇咧!我其实不知道哪个答案让我比较不容易接受,是他承认跟女朋友分手是严重的伤害跟打击比较让我难过还是,他可以就对…嗯…干嘛干嘛的很随性……

不过我也没老实到哪去,还是就故作大方、假装开放、伪装经验丰富的跟他聊,就在一个他不用值班却还留在医院没事做(以往的经验就是他会跟我打个招呼聊一下然後就跟某个护士某个医生某个学姊某个学妹或某个网友出去了)跟我聊了好一阵子到我想起来,

我:ㄏㄟˊ?????你今天这个时间没值班为什麽还在这里?(这次是他跑来我办公室)

他:嗯…今天刚好没有人约

我:蛤?所以之前都是人家约你?

他:是啊!(还答得真理所当然咧!)

我:那今天没人约你、你不会自己去约人喔?

他:不想

我:是不想那个、还是不想约人?

他:不想约人

我:那就是想那个了?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怎样啦!?

他:没事…一起吃饭?

我:好啊!等我一下,我收一下东西

他:我家附近有一间烧鸭饭还不错,想去吗?

我:好哇!我还没去过你家耶!很远吗?(其实人家是说他家附近,我也太不害羞了就当是被邀请去他家了)

他:还蛮近的,就仁爱路那(他也就好像准备开大门了一样,这要是发生在现在,应该cue的够明显了?)

我:果然是有钱人家小孩,实习医生九千块一个月的薪水还可以住在仁爱路

他:…………我也还算…会赚钱……(就是用信托的钱去投资的叫会赚钱,当钱很多的时候不会有什麽烂的投资组合、几乎不可能赔钱,而他的「还算会赚钱」看来是赚不少)

我:当trustfundkid很幸福啊!没什麽不好的

他:也是

我:我们走去吗?

他:我开车来的,先停回家里再走去好了

我:喔…好…我跟我叔叔说一下(就在办公室打电话给叔叔跟他说我会很晚回去请他们先休息不用等我)

他:嗯……走吧!(果然离他家很近,开车还要绕一下单行道所以五分钟左右,走路可能也才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吧?!)

我:住那麽近干嘛开车啊?很不eco耶!(对!本姑娘在那个年代就已经知道什麽碳排放量、温室气体等等这些了,因为那是我的本行)

他:就……

我:不要跟我说convenient喔!我会揍人的!

他:呵…你好可爱

我:(轰~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加热,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这种话吧?)什麽啦!吼~~~

他:(後来去吃了那间果然好吃的港式烧腊饭,我们一边愉快的聊天一边吃好吃的饭,好啦…他平常吃东西相当快,而且嘴里面有东西不讲话的,我基本上也是不会在嘴里有东西的时候说话,但是会在一口跟一口的间隔,说很多话,所以,等於是他迅速吃完饭之後,就开始跟我聊天,等到快吃到尾声的时候)你等一下有想要去哪做什麽吗?

我:我要去看你家!

他:(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喔…好……

我: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他:什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什麽护士医生学姊学妹网友的小裤裤之类的

他:……我不会带他们回家

我:ㄏㄟˊ?那那那去哪啊?

他:通常去他们家啊!

我:那不通常咧?

他:就在医院啊……

我:喔……好……(当时不是很理解,现在也没有很理解,不过不重要)

他:我有一个室友(我们慢慢走回他家,他一边开门一边说)不过他通常都不在,北医的学长,现在R2

我:(自己觉得当时的动作一定超可爱的,我在他走进去之後,就探着一颗小头颅进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也没有障碍物才把门推开开进去)哇~你家好乾净!完全不像学生、更不像忙到快晕死的实习医生的房间!

他:有打扫的阿姨

我:天天来吗?

他:两天一次

我:那也很常耶!(我就很开心的自己去参观,完全当自己家了不用他说makeyourselfathome)

他:你有要喝什麽吗?我只有水

我:那还问!

他:你如果有想要喝别的我可以去买

我:我喝水就好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给我)看完了?

我:看完了!哇!那所以我是第一个来你家的女生吗?

