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能力x歌聲x演唱會

挖掘团长收藏品的力量,成为旅团除了玩牌之外最新一件的乐子。

「唱首歌来听听吧,赛儿。」侠客笑咪咪的坐到这个始终乖巧安静,却也始终没有一丝惶恐惊惧的女孩身边。

赛连眨了眨眼,不语。

「唱的话就给你一杯水喔。」虽然很难理解,但从刚才她跟团长的互动来看,她似乎很喜欢水。

赛莲眨了眨眼,还是不语,她早就看透了,这些说话不算话的卑鄙人类。

「叫你唱就唱!死小鬼!」对哄孩子没这麽多耐心的芬克斯直接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力道一时没掌控好,嘶啦一声,这件才刚上身十分钟的白衬衫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这是抓着一片衣角的芬克斯。

「……」这是被那身雪白肌肤晃得有点眼晕的侠客。

「?」这是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的赛莲。

「变态。」这是看不下去的玛奇再度拿来一件新的衣服。

等赛莲乖乖举起手让玛奇穿好衣服後,侠客跟芬克斯也差不多回过神来,他们很自觉的以只动嘴不动手的和平交谈开始第二个回合。

说到底,他们现在也还只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郎啊。

「若照你所说,听到你的歌声人类就会死,那为什麽不愿意唱呢?这样你就可以轻易摆脱我们了喔。」侠客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诚恳笑容,轻声诱哄。

「你们要、杀我?」

「没…」为什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赛莲歪过头,一副「那为什麽要摆脱」的疑惑表情。

「……」侠客算是知道他们带回来的这个宝物有多麽消极、多不上进了,难怪就算有这样逆天的能力,也乖乖被关在提诺家这麽久。

看着侠客恨铁不成钢的纠结表情,赛莲就想到前世妹妹也曾问过她类似的问题,问她难道不会向往陆地上的世界吗?得到自己否定的答案後还因此闹了好一阵子的别扭。

但赛莲是真心无法理解,不管是妹妹眼中对未知的憧憬,还是侠客话里希望她去拚搏的野心。

为什麽要向往?海底不好吗?为什麽要拚搏?鱼缸不好吗?竟然待在这里也一样可以好好活着,那为什麽一定要去别的地方?

这不是得过且过,只是她看得比别人开,知道渺小如自己是撼动不了既定的命运的。

你看,如果她没有被提诺家抓,她就不会认识金,而如果她没有乖乖被提诺家关,就不会遇见库洛洛。

「所以才能、遇见你们。」没错一定就是这样,赛莲觉得自己终於隐约洞悉为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用这种笑容说这种话,太犯规了啊!!!

然後杀伤力之大让谁谁谁的鼻血流了满地引来圈圈圈的唾弃,而那个某某某又傲娇的折断手臂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叉叉叉毫无理智地扑过去前被某某某踹到一边。

作者被威胁不许属名的那些人我们就不提了,最後果然还是由英明神武的团长大人出面收拾善後。

黑发少年抱起黑发女孩,狠狠捏了下她绵软的脸颊,赛莲吃痛了一下,眉眼那不似孩童,足以让人颠魂倒魄的妩媚笑意才消失。

「那或许我遇见你,就是因为你的歌声也说不定。」

「?」赛莲捧着红红的脸颊,库洛洛的话太深奥,让不能一心多用的水中生物忘了怪罪他的粗暴。

「唱吧,赛儿。」

「你们、不怕死?」人类什麽都贪,唯独死亡。

「你在担心?」

赛莲不觉得有什麽难以启齿的点了点头,「担心。」她不吃人类,那杀人也就没有意义。

当杀这件事不为了任何目的,那就只是单纯的杀戮而已,就像你不吃狗肉却虐待狗一样,於情於理都该受到谴责。

库洛洛盯着她好半晌,在发现她是认真的时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许是觉得比起当事人,旁人反而更加在乎他的生死这件事,荒唐得很可笑。

「我的确不怕死。」库洛洛支着下颔,想了想,「应该说,我有着不会轻易死去的自信。」

「那如果、真的死了?」赛莲就像要昧着良心把劣质品推销出去的店员,不敢直言要他别买了,只能用迂回战术消减客人购买的慾望。

「嗯,那也是我自己判断失误技不如人,没什麽好懊悔的。」

赛莲被舌灿莲花的团长大人三言两语就呼弄过去,而且还反过来被说服了觉得他很有道理。

旁观了一切的蜘蛛们表示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干拐骗孩童的勾当,让他们霎时间有种欺负弱小的诡异感觉。

「那、好吧。」赛莲拍拍库洛洛的手,让他放自己下来,落地的瞬间还有些站不稳的晃了晃。

她眨着一双如玻璃珠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轻声对他们说:

「幻影旅团,让我唱一首歌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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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置身仙境。

