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沒有結局 — My Dad's Illness 爸爸生病

我弟到机场接我的时候我爸已经醒了,医生也总算找到白血球指数高的原因,发现我爸的右手上的小伤口已经肿大变成蜂窝性组织炎,我爸真的很铁齿,在那之前,我爸其实有一段时间就右手没力,叫拔去看医生又不要,每次都说拔的问题自己知道,我用哭的用求的用气的用飙的,拔还是很固执,就只看拔固定每个月在长庚看的那个心脏血管外科的许医师,当时会去高雄长庚是因为原本在高雄荣总看病的时候,荣总的医生说有一种血管扩张新药在当时只有长庚有,所以荣总的医生建议我爸转去长庚,而理论上我爸应该是要看心脏血管"内"科的,但是因为那时候,他左脚有一根脚趾头已经变黑,所以心内又把他转心外(说到这我就不得不要抱怨现在医院那种分诊分到细到让人家很讨厌的地步,一个医生只看一个地方、其它的有问题不给意见不说明就直接把病人转挂到另外一科或者同一科另外一个医生,对於什麽都不懂的病人就在各个诊间跑来跑去,然後无止境地等病历、等看诊,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医生就两手一摊,所以,难怪,我妈说人一生一定要有三种人的好朋友至少一个,医师、律师、会计师,这样有问题的时候就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现在三个算收集齐了),而长庚心外的许医师给的建议又很模糊,说该作的血管照影、MRI(核磁共振)、CT(电脑断层)什麽都做了,就也没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说我爸那个病,本来就不应该抽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几十年了,不然要坐时光机吗?而且现在讲那个有什麽用),在这次入院之前我爸先前有几次摔倒的纪录,还记得有一次半夜拔起来上厕所结果在浴室外摔倒,拐杖声一响我就整个人跳起来冲过去(我本来就是睡眠很浅的人,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都快把我吓死了),所以,在拔右手没力的那段时间,刚好就是我杰赛普国内赛比完准备去国际赛前,那时虽然跟Aaron已经恢复联络,但是我其实从来没有认真想他是心脏血管内科医师这件事,所以也不会跟他讨论,再加上,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爸的病的事,他根本从来就不知道,而且其实除了恢复联络打了那通电话,中间三、四个月的时间大概也只通过电话两三次而已吧?大部分都是在MSN或skype上面sayhello…

我在美国比赛的期间因为遇到我爸生日,打电话回家祝拔生日快乐,本来要跟我妈说一下话(基本上我爸是省话一哥,所以一通电话讲不了几句的),我爸说我妈在洗床单因为上面有血,後来我妈就说我爸又摔倒了,就是这件事导至了整个後面的所有事情......