他:K跟Karen有来过还有我daddymommy有来过,就没有了!

我:所以我是你的朋友里面第一个来的女生吗?

他:嗯……

我:ㄟ…所以……你真的没有要约别人今天晚上喔?

他:我约了你啊!

我:你要约别人我时间可以让出来啊!还是…(就讲了这辈子最大胆也最没思考过有点无脑的话)你约我想要嗯…干嘛干嘛

他:(再次用了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会想吗?

我:跟你吗?

他:嗯……

我:跟你会吧…

他:那……

我:那你会想吗?

他:跟你会吧…

我:那……(就讲了这辈子第二大胆没思考过又无脑的话了)就……嗯……

他:(牵着我的手进到他的房间,被他牵着手的感觉,实在很…….好)你想要先洗个澡吗?

我:啊!可是我没带衣服来换耶……

本来在这样子的状况应该当天就不会发生什麽事了对吧?结果,我们出去买了衣服又买了免洗裤,还把衣服拿去给洗衣店叫他们加钱快洗,回到他家,给了我他的T-Shirt我去洗了个澡出来换他去洗澡,就很奇怪很奇怪的气氛,而且我超级紧张的,等到他洗好澡出来之後坐到我旁边,然後然後然後就很直接转过头来跟我接吻,OMG…那个吻……虽然不是我的初吻,但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也可以这麽……而且他超级温柔的,接着就把我放倒在床上,我还是一整个紧张的立成一根棒子,他很小声地在我耳边说「交给我,不要紧张」,然後接下来发生什麽事情我就完全没记忆了直到他要准备进去实际上已经进了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然後停住抬头起来看我,

他:你还是处女?(他显然非常惊讶,不知道是我太大而化之、讲话也尺度很高、又一副很openminded的样子让他吃惊还是我完全没有经验这件事让他吃惊)

我:(羞,还是一定会羞的好吗?)(点头)

他:(可是他已经戳进去了,进退两难)

我们就这样,经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除了一开始他问那句话让我有点怪怪的,可是後来他真的很体贴温柔,把我每个感受都照顾了,也难怪之後都会拿来比较;可是,接下来的对话就是让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了…

他:如果早知道你是处女我就不会碰你了…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感觉从头顶凉到背脊,一直在想他什麽意思,而且向来超级正面思考的我,这个时候想的所有答案都是负面的,而且觉得他在「後悔」,而且这种事是不可逆的完全无法undo,我就觉得我做错事,强烈害怕失去他的感觉、连朋友都当不成的感觉让我随便乱讲话,这是我很大很大的一个缺陷,可以领残障手册的缺陷,就是在我遇到极大的冲击的时候,会讲话不经大脑)干嘛啦~我又不在意~你也别想太多!(见鬼了不在意才怪!)

他:我们结婚吧!

我:什麽啦!你神经病啊!

他:我会负责的……(虽然他後来有解释,很後来的後来,like…迟到将近20年的後来,但当时讲那样的话…不是我要玻璃心,谁会开心啊)