虽然不知道仙境是个怎麽样的地方,他们只是有种很美好、轻飘飘的感觉。

好像有人告诉他们放宽心,未来一切都会安好,好像龟裂腐败的乾燥大地终於迎来雨季,波光粼粼的新雨带来一片清透,把世间所有不堪都变得模糊朦胧,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个黑发飘逸的娇小身影,眼中除了她在装不下其它。

但那身影太稚嫩了,稚嫩的让人无法相信这样直达天听的歌声出自於她,就像初绽的娇艳芙蓉却用古老的水墨晕染,虽然美丽不减,仍会察觉其中违和。

这也是众人还有办法保持理智不受影响的原因,但他们却也不愿喊停。

就像你明明知道前方是断崖,你却义无反顾的不断前进。

那是一种堕落沉沦的快感。

「喀擦」是相机的快门声。

赛连动了动耳朵,她停下来望向声音来源,与此同时几个黑影窜了出去。

「抓错了。」速度最快的飞坦揪着一个人的衣领扔在地上,「他身上没有相机。」没想到躲在暗处偷听的有那麽多。

「我也没抓到。」玛奇手一画,收起沾了血的念线。

赛连没有很在意被拍的事,她困惑的眨眨眼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你听见了?」可是却没有死。

原本已经绝望得面如死灰的男子,在对上女孩那双美丽的水色眼睛後,突然就忘记此刻四面楚歌的垂危处境,他甚至忍不住红了脸,「对、对不起,我只是偶然经过不小心听见了,不小心的。」

赛连歪歪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

过去不是没有人对她们的歌声免疫过,那些被世人尊崇的诸神或是勇士,他们有着足够坚定的心智和实力,所以对他们来说,海妖的歌声就只是比常人还要好听的歌声而已。

各种数据都十分非人的蜘蛛们不受影响也很正常,可是她现在竟然弱小到连普通人都控制不了了。

难不成歌声的力量也随着身体变小了?

飞坦懒得看她继续跟这些蝼蚁废话,他伸手就要直接扭断男人的脖子,却被赛莲白嫩的小手抓住衣袖。

「死小鬼,你最好现在放开。」飞坦沉下脸,明明可以迳自甩开她,却硬生生忍了下来,他不是心软,只是怕用的力道不对会伤了团长的收藏。

「不行。」既然他没有死,那就没必要夺去他生存的希望。

「凭什麽?」飞坦极其不屑的嗤笑一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想去管别人死活?」

「保护自己、我可以。」她好歹是个妖怪。

「喔?」被人回嘴到这个地步还不动手他就不叫飞坦,就算对方是个有着极致容貌的女孩。

他伸出手想掐住她如天鹅般纤细的脖颈,让她悬在空中痛苦挣扎,让她看清自己根本没有实力说这种大话。

可是一向对团员任何行为都放任不管的库洛洛发话了。

「住手飞坦。」

深蓝发的少年啧了一声後收回了手。

库洛洛走到那个无名小卒跟赛莲之间,阻隔他一直盯着女孩猛看的视线,因为赛连出声救了他,那人已经把她当天使在崇拜了。

「你听到这首歌是什麽感觉?」

「咦?感觉?就是…」男人的眼神有点恍惚,「很美好的感觉。」

「你们呢?」库洛洛转头看向身後的众蜘蛛。

「差不多吧。」侠客歪头想了想,「类似精神催眠?」也可以归入操作系的一种,但他没有感觉到女孩身上有任何一丝念力。

「可是会让人死这做不到吧!」以为会有什麽挑战的窝金大失所望,「喂!小ㄚ头你说谎吗!」

「不,她没有说谎。」库洛洛代替一脸茫然的赛莲回答。

「如果影响力在大一点,的确有办法做到控制人心。」库洛洛突然一把掐住赛莲,带着温和的微笑再度看向地上的男子。

「现在你不死的话,我就要杀掉她,如何?你愿意为了她牺牲自己吗?」

赛莲楞了愣,倒是那个人反应极快的迅速同意,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接过库洛洛扔来的刀,甚至自刎时还带着极为满足的笑容。

彷佛他获得了全世界。

不只赛莲,所有蜘蛛都极为错愕。

「很厉害呢~~」侠客吹了声口哨,真心的在赞叹。

通常操作系都须要透过什麽媒介连接操控者和被操控者之间,例如他的天线,可是像歌声这种东西,除非你是个聋子,否则防不胜防、无孔不入。

「你自己也做得到吧?」库洛洛看向赛儿,微微一笑,他喜欢研究未知,喜欢解开谜题,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赛莲只是沉默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库洛洛或地上那个莫名其妙自杀的人。

「没关系,我们以後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实验。」不知是有意无意,库洛洛抓着她脖子的手指轻轻滑动了一下才松开。

基於动物本能,赛莲在库洛洛的触碰下起了身鸡皮疙瘩,大概是因为她已经成功点亮「你吸引到我的注意」这项flag了。

她只是想好好当一只安静的海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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