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够去看,
那只有鬼才看得懂的东西;
圆堂爷爷的笔记。
──枫梢凌
阳光普照,橘红色的光暖和,十分温柔。
清凉的微风轻轻拍打窗帘,亮橘色的光芒照进一间米色系的小房间。静静躺在床铺的娇小身子,穿着比自己大好多倍的睡衣,卷缩在床上,被太阳光直接照射,使她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翻个身用棉被挡住光线。
挂在老旧和式衣橱的女性国中制服,套着红色臂章的袖子摇摇摆荡。外头传出一点机械运作的声音,应该是厨房发出的声响吧。想要无视那声音继续睡,却被随着凉风吹进若有似无的红茶香味给吸引住。
「梢凌,差不多要吃早餐了!」绿色头发的少女──枫梢凌柔柔睡眼蒙胧的金绿色眼瞳,随手拿起身旁的黑色手机。才六点欸,干嘛这麽早就叫醒我......
「我今天要早点去学校,你快点穿好衣服来客厅吃饭吧。」风丸一郎太轻轻敲着门板,低声下气的拜托她。
「是......」像是小猫咪那样细小可爱的嗓音,如同清脆的苹果般酸甜。用手撑着身体,弯着背懒洋洋的趴坐在床上,又乱又蓬松的绿色长发,里头似乎参杂了一点天空蓝,就像是湖水般漂亮的绿色头发。如猫头鹰那样大的金绿色双瞳半开,就是一只没睡醒的猫。
因为种种因素穿越到闪电十一人的世界,梢凌住在借住在风丸,目前睡在风丸父母的房间,风丸的父母出远门有好阵子不会回来,这间房间也有许久人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不过风丸平时应该有细心的在整理打扫,整体非常乾净。
用擦了蓝色指甲油的手粗鲁的抓了抓乱发,梢凌一脚把棉被踢个老远。漫不经心地走向衣橱,将挂在上头的学生制服取下,顿时看见,别在上头的红色臂章,上头绣着木夜国中的校徽,是一片浅棕红色的枫叶。鼻头一阵酸。
──木夜的大家......不知道怎麽了......
*
「欧耶耶!!明日之星足球大赛!!」雷门足球队队长圆堂守还是神采奕奕的嗨样,不过这个嗨,已经是超乎常理,要说程度,就是可以电话叫神经病院的人把圆堂抓进去关,这样梢凌的耳朵就可以清净多了......咳咳,别扯开话题。
明日之星足球比赛,这可以说是圆堂从一年级以来就不曾放弃的梦想,只可惜当时人太少,不过现在,可就另当别论。足球社获得了标准人数,虽然和帝国的比赛吃了败仗,但他们确实的拿下了和尾刈斗国中比赛的胜利,踏出进入明日之星足球大赛的第一步。
半晌,一阵冷风吹过。每个人都吞了吞口水,像是机器人生锈那样,喀、喀、喀慢慢回头。札成马尾的湖绿色头发随着脚步摆荡在腰际,金绿色的大眼睛发出生人勿近的警式。灰褐色的裙摆左右摆动,这次的不是黑色丝袜,而是白色的泡泡袜。不符合校规的穿着,能够这麽有胆量挑战校规的,就只有她。只靠一个人就打败有着足球帝国之称的帝国学园──冰鬼护枫梢凌。
随性的扛在肩上的书包,戴着臂章的左手插进口袋。在别人眼中,就像是一个要来找人打架的不良少女。跟在其後的金发女生浅浅勾起嘴角,微笑。
「欸,樱。」
「怎麽了?」金发少女温柔一笑。
梢凌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麽,大家一看见我就闪的老远?」
「因为梢你的眼神太恐怖了。」
「啊?眼神?恐怖?!」明明这辈子没打过架,只踢过暴力足球(那就算打架),上学帮助老人过马路下课帮路人抢回皮包,纯洁的像个白纸的我为什麽就因为眼神太恐怖而被别人害怕啊?
「啧。」她咋舌。结果她这麽一个小动作,使的那些对她退避三舍的学生,又退得更远了。
*
放学时间,梢凌换上球队制服(退到後卫14号),跟着樱一起来到足球社社办,原本还笑嘻嘻的梢凌,一拉开社办的门,耳朵立即受创。
「就是这样!!!!!!」
「喔!!!!!!!」
「我的耳朵…….」梢凌按按发疼的耳朵,他X的,这已经超过一百分贝了吧?我的恰比神啊──耳朵有没有聋啊?