前情提要是那次我爸摔倒,连带把浴室放卫生纸的打破,而划破了拔使不太上力的右手手背,那段时间拔有严重的不能上厕所的问题,或者能上厕所的时候会有巨大的疼痛又更不想也不能上厕所,划破手背也没想处理就回去睡觉,结果醒来就是很多血、我妈洗床单,还说没事叫我不要乱想,OK...然後,拔手都肿得像米姑,止痛药也不能解决拔的问题,而拔就是不去看医生,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还硬ㄍㄧㄥ,事发的当天我妈去教会参加小组聚会,回家的时候看到我爸昏迷倒在床上叫不起来,叫了救护车、还送到离我家比较远(我家那时候离高雄医学院大概走路10分钟的距离,离高雄荣总开车15分钟,离高雄长庚要开车30分钟)、但是有我爸後期完整的病历的长庚,我妈原本也心想跟那位心外许医师的"医病关系"应该也还不错比较好解决(那些医生跟你感觉医病关系不错其实都是怕被告,其他的根本就是BS,从这次在急诊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了,还说无论如何都会收我爸住院的),刚开始在急诊因为完全不知道为什麽我爸会昏迷、但是基本上还可以自主呼吸、可是验出来白血球超过正常人的500倍又找不出原因,那位许医师在我还没有回到台湾之前只有去看过我爸一次,order了几项检查然後说,之後看检查结果怎样会把我爸收入院,反正,我弟在MSN上跟我讲的时候才发生第一天,听弟讲的状况就是,急诊室不是病房,就一张一张的推床并排,而且我爸是在急诊重症区,所以大部分病人都会装上就都有像呼吸系统、心搏观测机等等这些机器的声音此起彼落,我弟说,光是弟从台北下来到我爸进到病房前这段时间,拔左右隔壁两床,换了五个人,那五个人进来後全部都挂了,那不是一个病人或家属会想在的地方,更不用说根本不是那位什麽鬼许医师把我爸收入住院的,而是Aaron还跨海找人帮忙我爸,拔才进了病房,(他原本在林口长庚工作,所以当时在没想太多又大脑停止运作的情况之下,以为他很容易就生出我爸的病房来了,我到很後来才知道,他拜托他一个大学同学也同时是他之前林口长庚的同事帮我爸找病房,同时答应在对方要到美国纽约参加医学会的时候,招待同学全家到波士顿玩<包括机票住宿当然不用说请吃饭还特地请假陪了一天>,而他同学则是找了在高雄长庚的学弟帮忙,有无对价我就不知道了)在我爸住院的那段期间,我当时的男朋友欧文,八风不动,欧可是第一个知道我爸出事的人,等我回台湾後,欧不曾主动SKYPE给我、打电话给我、LINE我或任何形式联络我问我我爸的情况如何,而Aaron,一来是因为我在DC跟他碰了面、二来是因为安排我爸住院还有那时候意识到他是心内的医生,所以之後我爸的那些检查报告数据什麽的,我都会拍给他然後问他一下大概代表什麽意思,他也会跟我解释那些检查是什麽、数字的状况如何等,因为在我爸的主治医师知道我是"法律所"的学生时就很防备也几乎什麽都不说清楚,(那个医生除了抱怨给我听一次说"你们这些念法律的,根本什麽都不懂,就想帮着那些病人自己赚钱然後找我们医生麻烦",医是我爸的主治,我能得罪吗?我只能笑笑地跟医说:可是通常病人都告不赢医生啊!那位医生说:可是很麻烦啊!已经够忙了还要动不动被告、动不动就出庭!是啦!我就是没那麽厉害把人医死,医个半死不活的还要我赔个一千万...),後来因为那时候我爸的脚趾头又开始发黑、脚踝内侧也有点那种现象,最严重的就是蜂窝性组织炎的那个部份,先让骨科的来会诊我爸背痛的问题,之後医就把"烫手山芋"转走把我爸转给感染科了;我当时没有跟他complain过许医师的事,在转到感染科的时候,因为我面临了要赶论文(那时候我同学他们其实有劝我不要把自己逼成那样一定要在那一年毕业,我本来也有跟我妈小讨论一下,後来,我妈认为只要给了自己退路就会怠惰,我想一想也是,所以,已经开始不断地看资料,而我们老师一直希望我可以在六月底的那场就口试<还有另外一场是在七月份>,可以跟一个也是我前一年杰赛普同伴的俄罗斯外籍生一起口试),那时候已经四月了,而且再加上我爸住院的事,所以我一直很犹豫也没有答应我们老师,只跟师说我再看看我论文写的情况再跟老师说,那段期间,我每个星期五下午从台南回高雄就先到长庚,跟我妈陪我爸,星期六的时候早上会让我妈多睡一点,我抱着一堆书还有电脑去我爸的病房陪我爸,有的时候因为自己也忙着论文、有的时候病人的脾气实在不太好、我爸又不太配合、所以我也会对拔发脾气,在还没转到感染科之前,帮我爸排到病房的那个"学弟"医生曾经来看过一次我们,跟我讲了一个XXX医生的名字我根本不认得@"@,然後那个"学弟医生"还很惊讶还问我到底是认识谁,我就说了他的名字,那位"学弟医生"当然也不认得他,还问了我一堆想要把关系连结起来的,在当时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之下,当然只是很礼貌地感谢对方,就还是没有记得谢谢他>”<。

好吧!重点是我妈完全不知道我爸会有病房是怎麽来的,以为是那位许医师的安排,那时候我几乎每个星期六、日在医院照顾我爸的时候都会跟他通电话,跟他update一些情形,他一直都很关心,而且每次的检查数据都问得很仔细,我还会把我爸的伤口拍下来传给他,但是其实这些是我问心安的,基本上我也根本不敢去挑战我爸的主治医师,他也没有要挑战我爸的主治医师的意思过也纯粹就是看那些报告然後让我比较可以掌握情去以及告诉我医生的治疗方案是什麽;就在我爸住院六周後,经过一次彻底的检查,最後那个星期都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检查中度过,感染科、骨科、心内、心外,後来还有一次全部会诊,最後大家决定我爸可以出院了,因为,我爸是在星期六出院的,中间检查的时候我人基本上是在台南只有听我妈说他们在一个又一个的检查与等待检查,所以,等到我星期六帮我爸办好出院、回到家整顿,再打给Aaron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很开心的跟他说我爸已经出院了,他愣了几秒,本来先说really?後来说OK...恭喜...那个周末,是在我爸住院後习惯打给他六个星期後,第一次因为一直忙我爸的事、而且那一周的周日是母亲节,所以我忙到没有时间跟他说话也没想到要打,更不用说那个应该几乎消失六周的"男朋友"了(还算是男女朋友吗?),然後星期一在我要回台南之前,我爸叮咛我因为拔星期三要去长庚回诊,为了不要让我妈太辛苦(我妈是一直说我如果要忙论文的事不方便回家也没关系他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搭计程车或者复康巴士之类的去医院)要我星期二回家、这样星期三可以载拔回诊,我说了一声好,跟拔说上午9:00跟学妹去领毕业服完我就会准备回家,最慢下午回来就急匆匆出门,因为跟老师约了十一点要谈口试时间的事,没有多看爸爸一眼、说byebye也很随便,门还碰一大声关起来......我到了学校下定决心跟老师说,好,我可以6/20口试(当时心想,爸爸出院了应该可以专心赶论文),到应该要交口试本大概有30天左右,我已经写了10页,规定100页的话,平均一天写3页,应该OK的啦!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