Imeant,hello?有女生在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梦中情人之後(好啦!我承认他是我的梦中情人!当时跟现在thenandnow),听到对方是为了负责要「赔上」自己的婚姻,你会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不是因为喜欢你、爱你而要娶你的,而是你「逼他」不得不娶你,甚至连做梦的权利都被消灭了,会开心吗?这就所谓的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他隔天还趁着中午的时候到我们办公室,拿了一颗钻戒来直接说「给你」,我心情超差的叫他拿回去以及不要再闹了!我更不理性的上BBS,找了当时最常在聊天也很谈的来涂子煦(好的,为什麽会一开始就帮他取名字呢?连「第一个男朋友」都只取了个绰号叫肥仔,这个不过就是不理性下的产物的网友凭什麽有名字?因为,在这个故事、这个我们、我跟他的故事当中,这位家伙占了不少篇幅,而且有几个重大事件都跟涂有关,所以就被赐名了,嘿嘿,不过我很机车的很谐音的取了这个名字,如果哪天写到该做注解的时候,会谜底揭晓的);当时在念台大机械研究所的涂子煦想要约我见面很久了,我们也曾经在半夜聊天聊很晚,所以那天我就约了涂出来,涂住在公馆那边,我这个从来没有在单独见网友的(就连当时跟肥仔碰面也是先跟一群网友会之後才个别的),就做了更不理性的事,单独跟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网友”碰面,在这之前,狮子座的涂子煦(以下简称狮子了)相当有自信地寄了大学学士照给我,中分的头发戴个眼镜相当斯文虽然是黑白照片,看起来是乾乾净净那样的,不过那时狮子都已经硕二准备要毕业了,为什麽寄了张已经两年前的黑白学士照给我而不是硕士照啊?应该那是狮子的得意照吧!这辈子拍得最好看的照片了,我也有寄给狮一张才不久前跟A还有他朋友们去十分瀑布时,A帮我拍的照片,说到这里要补充一下,A是一个超级讨厌排斥被拍照的人,除了非常必要的证件照以外,从来不让人拍他,而且反偷拍能力一流,OK,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跟狮子刚见第一次面的时候的感觉就是,well……难怪狮要给我那麽久以前的照片XDDDDDDDDD这种时候就该来做对照组了:

Aaron长得非常高,186公分,而且是腿长不是上下半身1:1那种身材,不是强壮型的,可能以他的身高来说有一点点瘦,但是他很爱打网球,所以还是健康瘦的类型,皮肤非常白、眼睛算大(不是瞳铃眼那种大啦!就是深双眼皮、眼睛大小适中,总是让人觉得很有精神)鼻子很挺,嘴唇不薄不厚、不大不小,加上跟我一样不浓不淡、不密不疏的弯月眉(好啦!我才真的是弯月,但是他是男人,眉型给人家的感觉就是脾气很好的样子<?这是用来形容眉毛的词吗?>),讲话声音好听大概就是有点像陈奕迅不过大概高个半度左右,是真的相当斯文,完全是我的菜。

狮子基本上大概171左右吧!(跟号称168…其实169.7的我站在一起常常看起来差不多高,为什麽169.7要号称168呢?因为因为因为~~~~~~~身高太高的女生没有优势的,168又是个好数字啊!)涂就是个很典型的东方男生,扣掉头的话下半身1:1也就算了,头还蛮大颗的,眼睛一大一小(因为眼皮一单一双)鼻子也很挺、嘴巴超级小、嘴唇又很薄,是很结实运动型的,因为涂也很爱打网球,也很瘦但是皮肤黑黑的因为跟我一样是高雄人,浓眉、眉型会让人看起来雄赳赳(?这又是用来形容眉毛的词吗?)讲话声音有点沙哑像赖士葆再低一度(sorry,只想得出来这个人形容),照片比本人还要斯文,不过第一次见面看起来还是有像有在念书的样子就是了。

狮子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狮很聪明很精的人(但据说狮小时候智力测验128是个还好…喔…好啦!算还不错的的数字,ㄚ本姑娘就147呀!虽然有些行为模式相当愚蠢…所以相对值来说128就还好),但是考预官的时候不知怎样考了95分就刚好低标过,Aaron不知道因为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他温温的原因呢还是怎样,鲜少人知道他是个IQ153的人,到底是为什麽还在比呀?一写下去就欲罢不能了啦!

虽然如此,我还是让自己很快地投入了感情跟狮子开始谈起恋爱,这个时候,很Déjàvu的又出现了类似的对话,在我跟A说我交了新的男朋友的时候,顺便「告诉他」(还是要骗自己?)这证明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之前发生的那个”事件”,所以我才在这麽短的时间之内又交了新的男朋友,

我:他也是台大的,就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他在大学的时候网球校队的队长那个男的

他:(脸马上沉下来)你没事交一个台大的男朋友干嘛?

我:嘎?

他:你不知道台大的都很自以为是吗?而且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还让你觉得他是对的?(他现在是在说谁?)

我:喂!听说某人也是台大的耶!

他:我……不一样啦!

我:哪里不一样,你莫名其妙!

他:就当我莫名其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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