「我们终於进入明日之星足球大赛了!!!!」
「耶!!!!!!!」
接下来的吼叫令梢凌痛苦地皱起脸,确定她的耳朵没有聋。
看到雷门这样高兴的样子,突然又让她想起木夜的队员。本来也是这样,本来只有两个人,再来变五个、七个,打败鳖三国中後又增加到十四个队员,为了参加足球比赛,我们拼了命特训,最後拿到冠军......他们......就跟木夜一个样呢。
说不想念是骗人的。只要看着雷门足球队,就会跟木夜的影子重叠,甚至从雷门身上得到木夜所没有的体悟……
「啊,梢凌、樱!你们来啦?怎麽都不出声音呢真是的!」圆堂咧着嘴笑嘻嘻的,唉,简直就是跟梢凌知道要参加市区比赛一样嗨。樱无奈的笑着,但当她看见梢凌脸上阴郁的表情,樱顿时疑惑的轻唤梢凌的名字。
「梢……?」
单手插腰,梢凌捏着圆堂的脸颊,毫不留情的往顺时针转......「明明是你叫太大声还敢怪我啊哈?」
「对、对不起啊!痛、痛!」
「对了,下一个对手是谁?」风丸故意别开话题。
圆堂挣脱梢凌的手,故意掉胃口的拉长音。「对手是----」结果......
「我不知道!」
......
梢凌嘴角一抽,举起脚。下一秒,就将圆堂踢到社办外面。「对手是野生国中喔!」来了,传说中的东海老师。根据樱的说词,这个东海是帝国学园的间谍。要多提防他才行。
「那麽接下来......」
「唷!大家好啊!」高挑的身材,尖尖的下巴,就樱的说法......他叫土门小鸟(是飞鸟!)?
土门小鸟(飞鸟!!)瞄了一下梢凌。他咧嘴笑着,把手放在梢凌的头发上,说道,「唉呀!是谁的妹妹?好可爱的国小生啊。」
国、国小生?!梢凌眉梢一抽,好样、好样的,你这不识相的家伙,竟敢,竟敢叫本小姐国小生......!!!!!!
顿时社办一声炸响,土门小鸟(算了我放弃)飞出社办门口,灵魂从口中飞出来,跟圆堂一起当足球社门口的装饰用屍体。「......还真是兴趣缺缺啊,竟然想加入这种弱小足球队。」他那句话,还特别加重弱小两个字。梢凌脸色一沉,面向东海老头。
「喔?可是你也是弱小队伍的教练啊,老头。」
那张憔悴的面容顿时嗔怒,「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一年级就这样!」
她一脸不削的掏了掏耳朵。「啊?只是只在暗地咬人的臭鼠辈有说话的余地吗?」梢凌咧嘴笑着,顿时东海的脸色惨白。这小女孩知道了什麽吗?
少女冷哼一声,选择专注在下一场比赛上。雷门下一个对手是野生国中,有惊人的体力、速度、跟跳跃力,据说是去年帝国学园的劲敌。但是就樱的描述来说,在梢凌眼里那些野生中的不过就是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变种动物罢了(欠揍)。
*
接下来听了小鸟的一推废话,啥高度啥东东,反正不管是变种动物还是什麽,在我面前都只是小菜一叠,而且要是高度不行,不要用跳高的射门就好了啊,直接把球门射爆就好了(危险份子!)。
大家都忙着练习跳高,而梢凌是坐在大树上看着大家练习。就跟动画一样,戴着帽子穿着工作服的工友伯伯古朱对大家讲闪电十一人的故事,讲到「唉...没想到却发生那种事。」时,开始结巴了起来。他想隐瞒车祸的事吧。这麽说来......梢凌的父亲,也是死於巴士车祸......?
「梢凌学妹!不可以偷懒啊!」
半田在树下喊着。他的头发是棕色的,眼睛也是棕色,至少个性不像是臭染冈那样爱抢风头(前锋),讲好听是全方位性选手,说难听点就是全都会一些的万能选手。
「我知道了,我马上下来。」一个纵身跳跃,梢凌从至少两楼高的大树跳下来。
──冬花,她的爸爸、妈妈也是死於车祸吧?樱常常说梢凌跟冬花的遭遇很像,想跟她聊聊天呢。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很久以後......究竟要在这多久呢?开始想念木夜的各位了。
第二天的练习,梢凌还特别带笔记本跟笔来记录大家的进度。但......大家似乎浪费许多时间练了一些有的没的必杀计,甚至比染冈的要来的没用!
第一个是@户的什麽『影之发』,虽然手不要碰到球就不会犯规,但是你这样子『盘球』,小心有人用脚踹你的头抢球。再来是少林的『完美劈腿降落法』,结果腿一批跨下直接撞向地面,扣血-1000000失去战斗能力,到时候不能生育就不要把最怪在雷门身上。以及壁山的『壁山旋转』,X的,这还算再踢足球吗!
啪!握在梢凌手中的钢笔漂亮的断成两段。「梢,息怒,息怒……」
「没给我把必杀技练成就不准给我回家听见没!!」梢凌爆吼。
「不要啊────」众人惨叫。
下午放学,梢凌跟着圆堂、风丸跟赛亚人一起走回家,而樱先回家忙家事了,跟圆堂不同真是乖女儿,这下圆堂要失宠了。
「我说圆堂,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必杀技都乱七八糟,没一个像样,而且高度问题......就算塞亚人在强好了,但是从上面攻击为主的烈焰龙卷风可能会遭对方压制。染冈的青龙咆哮也不一定有用。而且就算必杀技练成,也需要时间熟练才行。」认真思考的梢凌皱眉凝重地说道。
「啊──!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梢凌顿时脸黑。「你是想被我打吗?」
「嘛、这样苦恼也没有用啊,不如把眼光放远──一点。」圆堂咧嘴笑道。咕噜──圆堂的肚子叫了。「啊,肚子饿了,我们去雷雷轩开作战计画吧!」梢凌近乎快要火大地看向圆堂。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去吃拉面啊!
「他真的有心要创造必杀技嘛!!」梢凌爆出大大的红色十字路口。
「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风丸走到梢凌身边,给梢凌一个安慰的笑容。跟圆堂可以说情同手足的风丸了解圆堂这种没头没脑欢乐像笨蛋的个性,不过每是遇到这样的窘境,他总是可以笑着让事情迎刃而解。
梢凌跟着圆堂他们进到一间大叔开的拉面店雷雷轩,这里也是圆堂跟雷门足球队放学吃晚餐补空肚子的好地方。店主是名中年、看起来像流氓一样不好惹的大叔。
「喂,你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是认真的吗?而且没有必杀技,要怎麽赢野生国中?」梢凌无言地望向圆堂。
圆堂吸了一大口面,说:「我相信大家!」
「你以为光靠相信,比赛就可以赢了吗?!」梢凌惊讶的说。他没想到圆堂竟然这麽轻易的说出这种话。「别开玩笑了啊,你打算把胜负投注在这种没头没脑的想法上吗?」
相信大家?面对我的问题,他就一句我相信大家?!──不过他果然......很有趣。不自觉地,梢凌的脸上出现了微笑。
「那当然罗!因为我们要成为闪电十一人啊!」梢凌跟风丸同时被他的话吓呆。
欸欸,虽然他很有趣,不过要是没有必杀技那大家踢个屁?而且总不能只靠梢凌一个人打挂野生中吧?
「风丸、梢凌,面要糊了。」
「......啊,糟糕。」这时风丸才回神吃起面来。
我用手撑着头,漫不经心的说:「要是有秘笈就好了。」
这时,雷雷轩的老板爆出超大独家:「闪电十一人的秘笈是存在的。」
「喔?真的啊......」
沉默1、2、3......
「真的有啊!!」梢凌跟圆堂还有风丸同时激动的拍桌站起来。还真的有这种鬼东西?
*
收拾着餐具,一直座在角落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少女默默地抬起头,灰夜般有如尘埃的眸子平淡,宛如是漾不起波澜的死水。
「那小子是大介的孙子啊…….」雷雷轩的大叔摀着额,轻叹口气坐下。
灰发少女低垂眼帘,默默地用食指在手腕比划着、比划着。
*
就这样剧情完全照着步骤走。大家偷偷摸摸来到理事长的办公室,他们呆呆笨笨的脑袋瓜一致认为秘笈在办公室那,结果却是在夏未那里。好不容易到手的秘笈竟然是......一堆像是江湖道士乱画再拿去骗那些笨蛋的东西,而那些笨蛋,正是雷门足球队。
「这是......草书?」那他爷爷到底几年生啊?!
「不对,这是既了草又可怕的字迹。」风丸晴天霹雳地说道。
「不能用啊。」「对啊,就是说嘛」「唉,被骗了。」
所有人歇斯底里的抱怨。此时众人脸黑一半,梢凌跟风丸还有染冈都一致转头对那个还在兴高采烈研究秘笈的人大吼:
「圆堂!!!!」
「啊!连『黄金神掌』的细节都有!」
「欸!?你看的懂啊?!」惊恐!
「因为我常常看爷爷的笔记啊,虽然刚开始看不懂,不过渐渐的就懂了。」
「那圆堂,能打败变种动物的必杀计是什麽?」梢凌好奇问道,怎麽觉得我比你还要急!?
「能战胜野生国中的就是这个!!」
传说中能以跳高取胜,但是一定要两人互相配合的必杀计,究竟是什麽!?
(未完待续)